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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印度支持西藏上层反动集团发动武装叛乱,妄图把西藏从中国分离出去
1951年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签订的和平解放西藏的十七条协议规定:有关西藏的各项改革事宜,中央不加强迫,西藏地方政府应自动进行改革,人民提出改革要求时,得采取与西藏地方领导人员协商的办法解决之。为了等待西藏地方政府领导人的觉悟和其他条件的成熟,1956年中央人民政府明确告诉西藏地方政府,在第二个五年计划期间不进行民主改革。但是西藏农奴主贵族中的反动分子在印度和帝国主义分子的蛊惑、煽动、支持和怂恿下,以反对民主改革为幌子,张贴反动布告,组织卫教军,建立叛国军事机关。种种迹象表明,西藏地方当局上层中的反动分子,决心要以武力实现西藏独立的梦想。
印度阻挠人民解放军进军西藏的举措遭到失败,从英帝国主义那里继承来的在西藏的特权被取消后,则希望西藏保持原样不动。因为一个停滞不前、落后和保守的西藏符合印度的战略利益:在政治上,一个神权至上、封建农奴主统治下的西藏对印度不会产生威胁;在经济上,生产力极其低下的西藏,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印度,印度便可通过经济渗透来达到控制西藏的目的。但是,印度想搞“缓冲国”,要人民解放军撤出西藏的打算,又不便公开说,只好在幕后活动。而西藏的上层统治阶级也要维持落后的农奴制,害怕自己的统治被推翻。这样,印度和西藏反动上层在维护西藏农奴制这一点上便不谋而合。印度要西藏长期保持落后状态,使西藏处于“缓冲国”的地位的想法,在西藏上层反动集团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西藏反动分子则认为他们找到了后台,便公然撕毁十七条协议;明目张胆地进行以“西藏独立”为宗旨的分裂活动。
西藏和平解放前,十四世达赖喇嘛尚未亲政,印度当局就通过摄政大扎和代理藏王鲁康娃对十四世达赖灌输亲英、亲印思想,培养“西藏独立”观念。人民解放军进军西藏后,印度当局允许西藏的反动分子逃往印度的噶伦堡,同美国、英国的特务频繁来往,在噶伦堡建立阴谋策划“西藏独立”的根据地。噶伦堡是印度北部喜马拉雅山南麓的一个重镇,位于印度与尼泊尔、锡金、不丹王国的边境地区,距中国西藏亚东县甚近,战略位置极为重要。早在英印时期,印度就将噶伦堡作为十三世达赖进行分裂祖国的活动基地。在人民解放军和平解放西藏时,原西藏地方的代理藏王鲁康娃和罗桑扎西就策动一部分反动分子逃往印度,以噶伦堡为据点,策划指挥西康地区的西藏叛乱分子阴谋反对祖国的活动。叛乱分子在西康军民的打击下,一部分又逃往噶伦堡,他们麇集在一起进行分裂祖国的背叛活动。1956年11月,十四世达赖和九世班禅应印度政府邀请前往印度参加释迦牟尼涅槃2500周年纪念活动。印度政府将此视为策动达赖决心走上“西藏独立”道路的天赐良机,为此,印度政府在接待达赖和班禅时采取了“尽量施加影响”和“区别高低上下”的作法,突出宣传十四世达赖,抬高达赖的地位,有意在达赖和班禅之间制造矛盾。达赖滞留印度期间,印度当局还指使逃往印度的西藏亲印分子策动达赖留住印度,组织流亡政府,并策划派人潜回拉萨鼓动叛乱。印度总理尼赫鲁于11月27日和28日两次同达赖谈话时都指出,西藏和中国签订协议承认西藏属于中国,但如果中国超出协议范围,西藏有困难时,印度将帮助西藏,尼赫鲁的谈话,有意把西藏放在与中国中央政府对立的位置,公开煽动制造“困难”,以制造印度进行干预的借口。这对那些阴谋搞“西藏独立”的反动势力是一种鼓动及配合。周恩来总理1956年11月和1957年1月两次访问印度,就西藏问题同印度尼赫鲁总理交换了意见,进一步阐明了中国的立场和中国政府在处理西藏问题上所采取的方针。关于中国西藏地方自治问题,周恩来总理表示,西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国愿意保持西藏自治,并支持达赖为领袖,但如果外来颠覆活动不停止,中国有必要加强对西藏的管理。周恩来总理提请印方注意,噶伦堡已被美国和其他国家利用作为国际间谍的据点,对中国西藏进行渗透破坏等活动。周恩来总理的谈话使印度拉拢达赖的行动不得不有所收敛。在新德里,周恩来总理同达赖进行了极为重要的谈话。周恩来总理指出,毛主席要我告诉你,可以肯定在第二个五年计划以内根本不谈改革,六年以后,如可以改的话,仍然由达赖喇嘛根据那时的情况和条件决定。拉萨有些与“人民会议”分子有关的人总想搞乱子,三大寺也有其想法。这些人的活动受到噶伦堡方面的支持,想搞“独立”,使西藏脱离中国,这是叛国的行为。周恩来总理最后说:“毛主席希望达赖早日回去,不去噶伦堡,到那里对你不利” [ 注:《中共西藏党史大事记》第67页。 ] 。周恩来总理对达赖的谈话,晓以大义,鼓励其摆脱反动分子的胁迫,迅速回到祖国。在周恩来总理的教育下,达赖一行终于在1957年2月返回祖国,使印度变西藏为其“保护国”的企图再次受挫。达赖喇嘛返回西藏后,印度政府对中国西藏的政策并没有丝毫变化,仍然抱着“缓冲国”的企图不放,进一步制造舆论,煽动反华情绪,为西藏叛乱分子张目,甚至为叛乱者出谋划策。印度驻锡金政治专员潘特旱在1956年就以视察印度驻西藏商务代表处和总领事馆为名,两次来西藏活动,煽动西藏上层反动分子搞所谓“西藏独立”。在印度当局的允许下,逃往印度的叛乱分子频繁与美。英等国特务接触。1958年叛乱分子在国外敌对势力的支持下,在噶伦堡成立了“西藏自由同盟”、“佛教协会”等反动组织,作为武装叛乱活动的指挥部。7月,中国外交部照会印度政府,指出,美蒋特务及西藏反动分子等以噶伦堡为基地,策划在西藏发动武装叛乱,要求印度政府予以取缔。而印度的一些扩张分子却大肆叫嚷“西藏是一个独立国家”,“印度同西藏是母子关系”,为西藏反动分子撑腰打气。1959年2月,印度的一些报纸就开始散布许多西藏将要发生叛乱的言论。
1959年3月10日,西藏叛乱分子中的12名“代表”,到印度驻拉萨领事馆,表明西藏是“独立国”,要求印度给予“保护”。印度领事馆竟然公开接见这些叛乱代表,收下他们的“独立声明”,并答应转告印度政府,印度驻拉萨领事馆的言行严重地干涉了中国内政。3月13日,西藏上层反动分子公然以“西藏独立国人民会议”的名义,通过印度驻拉萨领事馆电台,给逃往噶伦堡的原噶厦孜本夏格巴·旺秋德丹发去密电:“噶伦堡夏格巴转西藏幸福事业会全体,藏历二月一日(3月10日)西藏独立国已成立,请向大家宣布。”3月14日,在拉萨有近千名被欺骗蒙蔽的藏族妇女到印度领事馆请愿,要求印度支持,保护“西藏独立”。印度驻拉萨的领事馆又一次答应转告其政府,并借机进行煽动,企图使西藏问题国际化。3月16日,叛乱集团再次通过印度驻拉萨领事馆给噶伦堡的反动组织发去密电,声称2月1日西藏已经宣布从汉人红色共产党的强权之下起而成立独立国家,请向印度政府求其支持。印度政府竟置中印两国在1954年共同倡导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于不顾,利用外交机构和外交人员的合法身分,为西藏叛乱分子出谋划策,传递信息,这是对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践踏。西藏反动上层分裂活动十分嚣张,使事态愈演愈烈。1959年3月20日终于在西藏发动了旨在“西藏独立”的全面武装叛乱。
在西藏反动集团发动全面武装叛乱前的3月17日,达赖喇嘛及其随员逃离拉萨前往印度。3月31日,达赖一行经西藏错那县沙则进入印度控制区的当天,印度总理尼赫鲁就在印度人民院发表讲话,他说“印度政府给予达赖喇嘛政治避难”,“达赖在印度期间将获得尊敬的待遇”。达赖抵印度境内后,印度当局待之为上宾,外交部派遣曾在拉萨担任过总领事的司长梅农前往印占区迎接,并一直陪同达赖到新德里。英国驻印度记者报道说,西藏叛乱分子劫持达赖逃往印度,“印度政府曾帮助策划”,并且还有一个带无线电台的“印度报务员跟着这个逃亡队伍一起去的”。3月17日至4月27日,在1个多月时间里,印度政府总理尼赫鲁连续7次在印度议会上侈谈西藏问题,多次表示同情“西藏人的自治愿望”,反对“中国的武装干涉”。3月13日,尼赫鲁接见了以西藏叛乱分子鲁康娃·泽旺饶登为首的“代表团”。这伙叛乱分子聚集在尼赫鲁住宅的花园里,向尼赫鲁提出了一项“备忘录”,要求印度更积极地关心西藏,保证达赖的安全,并把西藏问题提交联合国。事后鲁康娃·泽旺饶登向报界说,他们对同尼赫鲁的会谈感到满意。4月5日,尼赫鲁在新德里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西藏将深深打动我的心弦”,“我们对于那里发生的事情,对于那里出现的政治发展显然是关切的和感兴趣的。我们不能忽视它们,遗忘它们或者不顾它们” [ 注:转引自《解放军报》1959年4月10日。 ] 。尼赫鲁“感兴趣”的是西藏终于发生了旨在谋求“西藏独立”的全面武装叛乱,他希望这种叛乱行动最终能够影响西藏的政治进程朝着有利于印度的方向发展。达赖一行于4月18日抵达印度提斯浦尔(即迪斯布尔)的当天,即由印度外交官散发了所谓“达赖喇嘛的声明”。声明以第三人称的手法诬蔑中国共产党在西藏的政策。新华社记者在4月20日的评论中指出,达赖这个声明不是达赖喇嘛本人的声明,而是别人强加于达赖喇嘛的。印度的舆论界也指出,达赖喇嘛的声明并不是达赖自己写的,达赖喇嘛没有理由不可以亲自向报界发表声明,而要一个印度外交官向外界散发他的声明。《印度新闻社》4月20日发表评论说:“有人臆测,达赖喇嘛没有亲自在提斯浦尔向报界发表声明,那是因为他是神圣的。看来这种臆测相当靠不住,因为甚至他在拉萨过帝王一样显赫生活的时候,他也接见外国记者。”印度《思潮》周刊透露说,所谓达赖喇嘛的声明是尼赫鲁授意梅农起草的。许多国家通讯社提供的大量资料也证明了这一点。其中路透社记者法列尔在报道中说:所谓“达赖喇嘛的声明,是达赖在同尼赫鲁总理的使节梅农在邦迪拉举行了若干次长时间的会谈以后拟定的”。4月22日,达赖被印度当局安排住在穆索里后,又发表了一个简短的声明,否认在迪斯布尔由印度外交官散发的声明是别人强加于他的,而是在他的“授权下发表的”。但印度外交官梅农在同一天仍坚持说,“毫无疑问,声明是达赖喇嘛写的”。印度政府欲盖弥彰,反而更加暴露了其拙劣伎俩。4月24日,尼赫鲁前往穆索里会见达赖,同达赖就西藏问题进行了长时间的会谈。此后达赖被送到新德里印度政府的迎宾馆海得拉巴大厦居住,其间达赖会见了印度政府要员,并同美国、英国、日本等国的外交使节广泛进行接触。
尼赫鲁于4月27日在印度人民院就西藏问题发表讲话,充分地暴露了他和他的政府在西藏地方上层反动分子发动的全面武装叛乱中所起的作用。尼赫鲁说:西藏的叛乱如果“完全要由西藏若干上层反动分子负责,看来这种说法是把一种复杂的情况异乎寻常地简单化了。”“这个暴乱的基础一定是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这种情绪不仅影响着上层阶级的人,而且影响着其他人。”“当这些不愉快的事态发展的消息传到印度来的时候,立即引起了强烈的普遍的反应”,“这种反应主要是基于情感和人道原因的同情。也还基于同西藏人民久远的宗教和文化联系所造成的亲密感情。这是本能的反应”。尼赫鲁说是同情西藏人,实际上是同情农奴主。很显然,其目的是要西藏停滞不前,永远保留封建农奴制度,置于印度势力之下,这才是印度尼赫鲁政府本能的反应。不仅如此,印度政府继续收容逃往印度的叛乱分子,并将其中的青壮年进行一定训练后,发给枪支弹药,然后编成印藏边境特种部队,部署在中印边境地区,对西藏进行策反、渗透和破坏。印度政府严重干涉中国内政的行为,不仅违背了中印两国共同倡导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而且严重伤害了中印两国人民的感情,使两国关系出现了紧张局面。
印度当局则企图通过培植达赖集团,收容逃往印度的叛乱分子,对中国施加压力,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达赖喇嘛作为宗教领袖,在西藏具有一定的号召力。印度当局拉拢达赖,培植达赖集团,就是想树起达赖这面旗子,与中国中央政府抗衡,为实现“缓冲国”铺平道路。对于印度当局干涉中国内政,中国政府密切关注,并从中印友好的大局出发,一直采取克制忍让的态度。只是在印度当局不断用冷战和政治压力来胁迫中国时,中国政府迫不得已,才在适当场合说明中印争端的实质。周恩来总理于5月6日会见苏联、朝鲜、蒙古、罗马尼亚、越南等11个国家的访华代表团和驻华使节时,就西藏问题和中印关系作了深刻阐述,明确指出:印度“希望西藏长期保持落后状态,成为中印间的缓冲国。这是他们的主导思想,也是中印间争论的中心” [ 注:《周恩来外交文选》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年5月第1版,第268--269页。 ] 。因此,印度就干涉中国内政和违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出现了反对中国中央政府在自己的领土上进行改革的奇怪现象。西藏的武装叛乱,在国内是由西藏叛乱集团、在国际上是由印度一部分资产阶级挑起来的。由于西藏的改革,前途将走向社会主义,这是西藏人民的一大喜事。当然对于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则是一个悲剧,他们幻想的“缓冲国”破灭了。这样,印度的一部分资产阶级首先是大资产阶级就和我们对立起来了。“我们同印度广大人民并无冲突。中印两国人民过去友好相处,今后还会友好相处。” [ 注:《周恩来外交文选》第276页。 ] 但是,我们要把“西藏问题向全世界人民说清楚,把反动阴谋揭穿,把印度一部分大资产阶级干涉者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过去所不清楚的事和印度资产阶级的两面性” [ 注:《周恩来外交文选》第274页。 ] 。1959年4月26日,印度外交部外事秘书杜德,就中印关系交给中国驻印度大使潘自力一份谈话稿。谈话稿对印度政府干涉中国内政、损害中印友谊的言行进行辩解,并把中印关系中业已出现的不正常现象的责任推到中国方面。5月16日,潘自力把中国外交部对杜德谈话稿的答复稿交给杜德。答复稿直截了当地表明了中国对中印关系的根本态度:杜德先生把中印关系最近出现的不正常现象的责任推到中国方面,这是中国政府完全不能同意的。印度政府的负责人指责中国政府以及隆重欢迎达赖喇嘛等言行,不管主观意图是什么,客观上都无疑地起了鼓励西藏叛乱分子的作用。“印度是中国的友好国家,一千多年来是如此,今后一千年一万年,我们相信也将是如此。”“中国人民的敌人是在东方,美帝国主义在台湾、在南朝鲜、在日本、在菲律宾,都有很多的军事基地,都是针对中国的。中国的主要注意力和斗争方针是在东方,在西太平洋地区,在凶恶的侵略的美帝国主义,而不在印度,不在东南亚的一切国家。”“印度不是我国的敌对者,而是我国的友人。中国不会这样蠢,东方树敌于美国,西方又树敌于印度。西藏叛乱的平定和进行民主改革,丝毫不会威胁印度。”“我们不能有两个重点,我们不能把友人当敌人,这是我们的国策。几年来,特别是最近三个月,我们两国之间的吵架,不过是两国千年万年友好过程中的一个插曲而已,值不得我们两国广大人民和政府当局为此而大惊小怪。”“印度朋友们,你们的心意如何呢?你们会同意我们的这种想法吗?关于中国主要注意力只能放在中国的东方,而不能也没有必要放在中国的西南方这样一个观点”,“朋友们,照我们看,你们也是不能有两条战线的,是不是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双方的会合点就是在这里。” [ 注:《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八册,第268--272页。 ]
答复稿开诚布公,交根交底,可谓“中国把自己全部的牌都摊开在桌上,力图解除印度政府的顾虑。”然而,“一个星期之后,中国大使被叫到印度外交部来听取一项愤怒的答复。” [ 注:内维尔·马克斯韦尔:《印度对华战争》三联书店出版,第162页。 ] 印度政府在背离中印友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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