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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零下6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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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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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4:2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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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9月18日,拿破仑回到了克里姆林宫。在两天的时间内整个城市遭到浩劫,就连在火灾中扑救下来的房屋也遭到洗劫,斯洛博达宫──这座极其奢华的宫殿是拿破仑在克里姆林宫外为自己保留的住所──已在火灾中被夷为平地,而整个莫斯科城近3/4都被付之一炬,这其中包括近800多座教堂。法国军队不得不将刺刀对准自己过于放纵、趁火打劫的伙伴,并就地正法了一些人。

  拿破仑十分肯定俄国人会投降并且送信到圣彼得堡要求和谈。“皇帝陛下反复强调他所发动的这场战争是纯政治性的……并非为了个人的野心。而以最快的速度取得和平则是他的主要目的……因此,他不得不为了上述理由开战并打到了莫斯科,而这一切(发动战争)并非他所愿。”

  然而,圣彼得堡方面的看法却大相径庭。库图佐夫早已宣布他在博罗迪诺对拿破仑的战役已大获全胜,沙皇已命令他庆功。然而,随着各种详细的报道日益增多,亚历山大已逐步意识到尽管库图佐夫在这场战役中确实给了法军以重创,但库图佐夫还是无法阻止法军攻占莫斯科——更有甚者,库图佐夫的军队还被法军赶跑。对和平的呼吁压倒了对胜利将军的欢呼——首先是罗蒙索夫大臣,然后是康斯坦丁大公,甚至还有孀居的皇太后,均要求沙皇进行和谈。

  但沙皇坚决反对和谈,人们从没有见过亚历山大如此生气,如此坚决地拒绝一切有关投降的叛国性言论。拿破仑及其四处掠夺的法国入侵者们不得不打消和谈的念头,决心不计一切代价达到目的。“我和拿破仑的这场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沙皇不计法军人数较俄军高出的数倍的优势,包括自柯尼斯堡以及格但斯克等法军军事要塞调来的约248,000人以及近59,000人正在赶往东欧途中的新兵,就这样悍然宣布道。法军尽管人数占优势,但离法国本土上千英里,战线太长,联络不便、马匹和食物供给困难。况且严冬季节即将到来。拿破仑的以缪拉为首的强大的骑兵纵队已经被拖得七零八落,人数剧减,战马也不够,有些骑兵及高级官员们不得不从博罗迪诺步行到莫斯科。尽管沙皇手中军队数量不过仅有193,000人,但他有强大剽悍的骑兵,他们对这块土地及气候了如指掌——俄国骑兵的斗志高昂,誓死保卫祖国。因此,沙皇亚历山大根本不愿意同法国谈判。正如科兰古所指出的那样:

    我们此次回到莫斯科正如我们上次离开这里一样心情沉重,我几乎找不到适当的语言来表达自从我弟弟战死后自己的心情了。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都令我大为震惊。而我们周围令人恐惧的景象更加重了我迷失的心情……我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那些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没有亲自感受这一恐怖之极的情景的人们是何其幸运啊!

    在回到克里姆林宫数天之后,拿破仑宣布他决定在莫斯科过冬。军队向城里搬进越冬需要的食物、皮毛、衣物等;防御工事有待加强,而有关从法国及波兰招募新兵的征兵令业已下达;另外,连接巴黎、埃尔福特、格但斯克、华沙以及莫斯科等地的通路也有待加强保障。拉瓦莱特负责保证所有道路的安全畅通,每隔15英里或21英里就设置一个驿站,每个驿站至少配置4匹快马。这样的驿站有上百个之多并配有上千名士兵保障这一至关重要的通讯路线的畅通无阻。尽管许多人都警告过拿破仑——他对俄国的冬天并不了解,但他对此却信心十足——他将给亚历山大一点颜色看看并将粉碎那些无聊的凶兆预言;而且,当亚历山大看到他如何信心十足地坚守莫斯科时,也许会就此屈服,正像拿破仑在战争之初就已那么设想的一般。如果说不寻常的过暖的秋季气候误导了拿破仑,使他误认为大家都在蒙蔽他的话;那么,他所在的莫斯科同维也纳、华沙、德累斯顿以埃尔福特之间的遥远距离则不是想像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当每天为拿破仑从巴黎到莫斯科传递信息的信使被绑架谋杀、众大臣给他本人的邮件以及军队的所有信件都被截获后,拿破仑开始感到也许在莫斯科过冬的决定是个错误。每天同他待在一起数小时的科兰古注意到,拿破仑有意忽视莫斯科城被焚背后所隐藏的问题,仍然还在幻想看俄国人会对这场战争厌倦,从而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迅速结束这场战争的……

    至于气候的问题,科兰古继续写道:

    今年异常的持续温暖气候蒙蔽了皇帝陛下……陛下私底下也曾强烈表示过现在他继续留在莫斯科的信心更加十足,而且认为时间会证明他的这一自信是有多么的正确。这就是我们回到莫斯科后10天~12天内的情况。

    拿破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忙碌地工作着:在克里姆林宫广场上视察军队,命令为军队建造新的大型烤面包炉、磨面的磨房,扩大防御线、派出强大的军队驻守,另外还下令将“眼下越来越稀少的牛等牲口全部集中起来”好为即将来临的漫长冬季做好准备。拿破仑的忙碌已超越了极限,正如科兰古所说“他已经不分昼夜,日夜工作了”。然而,在拿破仑不顾一切拼命工作的同时,他内心的焦虑正在加重,脾气更加暴躁,只有对他最亲近、最信任的朋友迪洛克例外。科兰古还焦虑地发现:

    巴黎和法国仍是他最关心的, 这一点在他在莫斯科的日常决定及制订的法规中都有所体现。他对西班牙战争(的失利)也更加关注了……他已习惯了当他以征服者的姿态进驻其领地时所受到的那种和平而友好的欢迎,因而这次进驻莫斯科他所感受到的那种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寂静的“欢迎”方式让他心情烦躁……

    但如果拿破仑现在离开莫斯科的话,岂不是自食其言了?拿破仑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继续坚持认为“他目前仍坚守莫斯科的举动,对于俄国来说是一重大打击,是最具威慑力的”。然而,在又向圣彼得堡派遣了更多的信使以后,拿破仑逐渐开始意识到“敌人的沉默才是他真正的危险,而他除了放弃侵占这个国家外已别无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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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4:41 | 只看该作者
从军事的角度来看,拿破仑的处境也每况愈下,因为俄军已于9月18日到达波多尔斯克而米洛拉多维奇将军于21日占领了杰斯纳——距莫斯科南面仅15英里处。随着新一轮战争计划的顺利进行,俄军的士气正日益高涨。10月份,沙皇命令进军别列津纳河。然而由于情报工作不够,拿破仑并没有意识到俄军的这一举动已逐步使自己走向了危险的悬崖,没有意识到俄军的目的是要让法军全军覆灭。更有甚者,拿破仑所接到的一些报告有的与事实完全相反,有的则误导了拿破仑的一些决定。事实上,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法军既没有实力也失去了作战的意志;现在,哥萨克骑兵团甚至在莫斯科的近郊也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受到惊吓的法军乱作一团,不顾拿破仑所颁布的严酷军法,在空荡荡的商店或建筑物内抢劫。10月6日,俄军的情势更加有利了,在达鲁提诺和文科夫两地建立了新的军队。由于现在俄军主力已成功地重组,俄军统帅们向沙皇保证要全力向法国首都反攻。

  “我向贵国开战,并无个人敌意。”9月20日拿破仑在给亚历山大的信中这样写道,“富庶、美丽的莫斯科城已不复存在了,因为它已被罗斯托普金付之一炬了……如果您在博罗迪诺战前或战后给我来一封和谈信件的话,想必可以阻止这场战争……如果陛下您仍然有意与我和解的话,就应考虑发出这封信……”当然,沙皇对此并没有作任何答复。“皇帝,我的主人,强烈希望我们两大帝国的分歧能够得到和解并且永远终结。”劳里斯顿将军这样告诉库图佐夫。“可我并没有接到那样的指示,”库图佐夫回答道,“(因为)在俄国人民眼中,法国人是一帮野蛮的掠夺者、毁灭者!如同他们眼中的鞑靼人的可汗一样。”法国军使劳里斯顿被送回了莫斯科。

  在此期间,拿破仑的态度发生了180°的转变,由原来如工蜂般不知疲倦地忙碌工作变得十分冷漠而懈怠,这反映出他内心的矛盾。例如,在9月19日至29日期间,拿破仑仅离开过一次克里姆林宫,是他的癫痫病又发作吗?是他已被自己旷日持久的错误弄得麻木了吗?由于他的行为一反常态、比较古怪,因而谣言四起。“皇帝陛下疯了,彻底地疯了!”一位法国大臣在入侵俄国之前这样对马尔蒙元帅说。

  即使是在克里姆林宫内,拿破仑也更加孤僻。一个法国戏班子,千里迢迢从巴黎来到这里,为拿破仑和大臣们上演最新的舞台剧,拿破仑耐着性子看完了两个半小时的演出。然而,他几乎对科兰古或其他人视而不见,他对他们的那套劝他离开莫斯科的说辞已十分厌倦了,就连迪洛克有时也不允许进入这位伟人的房间。如果拿破仑是独自一人用膳的话,那么膳后他偶尔会邀请贝尔蒂埃、迪洛克、欧仁喝咖啡。

  拿破仑曾两次命令科兰古以前任大使的身份到圣彼得堡同沙皇举行谈判;而两次都遭到科兰古的拒绝,他指出:十分明显,亚历山大并没有打算向法国投降。因而劳里斯顿代替科兰古前去谈判,但结果正如科兰古所预料的一样。拿破仑常常抱怨说自己对圣彼得堡的情况总是了解得太少。

    而惟一与库图佐夫的总部保持联系的缪拉则继续传回过于乐观的报告,说什么俄国方面的态度已日益软化。而事实上,俄国军队正步步进逼。到了9月22日,就连拿破仑本人也受够了缪拉愚蠢之极的报告,他命令贝尔蒂埃正式警告缪拉:“私自同敌军进行未经授权的谈判的法军官员将被判处死刑!”缪拉对此仅一笑了之,继续与俄国人来往——不论拿破仑如何龙颜震怒,他也不可能处决他的妹夫呀!

    然而贝尔蒂埃的最初时有400多军官的司令部越来越缺乏信心的状况令拿破仑十分不满并日益不安了。“你是想滚回格罗斯比翁你的老家和你的情妇维斯康蒂待在一起吗?”拿破仑骂道,使贝尔蒂埃难堪,全身发抖,咬着指甲。拿破仑开始咒骂着他见到的每一个人。在10月第二周在劳里斯顿同沙皇的谈判最终破裂之后,拿破仑再一次召来科兰古。“亚历山大是头顽固不化的蠢驴,”拿破仑说,“他会后悔的,今后他不会再遇上像我现在提供给他这样好的谋求和平的机会了。”科兰古尽管对于老生常谈已十分厌倦,但他仍然再次提醒拿破仑:沙皇十分清楚法国已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了。“你所谓的我们的弱点,是指什么?”拿破仑不悦地问道。“是冬季,陛下。”科兰古回答道。科兰古继续解释:

    我们已面临灭顶之灾了。我们缺乏供给,缺乏运送军火的马匹,我军的伤兵数量巨大,同时极度缺乏过冬装备,如衣物等。在俄国越冬每个人都需要一件羊皮大衣以及皮手套、皮帽、毛袜子以及在雪地行走的厚实的御寒靴子——而我们缺乏这一切。我们的铁匠甚至还没有打造足够的以供马匹过冬之用的马蹄铁。我们的战马无法在雪地里为我们驮运军火。还有我们的联络也存在问题。现在还较暖和,但两周后冬季到来后又将如何呢?

    拿破仑越听越不耐烦:“那你认为我应自食其言离开莫斯科咯?”“是的,陛下。”科兰古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什么也没有决定错,”拿破仑固执地说,“进驻莫斯科,静待冬天的结束——我想过去没有,今后也不会再有比这更让我感到惬意的事了。”

  事实上,10月3日,拿破仑已悄悄开始准备撤离了;那天,在劳里斯顿再次自圣彼得堡回来之前,他命令部队做好准备于15日或16日离开莫斯科。几乎每天都从巴黎带来坏消息,从西班牙传来的消息更糟。威灵顿在西班牙使法军节节败退,夺回了法军占领的地盘;拿破仑的信使又被拦截过两次,他的信使不是被监禁就是被杀;接着沙皇最后拒绝了和谈。

  拿破仑进入俄国时有近450,000人马;现在莫斯科内可即刻调动的法军有近102,260人,包括了14,760骑兵;而他那41,500人的帝国卫队已减至最少的21,500人了。他仍有1,372门大炮,但没有那么多驮运大炮的马匹。在医院里还有将近10,000名~15,000名法国伤兵, 图里奥医生提醒他:“陛下,我怎么将这些人弄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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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4:53 | 只看该作者
不管怎么说,拿破仑决心已下。马匹、货车、担架及一切有轮子的东西都装满了伤员和诸如巨大的雕塑、油画、家具甚至大量的波斯地毯等珍贵财物。接着,拿破仑极不情愿地下达弃城的命令。10月19日中午,在他们占领莫斯科仅35天后,拿破仑乘坐的马车在帝国卫队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缓缓驶出克里姆林宫的大门,最后一次离开了莫斯科。拿破仑命令由莫蒂埃率领的7,000人负责断后,并且于10月23日炮轰克里姆林宫。但该命令没有执行。

  拿破仑原计划是取南线经由已被法军抢劫一空的斯摩棱斯克返回,拿破仑希望在卡卢加打败库图佐夫并借此为此次大规模的撤军扫清道路。与此同时,哥萨克骑兵团仍继续扰乱法军防线,如成群的豺狼一样紧紧追踪法军。缪拉又陷入俄军包围,塞巴斯蒂亚尼将军的军队败阵于文科夫,而库图佐夫未能抓获缪拉的整个骑兵队。但即使是在最有利的时候,要养活10万人以及数万匹战马也是件困难的事。在首次霜冻来临时,4万辆装满弹药、木柴的车马在冰天雪地里将是何等可怕的景象啊!一部分法军改变路线沿老卡卢加公路,经由杰斯纳河向马洛亚罗斯拉维茨进军。朱诺的军队则在博罗迪诺公路行进,两军在莫扎茨克会合。最终取代了热罗姆地位的朱诺现在已精神失常或是无法按命令办事,在讨论行程时同每位高级官员或元帅们大吵大闹。首先是作为拿破仑的高级副官、接着又是巴黎的第二号实权者(权力仅次于拿破仑)、然后又是进攻葡萄牙的法军总司令的朱诺,就此开始逐步走下坡路了。但由于在博罗迪诺一役中已损失了60多位将领,拿破仑已别无选择,仍以富有战斗经验为由保留了朱诺的职务。

  在离开莫斯科后的头两天,由于寒冷,梅内瓦尔的一只脚已不听使唤了。10月22日,杜克托洛夫的军队从达鲁提诺出发,企图拦截拿破仑的先头部队;而此刻库图佐夫的军队正向卡卢加以北进军。10月24日,杜克托洛夫的军队与欧仁的一支分队遭遇并展开了一场激战,但欧仁仍控制大局,因为拿破仑军队自北翼挺进而来。尽管杜克托洛夫撤退了,但法军方面又损失了7位将领。10月25日,在例行视察中,仅在帝国卫队的一小队人马护卫下的拿破仑几乎被擒。在拿破仑的副官护卫下脱险。接着,他下令停止向卡卢加进军,转而经由奥什科夫到莫扎茨克。这支约有50英里长的、过于庞大的队伍,在时不时地与俄军的小冲突中艰难地撤退着。

    法军方面又折损了近千匹战马,增加了数千名伤员,沿路都有丢弃的行李、大炮和靴子。马博特上校形象地将俄国的广大土地比喻为不断吞噬他们的“巨大坟场”,而他们在这座坟场里留下的是“被狼群啃咬着的3万具尸体”。他们首先到达格扎斯克,接着是维斯马,沿着斯摩棱斯克方向前进,而此时冯·施瓦岑贝格亲王早已背弃法军返回华沙。北方是由查斯尼基将军率领的俄军,他不断地扰乱那里的法军的第二及第九军团,直接威胁到拿破仑渡过别列津纳河的计划。而契察柯夫则率军在通往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以及斯洛尼姆之间设置路障。

  拿破仑最后只有依靠斯摩棱斯克要塞的守军来对付库图佐夫的由米洛拉多维奇率领的前锋部队的追击。“法国军队开始瓦解、崩溃了。”一位法国军官记录道。法军所经之处总是留下成千上万具战马的尸体。沿途,在法军入侵初期遭受过法军残酷掠夺的俄国老百姓如今也奋起反抗法军,因而牵制了他们的撤退速度。当拿破仑在斯拉夫科瓦时,米洛拉多维奇的部队也赶到了那里,并成功打击了拿破仑的后卫部队。达武遭到围困,直到最后关头才九死一生地被欧仁亲王救出。尽管内伊军如今已被俄军杀得损伤极为惨重,但内伊的第三军团仍奉命取代达武军成为拿破仑的后卫部队。法国骑兵团也由最初从莫斯科出发时的近15,000人锐减至只有区区几千人了。他们既得不到保护,更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了。11月头一周,饥寒交迫的法军秩序大乱,狼群般蜂拥而至的俄军围攻法军,哥萨克的骑兵队也时不时地袭击他们。这时,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将那些阵亡将士的尸体深深掩盖了起来,也许未来154天内这些雪也不会融化。“我不得不提醒陛下,在过去的这3天里,我军将士已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士气尽丧——此刻我不得不相信,他们甚至连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了。”欧仁亲王在11月8日的报告中极其无奈地承认道。来自其他将领类似的报告亦纷纷送到了贝尔蒂埃和拿破仑的手中。

  同一周,拿破仑接到了法军在西班牙进一步失利的消息,而几乎同时他接到了萨瓦里粉碎了马莱政变的消息——这一谋乱虽不成功,但令全巴黎甚至拿破仑政权的核心受到极大的冲击。而此时,维吉斯坦以及契察柯夫的约有7万人的追兵已赶在法军前面,占领了明斯克与别列津纳的交汇处。

  拿破仑最终于11月9日到达明斯克。此时就连他的帝国卫队也开始违抗军令,到处掠夺、杀人、放火焚烧沿路的房屋。此时气温仍在下降。接着,又传来了离明斯克不远处的法军将领巴拉奎向俄军投降的消息。至此,拿破仑再也没有新的援军了。

  4天后,法军终于到达了斯摩棱斯克,拿破仑决定全军向维切布斯克以及明斯克退却。法军从离开莫斯科以来,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已损失了近60万人马。帝国卫队仍保持有14,000人,但他们已不服管束;更糟糕的是,达武统帅的全军最强军团的总人数已降至10,000人,而内伊的军团人数仅3000人,第六及第八两个军团加起来的总人数才1,500人。拿破仑惟一的希望就是在奥尔沙待命的由维克多和乌迪诺元帅率领的第九军团和第二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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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5:08 | 只看该作者
 但是,法军并没有沿西北方向向维切布斯克退却,11月12日,法军的前锋部队沿西南方向退却,经克拉索尼、鲍里索夫,沿别列津纳河到明斯克。在他们身后,库图佐夫的部队正步步紧逼,而普拉托夫更为剽悍的骑兵队以及米洛拉多维奇的主力部队也自南北两路逼近。更加严峻的是,维切斯坦的现已控制维切布斯克和波洛茨克的25,000人~30,000人的大部队也正向西移动,而契察柯夫将军率领的34,000人的队伍正从明斯克向拿破仑的军队直冲而来——而拿破仑原本打算退到明斯克暂且避难的。至此,拿破仑仍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重重包围了。与此同时,由麦克唐纳率领的近20,000人的队伍已被孤立在波罗的海的里加,而镇守普洛茨克以西的拿破仑的第六军团也被他们的主帅巴伐利亚的科特·冯·瑞德弃之不顾,群龙无首、溃不成军。只有乌迪诺率领的近8,000人在明斯克西北处同维克多的11,000人合力奋战。

  11月15日,在到达克拉斯诺耶后,拿破仑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等他的余部到达这里。然而,他的帝国卫队在冲破库图佐夫在前往明斯克的路上进行的拦截时,损失极大;但也击退了近35,000名俄军,取得了小小的胜利。

  情势仍十分令人担忧,由于已四面楚歌,拿破仑不能坐以待毙。因为取得了这个小小的胜利,他命令法军乘胜全速前进,将内伊后卫部队远远地甩在后方,因为他刚刚了解到契察柯夫已从法军手中拿下了原来由施瓦岑贝格驻守的明斯克——这一着已切断了拿破仑的供应线和后路,原镇守明斯克的施瓦岑贝格已退到了华沙。

    拿破仑率领全军全速前进,在契察柯夫及库图佐夫的军队集结在奥尔沙拦阻他们之前抢先渡过别列津纳河。由于明斯克被俄军占领,通往华沙的道路被截断了,在那里法俄两军展开了一场激战。拿破仑只剩下了一个选择,就是向西北方向进军,经过第聂伯河、德维纳河以及乌尔河,向着斯摩格尼以及柯夫诺方向,沿老路渡过涅曼河,到达由法军控制的柯尼斯堡以及格但斯克(那儿的守军是由拉普率领的30,000名法军)。

    大大出乎其预料的是,拿破仑远在敌军腹地、由内伊率领的第三军团(即拿破仑的后卫部队)最终投降了。因为内伊所在地斯摩棱斯克天降大雪,气候极其恶劣,而且事实上拿破仑也忘了下令让其撤退——内伊军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得投降(内伊军在9月初还有10,000人,而今却只剩下区区1,000人了)。由于自11月3日起天降大雪,一直未停,这也给了内伊突围逃走创造了有利环境;再一次感谢欧仁冒险派一支小分队支援,最终使内伊得以逃脱。有坏消息传来说:由杜布罗斯基将军率领人数锐减的骑兵队把守的、位于别列津纳河上的一座桥头失守了——拿破仑在此渡河的打算落空了,因为那里受到契察柯夫所率领的数倍于杜布罗斯基兵力(近34,000人)的进攻。战局急剧恶化,此时,维吉斯坦的兵力已升至30,000人,超过了朱诺、波尼亚托夫斯基、缪拉、内伊、欧仁以及达武兵力之总和,这支队伍现在正在别列津纳河的波里索夫附近一带拦截法军。逃亡路线也被切断了,法军永远无法到达柯夫诺或是柯尼斯堡;可是,拿破仑的好运再一次拯救了他,挽救了局势:柯比尼奥准将在波里索夫河的上游一带成功地找到了突破口。

  于是,拿破仑精心布置了一个陷阱,命令乌迪诺重新整顿过的第二军团佯攻别列津纳河上的一个渡口,甚至还假装要攻占波里索夫以引开俄军对于柯比尼奥开辟的、位于斯图登卡渡口的注意力。乌迪诺的士兵们尽力在内奇洛蒂河口处大吼大叫,吸引俄军注意,而俄军则立即将所有兵力从斯图登卡调回以拦阻乌迪诺军。聪明过人的拿破仑利用这个机会在斯图登卡快速搭建了两座横跨别列津纳河的浮桥。

  尽管天降大雪,大地还没有冻结,这使得行军十分困难,但拿破仑的工兵们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使剩余的法军于11月26日至29日全部通过了西岸。拿破仑成功脱险突围,尽管马博特说那两座使他们得以脱险的浮桥就架设在“还没有巴黎的皇家马路宽”的河上。

  拿破仑的绝大部分队伍总算渡河成功并且通过了沼泽区。与此同时维克多的第九军团占领了一座小桥头,他们终于可以反击了,乌迪诺与内伊的军队拖住了敌军。然而,由于普拉柯夫的哥萨克骑兵团从北面进攻,维吉斯坦军也沿东岸逼近,并不是所有的法军都逃脱了的——至12月,维克多元帅约有4,000名的后卫部队被俘,他们再也没能回到法国。

  现在,西岸已聚集了拿破仑剩下的大部分的精锐部队。再没有更多的部队了,只有近14,000名步兵、2,000名骑兵及200门大炮。一度强大的法国帝国卫队也只剩下6,000人了,而拿破仑、达武、欧仁所率部队人数的总和不超过36,000人。

  渡过别列津纳河也许算是个局部胜利,但曾令科兰古最为担忧的寒冬终于全面袭来,气温从-4℃降至-29℃。被俄军俘虏的法军约有35,000人被冻死,311门重炮落入俄军之手。在拿破仑渡过别列津纳河3天以后,法军的人数就已经锐减至8,823人。

  于12月5日到达莫罗地赫诺后,万分沮丧的拿破仑起草了著名的《第29次陆军公告》,并签署命令增招300,000名新兵。同一天,在斯莫格尼拿破仑最后一次召集了他的高级将领们,让满腹牢骚的缪拉继续统率他的剩余部队——这是拿破仑所犯的另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在不久之后的战斗中缪拉再一次弃部逃亡。

    晚上10点钟,我们回到了马车内,皇帝陛下躺在他那张大躺椅上,而勇猛的翁松维茨则骑着马同鲁斯唐在外面守候。迪洛克和洛鲍公爵在随后的马车内休息,在他们后面的马车内休息的是巴隆·凡以及路易·康斯坦。一切都已就绪,由于秘密没有一丁点儿外泄,因而没有人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在带领200名卫兵从斯莫格尼出发后,他们于午夜时分到达了奥什米亚纳。拿破仑命令每个人都换上厚厚的羊皮大衣及靴子,甚至每人还配上熊皮毡子后;他们启程前往维尔纳和柯夫诺,渡过已冰封的涅曼河进入了冰天雪地的波兰荒原。马车很快就无法在雪地中行进了,他们不得不换坐雪橇又行进了数小时才到达了华沙。然后继续向德累斯顿而去,在德累斯顿幽暗而寒冷的萨克森宫里,拿破仑要巴隆·凡(梅内瓦尔的替补者)召集另外40,000名奥地利及普鲁士士兵来支援他。数月前,这里还举行过奢华的舞会,有穿金戴银的国王、王后、公爵及王子公主们在此交杯言欢,现在已人去楼空。拿破仑假扮成科兰古的秘书,又秘密地回到车上,经过埃尔福特、富尔达、美因兹,到达梅瑙克斯驿站并在那里最后一次换马——他不得不向驿守要他的四轮轻便马车以及另一队马匹。于是他们乘着夜色到达了目的地──杜伊勒里宫,而此时拿破仑的大队护卫人马已减少到只有少数几个骠骑兵了。

    拿破仑平安抵达了……此时正是时钟敲响午夜12点。门房让一些官员留下,并带我们穿过花园到达门廊。瑞士卫兵正在沉睡,听到动静便穿上衣服,手举烛台来看敲门者是何许人也——他对我们的打扮起了疑心并叫来他的妻子,我不得不多次重复自报家门,而他们终于同意开门了——当他终于认出我们后,惊讶得直揉眼睛。

    此时的东欧及中欧,大自然还在和俄国军队联手继续捕杀着溃散在冰天雪地中的法军残余部队。卢瓦宗将军丢弃了自己在维尔纳的14,000将士独自逃亡了。缪拉、麦克唐纳、施瓦岑贝格的部队也撤退了,将141门大炮和成千上万的伤兵弃之不顾。内伊军徒劳地坚守柯夫诺直至12月14日。在后有俄军紧追的状况下,法军的剩余部队约43,000人穿过了600英里的冻土地带再次渡过了涅曼河。著名的拿破仑的帝国卫队此刻仅余1,000人了。

  最后的记录是令人惊心的:612,000法军中有400,000人阵亡,10,000人当了俄军战俘;据官方统计,法军的243,612人被俄军烧死或活埋。1813年元旦那天,仍在追踪法军的俄军渡过冰封的涅曼河,直向莱茵河挺进。与此同时,普鲁士的查理大公正在向他的民众宣传“恢复独立自主的德意志”是多么的必要。

  科兰古也许会后悔成为这场战争的幸存者,因为他是战败后的拿破仑破口大骂的对象及听众。拿破仑咒骂着一切——缪拉、欧仁、贝尔蒂埃、莫蒂埃、内伊、达武、波尼亚托夫斯基以及该死的波兰人、俄国佬、鬼天气当然还有可恶的英国佬,而最后的结论就是这一切都是英国人搞的鬼。至于法国人,他们是多么无耻地出卖了他啊!但他会还他们以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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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5:3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六章:萨克森战役

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我宁愿牺牲100万人的生命来换取胜利。荣誉是至高无上的。

    “在这场战争中,女人和士兵的妻子们才是真正令人同情的。”荷兰前王后奥坦斯在谈到法国入侵俄国的战争时这样说道,“好像全法国人都到了俄国似的,我们的祈祷、恐惧以及希望都倾注在这场战争中。法国从来没有如此孤立无援过, 只要一想到战场离法国如此遥远就够让人害怕的了。”拿破仑在他的《第29次陆军公告》中是这样描述他的这次失败的:“帝国在世界上的强大地位遭到如此的翻转,民族的骄傲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这个以前曾是我们手下败将的巨大的北方帝国(俄国),如今却令法军丢盔弃甲、伤亡惨重。尽管我军受到重创,但我们在他们眼中仍然是征服者。”

  深受惊吓的奥坦斯又补充道:“我们深切的悲痛正如我们所受到的这场灾难一样沉重,每个人都在哭泣。长久以来深深信赖、并且只听命于一人的法国,如今面对战败的消息既意气消沉又惊慌失措,但是尽管如此,法国在重新振作起来,再一次为面对未来做好准备。”

  正如拿破仑曾希望的那样,他在巴黎的露面大大消除了公告造成的不利影响——“他的突然回国,他那坚毅、自信的态度令我们内心的绝望一扫而空。再没有对于这次败绩的议论之声了。我们深感羞耻而无颜抱怨,况且,民族的尊严不允许我们在所做出的牺牲的阴影中久久徘徊”。至于谈到拿破仑,“他看上去似乎有点疲倦,失神地沉思着,但他却没有崩溃……他在困难或悲痛的时候最能把握自己”。事实也是如此。拿破仑那过人的智慧总能克服挫折——无论挫折有多么严重,他能够将自己和发生的事件保持一定距离,从而用旁观者的眼光冷静地分析判断这场失败——这场令他损兵折将50多万人并将导致帝国崩溃的惨败。

    我为我所读到的一切感到十分担忧,我问他军队的损失是否真如公告所说的那么惨重。他用显然是十分沉痛的语气回答我道:“我讲的全都是实情。”

    事实上,这远没有道出全部实情,远没有道明真正的实情,因为这场战争本身是不必要的。全世界,乃至法国人民都要求和平,这是千真万确的,只有他一个人反其道而行之,要人们流更多的血。公告没有提到的是,从纯战术或是逻辑的观点来看,整个战役的计划是糟糕的,执行也是盲目的,这场战役甚至超过了拿破仑的能力所能承受的限度。

  就在数星期前,奥坦斯回忆道:“没有哪个一年一度的嘉年华会有1812年的狂欢佳节那么多姿多彩的了。”每个人都对拿破仑战无不胜的神话深信不疑。“一个接一个的舞会和聚会,似乎是想表明我们刚发动了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军事远征。举国一片欢腾,我们的朋友们欢欣鼓舞,我们的全部抱负正在实现,我们的所有希望正在满足。”接下来的数周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随后便传来了全军溃败的消息。多姿多彩的狂欢节逐渐失去了光彩,人们变得越来越忧虑了。舞会仍在继续,因为这是他们的习惯;但参与舞会的人已寥寥无几,狂欢的气氛荡然无存。

  拿破仑回到凡尔赛宫准备休息14天并处理一些杂务。但是,回来后不久,他又一次从马上摔了下来——在维也纳以及他动身渡过涅曼河前往莫斯科前也发生过类似情况。这引起了一场关于凶兆的迷信传言,这次拿破仑被迫在床上躺了几天。这对于反思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前来看望他的奥坦斯认为这应当是有效的。“我至今也没有怀疑过我军在俄国所受的重创是惨烈的,在这种情况下,皇帝陛下应当将一些大规模的计划往后挪一下,以便有充裕的时间反省以及考虑今后的事……我对于他个人为争取和平而做出的最大牺牲毫不怀疑,这是全法国乃至全欧洲所真正企盼的和平。”她这样说道。

  “夫人,作为一个如此了解皇帝陛下性格的女性,您可不可以如实告诉我,您认为皇帝陛下能否为我们全欧洲最终带来和平呢?”新任奥地利驻法大使卡尔·冯·施瓦岑贝格亲王这样问她。当然能,她断然回答,尽管不排除这种可能——即皇帝陛下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而将发动另一场战争。但是奥坦斯彻底错了。看上去,这次在俄国吃的大败仗以及最近他又落马的不祥预兆并没有令拿破仑头脑冷静,反而更促使他想发动新的战争以扭转败局,因为战败对他只是意味着羞耻和军事上的判断错误, 这是拿破仑不能容忍的。

  如果说拿破仑从这场对俄战争中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他不能同时在两个不同的舞台演出两场战争。因此,1813年1月4日,拿破仑命令陆军大臣克拉克指示约瑟夫·波拿巴将其军队从首都马德里以及卡斯蒂尔撤走,将他新近组建的总部远调到北方──镇守于巴利阿多里德通往法国的主要干道。同时,拿破仑同意让他成为军队总指挥,即允许由约瑟夫取代已被拿破仑召回法国去的——被约瑟夫称为“那个浑蛋”的——傲慢的苏尔特元帅。现在,约瑟夫集中力量镇守北方,巩固巴利阿多里德以及比利牛斯的阵线。然而,拿破仑并没有告诉他的哥哥,这是法军统治西班牙的扫尾工作。拿破仑也没有告诉约瑟夫,他不久之后将写信给斐迪南七世——他此刻仍作为政治犯被拿破仑软禁在塔列朗极为豪华的瓦朗塞城堡里——信中拿破仑将告诉他:“最近我国的一些事务不得不让我终止我对西班牙事务的管理。”一旦法国宣布放弃西班牙,斐迪南七世将取代约瑟夫成为西班牙国王。条约正在酝酿之中,对任何人都不相信、至少对自己的亲兄弟都不相信的拿破仑也很难对斐迪南七世表示满意。

    我已牺牲了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为的是让约瑟夫当上西班牙的国王。就我个人来说,我犯了一个错误。为了确保我的王朝的延续,让我的兄弟们充当各地的国王是必要的。而现在,我的王朝已不再需要他们了。只有皇后一人能确保帝国的延续……因此,对于我来说,斐迪南取代约瑟夫与否已无关紧要了。

    同往常一样,拿破仑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他的家族。“在西班牙的所有溃败,”他告诉克拉克,“都是因为我们的人错信了约瑟夫的缘故。”拿破仑忘了约瑟夫原来曾当面反对入侵西班牙,而且曾强烈反对拿破仑将他从那不勒斯调任到西班牙,并命令他戴上他并不想要的西班牙王冠;再说,在过去4年中,在西班牙的法军将领全都只听命于拿破仑,而不是有名无实的西班牙国王约瑟夫。

  事实上问题是:整个伊比利亚战役如同俄国战役一样并没有计划周全,从一开始就是如此:1808年8月30日,朱诺在蒙德戈湾被英国的阿瑟·韦尔斯利爵士打败,接着苏尔特于1809年5月从葡萄牙被赶走,后来维克多元帅于1809年7月27日至28日在塔拉韦拉又被那个韦尔斯利击败。威斯康特·威灵顿于1810年9月27日在布萨科将马塞纳击败,这些胜利令他声名大噪。1812年也未能使法国的形势有丝毫好转。刚开始是1月19日威灵顿占领了罗德里戈城,接着又攻占了巴达霍斯,7月22日他又在萨拉曼卡同马尔蒙的战斗中获胜并暂时占领了马德里,而苏尔特元帅则迫于西班牙人的压力放弃了卡地兹。事实上,在西班牙的法军将领中惟一取胜的是絮歇元帅,他从西班牙人的手中夺取了巴伦西亚。

  最后,在1813年,拿破仑最终意识到自己无法将全欧洲一网打尽,他也奈何不了驻西班牙的40,000英军,特别是他不得不顾虑到那个击败了所有挑战者的无比顽固的威灵顿公爵。

  不幸的约瑟夫于1813年3月17日最后一次离开马德里,并在3个月后的6月21日在维多利亚遭到致命的打击,从而结束法军对西班牙半岛的统治并在一夜间损失了250,000名~300,000名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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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5:50 | 只看该作者
有关撤出西班牙的决定已筹划了很长时间了,部分原因是拿破仑不知该拿约瑟夫如何是好,不知该由谁顶替他或者至少能找个暂时顶替的人选。突然间,拿破仑眼看着他的欧洲——这个由法国统辖的广大的欧洲在一夜间因各地独立而在他眼前变小了,惟一的办法就是让约瑟夫摄政,但现在已不行了——因为玛丽·路易丝和他的儿子,他的继承人罗马王改变了这一局面。

  而这又导致了其他的复杂问题。拿破仑想要和自1812年起被软禁于枫丹白露的教皇庇护七世签订一个修正的契约并且主持加冕仪式:一是为了玛丽·路易丝,另外则是为了他的儿子——罗马王。尽管起先教皇迫于压力而屈从,并于1813年1月25日签署了这一契约;但他很快就后悔了,并拒绝服从拿破仑的命令从梵蒂冈搬到巴黎——而过于自信的拿破仑却早已在阿维尼翁为教皇买下了居住地。

  3月24日,教皇突然宣布不同意这项新契约。他说,这份文件“令他的精神崩溃”,“在上帝的帮助下我们祈祷它被完全废除”。当然,他也不打算主持为玛丽皇后及其儿子举行的加冕仪式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狂怒的拿破仑乘车离去,再也不愿见到教皇。直到1814年1月21日教皇才被从法国监狱中被释放出来。

  拿破仑决定:无须他的兄弟们甚至无须教皇的支持,他一样可以将继承人的问题处理妥当。他发布了“参议院令”,任命玛丽·路易丝为摄政王,并于1813年3月30日在爱丽舍宫举行了加冕典礼。当拿破仑不在法国期间,玛丽·路易丝将在特别议会的辅佐下统领一切。事实上,帝国宪章第8条禁止女性摄政,拿破仑已经稍稍越权了。至于约瑟夫,在1813年夏他回到法国,接受拿破仑命令与妻子在莫尔丰塔尼隐居——同路易、吕西安以及热罗姆等人一样,约瑟夫也是个窘迫的失败者。

  这是拿破仑军事生涯中头一次在打完一场重大战役后回国没有受到热烈的欢迎。相反,当人们看到拿破仑时,眼中闪现着疑惑,他的官员们都不知该说什么或是该做些什么才好。没有人比拿破仑自己更感到沮丧的了,他于元月初接到了他那个总算从文学创作中暂时清醒的、远在格拉茨的弟弟路易·波拿巴的来信:

    我为以前为你立下赫赫战功并辅助你将统治的版图扩大到北极、但却在此次战役中伤亡惨重的法国大军深表哀痛(我刚刚才得到这个消息)!我知道你现在承受着多么沉重的压力,也知道现在集合所有的防御力量是多么的紧迫!鉴于为即将来临的严酷战斗做好准备已迫不及待,因此,我深信没有哪个时候会如现在这般对于法国、对于你的治世、对于你个人而言是如此成败攸关的了!所以,尽管我的身体很差,我的陛下,请允许我为这个生我养我的国土、为了陛下您,尽我的绵薄之力——如果我能有幸获准为国效忠的话。

    拿破仑大为震惊,这封信对于他而言不亚于被俄国打败所带给他的震撼!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拿破仑居然能主动回信给路易:“我的弟弟,我已接到了你1月1日给的我信,并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支持……尽快回来吧,我会亲自去接你的,不是作为那个与你敌对的兄长,而是作为一个看着你长大的哥哥。”就拿破仑的个性而言,这是数年间他所写过的最有人情味儿的一封信了。

    拿破仑迅速将关于路易内心的彻底转变通知了他那同样震惊的母亲。而“太夫人”的表现比拿破仑更加急切,她要求让路易回到“家的关怀”中:“我,作为你的母亲,命令你这么做,因为这(对拿破仑)是十分必要的。”

  路易的情绪,正如西伯利亚的天气一般变幻无常,他恼怒地回信说:“我亲爱的母亲为什么老是和我唠叨一些陈年旧事呢?我只能回到荷兰(当国王)而不是法国。”这就是他的“为国效忠”。接着他又说:“勿再跟我提此事。”

  拿破仑对此已无可容忍了,他撤回了帝国的邀请函,路易又回到了他的诗歌创作中。数月后,作为萨克森战役中的爱国者,路易无法忍受在格拉茨的生活了,他搬到了巴塞尔;在那里,他又完成了几首新诗:《失神》、《悔悟》、《希望》和《疑惑》。直到1813年11月3日,在接到拿破仑战败的消息后,路易才最终回到法国,投身在位于塞纳河旁的他母亲的住处。“如果他要以荷兰国王的身份回来而且还坚持他的这一嗜好,我不会在巴黎接见他的……让他就那么赖在她身边吧!”拿破仑这样告诉首相康巴塞雷斯。“我宁愿将荷兰交给奥兰治家族也不愿交给我的弟弟。”

  “我已经放弃了生我养我的法国、我的所有、我的一切……”路易在给拿破仑的信中这样说道,“现在,我没祖国,没有朋友,甚至连一块属于我自己的屋檐也没有。”

  所有被法国入侵以及征服的、拿破仑政权统治下的国家都被榨干了最后的油水,但没有哪个国家像荷兰以及热罗姆·波拿巴的曾经富庶的威斯特伐利亚王国那样受到过如此疯狂的掠夺!

  拿破仑不仅同往常一样以“备战”为名榨取金银、艺术品、珠宝、好酒,还用他的大陆体系来摧毁那里的经济。1813年1月颁布了一系列新的财政政策后,威斯特伐利亚的国库已一贫如洗了,国债已远远超过了想像。另外,为了满足拿破仑的个人私欲及家族需要。热罗姆已被迫变卖掉所有国家及皇室的财产。更有甚者,拿破仑还曾经要求热罗姆为入侵俄国征集一支25,000人的军队,而其中只有5%的士兵活着回来。

  结果,威斯特伐利亚爆发了数次暴乱,拿破仑自然会责备这全都是热罗姆的无能造成的。尽管太了解热罗姆极不负责、贪婪成性的个性,拿破仑仍促成了他同符腾堡的凯瑟琳公主之间的婚事。凯瑟琳同她丈夫一样头脑简单、贪婪、爱慕虚荣,他们的生活一样糜烂,整天沉迷于舞会、游乐和闪亮的珠宝。另外,同约瑟芬一样,凯瑟琳也很容易变得歇斯底里。因此,1813年1月,当威斯特伐利亚的上流社会知道拿破仑的大军战败后,引起了轩然大波,凯瑟琳极为恐慌,对那帮来自东方的“野蛮异族”的军队极为害怕,不管他们是俄国人还是普鲁士人。

  威斯特伐利亚处于易北河边防最弱的普鲁士西部防线一带,距柏林还不到200英里。一向不起眼的普鲁士,现在却成为威斯特伐利亚王国同远东的华沙大公国之间的缓冲国了。威斯特伐利亚东南紧临萨克森王国,距离其首都德累斯顿还不到100英里。威斯特伐利亚的北部有梅克伦堡以及更小的波美拉尼亚,这两个国家都靠近波罗的海。在其西北面稍远处是汉堡、不来梅和卢贝克,在距离位于富尔达河的热罗姆的首都卡塞尔仅100英里的正北面是英王乔治三世的私属领地汉诺威(现在当然是在法国人手中)。拿破仑曾想将贝尔格大公国划出,因此,它也就被纳入了威斯特伐利亚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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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6:03 | 只看该作者
威斯特伐利亚对于拿破仑来说是其抵御德意志北部的防线,地位十分重要,它控制着莱茵同盟,同时也保护法国免受来自东方或是易北河对岸各国的恶意侵害。因此,拿破仑将他兄弟中最贪婪、最没头脑同时又是最不可靠的热罗姆委任为威斯特伐利亚的国王,这种做法和傻子没什么区别。1813年早些时候,拿破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依靠其辖区内所属各地的安定与可靠;但是,由于他的横征暴敛和热罗姆在政治治理上的不负责任,威斯特伐利亚成了最不安定可靠的地区之一。

  1813年1月,巴黎与卡塞尔之间的关系恶化到极点。拿破仑仍不能原谅热罗姆在去年对俄战争刚开始时毫无信义地抛弃自己的军队而独自一人逃掉的行为。一直努力想同拿破仑和解的热罗姆连吃闭门羹。1813年3月,在巴黎举行的罗马王加冕仪式原本是缓和双方矛盾的一个绝佳时机,但拿破仑却在邀请名单中将威斯特伐利亚的王室成员划掉了。

    1月11日,热罗姆的内务总管因公事来到巴黎并借机告诉了拿破仑一个令其大为吃惊的消息:凯瑟琳急切想到巴黎来,因有谣言说“敌军”正从西方向柏林进逼。凯瑟琳吓坏了,要求立刻离开。她不仅希望能来巴黎,而且希望受到官方的隆重迎接并且还想在杜伊勒里宫担任一些日常工作。拿破仑统统没有答应。他坚持说:有关敌军的胡说八道全是谣言,他是不会给他的弟媳妇发邀请信的。

    2月21日,不顾一切的热罗姆通知巴黎:如果凯瑟琳不被邀请去法国的话,他就将把她和法国守备军一起送到斯图加特去。此事关系到即将发生的战争和入侵,所以凯瑟琳有必要离开卡塞尔。拿破仑对于其家族任何一个成员的要求或行为总是疑神疑鬼的,然而,最后他还是勉强地做了让步,但仍坚持一项前提:“只有沙皇亚历山大和库图佐夫的军队进入柏林或德累斯顿前夕才能安排王后经由卡塞尔到巴黎,而绝不是在那之前!”拿破仑的态度是十分强硬的。热罗姆正如同凯瑟琳一样蠢笨,并没有看清其后暗含的内容,还为之感到高兴。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离开了,她将待在费舍舅舅位于巴黎的公馆内。热罗姆稍嫌鲁莽地在《威斯特伐利亚导报》上宣布:“王后受到帝国皇帝陛下的邀请将动身前往巴黎。”次日,3月9日,热罗姆通知拿破仑:敌军已“武力”进驻柏林,因此他送走了亲爱的妻子。3月19日,他命令马车以及军队随行,由于被100,000名敌人追赶,绕开了更直接的法兰克福-美因兹的路线,选择了经由波恩、亚琛和布鲁塞尔至法国。

  接到宫廷信使送来的信件后,拿破仑顿生疑云——俄国军队已进入柏林,将入侵威斯特伐利亚?不可能!

  事实上,这位威斯特伐利亚的国王不仅想将他的妻子赶离床边,而且还想将她赶出他的城堡、他的王国、他的生活,因为他已找到了一个新的更可爱的情人——固执的路文斯坦伯爵夫人迅速以女主人的姿态入住了卡塞尔的王宫。此事除了拿破仑以外,人人皆知。1812年,热罗姆在波兰战场上弃军而逃,曾飞奔回来同他那30岁出头、极富魅力、可爱迷人的伯爵夫人相会;而这个伯爵夫人早在1808年就从符腾堡来到威斯特伐利亚,并带来了贫困潦倒的丈夫以及3个她根本不想要的孩子。

  1812年秋,这位野心勃勃的伯爵夫人已确保了自己在威斯特伐利亚王室中的地位。正如其他为了巩固自己地位的女人一样,她成功地“说服”了懦弱的热罗姆将其亲信官员都更换为由“她”一手挑选的人,她还在整个宫中安插了众多耳目。热罗姆还乐在其中,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一言一行甚至就连他的一些私人对话也将被如实报告给了这位伯爵夫人,更不要说凯瑟琳王后给他的信件了。

  凯瑟琳对于这个闯入者感到越来越担忧了,特别是当她于1812年秋惊闻丈夫有意迎娶这个“婊子”时更是如此。

  在最后一击前,热罗姆的情妇还想干两件事:头一件事,她想成为公主。她通过胁迫热罗姆说服巴伐利亚国王同意将其父的头衔升为“王储”,而这由马克思·约瑟夫通过下达官方文件正式生效了,从而自然而然地将她也升为“公主殿下”了。第二件事就是铲除凯瑟琳。她已经通过“俄国人来啦”的谣言实现了。伯爵夫人比敌国军队更令人恐怖,这个“敌人”早已进入了威斯特伐利亚了。

  现在的事就简单得多了,只需买通教廷废黜王后即可。拿破仑手中有着无所不能为的权力,况且可怜的教皇还在枫丹白露的监狱里。只需数月,最多一年,她就能再次抬高自己的头衔,而这一次将是“王后”。

  可惜,我们的“麦克白斯”夫人犯了两个小小的估计错误:首先,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教皇都不会要求热罗姆离婚或是再续婚(庇护七世仍然以为热罗姆的夫人还是伊丽莎白,他的那个美国妻子),况且教皇也不再有机会能同拿破仑或波拿巴家族的成员平起平坐、讨论问题了。居心叵测的路文斯坦伯爵夫人犯的第二个错误比较严重,因为她既不知道事实上俄军确实正在向这边进军,也不知道普鲁士也在亦步亦趋。更有甚者,她苦心营造的卡塞尔城堡将很快被付之一炬(不是因为哥萨克的骑兵团,而是因为宫廷仆役的大意所造成的火灾)。热罗姆那富庶的威斯特伐利亚王国将在年底以前彻底地从地图上抹去。至于被逐出门的凯瑟琳,先是在贡比涅而后又在巴黎,她发现热罗姆那令人厌恶的哥哥拿破仑将她的账单控制得死死的。

  “陛下,您的军队已不复存了!”1812年12月,在回到巴黎后,贝尔蒂埃这样告诉拿破仑。正如梅内瓦尔所说的:“拿破仑不得不继续向各个方向扩张,而他在战场上的第一次真正的战败来自于他的‘盟友们’,他们一致将枪口对准他,让他一个人徒劳地应付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1813年1月22日,数年前曾被拿破仑亲自下令撤职、而今却又东山再起的普鲁士大臣卡尔·奥古斯特·冯·哈顿伯格在他柏林的别墅内举办了豪华宴会,宴请城内所有的外交官和法军高级将领。席间,他不经意地宣布:弗里德里希·威廉国王将应法国之需,离开波茨坦集结新普鲁士军队。国王确实建立了新的军队,但却不是帮助法国而是同其普鲁士王国内的法国驻军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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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6:19 | 只看该作者
普鲁士对法国的积怨现已全面爆发。斯蒂芬教授夹着他的讲义登上了布雷斯劳大学的讲台,然而这次他没有打开讲义授课,而是振臂呼吁他那帮已目瞪口呆的学生及听众们起来推翻法国的统治,他率领约200多名自愿参加的学生走出校园进行示威游行。在柏林及其他各地,此类事件层出不穷。

  1月13日,沙皇亚历山大全面批准了新的战争计划,同时还任命已被拿破仑除名的巴隆·斯坦掌管被俄军夺回的普鲁士辖区。他从柯尼斯堡开始,号召普鲁士东西部联盟支持准备发动一场新的军事行动。莱茵地区的响应之声此起彼伏。

  普鲁士国王不仅仅成功地组建了新的军队还秘密同在布雷斯劳的大臣哈顿伯格和基尔哈德·冯·斯甘霍斯特将军取得联系,并于2月28日在卡利什附近联合起草了一份将呈交沙皇亚历山大的紧急防御计划。 斯甘霍斯特曾指挥过普鲁士皇家军队并拥有同拿破仑·波拿巴一战的实力;自1807年起,他就重新组建普鲁士军队,官兵的士气十分高涨,一个个摩拳擦掌要与法国一决雌雄。

  俄、普缔结同盟的卡利什条约受到沙皇的全力支持,并且这份条约也成为了第六次反法新同盟的基础,各处都有响应的势力。军队口号是“彻底击溃敌军”,并称“各地为了自由而奋起揭竿的伟大篇章已开始了,各地将为从多年法国政府的奴役生活中解救自己而做好准备”。这一公告令俄国及普鲁士的军队迅速联合在一起,结成同盟,起誓两国都不得单方面地同法国缔结和平条约,如果想要获得此次的胜利,两国必须携手通力合作。尽管双方在波兰的归属问题上还存在分歧,俄国同意恢复普鲁士“相同的兵力以及1806年那次战争前曾拥有的版图及居民”。3月15日,沙皇亚历山大、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普鲁士大臣哈顿伯格和斯甘霍斯特再一次在布雷斯劳会晤,讨论发动新战争一事。事实上,俄普军队都已在进军途中,并已再次控制柏林。他们的目的是希望奥地利也参加反法同盟,但是由于惧怕拿破仑的权势,维也纳方面没有同意正式加入(但私下对新的反法同盟的目标和做法表示完全同意)。

  3月17日,声势浩大的俄普联军在布雷斯劳誓师,并宣告其既定目标,包括从法国手中解放德意志、摧毁莱茵同盟并号召所有的德意志诸侯都加入反法同盟。弗里德里希·威廉还制定了名为“铁十字”的勋章奖给这场新战役中的德意志爱国者。年迈的诗人兼哲学家歌德说出了他有名的格言:“挣脱你的锁链吧,那个名叫拿破仑的人对于你们而言太过强大了。”那天,歌德以及其追随者都没有在布雷斯劳露面。反法同盟全体将领已受命为全面向法国进攻而做好战斗准备。

  由于以前和拿破仑签订的军事条约,奥地利的手脚仍被束缚着。不过,奥地利慢慢意识到它最好快速转变自己的立场,而且确实迈出了令拿破仑非常头痛的第一步:1813年1月奥地利和俄国达成了停战协定。结果,弗朗西斯一世表示他愿意作为拿破仑和其反对者和解的中间人。拿破仑为此迅速派大使纳博纳到维也纳阻挠这些谈判,这一举动令奥地利人十分反感,沙皇亚历山大和弗里德里希·威廉的军队已经进入了同一条阵线,并已到达德累斯顿。奥地利只有在确定自己这次不会再输之后,才终于决定加入反法同盟。促使奥地利态度转变的关键因素之一是英国加入了6月14日~15日在赖兴巴赫和西里西亚签订的俄普同盟卡拉什协定。英国每个月将向普鲁士提供约为666,666英镑的额外资助,另外还将向俄国提供100万英镑,同时还承诺同俄普两国一道共同承担另外500万英镑的战争费用。除此之外,英国政府在斯德哥尔摩同瑞典王储贝纳多特签署了另一项防御协定,促使瑞典向拿破仑宣战,英国又因瑞典方面有约3万人的参战而向其支付了另一笔战争费用。新的反法联盟形成了。

  当然,拿破仑已向大使纳博纳交代得很清楚,表明他自己对和平与让步毫无兴趣。战争仍将继续。起初,奥坦斯的估计令施瓦岑贝格深信拿破仑有和平的意向而事实证明这是100%的错误。拿破仑几乎已将不到一年以前约有50万名法国大军士兵命丧俄国荒原的悲剧置之脑后了,现在,他一心又要发动一场旨在消灭敌人的战争。

  拿破仑似乎还不十分了解他在欧洲已迅速孤立的事实。2月,华沙重回俄国手中,拉普率领的近30,000人被孤立于格但斯克;3月4日,欧仁的部队被迫撤离柏林。汉堡跟着失陷,由于弗雷考普的到来,卡拉·圣西尔将军被迫撤退。第二天,普鲁士对法宣战,对战争一向有所准备的拿破仑此次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迅速冷静下来后,拿破仑命令达武,如果可能的话去汉堡收拾残局。但坏消息仍在继续传来:雷尼尔将军率领的南方部队被迫撤离了萨克森的首都德累斯顿,德累斯顿于3月27日落入布吕歇尔元帅和普鲁士军队手中。原本打算到维斯杜拉的拿破仑不得不转而坚守易北河。

    拿破仑一直待在巴黎不动,令局势被动,真让人费解。他直到4月15日才离开巴黎,而此时华沙、柏林、汉堡以及德累斯顿都已经沦陷。这场著名的萨克森战役是有史以来时间最长、耗资最巨的战役。同其他因素一样,时间对于拿破仑是十分不利的。尽管已决定坚守易北河,拿破仑再也不能召集他那曾经声势浩大的莱茵同盟的成员国了,其成员国大多数已宣布独立了。他的修正方案是让联盟“向拜罗伊特渗透”,而拿破仑本人率领军队主力向目前已落入普鲁士人手中的德累斯顿进军。

    由于缺乏对敌军人数、部署等情况的了解,拿破仑花了一周的时间在美因兹集结整顿军队,进一步修改方案及签署最后的行动命令。

  4月25日,拿破仑前往埃尔福特,就在莱比锡以西、萨勒河沿岸的梅泽堡以及瑙姆堡附近集结军队。拿破仑在易北河的军队主力总人数约有179,000人,但骑兵数量较少,另外最多只有372门火炮。法国仍控制着马格德堡以及维腾堡的两座桥头,法军不惜一切代价都必须死守这两个重要的军事据点。

  拿破仑命令欧仁率领约58,000人的北方军及拉图尔·莫鲍的骑兵队和部分新卫队驻守易北河向北延伸至马格德堡的区域。另外,由达武率领的20,000人和塞巴斯蒂亚尼的约14,000人的骑兵队将确保波罗的海西北端的安全。这一次,拿破仑身边只留下了121,000人(乌迪诺、贝特朗、内伊的军队和大部分卫队约15,000人,这些人由贝西埃尔、莫蒂埃和苏尔特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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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6:32 | 只看该作者
同盟国方面同样存在军队联合不密切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也只有约106,000人,直到4月底仍是如此。俄军人数最多,然而病危的库图佐夫总司令一职由在对法战争中屡建战功的维特根斯泰因取代。他们的4个军团部署在易北河马格德堡对岸一线,一直延伸至哈雷。南面是布吕歇尔的普鲁士军,现正位于莱比锡附近。

  1813年5月1日,拿破仑的主力部队已到达了吕岑以南,正对威腾斯坦的俄军主力。法军指挥部对俄军部署仍然不清楚。在向莱比锡进军的途中,拿破仑有些吃惊地听见在吕岑以及在查阅地图后才得知名称的、寂静无声的小村庄卡加之间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声。

  1812年9月,通过颁布另一个特别参议院令,拿破仑征召了近13.7万名新兵,另外7.8万名国民卫队成员也将随军作战。1813年1月11日,拿破仑又征召了另外10万人,这些人早先都曾受过一些军事训练。2月,又有15万名年轻士兵被征召。拿破仑给军队配备了1.6万名海军火枪手,另外将其船员及舰只也配给了军队。拿破仑对此仍不十分满意,4月3日,又征调了近8万人,另外还加调了近9万人。拿破仑非常沮丧:他会任用其他人,甚至是以前的反对者,但他绝对不会再任用他的弟弟热罗姆。

  当这位威斯特伐利亚的国王自愿请战时,拿破仑这样嘱咐贝尔蒂埃:

    告诉国王,他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统帅法军:一、如果他不反省自己在去年未经同意就擅自弃军逃亡的可耻行为;二、如果被任命后他不同意服从我军任何一位元帅的命令……如果不同意最高仅封为将军头衔的话……因为他必须意识到战争也是一门专业,必须要求对其有所认识和准备。作为一个从未参加过大型战役的国王而言,他是不能胜任的。

    热罗姆对此没有回复。

  接着,法军新征士兵中又出现了哗变,导致民众公开反对拿破仑这场毁灭性的持续战争。1813年,约有40万名逃兵和壮丁从征兵者的刺刀下逃脱出来,成群结队地闯入法国乡村,闹得村民鸡犬不宁——他们不愿意步前次战死波兰及俄国、至今仍被抛尸雪原的可怜的法国士兵们的后尘。

  那些应征入伍的不幸的年轻人在途经一个又一个小村庄时,发现自己受到的不是欢迎而是自己人民的嘲讽,就好像他们是敌军一样。沿途的每个晚上,他们都挤在地方监狱甚至马棚内过夜,幸运能找到房子过夜的人甚至还不得不支付每日的伙食及住宿费。离莱茵河及萨勒河越近,这种绝望的心情就越强烈。

  生力军陆续赶到。其中有从威斯特伐利亚刚刚强征的3个营,此外还有波兰、巴伐利亚、萨克森的军队。陆军大臣克拉克许诺,将于2月中旬调集另外27,000人。2月,另外一支约24,488人的队伍将向易北河进军,包括了法国-意大利军队等。从理论上讲,克拉克可以调动20万人的队伍。这帮由各年龄段的怨气冲天的男人组成的军队在途经上次战役中被法军烧毁的村庄或败落的曾经富庶城镇时都在公开地诅咒拿破仑。

  5月1日,在吕岑南部听到的枪声令拿破仑困惑不已。他甚至不知道那是在同谁开战,只知道内伊的第三军团在行军途中正在那个地带“休息”。原来,数小时前,拿破仑命令内伊军占领吕岑以南还在睡梦中的寂静的村庄和主要干道,以掩护劳里斯登和麦克唐纳军向莱比锡的进军;同时原地待命,以等待马尔蒙那毫无斗志的第六军团赶上他们。

    不完全的战报总算到达了指挥部——原来那是俄国人,报告说维特根斯泰因率领约73,000人自东南方向前进,令他们大为吃惊的是这支队伍同内伊的2,000人的小分队在早餐时遭遇了。此时,竭力反对这场战役、暴怒异常的内伊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埋锅做饭。而俄国人吃了一顿“野餐”。但那个5月的上午11点45分,令布吕歇尔(他目前在维特根斯泰因的俄军麾下当指挥官)万分惊奇的是,在他铲平了内伊的那批毫无警觉的新兵后,发现他所面对的不是区区2,000人,而是整个法国军团。布吕歇尔迅速下令停止前进并退回阵线,他的炮兵部队则迎上前来对抗有4个军团之众的法军。索哈姆将军尽力拖住俄军,同时拿破仑命令马尔蒙军团,老年卫队、麦克唐纳的第十一军团前来支援,而贝特朗①的第四军团则从西南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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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3.2010 00:46:48 | 只看该作者
拿破仑于当天下午2点半才到达战场,发现内伊军仅凭一支孤军在拖住整个俄普联军。如同传说的那样,一嗅到战场火药味,拿破仑就奋不顾身了。他亲自带领这支犹豫不定、还没有经过大战的新兵队伍作战。往日拿破仑的神话又再度令军队士气大振,士兵们高呼“皇帝万岁!”呼声同大炮的轰鸣声呼应着。正如马尔蒙稍后的报告所说的那样,拿破仑又成为了战斗的中心了。这又是一场博罗迪诺战役。双方都伤亡惨重,布吕歇尔本人也因受伤不能动弹而由约克接替。拿破仑的目标是从侧翼包围维特根斯泰因军,下午6点,在新一轮炮战后,他展开了主攻,战斗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联军在混乱中仓皇撤退。这场战役是法国获胜,但也并不完全如此,因为重新整顿好的普鲁士骑兵队于晚9点左右又发动另一场意想不到的偷袭,此举迅速阻止了法军原本的追击计划,因而使得联军能够恢复秩序、顺利撤退。

  这场出乎意料的吕岑一役的代价是十分惨重的,内伊失去了大部分队伍,法军至少有2万人伤亡,而维特根斯泰因的部队也是如此。由于这次战斗之后作战双方都退出了战场,因此留下的是至少4座被炮火摧毁的村庄和那些无辜的村民们,他们是真正的受害者。

  经过数日休整,在军事情报不充分的情况下,拿破仑决定再一次兵分两路展开进攻。他可以通过由内伊的余部和维克多、雷尼尔以及塞巴斯蒂亚尼的骑兵队组成的部队对柏林、威腾堡和托尔高形成威胁。拿破仑的目的是分割联军,迫使普鲁士脱离俄国以保卫自己的首都。与此同时,拿破仑则率领主力部队向德累斯顿进军以摧毁维特根斯泰因的俄军。正如法军一般,除了布吕歇尔的3万人,联军仍在一起行动,包括了普鲁士的其他部队,全在德累斯顿城内或周围集结。事实上,维特根斯泰因已经过了德累斯顿,到达了斯普雷河岸;他发现那里是个良好的防守地带,因此在那里挖战壕守株待兔。拿破仑的主力部队由贝特朗统率右翼。令他们大为吃惊的是,他们于5月8日晚就轻易进入了毫无防守的德累斯顿。拿破仑进入了沙皇亚历山大及普王弗里德里希匆匆抛弃的宫殿。至于那个意志薄弱的萨克森国王,他向拿破仑求饶,保证再也不会背弃他了。这时,双方都重振兵力,维特根斯泰因有9.6万人,拿破仑有11.5万人。

  拿破仑决定留下来等待生力军援助。加上内伊的另外4个军团约8.4万人,他在兵力上将两倍于维特根斯泰因,拿破仑很喜欢这种兵力上的优势。法军如潮水般向距德累斯顿的东北面约两天行程的鲍岑周围集结。

  在部署满意后,拿破仑于5月20日中午下令展开大规模炮轰,轰炸一直持续了3个小时,接着开始第一次进攻:内伊军接近斯普雷河附近的克吕克斯作为拿破仑的西翼军;苏尔特和贝特朗负责左翼;马尔蒙的第六军团负责右翼;马尔蒙的右方是位于鲍岑镇之前的由麦克唐纳率领的第十一军团;而法军的最右端是乌迪诺的第十二军团。面对他们的是联军统率巴克莱、布吕歇尔、克莱斯特、约克、贝尔格、戈恰科夫和米洛拉多维奇的军队。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在天黑前仍没能定输赢。直到第二天早上,经过长途跋涉赶来的内伊军终于加入了战斗,法军人数迅速增加了8.4万人。拿破仑命令内伊军包抄维特根斯泰因的右翼,切断其通往高尔利兹公路的后路。苏尔特将率领2万人从左面接应他。

  正如常发生的一样,战斗的热浪使命令被误解——内伊并没有弄懂拿破仑的命令,直接发动对联军阵线的冲击而不是包抄断其后路。尽管兵力相差悬殊,俄普联军仍顽强作战,一直苦撑到21日下午5点左右。因寡不敌众,一直在战场的沙皇亚历山大决定再次进行有秩序的战略撤退。即使占尽优势仍表现平平的苏尔特一味攻击联军中路,此举令他部队人数锐减,兵力优势丧尽。最后,拿破仑不得不命令其帝国卫队对付布吕歇尔的侧翼部队,但已无法阻止联军成功地沿东南方向向高尔利兹撤退——内伊没有切断这条俄普联军的退路。那天晚上,内伊及劳里斯登都受到了惩处,因为他俩的判断错误令敌人从他们的包围圈中逃脱了。同往常一样,苏尔特也毫无建树。这就是反法联军如何在损失了近25%的兵力后仍从法军手中逃脱的原因。而法军此次的伤亡人数又和敌军相当。

    第二天,也就是5月22日,法军继续追击。出师不利,拿破仑徒劳地催促他的军队追踪俄军后卫队,突然一枚炮弹在他周围爆炸,他被迫停了下来。他向迪洛克抱怨道:“那帮家伙什么也没有给我们留下,甚至连一个俘虏也没有。哎,运气今天不在我们这边!”拿破仑对于战胜后不能抓获大量俘虏而大为恼火。数分钟后,同科兰古、莫蒂埃、迪洛克等人一道,拿破仑离开大路到附近的山头观察敌情。经过一棵大树时,从俄军阵地飞来的一颗炮弹将之劈成两截,拿破仑毫不在意,继续前进。但当他回过头来时,发现迪洛克不见了——而他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身边。炮弹击中树木,拿破仑避开,而同行的克格纳将军却被击中,迪洛克也受重伤——虽然活着但已经奄奄一息了,迪洛克被迅速抬下山就近抢救,拿破仑、贝尔蒂埃、科兰古、伊万医生等人陪伴在他身边。“那情景太可怕了,”康斯坦回忆道,“一脸绝望的皇帝陛下身子前倾,无数次地低唤他那最忠诚的朋友,竭尽全力唤回他求生的意志。但比谁都了解此刻的战况是多么危急的迪洛克却并没有回答……最后不得不使用鸦片麻醉令他减轻痛苦了。此时,拿破仑再也无法忍受了,于是夺门而去。第二天早上,弗留利大公爵迪洛克逝世了。”

  拿破仑回到了他的帐篷。“他的双手抱头低首呆坐了近一个小时,一语不发……整夜都听见他帐篷内传出的抽泣声。”事后,拿破仑命令将迪洛克的遗体护送回巴黎举行国葬;他也买下他的朋友逝世时所在的那幢房子,并且令人将一块匾额立在房前,上面写着:“在这里,弗留利大公爵迪洛克将军、拿破仑皇帝最得力的元帅,不幸受到炮弹袭击,在皇帝本人的臂弯中与世长辞。他的朋友。”他还命令牧师随时到这里为迪洛克祷告。

  迪洛克确实是拿破仑惟一的挚友,是全军中惟一敢不称拿破仑为“陛下”而称“你”的人。在此后数天内,拿破仑都异常沉静,就像他在瓦格拉姆战役中失去拉纳时一样。迪洛克的死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他的死所造成的影响是长久而巨大的——因为此后拿破仑变得更加怪僻更让人捉摸不定了。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了。

  5月22日,由于迪洛克的阵亡,尽管战局对法军十分有利,拿破仑还是下令停止了对俄军的追击。上次在特里亚农落马一事似乎是个预兆。迪洛克曾力谏拿破仑不要发动对俄战役和目前这场同联军的战役,然而他却听不进去。是的,是拿破仑自己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至于联军方面,愤怒的维特根斯泰因由于在战斗过程中亚历山大处处越权干涉他的命令致使这次战斗失利而提出辞呈。当俄普联军都向西里西亚的施韦德尼兹战略转移后,巴克莱又重掌帅印。终于调整好自己心情的拿破仑命令其主力部队向卡茨巴赫方向进军,6月1日全军出发。此刻自北方传来消息,达武将早先从圣西尔手中失去的汉堡夺了回来。

  但是,现在双方都需要整编队伍、处理伤亡问题以及解决食物供给问题。

  6月2日,亚历山大和拿破仑都同意暂时休战;4日便在波莱斯韦兹举行了会晤,双方签署了休战协定,休战到7月20日为止,其间双方也可以协商和谈的问题。因此拿破仑通知陆军大臣克拉克,他已经在“我方胜利”的前提下同意了此次休战;此外,法军骑兵队伍短缺,无法同强大的哥萨克骑兵以及普鲁士人作战也是休战的原因;还有,便是担心“奥地利的敌对态度”。

  现在,拿破仑在经历了两个血淋淋的胜利之后取得了和谈的机会,但他绝不打算进行毫无面子的妥协、归还他已经占领的土地。他似乎已不再生活于现实生活中了,他要消灭那些逃跑的普军和俄军,因此决定向柯尼斯堡进军。梅特涅于5月27日以中间人的身份来到德累斯顿劝告拿破仑:战胜者应当更加宽容明理些。拿破仑认为他是完全疯了。梅特涅请求拿破仑放弃华沙大公国,因为拿破仑如果再坚持不放的话,将引起更大战事;又劝他放弃德意志以北包括汉诺威以及汉堡两地,并将伊里里亚归还奥地利。拿破仑对他仅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就把他打发走了。“我并没有要你出面调停,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我宁愿牺牲100万人的生命来换取胜利……你希望我让出意大利和德意志,你想让我颜面尽丧。荣誉是至高无上的!”拿破仑对梅特涅咆哮道。

  6月4日波莱斯韦兹停战协议生效,此后休战延续至8月10日。对于拿破仑而言,这是他判断上以及决定上的又一失误,因为这期间有越来越多的普鲁士和俄国军队自西向他逼近,但英国此刻的态度就同奥地利一般不明确。

  拿破仑最终得知1813年7月9日同盟国秘密签订了英国同意支援奥地利和瑞典对法战争的特拉契腾堡条约,但不十分明确。尽管最后的签订使奥地利加入了俄普一方,成为反法同盟的又一新成员,但相关文件直到9月9日才正式签署。7月中旬,拿破仑这才突然传召玛丽·路易丝和大部分大臣在美因兹召开紧急会议。

    7月25日到达美因兹后,拿破仑受到他的妻子和内阁成员的热烈欢迎。会议在封闭状态下进行了许久,其间拿破仑分析了巴黎的局势——他不想再次发生马莱政变之类的事件了——并且不得不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准备。毫无疑问,举行这一紧急会议的主要原因之一是稳定莱茵同盟国各国首领,他们大部分按照命令前来参加会议,但也有一部分“忠诚”的同盟者并没有与会。显然,梅特涅有关要拿破仑解散莱茵同盟国的警告令拿破仑感到担心了,而且他无疑对施瓦岑贝格语义双关的威胁——“政治促成了这段婚姻,而政治同样也可以轻易地结束它”——也早有耳闻了。

  拿破仑同他的皇后之间常有书信来往,但他在信中对皇后的称呼往往是“尊敬的夫人”,每一封都好像商务信件一般,缺乏温柔及爱意,显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生疏了(此前他给约瑟芬的信则往往充满爱慕与关心)。也许拿破仑感到他的妻子已背叛了他,正在背后密谋颠覆他的政权。拿破仑已对她产生怀疑,也不再信任任何一个人——当然迪洛克除外,但是迪洛克已经不在人世了。拿破仑总是乐于一人独处数小时,现在身为玛丽·路易丝秘书官的梅内瓦尔这样报告道。8月1日,拿破仑正如来时一样又突然离开了;4日,他返回了位于德累斯顿的指挥部。

  而此刻,在缓解冲突的和谈中,谈判者们频频会晤,但对于欧洲的和平问题却很难达成共识,代表法国出面谈判的是拿破仑和科兰古。尽管休战已延续到了8月10日,他们于8月7日在波希米亚首都进行最后一次会晤,奥地利代表坚持要法国放弃华沙大公国,并重建汉堡、不莱梅、卢贝克以及汉诺威等国,而且要求法国解散莱茵同盟,承认荷兰是个独立的国家,恢复昔日普鲁士王国属地,将伊里里亚省归还维也纳并从伊比利亚半岛撤军。简而言之,这些要求实质就是要法国退回本土。

  拿破仑仍然目中无人。“你们想抢劫我吗?我不会放弃哪怕是一寸土地。”——他们居然胆敢让我归还他们的属地?!1813年8月10日午夜,布拉格和谈会议从历史中悄悄地消失了。战争仍将继续下去,因为这是拿破仑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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