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赛伯伊和南阿拉比亚<br><br>其他的国家<br><br><br>赛伯伊人是首先开化的阿拉比亚人。晚期的楔形文的文献中有关于他们的描写。希拔南字刑峒八?堑模?币蕴岚路蚶?顾?公元前288年卒)所著的《历史新技》①为最古。阿拉伯半岛的西南隅,是赛伯伊人早期的故乡。<br><br>阿拉伯半岛西南隅,得天独厚;每年有适量的雨水,土地肥沃,距海很近,扼印度交通的咽喉:这些都是与这个地方的发展有关的决定因素。这里出产乳香、没药等香料,有可供人民调味用的,有可供朝廷大典和教堂仪式中焚香之用的;制焚香的材料,最为重要,那是古代商业上最有价值的货物。那里有很希罕的和很珍贵的产品,如从波斯湾来的珍珠,从印度来的香料、布匹和刀剑,从中国来的丝绸,从埃塞俄比亚来的奴隶、猿猴、象牙、黄金、驼鸟毛,都是从这里转运到西方的市场上去的。《红海周航记》②一书的著者给我们遗留下一张鸟瞰图(公元50—60年),由此可以窥见莫扎(即现在的穆哈)市场的概况:<br><br>输入此地的货物,包括紫色布,粗的和细的都有;阿拉比亚式的、有两只袖子的衣服,有朴素的,有平常的,有绣花的,有织金的;番红花、骆驼草、薄棉布、斗篷、毯子(不多),有些是朴素的,有些是仿本地式样制造的;各色的腰带,芬芳的香油(分量是适中的),酒和小麦(不多)。<br><br>赛伯伊人是南海的腓尼基人。他们了解南海的路线、暗礁和港口,熟悉南海的难以捉摸的季风,因此,在公元前1250年间,他们能独占南海的贸易。亚历山大的海军大将尼查斯说,绕阿拉比亚航行在理论上是可能的,在阿拉比亚人却已成为现实了。据希腊—罗马的领港人看来,“乳香国”是“关山险阻的①”。《红海周航记》说:“沿着整个的阿拉比亚海岸航行,是很危险的,因为那里没有海港,锚地又坏,而且有许多暗礁和岩石,故闭塞难入,每条航路,都是可怕的。②”<br><br>红海里的主要航线,是从曼德海峡航行到埃及中部海岸的瓦迪哈麻麻特。在红海里航行,特别是在红海北部航行,有种种无法克服的困难,故赛伯伊人发展了也门与叙利亚间陆路的交通,即沿半岛西岸向北行,经过麦加和皮特拉,在陆路的北端,分为三条支路:一条到埃及,一条到叙利亚,一条到美索不达米亚。到叙利亚去的支路,可以直达地中海的港口加宰(加沙)。哈达拉毛所产的乳香,特别丰富,贩运乳香的队商,从哈达拉毛到赛伯伊的首都马里卜,然后沿着主要的商路北上。有几个赛伯伊的殖民地,是建立在这条南北交通的要道上的。亚述和希伯来的文献中所描写的赛伯伊人,就是从这些殖民地来的。《创世记》(37:25)里给我们保存了一个历史的速写镜头:“有一伙米甸的以实玛利人③,从基利来,用骆驼驮着香料、乳香、没药,要带往下埃及去。”<br><br>南方的阿拉比亚人所获得的成就,是商业上的。他们所建立的王国,并非军事的国家。欲知他们的历史梗概者,可以参看上面所述古代的闪族典籍和希腊—罗马的文献,也可以参阅保存在早期伊斯兰教徒文献里的那些半传奇的故事——特别是在瓦海卜·伊本·穆奈比(约公元728年卒于萨那)、哈木丹尼(公元945年卒)①、希木叶里(公元1177年卒)等人的著作里,而阿莱维和格勒泽尔在当地发现的铭文,却是最可靠的参考资料。但这些本地的南方阿拉伯文献,都是金石文字。用来记载商业事务、历史故事或严格的文学作品的一切易损的物质,都消灭了。已被发现的最早的铭文,大半是右行左行交互书写的,所记年代,在公元前八、九世纪。赛伯伊人的记载,可以分为下列五种:<br><br>(1)还愿的,把还愿辞刻在青铜版上,安置在寺庙里,供献给易勒木盖(即艾勒麦盖)、阿斯台尔和舍木斯;<br><br>(2)建筑上的,在寺庙和其他公共的大建筑物的石壁上刊刻文字,以纪念建筑人或捐款人;<br><br>(3)历史的,报告战争的经过或宣布战争的胜利;<br><br>(4)警察的,把警察的规章刊刻在门口的石柱上;<br><br>(5)葬仪的,坟墓上树立的碑碣。有少数法律文件,是有特别意味的,我们从这些文件,可以窥见一个很长的宪政的发展。<br><br>尼布尔于公元1772年首先宣布南方阿拉伯语铭文的存在。自迦拉斯(公元前24年)以来,阿莱维是访问也门的纳季兰的第一个欧洲人(公元1869—1870年),他曾在三十七个不同的地方搜集到六百八十五件铭文。公元1882年和1894年,格勒泽尔曾四次到也门去作科学考察的工作,获得了两千多件铭文,有些是还没有发表的。总而言之,现在我们已有此类铭文大约四千件,论年代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七世纪。马里卜废墟的发现者阿诺于公元1843年冒着生命的危险,拓了六十多张铭文。英国的海军军官韦尔斯特德于公元1837年发表了奈盖卜·哈哲尔铭文中的一部分,欧洲人才有初次看到南方阿拉伯书法的机会。这些铭文的译解,是由哈雷人勒迪格尔和格泽纽斯于公元1837年和1841年分别完成的。<br><br>这些铭文告诉我们,南方的阿拉伯语(或称为米奈—赛伯伊语,也称为希木叶尔语),有二十九个字母。这些字母,可能是西奈字母的一种早期的分支,而西奈字母原是腓尼基字母与其埃及祖母间的桥梁。这种字母(木斯奈德字母),是对称的,呈直线形的,说明它有长期的发展史①。这种字母,象其他的闪族字母一样,只有辅音字母。就名词的构造法、动词的活用法、人身代名词和词汇等方面来说,南方的阿拉伯语同阿卡德语(亚述—巴比伦语)和埃塞俄比亚语(阿比西尼亚语)之间有某些渊源。但这种语言有不规则的复数式,这是北方的阿拉伯语的特性。阿卡德语、南方的阿拉伯语和埃塞俄比亚语,在某些方面,是闪族语言较古的形式。自也门文化衰落以后,南方阿拉伯语,实际上已消灭了,北方阿拉伯语遂取而代之。北方的文学集会,如乌卡兹集市(sūq‘Ukāz),多神教徒每年一次的克而白(Ka‘bah)朝觐,以及同麦加间商业的关系,这三件事曾加速了这个代替过程。<br><br>通过对于南阿拉比亚古文物的模糊的认识,可以辨认的最早较大的王国,是赛伯伊王国和米奈王国,这两个王国在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里,是同时代的。这两个王国,起初都是神权政体,最后才变成了凡俗的亲戚关系。<br><br>赛伯伊人是南阿拉比亚家族中最卓越的支派。他们最初的故乡赛伯伊(Saba’,《圣经》里的示巴[Sheba]),位于也门地区的纳季兰的南面。赛伯伊王朝的年代,据主张低(或短)年表的阿拉伯学家说,约自公元前750年继续到公元前115年,约当公元前610年时,王号曾发生过变更;米奈王朝的年代,约自公元前700年继续到公元前三世纪①。穆卡里卜(Mukarrib)②是作为国家元首的神王的尊号。两位早期的赛伯伊王朝的穆卡里卜的名字雅塔儿·艾麦尔和卡里巴·伊勒,曾出现于萨尔恭二世和西拿基列①的皇家亚述编年史中,这两位穆卡里卜,一定是在公元前八世纪晚期和七世纪早期在位的。赛伯伊王朝国王,在他们的全盛时代,把自己的霸权扩张到整个南阿拉比亚,把自己的邻国米奈王国,变成了附庸。西尔瓦哈位于马里卜西面,相距一日的路程,是赛伯伊的首都。首都的主要建筑,是月神艾勒麦盖②的庙宇。这座庙宇主要的遗址,现在叫做哈里卜(废墟),是能容纳一百人的村落。据一件铭文的记载,这个遗址的围墙,是一个早期的穆卡里卜雅达儿·伊勒建筑的。另一件铭文记载着克里伯·伊勒·瓦塔尔(约在公元前450年)几次胜利的战役,他是首先采用赛伯伊王(MLK)的尊号的。<br><br>在赛伯伊王朝的第二个时期里(约当公元前610—115年),统治者的神职似乎被剥夺了。马里卜,在萨那东面,相距约六十英里,这时已变成了首都。这座城市,拔海3900英尺,只有几个欧洲人去访问过,其中有阿诺、阿莱维、格勒泽尔。这座城市是一个交通枢纽,把乳香的产地和地中海的各港口,特别是加宰(加沙)联系起来。海木达尼在他所著《花冠集》(IKLīl)③里提到马里卜的三座卫城,但是,使这座城市特别著名的,却是那座大水坝——马里卜水坝④。这个惊人的工程和赛伯伊人其它的公共事业,使我们看到一个爱好和平的社会,那个社会,不仅在商业方面,而且在技术方面,都是极其先进的。这座水坝较古的部分,是在公元前七世纪中期建成的。根据几件铭文的记载,这座水坝的主要建筑者是萨木胡阿勒·雅诺夫和他的儿子雅塔儿·艾麦尔·贝寅;这座水坝的修复,是在舍赖哈比·伊勒·雅耳夫尔(公元449—450年)和阿比西尼亚人艾卜赖哈(公元543年)的时代。但是,哈木丹尼和后来的麦斯欧迪①、伊斯法哈尼②、雅古特③等人,都认为神秘的人物鲁格曼·伊木·阿德是大水坝的建筑者。<br><br>米奈王国昌盛于也门的焦夫,在极盛时代,包括了南阿拉比亚的最大部分。原来的阿拉伯式名词Ma‘ān(《圣经》上的 Mā‘ōn,Me‘ūn,Me‘īn等地名),后来读成 Ma‘īn(麦因),意思是源泉。残存至今叫马安(在皮特拉的东南),是北方商业道路上一个重要的殖民地。在乌拉④和塔布克附近出土的几件米奈铭文表明,这个地区曾有几个殖民地,用作栈房和驿站。米奈王国的首都盖尔诺(阿莱维曾于1870年访问过),是现今的麦因(在焦夫的南面,萨那的东北)。宗教的首府叶西勒(也在焦夫的南面),是现今的伯拉基什(在马里卜的西北)。米奈人和后来的赛伯伊人,使用同样的语言,不过方言上略有差别。所谓的米奈铭文,包括盖特班王室的铭文和少量的哈达拉毛铭文。焦夫的省会有哈兹木所描绘的庙宇的遗址,上面雕刻着悬挂的容器(大概是献酒用的),小羚羊和其它用作牺牲的动物,作为神的象征的蛇,在庙宇里服务的姑娘和饲养在神圣园里的驼鸟等。<br><br>除米奈王国和赛伯伊王国外,在这个地区还兴起了另外的两个王国:盖特班王国和哈达拉毛王国。盖特班的地方,位于阿丹(亚丁)的东面,哈达拉毛大约就在现在的哈达拉毛的地方。盖特班王国定都于台木奈耳(现在的库哈兰)。他们的国运①,约自公元前400年继续到公元前50年;哈达拉毛王国定都于沙卜瓦(古典文献里的赛波台),他们的国运,约自公元前五世纪中叶继续到公元一世纪末。这些王国,往往在赛伯伊王国和米奈王国的霸权之下过生活。这些王国的人民,组织过香料的贸易,建筑过惊人的公共工程,他们的铭文在北阿拉比亚和埃塞俄比亚出土,阿拉伯史学家对于他们的历史一无所知。<br><br>自公元前115年以后,整个地区已归新的征服者统治了,他们是从西南高地来的希木叶尔人。因此,这个时期的文明,被称为希木叶尔文明,但是,王号仍然是“赛伯伊和赖伊丹之王”。赖伊丹的名称,后来改成盖特班。这标志着第一个希木叶尔王国的开始,这个王国的国运,继续到公元 300年。 Homeritae这个词,初次见于《红海周航记》(约在公元60年),再次出现于普林尼的著作中。希木叶尔人,是赛伯伊人的近亲,是同族中最年轻的一支,他们变成了米奈—赛伯伊文化和商业的继承人。他们的语言实际上就是他们的先辈赛伯伊人和米奈人的语言。普林尼曾提及他们的农业,那是可以用铭文中屡次提及的水井、水坝和水窖等加以证实的。收集乳香被认为是一种宗教业务,仍然是国家最大的财源。<br><br>采法尔(古典文献里的赛法尔[Sapphar, Saphar]和《创世记》 [10∶30]里的西发[Sephar]),一个内地的市镇,在穆哈东北面一百英里左右,位于通往萨那的道路上,是希木叶尔朝的首都。采法尔曾取代过赛伯伊人的马里卜和米奈人的盖尔诺。采法尔的遗迹,依然存在,登上现代的亚里姆市镇附近的环形丘陵之巅,就可以凭吊那些古迹了。在著作《红海周航记》的时代,希木叶尔的国王是克里伯·伊勒·瓦塔尔,即《红海周航记》里的克里伯勒。<br><br>在希木叶尔朝的时代,倒霉的罗马纵队,在迦拉斯的指挥之下,孤军深入,到达麦里阿麻。斯特累波的著作中所提及的易莱撒拉斯,是那个时代的统治者,也就是铭文里的易里舍利哈·叶哈杜卜。<br><br>在这个时代中较早的时期里,发生过另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就是从也门和哈达拉毛来的阿拉比亚殖民者定居于古实的地方①,他们在那里奠定了阿比西尼亚王国和阿比西尼亚文化的基础,终于发展了一种文化,那是本地的黑人或许从来没能达到过的。约当公元五世纪中叶时,南方的阿拉比亚部族向外迁移(据民间的传说,土著向外方迁移,与马里卜大坝的崩溃是有关系的),有迁到叙利亚去的,有迁到伊拉克去的,大概也有迁到阿比西尼亚去的,所以南方的阿拉比亚人在阿比西尼亚的殖民地就扩大了。远在伊斯兰教徒侵入之前,东非洲沿岸一带,阿拉比亚的血液与本地人的血液已相混合了。阿克苏姆王国——近代阿比西尼亚的原来的中心——的肇造,是在公元第一世纪。<br><br>也门有“堡宫国”之称,萨那的雾木丹堡宫,是最著名的。这个堡宫的建筑者是公元第一世纪的另一易里舍利哈(雅古特书中的里舍尔哈①)。城居的希木叶尔人,为防备贝杜因人的入寇而建筑了有堡垒的宫殿。哈木丹尼和雅古特曾先后详尽地描写雾木丹堡宫,但雾木丹在他们的那个时代,已经只是一个庞大的古迹了。据这些地理学家的报告,这个堡宫有二十层,每层高十骨尺②,算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座摩天楼。这个堡城的建筑材料,是花冈岩、斑岩和大理石。国王的宫殿,设在最高的一层上,顶上覆盖着极透明的薄石片③,在这层上仰视天空,能看出鸦和鸢的区别。堡宫四周的墙壁,是用各色的石头砌成的。每个隅石上,站着一只黄铜的狮子,每当刮风的时候,狮子就大吼起来。海木达尼在一首诗里说雾木丹是以云彩为头巾,以大理石为腰带的。这个建筑物,保存到伊斯兰教的时代,后来毁于内战。<br><br>第一个希木叶尔时代的国王,显然是一个封建主,居住在堡宫里,领有土地,发行金质、银质和铜质的钱币,钱币正面有国王的像,反面有一只猫头鹰(雅典的象征)、一个牛头。有些比较古的钱币上面,有雅典娜(Athena)④的头像,由此可见远在公元四世纪<br><br>不列颠博物馆藏时,南部阿拉比亚已经仿效雅典了。除钱币之外,在也门还往往发掘出希腊的和萨珊王朝的青铜工艺品。本地的艺术中,没有什么年代很早的古物。闪族的天才,在这方面是毫无表现的。<br><br>赛伯伊—希木叶尔人的社会组织,从铭文看来,是一种古代部族体系、层层阶级封建的贵族政治和君主政治的奇异的混合物,这种混合物有许多现象,在别处或许也有,但合在一起却是举世无双的。<br><br>在第一个希木叶尔时代,南部阿拉比亚的势力,已不如极盛时代了。也门人独占红海的海上贸易一天,就昌盛一天,但现在他们已不能控制这种贸易了。《红海周航记》(公元50—60年)第一次记载了用一个西方强国的人民所建造和管理的船舶同东方人进行有组织的贸易的史实,这部航海记标志着商业局面的转折点。通过肥沃的新月地区,把欧洲和印度联系起来的巨大陆路,是安息国和罗马帝国之间无穷摩擦的主因,在这个时期之前,曾受亚历山大的威胁;但是通到印度的南方水路,几乎直到公元一世纪时,还在阿拉比亚人的手里。他们的工作,是搜集自己的土产以及东非和印度的土产,并且用骆驼把那些土产从马里卜,取道麦加,运到北方的叙利亚和埃及,以免遭遇红海的风险。但若海运较为有利,便由水路北上,一直运到与尼罗河上游相通的运河口,或者经红海南部,运到瓦迪哈麻麻特,然后,取道埃及沙漠,驮运到底比斯或者孟菲斯①。通过希贾兹的陆路,沿途都有希木叶尔人的驿站②。斯特累波说,队商自米奈至艾莱拿(亚喀巴),有七十日路程③。因为西方人对于东方布匹、香水、香料的爱好逐渐增强,南方的阿拉比亚人提高了他们自己的土产,特别是乳香和没药的价格,而且增加了外国货的过境税。在这个期间,他们很小心地保护他们对于水路的控制权。他们著名的财富,即由此而来。皮特拉和巴尔米拉,先后成为这个商业体系的合伙者和链条中的环节,故得共享随之而来的繁荣。但现在整个的局面已开始发生变化了。<br><br>当埃及在托勒密人的统治下再变为一个世界强国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与南方的阿拉比亚人争夺海上的霸权。托勒密二世(公元前285—246年)重新修复了由塞索斯特列斯于大约一千七百年前在尼罗河与红海之间所创凿的尼—红运河。托勒密人的商船进入红海,表示希木叶尔人的商业活动已开始结束了。罗马帝国在公元前一世纪中叶从托勒密人手中夺取埃及后,继续了托勒密人实行的与阿拉比亚人竞争海上霸权的政策,想使埃及在商业上不依靠也门。在普林尼时代,罗马市民已怨声载道,因为南方的阿拉比亚人高抬物价,而罗马又没有什么物产可以和他们交换,日用必需的货物,都要用现金购买④。阿比西尼亚人显然也不满意于他们东方的邻人所分给他们的利益,现在他们殷勤地向罗马要求联盟。<br><br>托勒密朝末年,有一个希腊人或者罗马人,或许在阿比西尼亚船上服务过,他奉命去探究危险重重、季风定期改向的海道的秘密。他胜利地返回亚历山大港时,带来了满船的货物,都是西方人所急需和十分重视的,包括印度出产的桂皮和胡椒,这些货物,西方人平素相信是阿拉比亚的土产。这个人名叫希帕拉斯,可以称为托勒密商业界的哥伦布,有许多人继他之后前去航海,他们对于最后打破阿拉比亚人的垄断,都有些贡献。但是,季风的周期性和直达印度的水路的重大发现,直到罗马帝国统治埃及后,才得到充分利用。罗马商船进入印度洋,给南方的阿拉比亚繁荣敲了丧钟①。经济的衰退,接着带来了政治的崩溃,这是常有的事情。皮特拉、巴尔米拉和西北部美索不达米亚,一个跟一个地倒仆在罗马的豺狼爪子底下了。<br><br>约公元300年,南部阿拉比亚国王的称号,变成“赛伊伯、左赖丹、哈达拉毛、叶麦拿特的国王”。这是表示哈达拉毛在这个时期已丧失了独立。这个称号上,不久又加入别的东西:“以及在山区和帖哈麦的他们的阿拉比亚”。在这个时代,国王称号中的叶麦拿特(或叶麻那),大概是南海岸一带的统称;帖哈麦是指萨那以西红海岸一带而言的。<br><br>阿比西尼亚曾一度侵入,并且统治了一个短时期(约当公元340—378年)。随后,本地的希木叶尔诸王又恢复了他们的很长的称号,并且保持他们的地位,直到公元525年。据四世纪中叶的阿克苏姆铭文的记载,阿比西尼亚国王自称他是“阿克苏姆、希木叶尔、赖丹、哈伯舍①、赛勒哈、帖哈麦的国王”。这不是阿比西尼亚初次或仅有的一次入侵阿拉比亚。以前还有一次,在公元第二和第三世纪时,他们一定也在南部阿拉比亚的若干部分建立过暂时政权。<br><br>这个时期的希木叶尔国王,有九个人的名字,见于铭文。图伯儿是国王的称号,这个称号保存在伊斯兰教的文献里。这些国王当中,在较晚期的阿拉伯传奇里,最有名的是舍麦尔·叶尔阿什。相传他所征服的地方,远至撒马尔罕,据这些传奇说,撒马尔罕就是因他而得名的。另一个是艾卜·克里卜·艾斯耳德·卡米勒(艾比·克里伯·艾斯耳德,约当公元385—420年),据说他曾征服波斯,后来信奉犹太教。叙述冒险故事的阿拉伯歌谣里,现在还提到他的事迹。希木叶尔朝晚期的特征,是把基督教和犹太教传入也门。<br><br>南阿拉比亚的宗教,就本源来说,是一种拜星教,崇拜月神的仪式是普遍的。月亮有各种不同的名称,哈达拉毛人叫它“森”,米奈人叫它“瓦德”(爱、爱者、父亲),赛伯伊人叫它“艾勒麦盖”(赐予健康之神),盖特班人称为“阿木”(伯父或叔父),在万神庙里是居于首席的。月亮被认为是一个阳性的神,地位高于太阳,太阳是他的配偶②。“阿斯台尔”(金星,相当于巴比伦的女神“伊什台尔”,腓尼基的“阿什台尔”)是他们的儿子,是三神小组中的第三个成员。从这一对天体的配偶,生出其他许多的天体,都被认为是具有神性的。北方阿拉比亚人所崇拜的“拉特”(《古兰经》里提及的偶像③),可能是太阳女神的别名。<br><br>一性派的基督教①,在很早的时候,就从北方,特别是叙利亚开始流入。逃避迫害的叙利亚传教士,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时代,大概已潜入也门,但据历史的记载,到南部阿拉比亚来的第一个基督教代表团,是东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于公元356年所派遣的代表团,团长西奥菲拉斯,是一个阿里乌斯派教徒。这个传道团的真实动机,在于国际政治活动,在于罗马和波斯两大帝国在南部阿拉比亚争夺势力范围的斗争。西奥菲拉斯曾在阿登(亚丁)建筑一所教堂,在希木叶尔国其他的地方建筑两所教堂。相传有一个名叫菲米雍的圣徒,把一神教会从叙利亚传入纳季兰,纳季兰的人民在公元500年前后就接受了这种新的宗教。伊木·希沙木②和泰伯里50000492_0069_2③都告诉我们这个隐士的轶事,他是被一个阿拉伯队商虏来的,他们把他带到纳季兰。撒鲁支的叶耳孤卜(公元521年卒)曾用叙利亚语写信慰问纳季兰的基督教徒。第二位哈里发欧麦尔,于公元635—636年,把他们中不愿意接受伊斯兰教的人放逐到伊拉克去④。迟至公元840年,我们还听到有一个名叫马尔·佩特勒斯的人,担任萨那和也门的主教。<br><br>在希木叶尔第二王朝时代,犹太教在也门也流传很广。犹太教必定早已传入北部阿拉比亚,这或许是由于公元70年泰特斯征服巴勒斯坦,而且毁灭耶路撒冷的结果。据保存下来的人名来判断,阿拉比亚的犹太教徒,大多数一定是犹太化的亚美尼亚人和阿拉比亚人,都不是亚伯拉罕(易卜拉欣)的子孙。在第六世纪初期,这种希伯来的宗教在也门的势力很大,甚至希木叶尔最后的国王左·努瓦斯(图伯儿·艾斯耳德·卡米勒的后裔)也是一个犹太教徒。事实上,也门所有的十万犹太人,1948年以后已被移送到以色列去了。<br><br>南部阿拉比亚人,对于新近传入的这两种一神教,有改宗这教的,有改宗那教的,互相竞争,遂引起激烈的仇恨。左·努瓦斯显然是代表爱国主义者的精神的,他因为痛恨信奉基督教的阿比西尼亚人对于也门的统治,连带着也痛恨本地的基督教徒。据说,公元523年10月在纳季兰屠杀基督教徒的,就是这个信奉犹太教的国王(《古兰经》85∶4)①。据阿拉伯的传说,道斯·左·特拉班(Dawsdhu-Tha‘labān或Thu‘lubān),死里逃生,曾向拜占廷皇帝查士丁一世求援,因为当时他被认为是各处基督教徒的保护者。查士丁一世曾写信给阿比西尼亚的尼加斯(国王的称号,阿拉伯语叫奈查史[Najāshi])(据铭文的记载,他的名字是克里卜·伊拉·艾斯比哈),因为他代表距离惨案发生处最近的基督教强国。据说尼加斯曾派遣艾尔雅兑统率大军七万人横渡红海到阿拉比亚。这次战役遂陷于当时的国际政治的罗网之中,因为拜占廷的政策是企图通过阿比西尼亚,而使阿拉比亚各部族受拜占廷的影响,并且利用他们去反对波斯②。阿比西尼亚人曾于公元523年和525年两次取得胜利。第二次战役的统帅是艾卜赖海(Abrahah,Abraham[亚伯拉罕]的变形),他原是艾尔雅兑手下的将官,但此次与长官不和,并接管了总司令部。据泰伯里说,左·努瓦斯策马而驰,“奔入海涛中,从此与人世永诀”①。希木叶尔朝的最后一个国王,至此告终,而也门独立的时代,也从此结束了。古代希木叶尔朝的光荣历史的遗迹,现在仅存的只是亚丁之东的一个不著名的部族的名字——希木叶尔。<br><br>阿比西尼亚人,原是来援助阿拉比亚的基督教徒的,但他们象在通常情况下一样,作为征服者停留下来了。他们变成殖民者②,自公元525年至575年,他们停留下来管制那个地方的人民,他们的远祖原是从那里迁移到非洲海岸的。被公认为是阿克苏姆总督的艾卜赖海,在当时的首都萨那,建筑了一座当代最壮丽的主教大礼拜堂,阿拉伯的作家称为盖里斯(al-Qalīs,al-Qulays,al-Qullays都是希腊语 ekklēsia一音之转,这个字本义是教堂)。这个主教大礼拜堂,是用古时马里卜城的已坍塌的石料建筑起来的,现在只剩遗址了。<br><br>信奉基督教的阿比西尼亚人,显然一心要想使当地人变教,并且一心想与崇拜偶像的麦加抗衡,因为麦加是北方的朝觐的中心,而朝觐的人,会给圣地的居民和沿途的居民带来大宗的收入。阿比西尼亚的藩王显然顺利地建立起一个能吸引广大群众的南方的圣殿,来损伤希贾兹的圣寺(克而白)。这种半经济半宗教的竞争的史迹,在本地的传说中保存下来;相传属于弗盖木部族的两个阿拉比亚的多神教徒,恋恋不舍地崇拜克而白,在一个节日的前夕,他俩亵渎了萨那的主教大礼拜堂,艾卜赖海遂兴问罪之师,进攻麦加。这事件据说是发生在先知诞生的那年(公元570年或者571年),那年被称为象年(‘ām al-fil)。艾卜赖海骑着一只大象到北方去,希贾兹的阿拉比亚人,见所未见,大为感动,故以象纪年。阿比西尼亚的军队,是因出天花而毁灭的,《古兰经》里的小圆石(sijjīl),就是指天花而言的①。<br><br>在这个时代,还发生了一个重大的事件,这件大事,在伊斯兰教的文献中是不可泯灭的,那就是马里卜的大水坝因山洪暴发而崩溃了②。伊斯法哈尼以所著编年史(公元961年脱稿)第8卷专门叙述希木叶尔王朝③,据他的考据,这灾难的事件发生于伊斯兰教之前四百年,但雅古特的考据更接近真实,他认为这件事发生于阿比西尼亚人统治南部阿拉比亚的期间④。这个大水坝的遗址,直到现在还可以供人凭?t。艾卜赖海曾树立一块碑,碑文是用阿拉伯语写的,内容是叙述大水坝某一次的破裂,碑文的年代,相当于公元542—543年,碑文已被格勒泽尔发见,而且发表了⑤。<br><br>在艾卜赖海时代的这次破裂之前,还发生过一次破裂,那就是在公元450年山洪冲破大水坝。但大水坝的工程后来又修复了。《古兰经》(34∶15)所讽示的最后的灾害,一定是发生于542年之后、570年之前的。在古代某次大水坝破裂之后,接着就有加萨尼人和莱赫木人两个部族的迁移,前者迁移到叙利亚的豪兰地方,变成东罗马帝国的藩属;后者迁移到伊拉克的希拉地方,南方阿拉伯语的铭文新近有许多在那个地方被发掘出来了。加萨尼人是以大水坝破裂之年为自己的纪元的⑥。除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加萨尼人和台努赫人外,泰伊人和肯德人以及北部和中部阿拉比亚其他许多强大的部族,也都自称原籍是南部阿拉比亚人。现在,叙利亚还有许多家族,把他们移入叙利亚的年代追溯到大水坝破裂的时候。<br><br>有些后期的阿拉伯学者利用山洪暴发、水坝崩溃的惊人事件,去说明南部阿拉比亚商业和农业逐渐衰落,以及经济繁荣情况和国民生活状况逐渐下降的长期过程①;其实,这种衰落,如上文所述,是罗马船舶进入红海,两种新宗教互相倾轧,和后来受外国人统治的结果。我们把后来的编年史中所载的大水坝崩溃的故事加以分析之后,就可以知道,那不过是把促成南部阿拉比亚社会分崩离析和最后崩溃的长期的经济和社会原因加以集中的和戏剧性的渲染而已,不过是把长期腐败的许多结果都算在一件事情的帐上而已。著述编年史者对于造成这件悲剧的真实原因的无形的性质,似乎只有一个模糊的认识,所以传说一只老鼠翻转了五十个男人所不能移动的一块大石头,整座大水坝因此而崩溃②。依据传说,当穆宰伊基雅在位的期间,这只老鼠做了这件重大的划时代的工作。<br><br>依据传说,从阿比西尼亚人的统治下解放也门的爱国运动,在希木叶尔古王朝的后裔中找到了它的英雄——赛义夫。赛义夫的成功的斗争史,他的传奇,在阿拉伯史话中颇有地位。这种斗争史,十四世纪时在埃及又经过人们的修润,现在,阿拉伯的说书人,还在开罗、贝鲁特和巴格达的咖啡馆里讲说这个故事。依据传说,赛义夫请求君士坦丁堡援助他抵抗阿比西尼亚,这种要求当然不会被接受的,因为阿比西尼亚是一个基督教的国家,所以和拜占廷是亲善的。于是希拉城的阿拉伯国王介绍他到麦达因(塞琉西亚—泰西封)的萨珊朝廷去见波斯皇帝克斯拉·艾努舍尔旺①。当时,世界的命运,大半是在信奉基督教的拜占廷人和信奉祆教的波斯人的手里,阿克苏姆扮演着拜占廷非正式的代理人。信奉基督教的阿拉比亚人是亲拜占廷的,他们仰赖君士坦丁堡的保护和眷顾;犹太教徒和崇拜多神的阿拉比亚人是亲波斯人的,他们希望获得泰西封的援助。公元575年,波斯皇帝应赛义夫的恳求,派遣韦海赖兹统兵八百名,击溃阿比西尼亚驻防军,从可憎的非洲人统治之下解放了也门。起初,建立了一个联合政府,以赛义夫为有职无权的元首。赛义夫定居于古代的雾木丹堡宫,在阿比西尼亚人统治的期间,雾木丹显然成了古迹。但不久,也门就变成一个波斯州,南部阿拉比亚人发现自己仍然是亡国奴,不过换了一个新主子而已。<br><br>我们从这个传说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阿拉比亚的两边,各有一个强国——信奉祆教的波斯和信奉基督教的阿比西尼亚(以拜占廷为后盾)——这两个强国都想继承他们的邻国——新近灭亡的南方阿拉比亚王国,故彼此竞争。信奉基督教的阿拉比亚人同情于拜占廷,故招致了阿比西尼亚的干涉,犹太教徒和多神教徒倾向波斯,故予波斯以可乘之机。北方的叙利亚—阿拉比亚沙漠阻拦着世界强国,南方的阿拉比亚却变成那些强国进入这个半岛的通路。<br><br>公元628年(回历纪元6年),波斯驻也门的第五任州长巴赞信奉了伊斯兰教。自这个新宗教诞生以后,人们对这个半岛的兴趣,已移到北方去了。从此以后,阿拉比亚历史的水流,在北方的河床里流动,希贾兹取也门的地位而代之,也门不再为世人所重视了。<br><br><br><br><br>--------------------------------------------------------------------------------<br><br>① Bk.IX,ch.4,§2。 <br>② Tr.W.H.Schoff(New York,1912),§24。 <br>① Erythraean Sea,§29。 <br>② Ibid.§20;D.H. Müller,Die Burgen und Schl(sser S(darabiens nach demIklil desHamdànì,2 pts.(Vienna,1879—1881)。 <br>③ 以实玛利人是易司马仪的子孙,就是北方的阿拉伯人。——译者 <br>① Bk.VIII,ed.Nabih A.Faris(Princeton,1940);The Antiquities ofSouth Arabia(Princeton,1938);Bk.X,ed.Muhibb-al-Dīn al-Khatīb(Cairo,1368)。 <br>① 参阅Corpus inscriptionum Semiticarum,pars iv(Paris,1889 ff.)。 <br>① 参阅Nielsen,Handbuch,vol.i,pp.64以下;F. V. Winnett in Bulletin,American Schoolsof Oriental Research,no.73(1939), pp. 3—9; G. Ryckmans inBulletin,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vol.xiv(1952), pp.1以下;Jacques Ryckmans,L’Instituiion monarchique en Arabie méridionale avant l’lslam(Louvain,1951),pp.257以下。 <br>② MKRB这个尊号的发音是不确定的。 <br>① 参阅本书第37—38页。 <br>② Ahmed Fakhry, An Archaeological Journey to Yemen,vol.i( Cairo, 1952),pp. 29—56;Wendell Phillips,Qataban and Sheba (New York,1955); RichardL.Bowen and Frank p. Albright, Archaelogical Discoveries in South Arabia(Bal-timore, 1958)。 <br>③ Faris, p.45. <br>④ 关于废墟的描写可以参阅al-Azm,pt.2,PP. 50以下。 <br>① Murūj al-Dhahab, ed. and tr. de Meynard and de Courteille, vol. iii(Paris.1864),p. 366。 <br>② Ta’rīkh Sini Mulūk al-Ard w-al-Anbiyā, ed.Gottwaldt(Leipzig, 1844),P.126。 <br>③ Buldān,vol.iv,P.383。 <br>④ 这是列哈彦人的首都,约在公元前500—300年。参阅本书第42页。 <br>① 参阅 Phillips, p. 247。关于历代国王的名单,可以参阅 Müller, Die Bur-gen,pt.2,PP.60—67;G.Ryckmans,Les noms propres sud-sémitiques,vol.i(Lo-uvain,1934), pp. 36以下; H.St.J.B.Philby,The Background of Islam(Ale-xandria 1947),pp. 143—144。 <br>① 古实(Cush)本义是黑人,这是埃塞俄比亚人的祖先的名字,后来成为他们的名称。——译者 <br>① Buldān,vol.iii,p.811,1.8。 <br>② 骨尺(cubit),是指从肘到中指尖的长度,约合18至22英寸。——译者 <br>③ 这种薄石片是当地出产的质量极好的白云母片,可以当玻璃用,商业上叫做千层纸。——译者 <br>④ 雅典娜在希腊神话里是司智慧、学术、技艺、战争的女神,是雅典的守护神。——译者 <br>① 孟菲斯(Memphis),埃及古都,位于尼罗河左岸,在开罗南12英里处。——译者 <br>② 参阅《古兰经》34∶17-18。 <br>③ Bk.XVI,ch.4,§4。 <br>④ Pliny,Bk.XII,ch.41。 <br>① 参阅 George F.Hourani文,载Journal of Near Eastern Studies, vol. xi(1952),pp.291—295。 <br>① 哈伯舍就是哈达拉毛。参阅 Nielsen,Handbuch,vol.i,p.104。(哈达拉毛有一座山,叫做哈伯什叶山。——译者) <br>② 在阿拉伯语里,月亮的名称是阳性的,太阳的名称是阴性。——译者 <br>③ 《古兰经》53∶19。——译者 <br>① 一性教主张基督只有一性(即人性),他们反对基督兼有神性和人性之说。——译者 <br>② Sīrak, ed.Wüstenfeld(G(ttingen, 1858),PP. 20—22。 <br>③ Ta’rīkh al-Rusul, ed. de Goeje, vol. i(Leyden,1881—1882), PP.919—925。 <br>④ Balādhuri. Futūh, P.66=Hitti,Origins, PP. 101—102。参阅本书第169页。 <br>① 参阅Axel Moberg,The Book of the Himyarites(Lund,1924)。 <br>② Procopius, History of the Wars,ed.and tr.H.B. Dewing(London,1904),Bk. I,ch. 20,§§9—12。 <br>① Vol. i, pp. 927-928。 <br>② Procopius, Bk. I, ch. 20, §§2,6。 <br>① (105∶1— 3)。参阅al-Tabari, Tafsīr al-Qīr’ān(Būlāq,1329),vol.xxx, p.193; ibn-Hishām,Sīrah,p. 36。 <br>② 《古兰经》34∶15。 <br>③ Op.cit.P.126。 <br>④ Buldān,vol.iv,p.383。 <br>⑤ In Mitteilungen der vorderasiatischen Gesellschaft(Berlin,1897),pp. 360—488。 <br>⑥ Al- Mas‘ūdi, Kitāb al-Tanbīh, ed. de Goeje(Leyden,1893),P.202。 <br>① 有人说那是由于气候的干燥,这种说法,在历史各时代中,似乎没有充分的科学证据。Alois Musil,Northern Ne■d (New York,1928),pp.304—319。 <br>② Mas‘ūdi, Murūj,vol. iii, p.383; Yāqūt,Buldān,vol.iv,p.384;参阅Mas‘ūdi, pp.370—371。 <br>① 西方人叫他科斯洛埃兹·阿努希尔万(公元531—579年在位)。——译者 <br><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