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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巧克力森林 于 29.11.2009 19:29 编辑
五十
年三十。
“春”之前的最后一天,艳阳高照。
母亲一大早便开始打扫卫生----我的工作质量在她看来“实在不敢恭维”。
于是,
“你这回头嫁人可真够婆家受的,”说着说着,窗明了。
“嫁不出去也不抓紧锻炼家务!”,说着说着,几净了。
我一边当着助手一边嬉皮笑脸地哄着她,“不是说有本事的妈都得忍受窝囊废的孩子嘛?您怎么忍不了呢?”
母亲听了一笑,“呦,现在你脾气这么好了?不像以前了,一说你找对象的事儿你就卜卜楞楞的了?”
我没脾气地笑笑,我并不是被男人或爱情抛弃,而是被自己爱的信念抛弃。但凡在释然之后变得无所谓的人,总显得格外“随和”。
可惜的是,我并不太相信自己已经欣欣然,心底分明还是有不少苦楚掬在一起,非常不适。
“你今儿早点去把雨馨接回来。”母亲环顾四周验收合格之后吩咐道,“早去早回,我包饺子等你擀皮儿呢。”
我点点头,一看表已经小半晌,匆匆拿了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母亲又嘱咐道,“要不要多拿一件大衣给雨馨?”
我想了想说“也好”,虽然馨身边已经有一件很厚的大衣,但再拿一件就万无一失了。安全感就是要这么“绝对”,甚至“绝对“到一种多余的地步。
街上的人和车都少了,我的心也有些空荡,不知道他现在起床了吗?看到我的信了吗?
医院的停车场多少有些冷清,毕竟是春节,终归不一样了。
我拎上大衣朝住院区走去,中午很暖,连风也没有。
日本女孩在走廊里面打着电话,看见我来了,甜甜地笑,我也微笑着点点头,正要推门进病房,女孩对我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表示“不要”,我不确定日本人的表情,想用英语慢慢问她,只见她依然笑眯眯的,用手指放在嘴边,“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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