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独自走在一条狭长漆黑的小巷里,除了天上的星星,几乎没有一点光亮。我突然看到前方的路边孤零零的亮着一盏路灯,灯光是那种带着一丝蓝色的纯白的光,所以显得不是很亮,但也可以让我清晰的看见路灯下停着的一辆白色捷达车,捷达车正有节律的剧烈晃动着,虽然夜很静,什么声响也没有,但我还是可以在头脑中捏造出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喘息和呻吟。
我一眼认出那是我的车,对于有人私自在我的车里行苟且之事愤慨不已。于是我快步上前想打开车门,却没有拉开,多次努力仍没有结果,我气急败坏的企图踹车门,因为太过心疼还是作罢。于是我趴在玻璃上用手遮住灯光使劲向车里面看,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可车依旧在剧烈的有节律的晃动着。
正当我无比愤怒的时候,突然韩多多出现在窗前,她几乎是赤裸的,我能清楚的看见她的乳房,她满头大汗,面色惊慌,她用力的从里面敲打着车窗,用渴求而焦急的眼神望着我,仿佛是希望我能够救她出来。我正要想什么办法把车门打开,另一张脸出现在窗前,表情狰狞,目光凶狠,我正要严词喝令这张脸放了韩多多,却发现这张脸我分外熟悉,因为,他-----就是------我自己。
一瞬间,我自己和韩多多都消失了,车窗里又恢复了一片漆黑,我不由自主的飘向空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脖领子,我看见捷达车和路灯离我越来越远,可我还是能清楚的看见捷达车在有节律的晃动着。
我清醒的意识到我在做梦,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并没有从梦中醒来,韩多多半裸的身影和面目狰狞的自己的形象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我突然又回想起在沈阳招待所中的情景,我想,我正处于一种介于梦境和现实中间的地段,这一部分空间狭窄而阴暗,让我呼吸困难。
我觉得这个梦无比罪恶和不堪,所以我命令自己醒来。
于是,我醒来了,便看见张凡苦大仇深的脸与我近在咫尺,我吓的几乎叫出声来,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睛,瞬间,我觉得那个梦不再那么罪恶了。。。。
当我重新睁开双眼时,张凡的脸已经离我有了一些距离,却仍旧苦大仇深。我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午休的时候睡着了,但张凡什么时候进来的,刘艳什么出去的我却都不得而知。我望着张凡苦大仇深的脸,用手揉了揉眼睛,等着张凡说出他想说的话。
过了一会,张凡脸又恢复了血色,他的两个嘴角机械的翘起,费力的冲我微微一笑,问道:
“下周五晚上你什么班?是夜班吧”
我盘膝掐指算了半天才回答他:
“可能是吧,还早着呢,干嘛?”
“没事,随便问问,我也夜班。”
“你夜班关我屁事?你想干嘛?我做人有我的原则,我不是什么都做的!!”
“滚蛋!”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没事,下周五我生日。”
“你生日?你生日怎么了,你以为你生日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