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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尴尬,在这样令人懊恼的情景下,我一个完全不沾边的人,坐在一个面临崩溃的跨国婚姻面前。
萍的眼睛从来也不往丈夫身上看,而德国老头倒也自在地叫了杯Pils坐在一旁喝。 这个时候,怕是两人都觉得时间难熬,只是坐等律师到来,只是坐等一纸离婚协议书。
萍看我不大自在,于是与我说些闲话。
“小格啊,男朋友哪里人啊?相处地可好?” “噢,南方人,我们相处地还不错。”
“呵呵,男人可别光听一张嘴,也别看他对你如何。重要的是,他对别人如何。”她皱了下眉,抖了抖烟灰,继续说,“我以前在上海的老公,对我其实还算不错,我们还有一个女儿,长得可是漂亮。可是他就是小气,对他的朋友不说,连对我的父母都抠门地分文不出。后来女儿长大了,要买衣服买包包什么的,他就急,骂女儿是个败钱货。家里从来就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啊打啊。”萍的眼睛里有哀怨的神情,“我实在过不下去了,男人没本事不会赚钱,又吝啬到这种地步,这样的家庭,我没法呆了。” 她掐掉烟头,又要拿烟。
“你别抽了,抽太多了。”我伸手去阻止。又觉突兀,赶紧收回来。 萍倒也听劝,收起烟盒,放回包里。叫了黑咖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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