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主子丢失了狗后的暴怒
圣彼得堡皇宫的不眠之夜
夜已经很深了,圣彼得堡皇宫的后宫里七色彩灯在均匀地闪着柔光,后宫的宫门口几个尼古拉二世的贴身宫人,个个耷拉着脑袋,上下眼皮直打架,略显疲惫的面部诱发出一股无可奈何的神色。他(她)们必须在厄古拉二世点宫后,万分小心地安排好二世皇帝的晚事,才可或在宫门口坐更,或回自己的小屋和衣躺。且夜夜如此。
而今晚却一反常态,二世皇帝兴致颇高地刚刚点完他钟爱的妃子安娜爱莎,一名一等宫人匆匆来报,外交大臣沙查诺夫和陆军大臣库罗巴特金急见陛下。
以二世皇帝特有的政治嗅觉,他预感到在这黄昏时分,两大臣急见,必有大事无疑。为求隐密,他把平时不离其前后的贴身宫人也滞留在后宫。
此时此刻,最难熬度的还数据子安娜爱莎。她清楚地记得,自从上次得幸至今已整整三十五个日日夜夜了。每当日落黄昏后,月上柳梢头之时,她一边默念着二世皇帝分开时对她讲的话“安娜,我的妃子,我们会很快再见的!”,一边浑身发热地在宽大的官床上辗转反侧,漫漫长夜,似乎专和她过不去,太难熬了!她有时也斗着胆子恨二世无情,但她明白,并非全是二世之故,二世周围几个妖艳的骚货一定从中又作祟了。
今晚突接挑灯笼宫人送来的点幸牌,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在洁白的玉池中沫浴,也记不清自己往上身喷洒了多少法国威娜宝摩登香水,她只盼着二世能早一刻跨进她的宫室,早一分宽衣,早……
安娜爱莎的宫室是一处极具为究的欧式后宫,毛茸茸的澳式地毯上摆放着墨绿色的法制钢琴,金壁辉煌的垂式大吊灯悬在屋子的中央。一尘不染的各色小古董错落有致地摆放在精美的木柜中。
安娜爱莎怀着难以言表的急切心情,两眼又仔细地审视起她居室中的这一切,生怕出了半点差错,她有时甚至怀疑起二世皇帝不送点幸牌来的缘故,是自己居室的摆设引发了皇帝的厌恶。
“叭哒!叭哒!”正墙上金钟的计时声打断了安娜爱莎的思绪和审视。她不由的掀起那美丽的睫毛抬头望了一眼金钟;
“啊!三点了!”
是的,金钟并未走快,安娜爱莎也没有看错,这时确实已是次日凌晨三点了。
凭着她接纳幸事的经验,她预感到宫中今晚一定出了大事,虽然她对两大臣急见尼古拉二世之事丝毫不知,因为按宫里规矩,是不会有人告诉她这事的。
不错,安娜爱莎的预感是正确的。
两大臣急见尼古拉二世,并非宫中出了什么大事,也不是俄国有了乱子,而是专为中国的辛亥革命而来。
武昌起义前后在尼古拉二世的授意下,沙查诺夫和摩罗巴特金密切注视着中国的动向,这两大臣曾联合发布命令,增调大批兵力开往中国东北和北京,不遗余力地在筹划着再演一场镇压义和团的运动。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武昌起义的次日下午,两大臣几乎同时收到了俄国驻北京领事米勒尔的急电,电文大意是中国武昌起义发生了,其它各地风起云涌,满清政府看来靠不住了,速请发布谕旨。
沙查诺夫收到急电时。正在和二位相好玩牌,今天他手气很好,几轮下来,手边的黄豆(一粒黄豆相当于5卢布)就有好几堆小山。而他平日最宠爱的卡秋莎却似下树的桃子,一圈不如一圈,手边的黄豆顺溜溜地位移到了对手的领地。卡秋莎娇艳过人,粉嫩嫩的细自肉,柔纤纤的笋指手,特别是那一头金黄澄亮的秀发下那双双汪汪的杏仁眼儿,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多看几眼,就连女人也无不是在极度的羡慕中又生出无限的嫉妒。再加上卡秋莎天生一张会说话的嘴,八字没有一撇的事,经她一说,让人觉得还满是那么回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