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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里是近来容易出去难,再向出走,就发现原来他们刚才来的路上有那么多的反坦克武器悄悄地看着他们过去。他们同先前的部队一样,也被自己的大意、自傲围困在了绝地。
美军的电子干扰突然增强了,甚至能干扰到等离子干扰机附近的100米范围内。然后就是密集的155毫米炮弹射向我军的炮兵阵地,后方响起一声声震人肝肺的爆炸声。“但愿炮兵们能及时撤离那里。”我自言自语的说。
在敌人猛烈报复火力下,炮兵的同志们仍顽强的不断转移、开火、再转移,一发发炮弹仍不时的让胆敢进犯的敌人装甲部队停止脚步。
在炮火压制与装甲攻击没有取得预计的效果后,美军召唤来了游戈在300公里外的航空母舰上的舰载机群。几十架F-18战斗攻击机和A-7攻击机在F-14型战斗机的护航下,从阿里山上空飞了过来。他们将一颗颗威力巨大激光制导炸弹准确地投在坦克准备撤退的路线上。看来敌人不惜将整个城市夷为平地,也发誓要将被围困的士兵营救出来。
张学斌紧张的盯着电脑荧光屏,不时的向全连通报战斗局势。
孔元军紧锁眉头,小声的对我说:“我们的防空导弹此时不开火还在等什么?”
我对防空导弹了解并不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而他根本不理我是否回答,只管继续问:“是雷达被干扰了还是射程不够?难道他们是在等待空军的配合?”
我被问的不置可否,只好答道:“要是江少波在就好了,他也许知道原因。”
余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转过头来小声的说:“是还没有部署好,我们刚刚解放高雄,从那里搬运防空导弹,再部署,没个几天是不行的。现在部署的这点防空导弹,还没有形成有一个整的防空体系,只要有一开火,哪怕是雷达开机,都会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的。”
我和孔元军都惊讶的看着余海,余海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道:“我这都是刚才听尚忠旭说的。”
几百枚炸弹为敌人的坦克部队开出了一条血路,他们依着空军为他用昂贵炸弹开辟的道路急速前进。可是却被英勇的5团战士们用反坦克导弹打了回去。
打敌人的直升飞机固然重要,但是不让敌人冲出包围圈更重要。我暗自想定,把防空导弹挂在背后,又找了两枚更为笨重反坦克导弹筒扛在肩上,就与几名三班的战士一起下楼去找合适的阻击位置。
在连部靠近市区的方向是我连与三连的防御交界处。这里再往市中心走,穿过100米长的三连阵地,就是5团郝营长他们的阵地了。就在这个交界处,因为有夜视仪,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比较理想的射击点。那是有一块坍塌的楼板空架在上边的一个大弹坑,周围碎砖烂墙林立,形成了一个隐蔽的“天然”小碉堡。小碉堡的出入口正对着宽阔的马路,非常合适对敌人发起突然一击。
我刚钻进小碉堡里就与张学斌联络上了,“学斌,我现在在与三连防御阵地的交界处。用定位装置探测一下我的位置,等敌人的坦克要从我这里过的时候,记得提前告诉一下我。”
张学斌的声音带着些杂音从耳机里传来:“好的,你等等”... ...“我现在我还探测不到你,等一会我再试试。不过我知道你的大概位置也就够了。”
周围的各种爆炸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分辨着爆炸的方向和距离,期盼着美国鬼子的到来。
直升机螺旋桨摩擦空气的声音在爆炸的间隙中传来,无线电里传出张学斌的警告,“敌人二十架黑鹰直升机正从我们上空向市中心飞去!旁边还有十二架科曼奇护航。”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拿起前卫-4防空导弹做发射准备。打开导弹瞄准器旁的信息共享系统,显示屏上显示出了营部的车载雷达开机的倒计时电子钟。还有15秒,我趁机打开了红外瞄准装置,为了不让敌人的红外被动报警探测器发现,我把红外探测头指向了地面。
“滴”的一声长鸣,营部的雷达终于开机了。可没想到敌人的反映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敌人就开火了,密集的弹雨迅速的射向雷达车。信息共享屏幕上还没来得及接受到信息,营部的自行防空雷达就被敌人强大的火力摧毁了。
我立刻举起导弹发射筒,一个微弱的红点被锁定框牢牢地套住,我的手指痒痒得直在发生按钮摩擦。那红点立刻快速爬升并作出标准的规避动作,其反映之快,速度之猛,令人惊骇。这性能我见识过,我清楚这是一架“科曼奇”,我暗道自己要镇定,于是我迅速纽动腰身在茫茫黑夜中寻找着令一更重要的目标——“黑鹰”。
一个红色圆点出现在黑色的屏幕上显得格外耀眼。“没错,是‘黑鹰’,科曼奇的红外特征没那么明显。”我自言自语,手指熟练的电击着按钮。
锁定,发射。
一枚轻巧的导弹,喷着怒火飞身射向那倒霉的家伙。
没等欣赏自己的杰作,我就快速的矮下身子,钻回到小碉堡里。我此时不能有片刻的迟疑,我心里明白,我刚才锁定的那个家伙把瞄准器对准我。
刚进那个小碉堡,头上就响起了猛烈的机关炮声。飞沙碎石不住的从入口弹进来,打在身上,一时间全身到处疼痛难忍。我强忍巨痛,把头往身下埋。我全身只有这里没有被可防红外探测的防超声波服遮挡,敌人待会儿肯定会用红外探测器检查的。
头顶上的爆炸终于停了下来,我仍然侧趴在坑里一动也不敢动。
“柳枫!柳枫!你没事吧!”黄自超紧张关切的呼叫着我。
我仍然不敢挪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狡猾的敌人一定在空中的某个地方监视着我。
孔元军嘶哑的嗓子通过无线电波在整个战区上空回响着“柳枫!你说话呀,柳枫你还活着吗?”
“我当然还活着!”我抖动着声带,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声。我把被敌人机关炮压的一肚子的火撒到了“无辜”的孔元军那里。可对方不但没生气,反而高兴的说:“老天保佑,没事就好!你可把我给吓坏了。”
黄自超也松了口气道:“你放心吧,向你开火的那架直升机被我用激光发射器击中了电子设备和导航系统,现在他们成了瞎子,正在空中打转呢。”
我放下心来,在满是瓦砾的弹坑里摸索着刚才丢在一边的反坦克导弹。
一镇清脆的机关炮声从不远处传来,吓了我一大跳。我立刻卷起身子,趴在地下,心里直骂黄自超。
过了一会儿,见头顶还没有爆炸声,就壮胆抬头往天上看,一道道密集的火舌从四周的地面急射向天空。朵朵高射炮弹爆炸产生的云彩布满整个天空。这是我军的37毫米高射炮开火了!一架折翅的黑鹰在空中爆炸,如放礼花般的展放出数十道漂亮的火线,如同流星一般向四面划出,把整个天空照的光彩夺目。
周围的战士们不失时机的将手中的防空导弹射向自己心仪的目标,整个城市上空顿时热闹非凡。浩月不再独辉,夜晚不再漆黑,到处都有火球在不同的高度点燃,黑夜中,一片瓦砾的街道上顷刻间如同白昼一样。
现在用不上夜视仪了,我收拾起反坦克导弹,借着空中高射炮弹的照明,我弯着腰往连部跑去。
江少波比我早点回到连部,他正在和席长福争辩着:“可是不撤到地下室去,如果敌人用火炮地毯式轰击我们,那后果不堪设想。刚才我们都见识过敌人的攻击机威力了,要是敌人动用B-52,那... ...”
“不可能!”席长福打断了江少波道:“敌人不会在城市作战中动用B-52的。我接到的命令是阻止敌人的营救部队,并把他们牢牢的拖死在巷战之中。身为军人,我们不能因为怕死就藏起来,我们必须完成任务!”
江少波低着头小声的嘟囔道:“死人还怎么完成任务?”
“你说什么?”席长福指着江少波提高嗓门咆哮道:“你再说一遍!你不要以为立了几次军功,又升了中尉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告诉你,我是这里的指挥官!”
见他们俩吵的越来越厉害,大家都上前劝架。师志峰走到席长福身边笑了两声道:“连长,别和年轻人教劲。我们既然接到了坚守阵地的命令,就一定会坚持到底的,谁也不会缩头的,大家说对不对?”
“对!”全排的战士齐声答应。
“不过”师志峰继续道:“江少波说的也有些道理。军人作战是天职,但首先要懂得保护自己。万一,我是说万一,敌人要是狗急跳墙,真的进行地毯式轰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总不能拿全连将士的生命去赌吧。如果我们都被炸死了,那么谁又来守卫阵地?我们光荣了,可任务却没有完成,能说无愧于心吗?”
师志峰看到席长福微微的点了点头,就继续说道:“照我说呀,‘故能自保而全胜也’。我们应该有两手准备。派几个人去寻找附近所有的下水道和地下室,通过单兵地位系统,尽可能的绘制地下地图。其他的战士们都要在下水道和地下室的入口附近寻找有利的作战位置。这样,我们进可打,退可自保。孙子兵法上不是说‘善守着,藏于九地之下,’吗?我们就给他们往地底下藏藏。”
席长福和江少波两人边听边点头称是,他们现在已经达成了一致。席长福沉默了片刻后道:“好就这么办。你去安排一下。”他又走到江少波旁边说:“刚才我有些激动,说话有些过头,现在给你赔礼道歉了。”席长福向将少波敬了一个军礼后继续道:“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战胜敌人嘛。我对你个人是没有成见的。”
“连长!”江少波感动的向席长福回礼,“您不用这样,我,我,我对不起您呀,我不该顶撞你。”
“连长,敌人向我们发动炮击了。”一班的数字兵大声的向席长福报告。
正在安排侦察地道的师志峰倒吸一口凉气道:“来的真快,他们就不用休整一下吗?”
席长福大喊:“快,就近寻找地道躲避。”
孔元军埋怨道:“上哪里找呀,你要是不和江少波争执,我们现在可能已经在地道里了。”
席长福被说的脸色通红,他看着孔元军准备发作,但转念一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就没说什么。
江少波瞪了孔元军一眼道:“台湾多雨,下水道应该即大又多,大街的两边肯定有,我们不如去那里看看。”
“好!”席长福知道片刻的犹豫都可能给全连带来灾难。他一边向李祥云和三排长下命令,一边带头望楼下冲。经过一楼时,张学斌看着等离子电磁干扰机停下了脚步,他有些舍不得这台设备,这机器不但非常昂贵,更重要的是它在关键时能发挥重要作用。
敌人的炮弹已经在城北开始炸响,并迅速向我们这里蔓延过来。江少波拉了一下发呆的张学斌说:“快,敌人的炮弹已经快到了!不能再耽搁了。就把干扰机调整到常开状态,不调频就是最好的保障。”
大街两侧果然有下水道的入口,我们很快就全部躲进了下水道。这里下水道不比我们北方的下水道,由于台湾雨水较多,而且连年都遭受台风侵袭,所以为了能迅速排水,岛上的下水道要比北方的宽大的多,而且里边四通八达。
盖上井盖,张学斌他们就开始布置防电磁和微波攻击的金属网,尚忠旭带着三班的战士向下水道深处去侦察地形。其余人都默默地蹲在地上,等待着炮火的临近。
爆炸点一步步向我们逼近,财大气粗美军果然不怕浪费弹药,他们用威力强大的155毫米榴弹炮向市中心通往城外的道路两侧发起了连续的炮击。头顶上,美军还出动了大批的无人侦察机在高空盘旋,他们不但在评估着轰击效果,而且还在指点着不时发作的火箭炮,向所有我军可能的集结区发起密集的攻击。
大地在敌人军靴的践踏下无助的颤抖着,生命在一片火海的蒸腾下苦苦的挣扎着。敌人疯狂了,他们的炮弹似乎打不完,没完没了的炮弹敲打着这片已经积满了废墟的土地。我看了一眼江少波,如果不是我们躲进下水道,真不知道我此刻是否还有命去问题。但愿其他的连队的战士们也能找到的躲避炮火的地方。
附近的下水道的草图已经基本绘制成了。更令人高兴的是,尚忠旭他们居然找到了也转移到下水道里的团部和营部,他们扯着光纤通讯数据线回来了。团里新的部署在神秘的下水道里悄然展开。
敌人的炮火在肆掠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带着耳塞的耳朵几乎被头顶上长时间的烈爆炸震发麻。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被一块巨大的水泥块压得死死的。我们只得另找其他的出口。
“敌人这次换花样了。”张学斌看着挂在胸前的电脑向席长福报告,“美军在坦克和装甲车掩护下从北面向市郊区慢慢的逼近。他们还有二十多架直升机远远的跟在后面掩护。还有电磁干扰也越来越强了。”
席长福对师志峰道:“看来敌人准备稳扎稳打了,他们是准备和我们打巷战了”
师志峰点头道:“恩,他们上次损失那么大,这次也该吸取教训了。他们这次是要和我们较量巷战了。”
席长福大声的命令道:“大家记住,出去后就在下水道入口附近作战,不要走远了,敌人一旦退却,我们就迅速撤回下水道。江少波,你带着二班去保护我们的等离子电磁干扰机,即使炸了,也不能落到美国人的手里。”
“是。”江少波浑身一震,他看了一眼张学斌,随后高声答应。
走了不到50米,就又发现一个下水口。还好这个没有被堵死。
刚一爬上来,江少波就带着我们向刚才连部所在的那栋楼跑去。在闪动的火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栋楼已经完全倒塌了。和周围的废墟一样,杂乱的水泥碎块上还有点点的火光在舞动着。
张学斌看了一会电脑说:“等离子电磁干扰机还在工作!”
我们都将惊讶的眼光投向张学斌,在从他的表情证实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我们立刻跑向那片废墟。干扰机已经被沉重的楼板和水泥块压在下面。面对这些几百公斤的巨大碎块,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江少波看了一会儿面前山一般的废墟,又看了看电脑上的卫星图片道:“般不动就不般了,这里就是我们的阵地,余海你到连长那里去搞些炸药了,连张那里要是没有就去营长那里。我们万一守不住这里,就得把它炸掉。
“黄自超、孔元军你们俩一组,去街道对面找一个合适的伏击点。柳枫和张学斌一组在南边寻找伏击点,注意保护干扰机。我和余海一组,等布置完炸药会在前边找一个伏击点。”他说完后又神秘的看着我说:“大家互相照应着点。”
向南走了大约70米,我和张学斌找到了刚才我击落敌人“黑鹰”直升机的那个“小碉堡”。这里比刚才又结实多,除了周围多些乱石坚瓦,弹坑上横搭着的楼板上又多了些随钢筋混凝土碎片。我们稍微做了些清理楼板两侧阻挡视线的瓦砾,就把这个弹坑变成了一个可以向南北两边射击的暗堡。
我把身上的两个反坦克导弹筒和张学斌身上的防空导弹发射筒平整的摆放在弹坑里后,就帮着张学斌布置能防范敌人微波束和电磁干扰的金属网,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余海为我们拿来了启动炸弹的遥控器,并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引爆时一定要用无线电通知他们后,就走了。
敌人随说是稳扎稳打,但由于守在我们团阵地前的武警部队被调往城西,与敌人争夺一座桥梁去了。敌人很快就摸到了我们的阵地前。在那台等离子电磁干扰机的保障下,美军强大的电磁干扰并不能完全影响我们与江少波和黄自超他们的无线电联络。美军也很快就探测到等离子电磁干扰机的存在,但是他们的直升机已经被我军的防空火力打怕了而不敢过分逼近,所以只能在后方远远徘徊向这里发射微波束。由于是夏季,海岛上空气中水蒸气含量比较高,因此微波束到达这里已经非常微弱了,根本不能达到影响干扰工作的效果。
张学斌通过战场信息系统看到敌人尴尬的处境后笑着对我说:“都说美军武装到了牙齿,你看,他们那么多的陆军坦克和装甲车居然没有一辆装备微波发射器的,看来他们还是过分注重对空军、海军的发展,忽略了陆军。”
“是啊!”我感叹道:“近几年中,美军凭借着强大的海空军征服了那么多的国家,他们尝到了其中的好处,自然就把大量的经费拨向了海空军。即使这样,他们还觉得不够,要不F-22隐型战斗机的采购数量也不会一减再减,而海狼计划这不,制造了3艘后就停产了。连海军和空军都不能完全得到满足,何况受人冷落的陆军呢!”
张学斌应道:“恩,美国这些年来柿子只找软的捏,用一边倒的优势轻松的打败了几个军力弱小的国家,这就给他们造成了,只依靠空军和海军的绝对优势就可以让一个国家屈服的错觉。他们也不想想,二战后,他们的两次大失败仗都是跟谁较量的结果,居然还敢再来惹我们。这次得让他们长个记性了。”
我不以为然道:“还是不能轻敌。美军经过这些年的战争,士兵战斗经验丰富,而且的电子战优势远强与我们,在后勤保障能力上和军队信息化水平上也要高出我们一筹。只是他们唯一不懂的就是人民战争的力量。”
“对!”张学斌叫道:“你这话说对了,不能轻敌,再强大的军队只要有骄傲情绪,就必然失败。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我国的兵书上从来就没有把武器的先进性放在可以决定胜负的主要因素里!”
我反驳道:“那是因为古代作战双方的武器制造水平都差不多,那时技术发展缓慢,一个突破需要数十年甚至数百年,而今天的科技进步是一日千里啊。我不是说古代的兵书已经过失了,没有用。而是需要补充,与现代武器结合发展多的作战理论和方式。”
“你的意思我明白,有些道理。”张学斌道:“不过不要把现在的高科技看的神秘无比,其实就是一个门槛的问题。美军有的我军现在都有,只是性能和小型化不如他们罢了。”
“哦?”他的话吸引了我,钩起了我的民族自豪感,“你是说,美军有的,我军现在都有?”
张学斌不屑的说:“当然有了,比如说美军制造‘科曼奇’的大部分技术我国都有,只是造出来可能达不到那么好的性能,费效比不好。美军的M1A2坦克上的反应装甲和贫铀装甲技术我们也都有,只是没有那么多核废料去制造。还有他们的微波束武器,我军也有,而且我们师就装备的有!”
“真的?”我越听越激动,原来国家一直没有放松对我军的现代化建设。而且我们还有这么多先进的武器,就连美国陆军还没有装备的微波束武器,我国的陆军都装备上了。
张学斌答道:“是的,我们师有,只是达不到美军那么高的水平。我们的微波发射器体积太庞大,据说要大型运输车才可以拉上,别说是装在直升飞机上,就是装在坦克上都不能,光电源就要有两辆卡车提供,而且聚焦性能不好,一旦使用,可能会影响到我们自己的部队。”
听了他的话,我不免有些失望,但是仍自我安慰道:“体积大,功率也就大嘛,科学家们一定有他们的考虑。”
江少波急促的命令声打断了我们的争论,“自超,你一有机会就用激光束攻击敌人后方直升机的电子设备。”
黄自超为难道:“敌人的直升机距我们至少有5公里,可激光束的有效射程只有3公里啊。”
“所以才让你找机会!”江少波语气颇有军官之风,他稍停了一下又问黄自超:“激光发射器不是可以加装一个扩大器,把有效射程增加到5公里吗?你怎么不装上,是不是装上了对作战有什么影响?”
黄自超不满的说:“说明书上是提到有放大器,可发给我装备的那个武警根本没提放大器的事。”
无线电里又恢复了平静,张学斌低头看着电脑嘴对着无线电小声的说:“敌人的上来了!”
市区外后方的炮兵阵地上不断的爆炸声使我根本无法去聆听敌人坦克的脚步声,我低头看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着战区的数字地图,一个个我不认识的符号各自闪动着,努力的向我们诉说着什么。
张学斌用无线电向江少波发出警告:“少波,有四辆坦克向你们那里扑去了。要不要我帮你呼叫炮兵,或者我直接为你开通与炮兵的联络的专用信道?”
江少波沉着的说:“不用了,只有军属炮兵师的大口径炮弹才对他们有威胁。再说,这次他们给坦克上安装有激光制盲压制系统,我连往他们的方向看都不能看上一眼,还提什么指引炮弹呀。”
我和张学斌睁大着眼睛对望了一眼。是激光压制抗瞄系统,美军居然也有这样的设备。
黄自超在一边挖苦我们道:“你们刚才都说了,美军有的我们都有,只是小型化和性能的问题。现在我们要反过来想想了,我们有的,美军未必就没有,而且性能不比我们的差!我们的激光压制系统目前只有装在舰艇上的水平,而美国人可以把这东东装到坦克上了。”
“那怎么办?”张学斌慌了,看都不能看对方,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这仗还怎么打呀。
想起昨天我们在滩头的登陆作战时的情景,我心里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由于当时我军有激光压制掩护,所以我们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台军的滩头阵地。而现在形势重演了,只不过敌我换了角色而已。
江少波命令道:“敌人的步兵还没有下装甲车,他们不一定能发现我们,现在大家注意隐蔽,等坦克过去了,我们从他们后边开火,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主要打他们的装甲运兵车,坦克放过去也不过是保卫圈里多了几个敌人罢了。学斌,你向连长他们报告我们的计划。还有,尽量通知其他的连队。”
张学斌一边用无线电向师志峰呼叫,一边把信息输入到电脑里。我立刻带上了护目镜,并催促张学斌也带上。虽然并不知道它抵挡住激光压制效果,但是万一不小心看到了敌人的激光,我也有不至永久性失明机会。
敌人的坦克拖着轰鸣的步伐从我们躲避的弹坑旁边缓缓驶过,坚硬的履带无情地碾碎了横在道路上,那些想阻碍它前进的残砖烂瓦。这些钢铁怪兽们摆动着他们高傲的头颅四处张望,不时狂吼着打出一枚破甲弹来,草原上的野兽正是用那令人生畏的吼声来吓唬侵扰他们的强敌,以达到自卫的目的。而这些铁兽却对近在咫尺的我们存在毫无察觉。
不知道是敌人对刚才那一轮炮击的效果充满了自信,还是对坦克上贫铀装甲和反应装甲的防护能力充满了自信,敌人居然没有一个步兵从装甲车上下来掩护坦克。我甚至开始怀疑敌人的装甲车是空的。他们也根本不去理会近在咫尺的等离子干扰机,他们的指挥官不愿意担派步兵去搜索干扰机的风险,而且在他屏幕上显示着的干扰源又何止数十。
“学斌,现在呼叫炮兵!”耳机里江少波的命令声显示出非凡的自信。
张学斌快速敲打键盘,代表发射发射诸元的火力请求信号刚发出去,就得到了炮兵的回复。一时间,一枚枚带激光信号接受器的炮弹准确的落在装甲车上那脆弱的盔甲上。声声巨大的爆炸形成了一个个小的蘑菇状的红黑色云团,在杀气密布的黑夜里冉冉升起。钢铁的碰撞声、气浪的翻滚声顿时响彻天地,满是废墟的街道火光四溅。也许是敌人来不及。也许是被剧烈的爆炸声掩盖,这里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哀嚎声、呼救声,一切仿佛都在默默的进行着,与身为大地主宰的人类毫无关系。而这一切又进行的如此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美军冲在前边的坦克慌了阵脚,他们迅速掉转镶满了各种怪异装置的炮塔仓促开火。含贫铀的120滑膛炮弹在一片废墟中毫无准头的乱窜,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要打什么目标,可能他们也没指望打中什么。
而美军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那几辆装甲车,看到前方这骇人的一幕,立时加大发动机的功率。他们趁着自己还没有中弹,开足马力推开前边的装甲车残骸,努力向前冲刺。车上的高平机枪和机关炮还不住的向天空开火,盲目扫射他们认为存在的无人驾驶飞机,同时也希望能侥幸打中正扑向他们的可怕炮弹。
美国人怕死?从抗美援朝回来的老前辈们都对我说,美国人怕死,不经打,这边枪响,那边就跑了。可眼的前景象让我彻底改变了自己对美国人的看法。美军士兵也是如此的勇敢,他们为营救自己被围困的战友居然肯冒着几乎百发百中的弹雨拼命冲杀。美国人和我们一样是有感情、有信念的,他们也是不怕死的。
前边美军坦克炮塔上的激光压制器随着炮塔的转动而来回扫射,这无形的“死光”却比猛烈的炮火更可怕、有效。我们被这些看不见的光束和星星点点的并列机枪子弹压的抬不起头来,江少波也不能再为炮弹指引目标了,从几公里外打来的炮弹立刻失去了准头。
江少波大声的响张学斌叫道:“呼叫炮兵,用热成像自导炮弹轰击,我现在根本无法为激光制导炮弹指引目标。”
“热成像自导炮弹?”张学斌觉得不妥,“那可是比金子还贵的东西!他们不会同意的。而且现在敌人的干扰这么强,以炮弹的速度,就是进入我们能屏蔽干扰的等离子有效范围内,也就来不及调整弹道了。”
江少波沉没了几秒后又说:“那就叫他们用毫米波热成像自导炮弹!毫米波抗干扰能力强,也许有效。”
张学斌略微迟疑了一下后就快速的敲击键盘,可是炮兵的回复是:“向上级申请中。”张学斌用力往地上一坐道:“我们就是这点不好,什么屁大点事都要向上级申请,要是领导正在‘出恭’,等申请批复下来,敌人早就跑了。”
我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这样发牢骚总不太好,于是就劝道:“你不是说那玩意儿比金子还贵吗。对于我们发展中国家来说,要与经济最发达的世界头号军事强国刀锋相见,就得把好钢用到刀刃上,这些让指挥官们去权�吧。”
我们等了不到一分钟就得到了答复:由于敌军电磁干扰过强,从而不能保证炮击的效率,且敌机械化部队已受到有力打击,因此炮击即将停止。
张学斌恨恨地道:“真他妈的该死,不但不打热成像自道炮弹,还把现有的炮击也给停了。”
张学斌的话音未落,悦耳的炮声就突然沉寂在了。整个战场上只有美军坦克和装甲车偶尔开火的声音和炮弹造成的火焰燃烧木头的“噼啪”声。被爆炸抛出的装甲车残骸均匀的散落在周围的废墟中。
我军在被敌人制盲激光压制的情况下没有能力做任何的阻击动作,任凭他们冲向市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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