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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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发现这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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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2005 13:36:30 | 只看该作者
真的是很适合我哦。谢谢搂主,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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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2005 13:37:47 | 只看该作者
在其他地方找的菜谱有的太普通,不像这里的,大多时各位摸索出来的,很实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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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2005 13:38:2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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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2005 13:39:0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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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2005 13:40:0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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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2005 13:43:03 | 只看该作者
烧肉粽<br><br>中国的许多节日都和吃有着一定的联系,中秋是“月饼节”,春节是“年糕节”,那端午自然就是“粽子节”了。<br>  粽子的口味大不相同,广东、湖南、北京、浙江、四川各有特色。总的来说,北方的粽子以甜味为主,南方的粽子以咸居多,烧肉粽则属于闽南风味。<br><br>  小时候,端午节前,祖母要起大早,开始忙碌起来,新鲜的竹叶要用水煮一煮。新轧的糯米,要先浸泡,然后倒上酱油,放上调味,拌成主料;将瘦多肥少的鲜肉切成小块儿,配合香菇,咸蛋黄,虾仁,莲子花生作为配料;光选料就得忙到日落黄昏。做烧肉粽的配料是可以自由选择的,祖母向来喜欢不按牌理出牌,她的粽子除了内馅稍有不同外,主要的特色在于她在粽叶的里层还包了梅干叶,所以当粽叶打开的时候,同时散发着粽叶香和梅干叶香,十分诱人。<br><br>  包粽子是件仔细的手工活,不讲那巧模巧样实非艺术家可以杜撰,便是扎线定型的工序也足使你端详半天。<br><br>  祖母是个中的能手,灯下看着鲜绿的竹叶细细的麻线在她指间翻飞,一拧一塞,便诞生了一个胖墩墩的粽子,而我,只能闻着竹叶与酱油混合成的清香,期待着原本只有汨罗江中挠悴拍芷烦⒌降拿牢丁G宄浚?兆诱羰斓氖焙颍??叶急荒腔熳乓队胂诘那逑闼?渎??闫?北拼竽裕??蚩?找叮?桓霰ヂ?不?湍郏?馇蹲琶牢断诹系娜怍赵谘矍吧磷庞土凉庠螅?欢系毓匆?湃嗣堑奈福???碌谝豢谌怍帐保?怯窒阌諵的口感及在齿颊间久久不散的粽香,配上酸甜的辣酱,真教人大叹“此味只应天上有”。<br><br>  那时节,学校的午餐时间就变成了吃粽大会。几乎每个学生都吃自己家里带来的粽子,粽横四海,场面浩荡,而且清一色是烧肉粽。<br><br>  闽南粽子有甜有咸,除了烧肉粽外,我最喜欢的应该是黄澄澄半透明如水晶一般的碱粽。碱粽的制作和一般粽子稍有不同,它是在生糯米中加入了碱粉,煮出来的粽子就变成吹弹可破,又美又Q的碱粽,碱粽要冰凉才好吃,蘸上糖汁或蜂蜜,都十分爽口,宛如仙草蜜一样,百吃不腻。 <br><br>  据说有一年,美国奥斯蒙兄妹合唱团之一的唐尼和玛丽去同属闽系文化的台湾访问,时值端午,主办单位特别请二位洋贵客遍尝台式各粽,报导说,二兄妹吃得赞不绝口,并啧啧称奇。我相信吃的如果是碱粽,那是足以让外国人手脚的拇指都举起来称好的。<br><br>  台湾的烧肉粽,基本沿袭了闽南的做法,但是又有细微差别,有南部北部之分。北部粽的做法,是把糯米先翻炒过,然后再把炒过的香菇、咸蛋黄、虾仁、菜干和卤过的猪肉等香喷喷的好料,和先前翻炒过的糯米一起裹入粽叶里,最后再送往厨房蒸;南部粽的做法,是把洗过的生米和馅料一块包裹,然后再放到大锅炉里面煮熟。两者相较,南部粽吃起来的口感比较绵密,北部粽的主副材料因翻炒过的缘故,吃起来华丽中带着浓浓的粽子香。 <br><br>  说到烧肉粽,不能不提郭金发,60年代有一首歌红遍台湾大街小巷,那是由郭金发所唱的“烧肉粽”,除了曲调十分乡土亲切外,歌词的内容更是道出了市井小民的无奈和辛酸。歌词中的“更深风冷手脚冻,谁人知我的苦痛,环境逼我卖肉粽,烧肉粽啊,烧肉粽啊,卖烧肉粽……”,听着莫不为其鼻酸。<br><br>  郭金发深沉浑厚的嗓音,唱起这首小人物的悲歌时,格外显得沧桑及凄凉。每次听到他的烧肉粽,那寒夜孤灯下,默默骑着脚踏车叫卖的小贩身影就会浮现脑际,“烧肉粽”就是这样打进人们的心。后来郭金发也走企业路线,卖的就是粽子。 <br><br>  除闽南外,浙江的嘉兴也以鲜肉粽享誉内外。它的粽子口味也有多种,鸡肉粽、八宝粽、红豆粽等等。上次有机会品尝到嘉兴粽,甜粽味道和闽南的差不多,但肉粽有另一番风味,嘉兴的鲜肉粽,糯而不烂,油润鲜美,确实不凡。<br><br>  粽子,当年是为了纪念屈原才成了应景食品,端午节过了,肉粽的形和样渐渐在我们的脑子里淡去,俗话说有时有节,一年一度的肉粽节恰恰好让我们对肉粽始终怀抱着乡土的情意。如果天天过端午,天天吃肉粽,这份肉粽幽情恐怕很快成为油腻腻的恶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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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2005 13:44:13 | 只看该作者
红烧肉,香万家<br><br>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呆了一段不长的时间。亦主亦客的倒也自在,如今偷瓜摸枣的事情大多忘了,吃过的好东西倒记得不少。呵呵,我记吃不记打的! <br><br>  那时候农村都很贫瘠,当然现在也不富。有红烧肉吃是很幸福的事。通常都是有贵客光临或是比较重要的日子。外公牵着我一晃一晃地走,声震山野地告诉人家:“上集上剁肉去!”。我在这洪钟一样的声音里无比地自毫。 <br><br><br>  草绳系着的一提肥肥的五花肉搁在灶房里。乡下的灶房通常离正房有一点距离,矮矮的,一截短短直直的烟囱把草盖的屋顶戳个洞。灶房里除了一个硕大的泥糊的灶台就是一点锅碗瓢盆了。灶房比较大的话,牛儿就在里面睡觉了。看见肉真实地搁在那儿,一家人全兴奋了。最懒的家伙也勤快了,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已经被切成不规则的块头不小的四方块,扔到锅里爆炒到颜色渐渐转黄,沁出一滴滴的油来,澄彻,透亮,散出淡淡的肉香。此时大舅很像庖丁解牛,进退有序,锅勺翻舞铿锵有声,无一不合拍。我早已从平常烧火的岗位下岗,成为一个只能闻香的失业人员。那时烧得是干枯的稻草,牛儿总是卵钡乜醋盼野阉?目诹杆透?鹕褚?D遣菟淙桓煽萘耍??孟褚廊挥凶挪写娴那逑悖?舻匾幌律掌鹄吹氖焙蚧鹈缢坪醵加辛松??F涫瞪栈鸨揪褪羌际趸睢N抑??阅苌细诒揪统鲇谌勾?叵担??鼍司寺址?巢窀畈莼鼓苈?阄业幕踊簟?纱耸笔鹿爻匀獯笫拢??且仓缓么笠迕鹎祝?奘游业娜缁ê煅铡R?繁H?业目诟#?丶?笨讨缓们胪馄懦雎恚?瓶厝?帧M馄抛苁切γ忻械刈?谠钋埃?唤舨宦?夭僮懦こさ幕鹎??鸩癫萑朐睢N屡?鼗鸸庥匙潘?菹鞯牧场6?以诟诘氖焙蚓?J潜幻俺隼吹幕鹈缟盏弥ㄍ勐医小!?p ab&gt; <br>  可怜的五花肉被大舅残忍而有节奏的爆炒了一通之后,大舅也心怀不忍,开始温柔起来。洒下酱油,盐并拍碎一块姜为肉们疗伤,并很人道地淋了一些酒,全当止痛剂。可能他觉得温柔还是有违男子汉勇猛的本性,对自己的妇人之仁很不满意,决定将残酷进行到底。刚刚起死回生的肉又被翻炒了一通,然后淹没在清凉的井水里,暂时接受了水葬的现实,等待着胃葬的宿命! <br><br><br>  大舅果敢地盖上锅盖,肉的呻吟成了小民对贪官的无奈,阵阵香气则像雨中河水的涟漪。大舅气昂昂地离开灶房,并雄纠纠地把几个弟弟强行带走,以免有人违备集体主义精神。当然出于对女性的一贯尊重或一贯轻视,他再一次无视我的如花红颜,让我留在灶房,与外婆共度一段长长的闻香幸福时光。 <br><br><br>  每隔二十分钟或更长更短一些,外婆都要对肉们极尽女性的抚慰,揭开锅盖白白地蒸气带出来的浓郁的香扑面而来,包裹了我。我和灶王爷一块儿深呼吸,瞪圆了眼睛。外婆总是用“没到时候”来回答我问了N遍的“什么时候能吃”的问题。同时为了我早日上岗,不厌其烦地教我教火的决窍“人要忠心,火要空心”在一阵浓似一阵的香气里,外婆伴着我的深呼吸不紧不慢地说“就得慢慢熬,把要吃的苦都吃完了,也就熬出来了。就怕在熬的时候,不知几时间是个头。”灶房的窗台比灶台高不了多少,窗台外全是低矮的破房,能见着粗糙青筋虬结的腿走在泥泞的路上,看不到天空的颜色。 <br><br><br>  几个小时后就可以把火压住,不用管它们了,灶间还有余温的,乡下那时吃晚饭的时间要到七八点,吃完洗洗也就睡了。这段时间舅舅们早已在田间地头忙活了。只有我这个大闲人四处溜达,走到村子的哪个角落都能闻到青草的清香和浓浓的肉香。  <br><br><br>  有红烧肉吃的日子大家都济济一堂坐在一起吃饭,而平时大家大都野跑着吃饭。在诸位先生灼灼地目光中,我和外婆去盛肉,揭开锅盖那个香啊,什么事都远了,只惦着吃了。一块块厚厚实实,浓油赤酱,就那么沉静地呆着,让你觉得心里踏实,尘世的幸福都伸手可触了。 <br><br><br>  外婆总会钳起最好的一块,头也不用抬,塞进我早已张开的血盆小口里,其准确度不亚于训练员喂食自己已训练了二十年的猎狗。我总觉得外婆应该很有数学天赋,那块肉总是和我的嘴的大小相得益彰。那个好吃啊!酥烂,香,淳,浓厚!  <br><br><br>  那餐饭我们都很遵从孔夫子的教训,食不言!在桌下及周围N条狗的含情脉脉中为逝世已久的猪举行了最后的破碎的葬礼。伟大的猪试图留在世间最后的遗物——骨头也被我们自私地扔给了自己家养的狗,所谓“肥骨不扔外人狗” <br><br><br>  小时候盼着长大,一转眼都觉得自己快老了,乡下的老屋早已修得结实宽敞,只是空寂无人。亲人、爱人、朋友都已经风涌云散。遥远得都找不到路。只是在偶尔的午夜梦回里,还依稀记得稻草的清香,火苗欢快地跳跃以及外婆不紧不慢的声音:”熬啊熬,几时间是个头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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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2005 13:44:59 | 只看该作者
湘菜里的游走 <br><br>寻常百姓对于幸福的向往,总是带着他们自身的理想主义色彩的。最经典的一个故事是:两个樵夫聊天,一个说:“不知道皇上砍柴是不是用金柴刀?”另一个马上嗤之以鼻:“你真是没见识,皇上天天躺在天井里晒太阳,闲时烤两个红薯吃,哪用得着砍柴?”在这一点上,伟大领袖毛主席嗜吃红烧肉的习惯无疑完美地符合了广大人民对美食质朴的心理期待。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道“毛氏红烧肉”在大江南北落地生根,几乎成了热爱主席、热爱新生活的一种象征。全国人民怀着特殊的感情,借助这一碗红彤彤,油汪汪的肉,表达了他们对新中国缔造者的崇高致意,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了湘菜。 <br>  之后改革开放,之后商品极大丰富,之后饭馆酒店如雨后春笋生机勃勃,“爱晚亭”、“三湘之家”等新湘菜馆在城市的夜中闪出不羁的霓虹。菜单上的那一份七肥三瘦的红烧肉,也湮没在了浩浩数十页的菜色中。每个还记得餐前齐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的食客,有理由在这样的一份精致菜单前心似狂潮:那场轰轰烈烈的大串联中,这些昔日的革命小将爬火车、翻桥梁,意气风发,奔赴领袖的故乡韶山冲;当他钦驹诹煨涑鲎叩拇蹇谑保?ざ??橐缬谘员恚?壤嵊?簟D切┚俣?锩婧苣阉得挥心欠莺焐杖獾那榻帷6?矍罢夥萦∽琶?蠖??实牟说ィ?圃?嗍兜牟嗣??抟删统晌?怂?羌焖骶扇招凶佟⒅匚滦腋J惫獾墓ぞ摺?p ab&gt;  湘菜的菜单,无异于利用点对点原理,重新编码定位的一份湖南地图,具体操作可参考摩斯密码。湘西的笋蕈、湘江的蒸腊、洞庭的莲鱼,在这里全面替代了东经、北纬这些单调精密的坐标数据,转换出一张山势峻奇、江流清远的地形图。而投箸执菜的食客,就某种意义上说,便是湖南广袤大地上信步游走的观光客。<br>  不知道当年万众齐赴领袖故乡的串联行动算不算新中国第一次形式上的组团游,其旅游线路无疑是无比清晰和统一的。无怪乎第一代在祖国各地落地生根的湘菜馆在主打菜色的认识上也是惊人的一致:红烧肉、武昌鱼、酸豆角肉末、走油豆豉扣肉、麻辣子鸡……一切以主席家乡湘潭、省会长沙为中心,坚持以主席诗词和批示(不要说“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不少认真学习老三篇新三篇的革命同志想必还能说得出主席当年的某最高指示——“火宫殿的臭豆腐还是好吃”)为根本出发点,走地地道道的湘江菜的路线。油重色浓,制作精细,大盘大盘端将上来。 <br>  很难说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酸、辣、香、鲜、软、嫩,煨、炖、腊、蒸、炒,湘江菜的原料和手法无疑是变化多端的,但菜式里总透着一股不尚尊荣、刚直不折的堂堂正气;就算是家常菜,也要做出一派的新气象来。一条干腊肉,配以红椒碧蒜,满盘说不出的油辣撩人;一例火焙鱼,尖椒将鲜白鱼肉染尽,一派金红,入口之辣嫩颇有深意,能让人肃然起敬。这种大气,确是谁也学不来的。倒是似极了湘中东北这一带,有马王堆,有岳麓书院,有天心阁,有橘子洲头;还有出过伟人毛主席——数千年楚汉文化的堆累,加之数百年革命史的积淀,天然一股勇锐的范儿能震慑全场,谁仿效得了?<br><br>  近年里流行起来的重读经典让十万万中国人熟识了沈从文,其直接结果是起码有四万万同胞因之在地图上开始寻找一点叫凤凰的小城。而转到菜单上,它的直接映射就叫湘西菜。从湘西菜里,往往能吃出山坳里白浓的烟火气来。苗家的酸肉、血杷鸭子、蕨菜干、罐罐菌、板栗菜心……端上桌来最是红黑陈杂,又多有柴禾的熏炙气味,咸香酸辣的杀饭。腊肉、菌菇,数个干红辣椒,外加一坛凛冽的家酿烧酒,点到即止,勾出的便已是江山簇绕、林里人家的具象;再往细,便是灶膛里的热焰熊熊,燎舔到烟渍斑驳的墙壁上,乌木墙桩悬着的熏腊肉菜,连同门外走进的布褂、包头、黑面、荷刀乡民……总之,只要大胆联想,老一代尽可套用《乌龙山剿匪记》,年轻一代则可参照《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相信我,尽管这故事说发生在四川,可画面上的一坡一草、一屋一鸟,分明就在湘西德夯取的景),从这一桌菜中将湘西的粗犷与莽气、野性与质朴一网打尽。<br><br>  相形之下,洞庭菜倒是太过温婉了。只从器皿上,泥炉蒸钵替代了铁铲大锅便可窥一斑。文火慢炖,炖出的便是洞庭金龟、冰糖湘莲的风月无限。只说一样,革命样板戏《龙江颂》里那一碗黄澄澄的道具鸡汤当年销魂蚀骨了多少革命的有为青年(至少沈宏非在他的《样板鸡汤》一文中曾作过老实交待)?革命青年日渐面宽肚腆,前赴后继投入了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的“三高”行列,当年的壮心豪情也被大大小小的药片儿消解得尸骸不留。好在还有洞庭的土鸡煲,来唤起瞬间激情的迸发。——看那一汪清汤照人,色泽金黄,“鸡汁逶迤腾细浪,酥肉磅礴走油丸”,正是恰到好处的火候。——屈老夫子说过什么来着?“魂乎归来,恣所尝只”,便将那戒律清规,统统抛却,食其肉,啮其骨,尽其汤。哎呀呀——这一例正当是甘鲜香嫩,爽口清心。反将满肚满腹肥肠中的俗油,刮去了三四分。一时间,“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的清新景致,便赫然于唇舌之间。难怪孟浩然会写下“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那是食肆人家蒸钵炖罐中冒出的袅袅热气,笼了一湖好水。<br><br>  资深的背包客,懂得如何在卷帙浩繁的旅游图鉴中找出一条自己的路线来;而资深的食客,无疑也知道如何在那蓝花布袄的服务员递上那本图文并茂的菜谱时去芜存菁,做一个或全面或特色的盘点。下面是杭州马可波罗假日酒店湘鄂美食节时的一桌推荐湘菜套餐的名单: <br>  红焖武昌鱼 <br>  鸡汁桔瓣鱼氽 <br>  砂钵鱼糕元子 <br>  特制风干武昌鱼 <br>  阴米煲土鸡 <br>  软煎虾饼 <br>  腊肉汤爆时蔬 <br>  秘制温香鸭 <br>  洞庭活水鱼 <br>  毛家红烧肉 <br>  三鲜全家福 <br>  干锅菌王 <br>  东安嫩仔鸡 <br>  炒腊牛肉 <br>  野山椒炒牛肉 <br>  酸菜炒小笋 <br>  自然将三式湘菜与它蕴藏的绝好风景,点的面面俱到。那游走在湘菜菜单中的你,又会为自己做一个什么样的选择与安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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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2005 13:45:40 | 只看该作者
油香、卤肚、羊头肉<br><br>雅人有雅好,俗人讲吃喝。咱是俗人,今儿个跟您侃回清真小吃。<br>  这是打倒四人帮前的事了。小时候,家穷,住在街面房子里。打咱家过去一个门,是一个清真肉铺。那时候人们都穷,买主副食品大多凭票,还限量;不限量、不凭票供应的吃食总是大伙排长队争枪的对象。那个清真肉铺前总是很热闹,因为除了卖牛肉、羊肉和鸡蛋这三种凭票供应的副食外,还卖三样免票小吃:油香、卤肚和羊头肉。<br><br>  说起油香,京津一带生人可能比较不陌生,就是黄油或牛油炸的发面甜饼。说起来,油香、麻花和馓子(薄脆)是穆斯林同胞们在斋月里才常用的主食,小时候常见隔壁三天两头的叫卖油香,估计是穆斯林兄弟们善于经营,搞活创收吧。<br><br>  这油香刚出锅时最诱人,圆鼓鼓、亮黄黄的,打老远都能闻到酥油的香味。那时候,一闻到油香味,小肚子就开始咕噜乱叫,就忍不住跑出门去隔壁看热闹,一来排队买东西的队伍里可能有小朋友,二来卖货的刘大爷喜欢小孩,从他那得到一两块卖剩下的油香也不一定。多年以后,在装潢漂亮的清真食品店里东挑西拣时,可选的东西远比油香精致可口的多,可怎么也填不满我对儿时油香的想念。<br><br>  清真肉铺里的另一样小吃,就是卤肚,就是用清真的方法卤煮出来的牛羊毛肚。那东西看上去灰不灰、白不白、毛茸茸、蔫巴巴,挺不起眼。不过,拌点酱、油、盐、葱、姜,夹一筷子放到嘴里,那个香、润、嚼口是真地道。如果再加上二两白烧(高梁酒),吱喽一口酒,吧哒一口肉,别提有多滋润了。没准您一高兴,忘了抹去嘴巴上的油渍,嘴里再哼哼两句皮簧,到街上遛跶一圈,熟人见了您准会问:“嘿,大哥今儿个又吃香喝辣了吧?”“那可不,卤肚、二锅头。”嘴上说着,心里那个得意劲儿就甭提了。<br><br>  喝酒、吃肉虽然主要是大人的事,不过老爸分给小不点几筷子肚丝,那也够孩子们高兴好半天的。<br><br>  那铺子里面最绝的小吃是羊头肉。说是肉,其实是连骨头带肉一起卖。你别看涮羊肉容易熟,那羊头可是不好加工。刮毛、清洗费力不说,卤煮时据说得文武火并举,五、六个小时才能熟透,可卖的价钱却最便宜。本来羊头肉除了皮外,其实没几两肉,可是老酒鬼们特别钟爱。羊头面上的肉吃净后,按说该扔掉了吧?可人家还不放手呢。这不,眼圈、口条、上腭、牙床,还有脑子,都是下酒的好东西;牙撕嘴啃不够用,还得加上五指去抠,那形象就跟鬼子进村啃烧鸡差不多。您看的别扭,可人家吃的过瘾。<br><br>  说起来,羊头肉咱也尝过,没觉得什么特别。长大后才明白,就象爱磕瓜籽的不爱直接买瓜籽仁一样,艰苦劳动得来的享用,才最值得。<br><br>  有意思的是,这羊头肉和骂人还有点联系。<br><br>  某天,偶然听到路上一对小夫妻吵架,那女的大概嫌男的死心眼,就骂道:“你个死羊头,煮不烂。”<br><br>  说实话,这个“羊头”煮不煮得烂还在其次,可以肯定的是:晚上回家关灯以后,照样猛啃那煮不烂的羊头,是不是?<br><br>  嘿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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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2.2005 13:46:16 | 只看该作者
翠花,上杯茶<br><br>刚到美国,上超市,一眼看见Lipton袋泡茶,一百包才一块钱,心说美国真是共产主义高级阶段。<br>  二话不说扛一盒回家,沏上一杯。<br><br>  看着茶袋里悠悠漫出的深棕色,又感叹人家美国人真是讲效率,技术高明。<br><br>  抿上一口,停顿片刻。<br><br>  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没吐出来。但心里对美国先进技术的崇拜顿时减了一半。<br><br>  这是人喝的吗?可别是美国猫狗们生活讲究,要喝饮料,让我跟买猫食罐头、鸟食瓜子似的闹一国际笑话?<br><br>  难怪西方人喝茶不出声。这种棕色液体,把舌头嘬断也嘬不出别的味道。<br><br>  小时候在农村,我们自己家里用黄藤(一种树根)熏出来的老叶土茶,至少还有香味、回味,喝完之后指头勾着捞出一把老茶叶,慢慢嚼来,满口清爽。<br><br>  湖南农村,茶是再穷的时候都必不可少的。客人来,没商量先上一杯茶。大夏天有准备就是凉茶,没有的话滚烫的热茶也得上。如果谁到谁家没有先上茶,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因为闻所未闻而且在想象力范围之外。<br><br>  吃完中饭晚饭,老爹自然要沏杯茶。<br><br>  于是我从五岁能够献殷勤开迹?酝攴贡愀?系?吮?瑁?约阂簿透?怂频睦匆槐???谔梦菝疟撸?醋磐饷娓现碣囊蝗骋还兆吖??妥挪杵烦⒊ご蟪扇说母芯酢?p ab&gt;  从那以后,茶便成了我飘荡人生中不多的常数之一。<br><br>  当然是绿茶。<br><br>  至于老爹后来堕落到爱喝砖茶,家丑不可详细外扬,这里不说也罢。<br><br>  中国茶文化源远流长,古今著述无限。但我这人专业书都坚持能少看就不看的原则,吃喝玩乐的书更是封面都不会瞟一眼(上面有漂亮女人像的当然例外)。所以这里也与茶经无关。<br><br>  最好的茶,在我看来是信阳毛尖、碧螺春和龙井。<br><br>  这几样极品,除非在茶场有不吹牛的路子,这年头正宗好货在市场上都是很难找得到的了,无论价钱多贵。这个令人郁闷的事实,也是我运气好,在别人那儿尝到真货之后才知道的。<br><br>  信阳毛尖浓淡适宜,茶叶均匀,颜色青翠,第一道清香而不寡淡,第二道浓郁而非刺涩,我不知道天下还有什么茶能跟她媲美。各种“毛尖”我试过不下十种吧,说它们是东施效颦那是客套。<br><br>  好的当年信阳毛尖,颜色墨绿,略带光泽,细长均匀,硬而不脆。<br><br>  深秋细雨,冬日飘雪,沏上一杯,坐在阳台上,拥在手心,玩味蒸汽的温暖和茶叶的清香,然后嘬起嘴慢悠悠吸进一口,吧嗒吧嗒舌头,把惬意吞下去再响亮地吐出来,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br><br>  碧螺春稍偏清淡,但绝不是君山银针一类的玄虚大尾巴狼。多放点茶叶,用沸腾之前的水沏,喝两道。第一道是纯的清香,第二道略带茶涩,回味无穷,是春末夏初的仙物。<br><br>  上等碧螺春,颗粒均匀,深绿的小茶叶球上附着一层细密的白茸毛,看着就想揣怀里带走。<br><br>  龙井这年头有点滥了,二狗他妈的店都有卖。但即使是滥龙井,平常居家消食也是上品。龙井的享受主要在味觉而非嗅觉,而且以第一道为佳,以后每况愈下。<br><br>  上品龙井,颜色黄绿均匀,茶叶片大小适中,稍带韧性,不是常见的陈年龙井那样一碰就碎。问题是我在商店里从没见过上好龙井。<br><br>  其余的所谓十大名茶里,最玩深沉的就是君山银针,什么三起三落,哗众取宠不务正业。黄山毛峰略嫌粗俗直露,缺乏思想深度。其它的都没有特别可爱之处。<br><br>  黄山近几年玩了个花样,叫乞丐茶,用甘草水浸泡后制成。茶叶质量本身显然不佳,上面一层白不啦叽的甘草水沉淀,很难看。但味道是茶涩加淡淡的甘草甜,还有一点清凉,夏天喝来倒也有趣。<br><br>  到广东福建香港台湾老乡的店里买茶,问有没有绿茶,店主很可能会自豪地拿乌龙铁观音之类的给你。<br><br>  “对呀,你看,是绿的呀!”<br><br>  这一招看似无意挥洒,实则隐藏杀机。我接过至少十几次,但永远不知如何应对,每次都是当场晕倒。<br><br>  乌龙铁观音是青茶,制法介于红茶和绿茶之间。跟珠茶一样,大鱼大肉之后消食还行吧。好的人参乌龙还有点回味,但也不过是参味而已,毫无神奇、神秘可言。<br><br>  红茶,除了吃扣肉烧烤撑着了的时候以外,我一般想不起来。<br><br>  花茶,丑女人身上泼几瓢花露水,就不用多说了吧?<br><br>  老外的茶叶有两种值得表扬。<br><br>  一是日本清茶,颜色碧绿,连沏出来的水都是碧绿,让人怀疑是不是加了色素。虽然没什么香气,但其茶味却清爽纯净,自成一派,别有洞天。<br><br>  一是英国的Earl Gray,而且是加Lavender花的。<br><br>  在加州的时候,偶然撞进一家茶叶咖啡店,和店主聊得很投机。<br><br>  那位店主不只是卖茶叶,而是深知其道。看我是同好,他拿出一点茶让我品尝。<br><br>  不就是Earl Gray吗?<br><br>  对,不过是加了L-A-vender的Earl Gray!<br><br>  我尝了一口,果然发现新天地。<br><br>  Lavender有一种特别的、若有若无的异香,和EarlGray的浓郁结合,相得益彰。<br><br>  怎么样?店主得意地笑了。这是我们家祖上在苏格兰创下的绝技,我爷爷到美国,就开始自己做、自己卖。<br><br>  我在《西餐压倒东餐》提到跟一老美学会爆发式品茶,就是这位店主。小杯配小碟,小杯沿上有城墙式的槽。沏上水,碟子盖在杯子上,打上秒表,一分钟之后把杯子扣过来,用小勺从碟子舀一点茶水,猛嘬入口,大声吧嗒嘴唇舌头,兼全神贯注品味的眨巴眼睛,然后再掀开倒扣的杯子仔细翻看茶叶。<br><br>  就这样,我带去的十来种平常乱喝的中国绿茶,几分钟之内高下分明。<br><br>  去年居然在纽约的咖啡店发现Lavender Earl Gray,包装极为精致,产于加州,只怕就是这位老兄的杰作。<br><br>  可惜,他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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