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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零下6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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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赏析] 为人处事之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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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48: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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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

眼前的景物简直看也看不完,随着我们前进的步伐,新的事物更是层出不穷,所以在生命开始的时候,我们对自己的种种爱好并不加以限制,而且一有机会还要加以满足。这时我们还没有碰到障碍,也没有厌倦的情绪,仿佛一切可以永远照此下去。我们环顾四周,看见一个生机勃勃、不停运动、前进不已的新世界。我们觉得浑身都是干劲和精神,要和这个世界并驾齐驱,而根据眼前的征兆还根本无法预见这样的情况,即按照事物发展的规律,我们将被抛在后面,逐渐进入暮年,最后掉进坟墓。正因为青春时期的单纯,仿佛感觉是处于茫然状态中,所以我们就把自己跟自然等同起来,并且还自我欺骗,以为自己跟自然一样是永恒不朽的。

我们天真地自夸:我们跟生存的短暂联系是不可分割的、永恒的结合是一种既没有冷淡、冲突,也没有分离的蜜月。像婴儿的微笑和安睡一样,我们躺在荒诞幻想的摇篮里被摇来摇去,听着周围世界的喧嚣,睡得安安稳稳,各种事物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围绕着我们,它们的重要性占据了我们的心,促使我们产生一连串期待中的欲望,所以没时间想到死。那样丰富多彩的生活不可能一下子就变成尘土灰烬,我们无法想像“这有知觉、温暖的、活跃的生命化为泥土”,周围白日梦的光辉照花了我们的眼睛,因而瞧不见那黑森森的坟墓。我们看不见终点,正如看不见起点一样,起点完全消失在遗忘和空虚里,而终点则被匆匆来临的大量事件遮掩着。或者我们能看见无情的阴影在地平线上徘徊,而要追赶它,注定是办不到的;或者它那最后的、若隐若现的轮廓接近了天国,就带着我们升天!

生命一旦掌握了我们,就决不允许我们的思想离开眼前的事物和追求,即使要那样做也办不到。还有什么东西比疾病更能侵扰健康,比衰退和腐朽更能对比力量和优美,比默默无闻更能抵制积极求知呢?更没有任何占优势的东西能挡住死的降临,嘲笑死的威胁无用。什么地方出现威胁,什么地方就产生希望,希望就用面纱把所有突然终止的宝贵计划都掩盖起来。在青春的精神遭受损害,而“生命的美酒已经喝完”以前,我们就像醉酒汉或发烧病人那样,被强烈的感官所驱使,急匆匆地向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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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49:16 | 只看该作者
白首之心

我太老了,生活习惯已经定型。我不喜欢坐火车,也不喜欢住旅馆。如果离开我的藏书室、花园和窗外的风景,我真会患思乡病。而且,我有一种恐惧:怕死在异乡,而不是死在自己的家里。

曾经魅惑过我们的地方,或是在回忆中似曾吸引过我们的地方,一般说来最好只在幻想中重游。我说似乎魅惑过我们,因为对于自己曾经留恋过的地方,我们的记忆经过了相当时间后,往往和当初得到的印象只有轻微的相似。那些事实上极为一般的经历,或那些受内心情绪与外界环境很大影响的乐趣,随后回忆起来,显得分外欢乐,或显得分外深切。在另一方面,若是记忆不能创造幻象,而某些地方的名字又与生命中某个时刻联系在一起,要想在再一次访问中重拾过去的感受是一种鲁莽的想法。因为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引起欢乐与宁静的惟一原因,无论那个地方多么可爱,无论那儿天空多么灿烂,这些外界事物并不足以使人心中快乐,只有作为一个人的基本要素的心灵激动时,才能得到快乐。

有一次我在读书时思想开了小差,我发现自己在回忆着沙福尔克的山丘。20年前仲夏的一天,走了一段长路后,我坐在那儿休息,昏昏欲睡。一种强烈的渴望抓住了我,我想立即出发,再找到那高高榆树所在的地方。在那儿,我听见周围金雀花的花荚在正午艳阳下裂开,劈劈啪啪地响。如果凭着这种冲动行事,我有什么机会重享我记忆中所珍藏的那一时刻的乐趣呢?不,不,我所记忆的并不是那个山丘,而是那个生命的时刻。我能否梦想在同一山丘,在同样的艳阳天品尝到当时那种乐趣,或获得同样的安慰呢?我脚下的草皮会和当时一样柔软吗?大榆树的枝叶会那样愉快地隔开照耀其上的正午阳光吗?不,不,我所记忆的只是我早期生命的一个时刻,偶然地与沙福尔克的风景画面联系在一起。这个地方不复存在了,除了对于我之外,它永远也不存在了。我们的心灵创造了世界,纵使我们肩并肩地站立在同一片草地上,我的眼睛绝看不到你所看到的一切,我心中的感受也绝不会与你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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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49:30 | 只看该作者
人生之路

新年的夜晚。一位老人伫立在窗前。他悲戚地举目遥望苍天,繁星宛若玉色的百合漂浮在澄静的湖面上。老人又低头看看地面,几个比他自己更加无望的生命正走向它们的归宿——坟墓。老人在通往那块地方的路上已经消磨60个寒暑了。在旅途中,他除了有过失和懊悔之外,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别的东西。他老态龙钟,头脑空虚,心绪忧郁。

年轻时代的情景浮现在老人眼前,他回想起庄严的时刻,父亲将他置于两条道路的岔口——一条路通往阳光灿烂的世界,田野里丰收在望,柔和悦耳的歌声四方回荡;另一条路却将行人引入无底的深渊,从那里流出来的是毒液而不是泉水。

老人仰望苍天,苦恼地失声喊道:“青春啊,回来!父亲啊,把我重新放回人生的岔口吧,我会选择一条正路的!”可是,父亲以及他自己的黄金年代都一去不复返了。

他看见阴暗的沼泽地上空闪烁着幽光,那光亮游移明灭,瞬息即逝。那是他轻抛浪掷的年华。他看见天空中一颗流星陨落下来,消失在黑暗之中,那就是他自身的象征。徒然的懊丧像一枝利箭射中了老人的心脏。他记忆起了早年和自己一同踏入生活的伙伴们,他们走的是高尚、勤奋的道路,在这新年的夜晚,载誉而归,无比快乐。

高耸的教堂钟楼鸣钟了,钟声使他回忆起儿时双亲对他的疼爱。他想起了困顿时父母的教诲,想起了父母为他的幸福所做的祈祷。强烈的羞愧和悲伤使他不敢再多看一眼天堂。老人的眼睛黯然失神,泪珠儿泫然坠下,他绝望地大声呼唤:“回来,我的青春!回来呀!”

老人的青春竟然真的回来了。原来,刚才那些只不过是他在新年夜晚打盹儿时做的一个梦。尽管他确实犯过一些错误,眼下却还年轻。他虔诚地感谢上苍,时光仍然是属于他自己的,他还没有堕入漆黑的深渊,尽可以自由地踏上一条正路,进入属于他的福地洞天。

依然在人生的岔路口徘徊逡巡、踌躇着不知该走哪条路的人们,不要等到岁月流逝,你们在漆黑的山路上步履踉跄时,再来痛苦地叫喊“青春啊,回来!”那只能是徒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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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49:48 | 只看该作者
意识的存续

有一种唯心主义的理论:意识不可能因死亡而消灭,失去意识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只有意识才能意识到意识的消失。接下去它声称,价值是只对心灵存在的,而且要求一个至高无上的人认识他的心灵。如果上帝是爱,人对他有价值,那就无法相信,上帝觉得有价值的东西怎么会任其毁灭。但在这一点上,显得有一定的含糊。一般经验,尤其是哲学家们的一般经验告诉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平平常常的。“不朽”这个概念太伟大,用不到凡夫俗子头上去。这些人太渺小,既不需永恒的惩罚,也不配永恒的赐福。因此,有些哲学家提出一种见解:有可能达到精神上完善的人将享受一定范围内的继续存在,直到他们有机会达到他们能够达到的完善,然后获得他们企求的消亡,而没有这种可能的人则一下子就被仁慈地消灭了。

你接受一种信仰,所根据的理论有多大力量,有一个极好的测定方法,那就是问自己在同样有力的理由之下,会不会采取一项重要的实际行动。例如,你是不是会单凭耳闻,未经律师验看房契,未经检查员检验下水道,就买下一幢房子?关于不朽的各种论点,分开来看固然难以站得住脚,但合在一起也同样没有说服力。它们有吸引力,一如房地产公司在报纸上刊登的广告,可是对于我,它们并不比那些广告有更大的吸引力。

我觉得无法理解,躯体的基础既已毁掉,怎么精神还能依然存在?我坚信我的肉体和我的心灵是相互依存的,所以我不相信我的精神脱离了我的身体会在任何意义上是我自己的继续存在。即使人们能够说服自己,相信人的精神将继续存在,那也没有多大安慰。继续满足存在于人们提出的精神里的说法,无非是拿空话来骗骗自己而已。惟一有意义的继续存在是一个人整个地继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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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50:00 | 只看该作者
生前死后

这个世界看似如此不公平,有些人尚未出襁褓就饱受饥饿而夭折,而另一些人仅是由于出身的原因,就过着富足华丽的生活。一个人可能生在不好的家庭,或天生有某种残疾,一辈子在命运的捉弄中生活,直至死亡。这就是生命的结局吗?仅仅是一场无梦、永无尽头的睡眠吗?公正何在?这是惨淡、残酷而无情的。难道我们不应在公平的竞技场上有第二次机会吗?如果不管前生命运如何与我们作对,我们来生的出身取决于我们今生努力的程度,那该多好啊。或者,如果我们死后存在一次审判——只要我们扮演好这一生所注定的角色,为人谦卑、诚实等等,我们就将在摆脱了这个世界的痛苦和动乱的永久避难所中,愉快地生活,直到时间的尽头。如果这个世界是经过考虑、事先设计好的,而且是公平的,它就会是这个样子。如果承受痛苦和磨难的人将得到他们应得的安慰,它就会是这个样子。

死后精神永存的思想和关于来生的概念,宗教和国家兜售起它们来,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期望存在广泛的怀疑主义。尽管几乎毫无证据,人们仍然愿意去相信它们。不错,大脑损伤会使我们丧失大部分记忆,会将我们由癫狂变得平静,或由平静变成癫狂。但是,这提供了我们的个性、特征、记忆(如果你愿意,可以将灵魂包括在内)根源于大脑的物质之中一样强有力的证据,不重视这一证据、回避这一证据的可信度仍是很容易的。

如果由一个强劲有力的社会制度坚持来生的存在,那么持异议者人数很少并且保持沉默、遭到憎恶是不足为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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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50:14 | 只看该作者
天国

在我心灵的天空中,信心之光永不黯淡。当我想像从尘世梦里醒来,却有身处天国的感觉,那滋味的美妙犹如从骇人恼人的噩梦中醒来,恰好有张可爱的脸正朝着你微笑一样,心态得以平衡。我一直以为,并且从没有动摇过,我所失去的每个亲人、朋友,都是尘世和那个早晨醒来时的世界之间的新的联系者,虽然我已无法听见他们亲切的话语,虽然我心中还有未散发的悲戚,然而我又不禁为他们感到高兴。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会害怕死亡,死其实不足畏。尘世的喧嚣生活,支离破碎又寡淡乏味,而死去则是永恒的生命,是一种重逢与和谐。明白这一点,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又何必悲悲戚戚呢!假如我的双眼在未来的世界上可以睁开,我只需生活在心目中的乡村就已觉得心满意足。我坚定的思想,使我不听话的眼睛别把视线投向那些转瞬即逝的景物。

如果我那些先我而去的亲人、朋友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可以活下去,那我绝无二话,甘冒万死去争取这样的机会,而不会因犹豫、迟疑让他们的灵魂不安或有怨言。一旦事后发现并非如此,我将尽量不在离去者的欢乐上投下阴影,因为还有一个不朽的机会。天上人间,究竟谁最需要欢乐,是地上的探索者还是那些已在上帝的庇护下观望天下的人?如果都是靠了一个太阳,在尘世的阴影下想像,那黑暗的感觉将是何等真切!

如果我们为崇高、纯洁的情和爱所感动,想起已逝去的人,心内顿觉无限温馨,感到有一股力量在缩小与他们之间的距离,那就是件美妙的事。有这种信念,就会有力量去改变死者的面貌,使不幸转变成为赢得胜利的奋斗,为那些连最后一点支持力量都已经被剥夺掉的人们点燃激励之火。如果我们深信不疑:天国就在自己心中,而不在身体之外别的什么地方,那就没有所谓的“另一个世界”,而我们所应该做的不外乎竭尽全力地去做、去爱,不断地盼望,并用此时此刻我们心中天国的绚烂多姿的光彩去驱散我们四周的漆黑。

天国不是虚幻的,也远非固有的想像中的那么卑微。那是一个充满欢乐、祥和的实体,一个崭新的世界,那里没有自私,没有争斗,只有慈祥,只有互助。天使缓缓经过,不时抛下知识的黄金果实,让世人生活在爱的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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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51:45 | 只看该作者
精神的诞生

“你们应当重新诞生。”基督说。并非有人命令人诞生,但是人不可避免地要被引导到这上面去,为了获得生命,他需要在今世中重新诞生——产生出理性意识。

人被赋予理性意识,是为了使人把自己的生命,投入到理性意识向他揭示的幸福中。谁把自己的生命投到这个幸福中,谁就获得了真正的生命;谁不把生命投放到这个幸福中,而是投放到动物性躯体的幸福中,谁就自己把自己的生命剥夺了。

有的人偏向承认人的生命只是追求个人躯体幸福,但他们并不是不承认这些话,而是不能理解它们。他们觉得这些话不是毫无意义,就是有意义的东西很少,意味着某种故意装出来的感伤的、神秘的情绪。他们不能理解这些话的意义,因为这些话解释的是他们达不到的那种状态,正像干燥的、没有萌芽的种子是不能理解潮湿的、已经发芽破土的种子的状态一样。对于干燥的种子来说,照射着诞生生命的种子的太阳,无非是一种没有意义的偶然现象——多一些光和热而已,但是对于已经抽芽的种子来说,太阳却是诞生生命的重要原因。人也是这样,对还没有经历过动物性躯体和理性意识的内在矛盾的人来说,理智的阳光仅仅是感伤的神秘词语,只是毫无意义的偶然现象。太阳只引导那些已经有生命萌芽的人走向生命。

那么生命是怎样诞生的?它为了什么,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诞生?它是否仅仅在人身上,还在动物、植物身上?对于这一切,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不了解的。耶稣基督在谈到人的生命诞生时说,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也不可能知道这个。

的确,人怎么能知道生命是怎样在他身上诞生的呢?生命是人的光明,生命就是生命,是一切的开始,而人又怎能知道生命是如何诞生的呢?对人来说那种被诞生和死亡的东西并不是生活着的东西,而是在空间和时间上出现的东西。生命,真正的生命永远存在着,因而对于人来说它不能生,也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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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51:57 | 只看该作者
确定的命运

当最坚实的绳索(共同命运的绳索)将自由人和他的同类捆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发现一种新的憧憬,它把爱之光洒落在每日的工作之上。

人的生命是一次穿过黑夜的远征,被隐形的敌人所包围,被厌倦和痛苦所虐待。那远征导向一个目标,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到达,而且也很少有人能在那目的地久久地停留。我们的伙伴前进的时候总是一个又一个地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被全能的死亡的无声命令所捕获。我们能帮助他们的时间很短,决定他们是幸福或是痛苦的时间也很短。让我们在他们的路上洒落阳光,让我们用同情的香气缓和他们的痛苦,让我们给予他们永不厌倦的爱之欢乐,让我们增进他们的勇气,让我们在他们失望的时刻灌输给他们信心。我们不要认真地计较他们的长处和短处,但是让我们想到他们的需要,想到使他们生活痛苦的悲哀、困难和盲目。让我们记住他们是在黑暗中与我们一同受苦的伙伴,和我们同时扮演悲剧的可怜人。这样,当他们的日子完结的时候,当他们的善良与邪恶因过去的不朽而成为永恒的时候,我们会感到他们的痛苦和失败都不是由于我们的行为。但是当他们的心中闪烁着神圣的火光的时候,我们曾经给他们鼓励和同情,并且向他们说过勇敢的话语。

人的生命是短暂而无能的。徐缓但确定的命运落在他和他的同类身上,无情而黝黑。命运无视善良,对毁坏也漠然,它只是在无情的路上滚着。人今天注定了要失去他最亲爱的人,明天自己也要穿过幽暗的门,在致命的打击来到之前,他只有怀着崇高的思想使他短暂的日子变得崇高,轻视命运奴隶的懦弱,在他亲手建筑的庙宇里崇拜。不怕偶然,使心灵不再受制于表面生活的任性暴虐,傲岸地向暂时容忍他的知识和批判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挑战,单独支持着一个凭自己的理想所塑造的世界,那个不顾被无知觉的力量的蹂躏而创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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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52:10 | 只看该作者
超越现实

人们尊崇迢遥疏远的真理,在制度之外的,在最远一颗星后面的,在亚当之前的,在末代以后的。自然,在永恒中存在着真理和崇高。可是所有这些时代,这些地方和这些场合,都是此时此地的啊!上帝伟大就在于现在伟大,时光尽管过去,他绝不会更加神圣一点。只有永远渗透现实,发掘围绕我们的现实,我们才能明白什么是崇高。宇宙经常顺从我们的观念,不论我们走得快或慢,路轨已为我们铺好。让我们穷毕生精力来感知它们吧。

让我们如大自然一般自然地过一天吧,不要因硬壳果或掉在轨道上的一只蚊虫的翅膀而出轨。让我们黎明即起,不用或用早餐,平静而安宁地任人去人来,让钟去敲、孩子去哭,下一个决心,好好地过一天。为什么我们要投降,甚至于随波逐流呢!让我们不要因为卷入子午线浅滩上的所谓午宴之类的可怕急流与旋涡而惊慌失措。熬过了这种危险,你就平安了,以后是下山的路。神经不要松弛,利用那黎明似的魄力,向另一个方向航行,像尤利西斯那样在桅杆上生活。如果汽笛啸叫了,让它叫得沙哑吧。如果钟响了,为什么我们要奔跑呢?我们还要研究它算什么音乐?让我们定下心来工作,并让我们的脚跋涉在那些污泥似的意见、偏见、传统、谬见与表面中间,这蒙蔽全地球的淤土啊,让我们越过巴黎、伦敦、纽约、波士顿,教会与国家,诗歌、哲学与宗教,直到一个坚硬的底层。那里的岩石被我们称之为现实,然后说,这就是了。然后你可以在这之上,在洪水、冰霜和火焰下面,建立一道城墙或开拓一片国土,也许能安全地立起一个灯柱,或一个测量仪器,让未来的时代知道,谎骗与虚有其表曾经像洪水似的积了又积,积得多么深啊。如果你直立并面对着事实,你就会看到太阳闪耀在它的两面,它好像一柄东方的短弯刀,你能感到它的甘美的锋口正剖开你的心和骨髓,你也欢乐地愿意结束你的人间事业了。生也好,死也好,我们仅仅追求现实。如果我们真要死了,让我们听到喉咙中的咯咯声,感到四肢上的寒冷好了;如果我们活着,让我们干我们该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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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楼主| 发表于 23.3.2010 19:52:23 | 只看该作者
走进梦想

一个比较清醒的人将发现自己“正式违抗”所谓“社会最神圣法律”的次数太多了,因为他服从一些更加神圣的法律,并非故意这样做,这测验了他自己的决心。其实他不必对社会采取这样的态度,只要保持原来的态度,仅仅服从他自己的法则。如果他能碰到一个公正的政府,他这样做是不会和它抵触的。

我离开森林,就如同我进入森林,有一样的好理由。我觉得也许还有好几个生命可过,我不必把更多时间交给这种生命。惊人的是我们很容易糊里糊涂习惯于一种生活,踏出自己的一定轨迹。在那儿住不到一星期,我的脚就踏出了一条小径,从门口一直通到湖滨,距今不觉五六年了,这小径依然在。是的,我想是别人也走了这条小径了,所以它还在通行。大地的表面是柔软的,人留下了痕迹。同样的是,心灵的行程也留下了路线。想想人世的公路如何被践踏得尘埃蔽天,传统和习俗形成了多么深的车辙!我不愿坐在船舱里,宁肯站在世界的桅杆前与甲板上,因为从那里我更能看清群峰中的皓月。

一个人若能自信地向他梦想的方向行进,努力经营他所向往的生活,他是可以获得通常情形下意想不到的成功的。他将越过一条看不见的界线,他将把一些事物抛在后面。新的、更广大的、更自由的规律开始围绕着他,并且在他的内心里建立起来。

或者旧有的规律将扩大,并在更自由的意义里得到有利于他的新解释,他将拿到许可证,生活在事物的更高级秩序中。他自己的生活越简单,宇宙的规律也就越显得简单,寂寞将不成其为寂寞,贫困将不成其为贫困,软弱将不成其为软弱。如果你造了空中楼阁,你的劳苦并不是白费的,楼阁应该造在空中,但是要把基础放到下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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