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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 <br>> 丈夫：芒果 <br>> 妻子：石榴 <br>> 情人：桃子 <br><br>>芒果: <br> 晚上十一点了，我靠在枕头上看电视。妻子石榴歪在我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电视里闪烁着彩光让人眼睛发酸，睡意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时间在睡眠的诱惑下出现了空白，以至于对石榴喃喃自语毫不察觉，直到她微凉的手伸进我的内衣，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我隐隐察觉到她发来的信号，她似乎永远不会明白表达她的需要，我在<br>半梦半醒中翻过身搂住她，又与朦胧对峙了几分钟，对待妻子不会有迫不及待的感觉。 <br> 我是在银行信贷部上班的，家庭环境不错，三十五岁，有个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儿子，就像和我同龄的许多人一样简单，我长得就拿桃子的话说，帅吧，和社会上的某些人一样，在妻子怀孕的时候有过逢场作戏的婚外恋情，是人家主动找我的，谈不上喜欢，很快我就厌倦了，慢慢冷淡了那个女人，她也故作潇洒的退出了我的舞台，我后<br>来知道了她很眷恋我，确切的说是我的身体，我也是从那个时候知道这种事情在男女之间有多重要。有些感觉在石榴那里无法得到，她是个传统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我和那个情人分手的时候，她抱着我的腰伤感的说：“芒果，你害人不浅……”那时候我居然还有些沾沾自喜，我出生以来一直到结婚，可以说一帆风顺，也谈过几次恋爱基本是女方主动，石榴是我父亲的学生，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来我家请教问题，我父亲对她印象颇佳，我性格活跃她沉默温柔，每次都是她静静的听我说，后来我们顺理成章的结婚了，谈不上爱，很平静，只是结婚后她变得能干了唠叨了，有了儿子后有一段时间每天搂着儿子睡，我有莫名的失落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过去的情人不免有些躁动。 <br> 其实，今天中午在桃子的小屋里我已经耗尽了我的热情，桃子是我第二个情人，三年前，我保龄球打得很好，还代表省队参加过比赛，去高点保龄球馆打球的时候认识她的，她二十二岁，家不在上海，球馆服务生，和一米八的我比起来娇小极了，可她曲线玲珑，身体像枚熟透的桃子，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扑闪着迷人的大眼睛，甩着长发<br>花蝴蝶般在纷乱的场子里飞来飞去照顾客人，一开始我觉得她可爱，说些俏皮话逗她玩，可能这个行业的女孩比较早熟，她很快爱上了我，而且很主动，我起初以为她是个开放的女孩，眉来眼去一段时间就跟她回到她的小屋，激情过后，我才尴尬的发现她是个处女，反而是她连连安慰我：“没事没事”。后来，我就迷恋上了她，她是女人中的女人，对于某些事情有天生的禀赋，令我联想起红楼梦中的秦可卿，她是一个尤物，她的身体竟是如此完美，而且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情绪高昂非常投入，我们总能够高潮迭起尽善尽美，以至于我那断时间沉溺在二个人的游戏里，不可自拔。再后来，我让她辞去了保龄球馆的工作，我决定养起她，我想我的经济实力能够做到，于是为她租了套离我单位近的房子，每天中午借着两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去她那里吃饭，她如同一个娇憨温柔的妻子般细心照料着我依恋着我，在她的家里有她为我买的全套内衣毛衣袜子外套，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年吧，她突然怀孕了，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有些隐约的担心，她好像 看出了我的担心，自己跑到医院拿掉了孩子，我去小屋看她的时候，她紧紧抱着我哭 ：“芒果，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哭得我心里沉甸甸的，我只有更紧地抱住她娇小的身体。这件事情过去两个月不到，她又怀孕了，再次流产后，我愧疚地坐在她的床前，她红着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好像都是她的错，我像个被宠坏的犯了错的男孩，在她的<br>温柔面前不知所措，曾经看过一本《死亡情人》，里面的男女就像我们这样流连于欲火与死亡之间，我开始感到绝望，但每次我去桃子那里还是疯狂的追逐着欲望的顶峰，我们将事情做的完美无比，似乎，错过了就没有明天。 <br> 婚姻像把尚方宝剑悬在头顶，谁企图跳起来，就会被刺的头破血流。石榴虽不是个敏感的女人，可也察觉到我的变化，有一次电视里放《一声叹息》，她一声不吭地看完全剧后，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说：“芒果，如果你那样，我就永远不让你好过”！ <br> 那次，我彻夜未眠。 <br> 后来，避免桃子再次怀孕，我开始小心起来，有两年的时间里，没有同样的事情发生，那次以后，我尽量在石榴面前小心翼翼，不让她抓到什么把柄，桃子也成熟起来，她身边的一些小姐妹有了男朋友，她总是要求我参加她的朋友圈子，而我，却刻意回避这种交往，一来是和她的朋友没什么共同语言，二来，我也不想太张扬。桃子渐渐不 满足她的身份，每次参加朋友派对回来，无由地生闷气不理睬我，有时候又反复说她不在乎这些，我不是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可我除了逃避这个问题，无能为力。今天中午也是这样，我们如同往常情意缠绵，等到穿好衣服准备上班时，桃子突然背后抱着我，我听见她抽泣的声音…… <br> 石榴微微闭着眼睛，我知道她没有睡着，这么些年的夫妻，我对她比对自己还要了解，电视机里流出彩色的光影在黑暗中闪烁，我苦笑着推推她，她假装睡意朦胧的样子有点可爱。 <br> 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我才发觉忘了关手机，石榴用鼻子沉闷的哼了声就不高兴地转过身去，我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却看见桃子地号码，一般情况，她决不会在晚上给我电话，我迟疑了大概三秒钟才接了，我听见桃子哭着说：“芒果，我该怎么办啊”… … <br><br>> 石榴: <br> 结婚多年了，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慌张，接了这个电话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追问他，他说朋友住院了，等着帮忙，我看见他翻抽屉拿了一叠钞票，这么冷的天胡乱套了件外套就出门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竭力说服自己去认同他的一连串怪异举动，他是个善于应付各种场面的人，近乎八面玲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总能将各种事 处理好，不用我担任何心，可是，有种不祥的直觉使我无法入眠，我不知道是什么，可我知道，我睡不着。 <br> 我匆忙套好衣服，儿子睡的很香，我替他掖了掖被子，急忙冲下楼，芒果正招手上了辆出租车，他神情很紧张，关了几次才关紧了车门，我想招手让他等等我，汽车已经绝尘而去。夜深了，空气里弥漫着阴冷的薄雾，好奇心加上不安使我立即跳上后面的出租车，跟在他的后面，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也从来没有想过，仿佛在某些<br>电影的情节中见过，这个时候我甚至来不及想，我的目标是我的丈夫，我这一生中唯一的男人。 <br><br>> 桃子： <br> 晚上开始持续的腹疼伴随着鲜血流出，起先以为是例假提前来了，后来腹痛越来越厉害我不得不打车上了医院，当医生说很危险必须做手术时，我愕然，我又怀孕了，竟然还是宫外孕。 <br> 我无助地躺在病床上，想抓住些什么东西，房间里有种奇怪的气味让我害怕，我想他，我现在只想他，医生严肃地说找家属签字，我只有他。 <br> 我不知道其它人怎样，我听到“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心里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点被释放的感觉，肉体上的痛苦变得不重要了。我突然很想知道我死了或者快要死了，芒果会不会伤心，仅此而已。我想，也许死亡能够换回一些东西，起码知道他爱不爱我，会不会为我放弃掉现在的生活，别人说我傻，我不在乎，我就是爱慕他、迷恋他，没 有他，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只有爱他这一条路。 <br> 我不懂很多哲理，我懂男女之间心领神会、众所周知的经验，我喜欢他的甜言蜜语，喜欢他温柔的抚慰，喜欢他好的要命的身体，我和他一起的时光，甘之若怡，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我也不想知道，芒果说我思想简单，我就是这样简单，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为他做一切他喜欢的事情，我不想强迫自己接受令人沮丧的所谓真理，让思想 见鬼去吧，我想要的只是和他一起燃烧，或者毁灭。 <br><br>> 芒果： <br> 看到病床上的桃子之前，我来不及有其它感觉，我只是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要出事、不要出事，这一刻我来不及想将来、来不及想后果。 <br> 我冲到五楼妇科病房，我看见了孤立无援的桃子，也许是打了什么针，她睡着了，惨白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和墙壁一样白，她曾经美丽的黑发凌乱地覆在面颊上被褥上，成为病房里最沉重的颜色，我握住她冰冷的手，有咸涩的液体夺眶而出，我突然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没有开始，没有激情，没有孩子，什么也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我能给 予眼前这个可怜女人的是虚幻的幸福还是残酷的等待。 <br> 四周纷乱的脚步声把我从内心的自责拉回了医院的病房，当中年医生问我是桃子什么人时，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说是朋友，他仿佛能够洞察我们这种微妙的关系，冷静地说了桃子必须做手术的原因，在催促我办手续的同时，还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患者可能以后都不会怀孕了！ <br><br>> 石榴： <br> 我看着芒果下车奔进了四医院，等我到跑进去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这是家市级医院，夜里急症的病人不少。我茫然地站在门诊大厅，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有木讷地等着，等着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br> 我们结婚多年了，我好像过分的依赖了他，以往就算是我看病也是由他全权负责，我只要坐在椅子上，有他替我陈述病情、付钱、拿药，他是个好丈夫，没有重言呵斥过我一句，我似乎在他的羽翼下生活了很多年，突然想起结婚前一个月的事情来，那时芒果参加单位的球赛，被足球击碎镜片，击伤了眼睛，当是也在这家医院吧，我来看 他的时候，他还笑着问我：“如果我眼睛瞎了，你还要不要我？”我那是怎么回答的，我好像忘了，为什么现在会想起这些？我有些恍惚，是不是夜里人会有不真实的感觉？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说实话，我有些糊涂了。 <br> 我终于看到了我的丈夫，他飞快地跑下楼梯，在付费处排队，天气很冷，可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等他付了钱，我能看到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跟着他上了楼梯，整个楼道里回荡着他“沓、沓、沓”急促的脚步声，我走到了五楼，上面一块牌子写着“妇科,男士非请莫入”。 <br><br>> 芒果： <br> 我再次回到妇科，桃子被推进手术室，我深呼吸了几次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我麻木地摸出一盒烟，被护士告知不能在这里吸，我推妇科的门打算去走廊的同时，我看见了石榴。 <br> 她的眼神使我很多年后回想起都心惊胆战，她要把我吃了似的盯着我，从未有过的冷酷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哆嗦着嘴唇很久说不出话来，我无地自容。 <br> “是谁？是你的孩子？你说清楚，不要骗我，女的是谁？”她喉咙沙哑，语无伦次。并试图闯进妇科，她身上有种巨大的力量。我几乎是拦腰抱住，才阻止了她，那个时候，我万念俱灰，只要她能够原谅我，我怎样都可以，我说：“你不要进去，我全告诉你”。 <br> 在我坦白的过程中，她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冷静，嘴角挂着轻蔑，听着我无力的自述，在我结束的时候，她冷笑着瞪了我几分钟，突然扭头就跑，在下楼梯时拌了一下，险些滚下去，我赶紧追了出去，一直追到楼下才赶上她。我拽住她的袖子，恳求她听我解释，被她狠狠地甩开，她疯了似的站在路中央，拦了辆出租车就跑了，我跟着车跑， <br> 我也疯了。我不知道她想怎么样，我害怕极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我打电话家里没有回音，打电话到她父母家，惊动了一家人，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给我母亲打了电话，不知怎么的，听到母亲的声音，我一个大男人泪如雨下。 <br><br>> 桃子： <br> 我是从梦境中醒来吧？好像在芒果的怀里睡了很久，可我看见的不是熟悉的屋子，不是我和芒果亲手建造的“家”，这里一切都是白色的，静谧的有点可怕，这里是医院的病房，我的一只手打着点滴，我活着。 <br> 我转过头看见床边椅背上芒果的外套，内心倍感安慰，这是我亲手为他挑选的，我将外套拖过来搭在身上，闻着衣服上淡淡的烟草味道，直至沉沉入睡。 <br><br>> 芒果： <br> 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我想起了独自在家的儿子，我拿出钥匙开门时，却发现门反锁了。还好，石榴在家里，我的心定下来一大半，我敲着门，无人理睬，我倦极了，蜷坐在家门口的水泥地上，听见屋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 <br> 凌晨三点了，哭声还在继续，儿子好像醒了，可能是被他妈妈吓着了，也跟着大哭起来，我的心一阵阵的疼，儿子生下来的时候我曾对石榴发誓，要给孩子一个最好的父亲，我也一直在努力的做，我过去在和桃子最热络的时候也曾想过，不管将来我和石榴怎样，儿子终归是我的，大人之间的事情，不会影响到孩子，可现在发展到这个地 步，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到局面了。 <br> 又想起在医院里无助的桃子泪水涟涟的脸孔，我挣扎着立起身，用最难听的话骂着自己，然后再去医院看看她怎么样了，做人千万别到我这个地步，我真的身心疲惫。 <br><br>> 桃子： <br>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他的气息，真的是芒果，他蜷缩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上去面容憔悴，一下子老了很多，他见我醒来赶紧问我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小便，我忍不住抱住他抽泣起来：:“芒果，我只要你”。芒果笑了笑，那种笑容真的就叫做强作欢颜。 <br> 他轻轻拉开我的手放进被子里，替我仔细的盖好，然后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我说：“怎么了”他说：“桃子，对不起．．．．．．” <br> 我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可我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大家都知道了，芒果心中的包袱反而能轻松些，现在，起码是有个了断的时候，也许是我和芒果，也许，是他和石榴。 <br><br>> 石 榴： <br> 我不知道自己抱着儿子哭了多久，直到父母来了家里长吁短叹，我不知道他们如何知晓的，早上婆婆也来了，她劝我不要难过，这件事情让她来和芒果谈，她退休前是大学老师，说出来的话很有份量。 <br> 婆婆打了电话后，芒果赶回了家，一脸的沮丧，想到他和那个女人的苟且之事，我又忍不住胸中的怒火，我父母强行把我拉到里屋，没想到听见芒果咬着牙说：“石榴，如果你恨我，那就离婚吧”。 <br>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和我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么？我儿子的父亲？为了一个下三流的小女人要和我离婚？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br><br>> 芒 果： <br>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为了不能生育的桃子，我始终没有勇气告诉桃子关于她不能再生孩子的事情，直至今日。我知道，其实我知道，我对于桃子的爱也不一定会大过石榴，不论是苹果梨子洋葱头，我现在一个女人也不会去想，我要安静，请给我一个角落，我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做过的事情，虽然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的，从一开始就是。 <br> 我本来想说完就走，可我听见石榴歇斯底里的哭声，她冲进厨房，反锁了门。岳母尖声哭起来，我母亲还算冷静，示意我撞，等我焦急的撞开门，满脸泪痕的石榴握着菜刀企图割脉，幸好刀子比较钝，没有造成后果 这个时间，家里乱成一团，岳父骂岳母哭儿子闹母亲责备，我的心又开始动摇了起来，没想到，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妻子竟积蓄如此可怕的能量，接下来，就是长辈们苦口婆心的劝慰，石榴不吃不喝躺在床上，我每天带着自责和愧疚守着她，怕她有什么事发生，同时，在医院病床上躺着的桃子也不知道怎样了，我母亲看出我的心事，她说交给她来处理，我想说些什么，却被母亲温和又坚决的眼神顶了回来。 <br><br>> 桃 子： <br> 我出院了，替我办理手续的不是芒果，是他的妈妈，这个老太太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气质，让我感到自卑，她冷淡而客气，言语中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芒果具有的一些气质，她替我办好手续，把我带回了家，她环顾了四周，这里有太多芒果的痕迹，他的照片他的衣服他的拖鞋他的气味，我看见她皱了皱眉头， 我请她坐下，她也冷淡的谢绝了，虽然她似乎不喜欢我，我也不在乎，反而觉得亲近，因为，她是芒果的妈妈。 <br> 她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客气地说是芒果给我的补补身体的，不用看我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我说：“芒果不会这样做的。”同时，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泪水滚滚而下。她注视了我一会，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br> ．．．．．． <br><br>> 芒 果： <br> 我不知道母亲对桃子说了些什么，有一段时间她没有找过我，我在自责的痛苦之余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在我的信誓旦旦和儿子的亲情攻势下，石榴渐渐恢复了常态，只是她经常用一种新的冷嘲热讽的姿态出现，看到电视里面的第三者就含沙射影，我只好尽量避免和她一起看电视，有时候心情好起来，她也问过我，桃子究竟好在哪 里，我难以回答这些问题，因为真话很容易导致一场风波，或者成为她下一次攻击我的把柄，可她还是很好奇。有一次追问的紧了，我说：“因为她很女人”。 <br> 可笑的是，石榴开始介意自己，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做出些小女子的情态来，令我非常别扭和难堪，我终于忍不住揭穿她，我对她说：“求你自然一点行不行？你就是你，永远不要想着你是她”。 <br> 我本来以为我和桃子就这样了。可是，在第二年春天时，我又接到了桃子的电话，那天是她二十六岁生日，其实，我知道的。她说想和我谈谈，我迟疑了，说我心里一点也不想她，那是骗自己的，她给我带来的激情与活力不可能轻易摸去，这时候，石榴也在，我告诉了石榴，并不是我有多么崇高，而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天石 榴显得特别大方，她说：“一个小时，谈完就走，如果一个小时不回来我自杀”。 <br> 我重新站在我们曾共有的屋子里面，发现什么都没有变，还有我的相片，我的拖鞋整齐的摆在床前，桃子穿着从前我送给她的小熊睡衣，只是神态看上去沧桑了很多，她吸烟了，吸的是我最喜欢的“骆驼牌”，桌子上放着我喜欢的梅干菜扣肉，炒双冬，她像从前一样安静地摆着碗筷，我的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哽在那里，我终于还是说了<br>：“桃子，你有什么就快说吧，我得走了” <br> 她平静地说，你替我看看厨房的水龙头，好像漏了，我木然地走进厨房，没有看见漏水的痕迹，等我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满脸泪痕倒在床上，一瓶安眠药吃了三分之二，我的头脑“嗡”地一声肿胀起来，我一把抱起她到卫生间，不停地扣她的喉咙，让她吐出来。直到扣出血来，她痛苦地挣扎着，哭着，叫着，脸上满是白色的泡沫 和着泪水，还有血。有点恐怖。 <br> 可能还有几片药发挥了了效力，她叫嚷了一会就失去力气睡着了，我打电话找了她平时联系的小姐妹，拜托她们照看她，然后，走出了那个小屋，再也没有回头。 <br> 出来时，我看见石榴在楼下，她跟踪我，脸色阴沉，似乎还不罢休，我对她说。桃子自杀，她说活该，早就该死了，还说回去就换电话号码手机号码。 <br> 我看着石榴看了很久。看得她有点发怵，可她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善良的女人，温柔的女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因为我的缘故，变成了这样草木皆兵难以理喻。 <br> “不过，她还是不要死的好，死的话，你会不会吃官司啊？”石榴似乎担心起什么来了，自言自语，我没有说话，我觉得，我已经死了。 <br><br>> 尾 声 五年后 <br> 石榴照料好儿子睡觉，看了一眼丈夫，一直以来，丈夫的位置被儿子取代了，到了夜里，丈夫习惯上网，反正，他睡在客厅沙发上，不影响她和儿子，管他呢，家用照样每月上缴，丈夫还是丈夫，家还是完整的家。 <br> 像是起风了，石榴轻手轻脚走过客厅去关阳台上的门，芒果带着耳机边上网边听音乐，春天的风有些醉人，看着芒果宽阔的背影，石榴突然想给丈夫一些亲昵的表示，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她悄悄走近聚精会神的丈夫身边时，看见了正在网上和芒果聊的很投入的人，她的网名叫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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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7.8.2003 12:43:14
狗仔卡
发表于 24.8.2003 17:27:12
显身卡
楼主
--><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laugh.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laugh.gif'><!--endemo--> 好！！！还是量子的话有说服力！！ 
悔悟卡
匿名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