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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8.2007 21:2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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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任职总统
任职总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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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跟着耶稣行走时,有信仰的人们就会与你同行。
——乔治·W布什马克·克雷格牧师在布什第二任州长就职典礼的那天早晨的证道对促使布什决定竞选总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然而,在布什通向这个里程碑的过程中,他还受到与其他几位牧师之间重要友谊的影响,他们同样鼓励布什向这个方向努力。虽然,这些牧师的政治观点和宗派背景有着天壤之别,但是,无论是间接或直接地,他们都向布什表露了本质上相同的使命:这是对他生命的召唤,就是召唤他走上国家的最高职位。没有他们的指引、劝说和祷告,美国第43届总统很可能就不是乔治·W布什。作为布什十分信赖的朋友和私人顾问,他们的作用远远超过了单单说服他去竞选总统。事实上,当布什政府面临历史性的和空前的考验时,他们对布什的作用甚至更为重要。
看来,没有哪一位近期的美国总统像布什这样寻求牧师的劝导和培养与他们的友情,即使他已经稳坐白宫后也如此。确实,过去执政的其他美国总统也曾请教过著名的牧师。葛培理牧师至少是8位前总统的亲密朋友,他们大多数都曾邀请过他在白宫过夜。在总统中,葛培理也许和前总统林登·约翰逊关系最密切,他在白宫和在约翰逊得克萨斯州佩德纳尔斯的农场里与他一起祷告并对他进行劝导。在布什任得克萨斯州州长的时候,他也和葛培理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但由于年龄的增长,这位著名的福音传道人很难与布什保持他和过去白宫主人们那种频繁、亲密的交往。据布什身边的助手卡尔·罗夫讲,虽然布什在州长任期里和葛培理有过多次谈话,但是,只有少数几次是面谈,多数都在电话里。
布什在基督教牧师中选择朋友也不同于他的白宫前任和大多数美国的政要。他曾经持有并依然保持着几乎令人吃惊的普世基督教合一的做法。当然,就像他在《重责未了》中表明的那样,他成长于一个圣公会教徒的家庭,而父母却多年来也去长老会的教堂。他曾经在休斯敦做过圣公会的祭坛侍童,1977年结婚后,就转去循道会教堂。其实,在他成为得克萨斯州州长之前,由于家庭的显赫名声使他结识了很多有着不同背景的基督教牧师,事实上,他现在的基督徒朋友中有些是从老布什那里接过来的。
而布什与克雷格牧师之间的友情却是他自己建立的,那是在他来奥斯汀之前在达拉斯的日子里,即他和劳拉去克雷格的海兰帕克联合循道会堂做礼拜的时候。这种友情超越了正常教牧的范畴,它从布什的两次州长任期一直延续到他的总统任期。自称很少答应去外边布道的克雷格在布什邀请他在自己第二次担任得克萨斯州长宣誓前的教堂早崇拜证道时,他破了一次例。两年后的2001年1月,他又破例了,这次他被邀请在布什宣誓就职美国总统之前证道。克雷格被邀请在白宫对面拉斐特广场上的圣约翰圣公会教堂——也以“总统教堂”著称——做一次“说教”,即低调的和鼓舞人心的证道。
和来自得克萨斯州的许多其他基督徒朋友一样,克雷格和他的全家作为总统的特殊朋友和家庭成员,被邀请出席参加总统的就职典礼和当天的几场招待会。之后,通过偶尔的电话交谈,他和身处白宫的布什总统保持着联络。当布什还在得克萨斯州的时候,克雷格就已经以多种方式触动了布什的内心,尤其是在2000年艰辛的竞选活动期间和11月大选之后等待佛罗里达有争议选票结果的数周那情感跌宕起伏的时期。但是,克雷格绝不是唯一在布什还是得克萨斯州州长的时候就与这位未来的总统发展基督徒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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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布什寻求上帝的启示是否应该竞选总统的时候,起到了重要作用的一位牧师是詹姆斯·罗比森牧师,一位得克萨斯州的福音传道者。他是一个被人强奸的女人的孩子,被一位浸信会的牧师抚养到5岁。在20世纪70年代,原先是南方浸信会教友的罗比森是一名充满活力的福音传道人,但他说,辛苦的工作、盛名和诱惑使他“耗尽了自己”。他的教会事工似乎稍微改变了方向,展开并跨越了宗教派别的界限。罗比森相信基督徒可以听见上帝对他们内心的讲话,但他们所听到的应与《圣经》相符。
基于他和罗纳德·里根的关系以及对里根在1980年总统竞选中的政治上需要的评估,罗比森断定里根将会选择老布什作为他的竞选搭档。老布什当时对罗比森的预言非常吃惊。罗比森在1992年初次见到布什,但是,他说那时他并没发现布什有什么特别强烈的属灵动力。而布什成为州长后,两个人又重新建立了联系。罗比森说,这次他被布什关于自己人生转变的见证中的真诚和力量打动了。
据卡尔·罗夫讲,在1998~1999年期间,罗比森曾帮忙为布什安排了一系列在教堂举行的祷告会,使州长有机会结识了郊区超大教堂和一些最有影响力的市中心区的非洲裔美国人会众的领袖。罗比森回忆道:“当时我还在州长官邸安排了一次。那天晚上祷告会后,我见到了卡尔·罗夫,他说:‘州长走出(你的那些祷告会)时看起来好像内心发出了平安的‘光环’,请你继续这样做下去。’”
罗比森说,布什在1998年底告诉他,他正在为竞选总统祷告。1999年,布什两次出席了罗比森的每日电视节目《与詹姆斯和贝蒂·罗比森的今日生活》(Life Today with James and Betty Robison),当时这个福音传道人在电视上为布什祷告。按照罗比森的说法,布什对此表示感激,而且在随后1999~2000年的总统竞选期间,他们频繁地通电话保持着紧密的联系。罗比森回忆说:“对我来说,很有意义的就是在每一次总统候选人辩论会之前,我们通过电话一起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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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9年初,也就是在布什宣布参加总统竞选之前,罗比森安排的祷告会中有一次是在托尼·埃文斯博士的教堂举行的。埃文斯是达拉斯拥有6000名成员的橡树崖圣经团契教会的主任牧师。他是非洲裔美国人,时常为基督徒的“守信者”(Promise Keepers)运动的全国聚会作演讲,他也是“都市选择”(Urban Alternative)的创始人和主席,都市选择是个全国性的机构,旨在通过教会让美国的城市经历属灵的复兴。
托尼·埃文斯第一次见到布什是在1996年得克萨斯州的格林威尔。当时,美国南方个别地区小镇中的教堂——多数是非洲裔美国人的教堂——看似是故意被人纵火烧毁的,而格林威尔正是其中的小镇之一。在得克萨斯州享有盛名的充满激情的演讲者埃文斯和当时的州长布什,都被邀请在对损坏或者毁坏的教堂表示支持的教会聚会上致词。当埃文斯在讲演中谈到教会是任何社区中传递援助的最好的社会来源时,埃文斯深深地打动了布什。埃文斯回忆道:“他后来和我分享道:是我的讲话激发了他作为得克萨斯州州长提出基于信仰倡议的计划的。”
罗夫确认了埃文斯的叙述,说布什总统后来几次提到了埃文斯那天的致词给他留下了深邃的印象。罗夫回忆说,布什还在多个场合引用了埃文斯在格林威尔的讲话:“在每个街角都有一个地方,它们知道如何在邻里间提供帮助,在那里你可以求得帮助,那些地方就叫教堂。”埃文斯邀请布什在他的达拉斯教堂作演讲,当布什最初告诉埃文斯他将要竞选入主白宫时,埃文斯与他进行了讨论并一起祷告。后来埃文斯回忆道:“首先,他想知道上帝是否认可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其次,他想了解从牧师的角度看应该对什么问题加以注意。”
埃文斯坦率地承认:“多数非洲裔美国人不投共和党的票,但当他们一旦见到他(布什),听到他讲话时,他们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埃文斯支持布什政府推行的基于信仰倡议的计划,这是可以理解的,他说,总统“干得棒极了”。他补充说:“他在任职期间灵性已有了长进。”尽管布什迁入了首都华盛顿,但他还保持着与埃文斯的友情,多次邀请埃文斯到白宫并和他一起祷告。总统也回到过得克萨斯州在埃文斯教堂的重要活动场合上发表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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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总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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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斯并不是布什任州长时期与他建立了热情和亲密的关系,并多次被邀请去白宫做客的唯一的非洲裔美国人牧师。另外一位就是柯比乔恩·考德威尔牧师。他是一位杰出的、有魅力的而且非常风趣的牧师,他掌管着美国最大的循道会教堂,就是位于休斯敦的温莎庄联合循道会堂。考德威尔是毕业于沃顿商学院的MBA研究生,沃顿商学院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著名商业学校。20世纪70年代末,当他在华尔街的事业向迅速致富发展时,他感到有种轻微的推动力要他放弃商业事业并转做专职牧师。在南方循道会大学他用3年的时间完成了4年的神学课程后,先在达拉斯和休斯敦附近的教堂任助理牧师,后担任温莎庄教堂的牧师职务。
考德威尔的证道和个人风格融合了《圣经》、积极肯定的话语以及鼓舞人心的故事,这些故事讲的都是通过信心和锲而不舍的精神改变生活的人们。他号召听众和读者要通过在自己的生活中实践信心来明白信心是什么。在他的畅销书《完美成就的福音》(The Gospel of Good Success)中,他写道:
你也有无形的桥梁,等待着扶持你跨越你的现今和上帝对你最佳前程的异象之间的看似无底的深渊。但是你永远看不见这些桥梁,更何况走过它们,除非你有信心和勇气走上你的信心之旅。那些渴望完全救恩的人是凭信心行走的,而不仅是凭看到的。像印第安娜·琼斯和兰斯洛特爵士一样,你可获得不可能获得的,跨越不可跨越的,战胜不可战胜的。但是第一步就是信心。
信心有了行动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每一个巨大的成就都是信心之旅的结果:一步步向上帝为你向往的将来所赐的异象跋涉。无论是那些穿山越岭、跨越大陆和海洋,最终跨越月球的探险家的异象,还是那些使21世纪的商业和工业革命化的发明家和企业家的异象,相信上帝的大能是实现异象的先决条件。
信心之旅是能够使你生活中的各个方面像火箭似的发射到未开发的崭新世界的一段旅程。通过将你的期望调整到与上帝对你将来的愿望相一致以及充满信心和顺从地走向这个异象,你就会发现不可能的事情会以令人吃惊的方式变成可能。
布什如此钦佩考德威尔在他的循道会教堂和休斯敦郊外名为大能中心的社会服务中心所做的一切,以至于他在2003年9月曾经到那里,在地处原先的凯玛特商场的中心的开业10周年典礼上演讲。这座在破败地区的商场建筑被改造得可以容纳一所私立基督教学校、休斯敦社区大学的分校、小公司的办公区、一家药房、一所美发厅、一个面向妇女儿童的联邦福利办公室以及该地区唯一的一家银行。
当考德威尔把布什介绍给听众——休斯敦非洲裔美国人和来自得克萨斯州的富人的很不寻常的混合群体,他们都曾经为这个中心和其他事业捐了数量可观的资金——的时候,很明显,两人之间有一种亲密甚至相互逗乐的关系。在谈及布什在1973年的几个月里帮助第五区低收入的非洲裔年轻人的时候,考德威尔说:“这个人确实为这些人做了教牧工作。”听众对此报以热烈的掌声。
总统演讲时,他形容考德威尔是他如此亲密的朋友,以至于在2000年总统竞选的几次辩论会之前,他都可以请考德威尔与他在电话里一起祷告。布什还特别提到了考德威尔的教堂,说他特别感激教会会众的多次祷告。“我感觉到它们,而且这意义重大,”他说,“通过信仰改变人生的能力是大于一切的资源。”随后布什补充了一段几乎成为老生常谈的话:他的信仰能够改变人的心灵,通过改变人的心灵去改变社会的观点。为了强调政府做不到而他认为教会和以信仰为基础的机构能做到的社会改革,他说:“顺便提一下,从我在政府任职以来,我一直都在追寻那个议案——那个说你要去爱别人的议案。”
从某种意义上讲,总统参加这个教堂社会服务中心的纪念庆典可能是布什做回报的方式。在2000年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在布什接受共和党提名他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演讲之前,尽管考德威尔不是共和党人,但正是他在大会播放介绍布什传记性的录像之前作了介绍。当时,考德威尔也非常清楚,共和党在非洲裔美国人社团的名声,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极坏的名声”。事后,他这样解释了参加费城大会的原因:最初当布什总统邀请我在大会上介绍他的时候,我不是震惊就是惊讶,因为我不是共和党人呀!但是,如果我告诉他,“对不起,我不想介绍你”,那么我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个共和党人。可是,我不是一个看标签的人,而是一个关注实质的人,对我来讲,只是一个共和党的标签并不足以成为我拒绝他的理由。
事实上,在布什任得克萨斯州州长的时候,考德威尔在堕胎、“肯定性行动”(affirmative action)以及枪支管制等关键问题上,与布什的意见相左。
但是,两者的政见分歧并未阻碍他们深厚的个人情谊。从2001年1月起,考德威尔多次在白宫过夜,在许多白宫内幕人员的眼里,他和布什的关系可能是自后者入主白宫以来保持的最亲密的属灵友谊。有趣的是,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考德威尔是唯一一个不愿与我私下谈论布什个人信仰的亲近的属灵朋友,而且,总统在我可以采访的和总统关系密切的朋友和亲属的名单上刻意地遗漏了考德威尔。当我向白宫的一位高级官员求证,这是否因为布什成为总统后,考德威尔是他最亲密的祷告朋友,那位官员点头表示同意。
布什总统显然想保护这个牧师免遭他的教堂的和休斯敦非洲裔美国人社团的一些成员的批评:说他身为民主党人却和一个共和党人交往甚密。罗夫回忆说,在20世纪90年代末,布什与得克萨斯州超大教会的著名非洲裔牧师和白人牧师在休斯敦做祷告,其中一位白人牧师建议应该向大众宣传此事,其理由是展示与非洲裔牧师一起做祷告可以给布什带来政治上的亮点。罗夫说,当时布什的回答是:“不,不可以。你负责属灵的事,政治的事我来管。”
几乎可以肯定地讲,像考德威尔和埃文斯这样的人愿意冒着被攻击的风险与一个共和党总统为友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因为他们知道,布什尽全力不让人们误解他试图利用与他们的关系捞取政治资本。布什尤其要避免人们怀疑他与考德威尔的友情是一种讨好非洲裔美国人的手段。虽然这位白宫官员承认,至今,布什对他的许多属灵上的友谊和交往一直保持隐秘,但此官员也同意,柯比乔恩·考德威尔可能是布什最亲密的牧师朋友。
尽管布什有这些防备,但是考德威尔还是经受了批评,这批评虽然是另一种的,但却源于他和总统间的亲密关系。考德威尔在2001年1月在首都华盛顿布什总统的就职典礼上做了祷告,他因此遭到了攻击。考德威尔并没有做一番常规通用的祷告,而是以圣灵降临教派的方式祷告,祈求保佑布什总统和第一夫人劳拉:“我们宣布并声明,敌对他们的任何武器都不会成功。”这番祷告本来几乎可以被所有的人接受,若不是他讲了这样的祷告结束语:“以超乎万名之名,耶稣基督,让所有同意的人说阿门。”事后,他对一位宗教新闻社(Religion News Service)的记者说:“确实有你应该公开明确表态的那一刻,我一直都是以耶稣的名义祷告的,现在也没必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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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总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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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什任得克萨斯州州长期间结交的牧师朋友的圈子远不止克雷格、考德威尔和埃文斯。实际上,他与休斯敦、达拉斯和奥斯汀的大型白人教会及非洲裔美国人教会的牧师都保持着相当好的关系,以至于他们有时还邀请布什去他们的教堂讲道。布什最出色的讲道之一就是1999年3月7日在伍德威街的休斯敦第二浸信会堂的巨大主堂的讲道。此前的星期二,他已经表明将在星期日公布他将建立一个调查委员会探讨他是否应该参加总统竞选的问题。这个教堂的主任牧师——一位受人欢迎的、快活友善且看上去身体健康的爱德·杨牧师——却在得知布什将于星期日公布计划时几乎犯了心脏病。随后,精明的杨把布什请到了教堂大楼顶层他自己宽敞的个人办公室兼阅览室,布什刚在一把舒适的扶手椅上落座就马上对这位震惊不已的牧师开诚布公地说道,“我相信我受到召唤去竞选总统”,杨说,他那时脑子里的警钟马上响了起来,他明确表示,如果布什打算利用教堂的讲坛公布一个政治计划,那么就将收回讲道邀请。布什向他重申:他没有这样的打算。
布什这番讲道非常精巧地、几乎是经典地表达了他的信仰要点,以及他认为信仰应如何与政治生活相结合的想法。(此证道全文见本书附录。)在善意地开了个关于循道会的洗礼方式(点水)与浸信会的洗礼方式(全身浸在水中)的区别的玩笑后,布什便对听众敞开了心扉,他说:你和我之所以在这儿,就是因为我们都相信信仰能改变生命。我们知道信仰可以改变得克萨斯州,我们也知道信仰可以帮助改变我们的文化。信仰是生活的框架,它给予影响我们所作所为的灵与心。每一天它都给予我们希望。信仰给予我们意志去纠正错误,去保护我们的家庭,去将价值观教给我们的孩子。信仰给予我们良心,使我们诚实,即使身边没有人看着。而且,信仰能改变生命。我自己就有亲身体会,因为信仰改变了我的生命。
布什简要地提到了1985年他和葛培理在肯尼邦克波特那次众所周知的会面。他还谈到了在得克萨斯州实施的各种信仰倡议,包括监狱团契的“心灵改变”的监狱事工。他再三强调,他坚信政府那些改善社会状况的计划的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转变人与人之间的态度,他说:
但政府做不到的是——看来这是过去30年的空指望——政府无法使人们彼此相爱。我真希望我们能做到。我愿意签署那样的法案。或者如果有人可以告诉我需要花多少钱就能使人们彼此相爱,我们就通过并乐意通过那个预算——“爱的预算”。然而事情的真相是,爱不是来自政府。它来自品行端正的得克萨斯州人的心与灵。文化是通过一次次的同情行为而改变的。这就是文化变革的方式,而少了我们哪一个人的参与都不行。当然,这再一次重申了布什对信仰、基于信仰的社会变化和文化转变的看法,这些看法来自于他和奥拉斯基、麦格内特以及他的得克萨斯州的牧师朋友们的会谈。
另外,在一个不寻常的离题中,布什将他谈话的焦点转到了几个月前对以色列的出访。尽管它不是布什在1999年3月讲道的主题,可是他的评论早就预示了他的政府日后对待以色列的政策是什么。当时他说:“我们同是上帝的儿女,我们都被信仰的力量团结在一起。”
1998年12月,布什访问以色列的时候,美国政治观察家几乎没有人怀疑他会正式宣布参加总统竞选,但他那个时候正处于不同寻常的中间阶段:他已经以绝对的多数重新当选得克萨斯州州长,但就职典礼——和马克·克雷格牧师的关键的布道——将在州选举的两个月后才举行。尽管作为州长,布什已经访问过墨西哥,而且在1975年也去过中国,但是,特别是与另一名共和党的总统职位的竞争者参议员约翰·麦克恩相比,布什还是外交事务上的新手。如果布什要成为美国总统,他需要增加知识,最好是通过直接的经验。出访常年纷争不断的中东地区便是个显而易见的选择。
1998年感恩节的假期期间,布什和劳拉飞抵罗马,在那里与他们的一个正和学校访问团一起访问罗马的女儿会合。3个共和党的州长——马萨诸塞州的保罗·切卢奇、蒙大拿州的马克·拉奇科特和犹他州的迈克·莱维特,几名工作人员以及几位布什的美国犹太人朋友和布什一家聚齐后,就向以色列进发了。这次旅行是由美国的全国犹太人联合会赞助的,这个联合会是一个倾向共和党的强烈支持以色列当时的总理本杰明·内塔尼亚胡的保守派政策的游说组织。他们到达以色列后最先的一项活动就是11月30日在耶路撒冷与内塔尼亚胡共进晚餐。代表团也见到了总统埃泽尔·魏兹曼、国防部长伊扎克·莫迪凯以及反对党工党的领袖们。
这次行程的亮点之一是代表团员乘坐直升机对约旦河西岸——许多以色列人有意使用了《圣经·旧约》中的地名称其为朱迪亚和撒玛利亚——的巡视,由当时的外交部长阿里埃勒·沙龙带领。当直升机低空飞过朱迪亚的山丘时,在25年以色列国防军职业生涯中荣升为少将军衔的“阿勒克”(阿里埃勒·沙龙的昵称)得意地指出,这是1948年以色列建国前他才十几岁时当兵打过仗的地方。
布什事后说,他就像许多美国人一样,对以色列的国土如此之小感到惊讶。然而,比深入了解这个面积虽小但政治意义很大的国家更为重要的是,经过晚宴以及与沙龙在飞机上的交谈,他好像与沙龙建立了牢固的关系。在代表团即将返回特拉维夫之前,沙龙与这些美国人道别的时候,一个以色列的陪同这样描述当时的情景:布什热情地握着沙龙的手预言道:“你知道,阿勒克,我可能成为美国总统,你也可能成为以色列总理。”根据这位观察者的说法,沙龙一边大笑着一边回答说,他这个在以色列政界有争议的人物当该国的总理是很不大可能的。(对沙龙有争议的原因是:20世纪80年代初期,沙龙由于一场事件引发的政治风暴被迫辞去国防部长的职务,在这起事件中,当时黎巴嫩的基督教民兵武装在贝鲁特的萨布拉和夏蒂拉两个难民营屠杀了许多巴勒斯坦平民,而当时控制着贝鲁特绝大部分地域的以色列军队却在一边袖手旁观没有出手制止那起杀戮。)然而,沙龙确实在2001年2月的一次特别选举中当选为以色列总理。
著名的以色列新闻记者乌里·丹,沙龙多年的好朋友,有时候也是沙龙的代言人,他回忆道,1998年12月1日的晚上,在沙龙带着美国客人在直升机上巡视西岸之后,他接到了沙龙的电话。丹问道,西岸之行怎么样?
沙龙回答:“非同一般!对我来讲有个好机会把我们的想法解释给一个重要的美国人士听,他想了解我们的安全问题以及我们对领土的依恋。我不知道在本世纪的最后25年里,以色列的领导人中还有哪一个急于为这个国家的权利去‘布道’的。”沙龙这席话表明了两个要点。首先,他把3位美国州长中的一位确定为“重要的美国人士”,也就是布什;其次,身为以色列高级官员的沙龙,正在为以色列为何需要保护《圣经》所说的核心地带朱迪亚和撒玛利亚做了有成效的、保守的和以色列民族主义式的辩论。他认为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急于为这项使命作辩护。
任职总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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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丹的叙述,布什对沙龙给他们看的土地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是个绝好的听众,而且问了“详细全面的问题”。这位记者说,布什对以色列作为一个国家在非常短的时期内实现的成就表达了明显的钦佩。他还对沙龙说:“如果你笃信《圣经》像我一样笃信《圣经》,那么你就知道非凡的事情会发生的。”
很显然,在1998年最后几个星期的那3天里,一个未来的美国总统和一个未来的以色列总理之间非常有意义的私人友谊成长了起来。2001年2月,总统就职典礼的几个星期后,在沙龙战胜了工党和它的联盟取得决定性的竞选胜利后,布什是最先给沙龙打电话的外国领导人中的一个,布什对沙龙说:“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总统,你也还不是总理。”
在沙龙当选后的一个月,他处理完组阁任命的复杂程序后,便开始了对华盛顿的首次官方访问。乌里·丹当时也在场,沙龙还将他介绍给了布什总统。丹回忆道:“我采访报道了所有对美国的出访。在此之前,没有一位美国总统和以色列总理之间存在像他们这样的可信性和诚实性。我那时就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友谊。那是他们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基础。”
他们之间的友谊也有助于说明为什么布什总统在与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各种交往中非常令人侧目地支持以色列政府。虽然,布什是第一个公开支持巴勒斯坦建国观念的美国总统(在2002年6月的讲话中),但是他一直坚定地拒绝邀请前巴勒斯坦主席亚西尔·阿拉法特到白宫访问。沙龙过去也同样拒绝与阿拉法特握手,并坚称如果那样做的话就如同和一个恐怖主义的杀人犯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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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什在成为总统之前没有公开陈述过他对以色列的见解,当了总统,他也一直小心避免使人认为由于他的个人基督教信仰而在阿以冲突中可能更加同情以色列之嫌。哈里·杜鲁门之后的其他美国总统,也不时表达过他们对以色列国家本身的存在具有很强烈的情感反应。
例如,尽管杜鲁门或许不是一名福音派教徒,但他曾经多次提到他在主日学校的课堂上学到的《圣经》里的以色列国。他有时把自己想成波斯国王居鲁士,他使遭受放逐的犹太人能够返回耶路撒冷并重建他们在那里的神殿。实际上在1948年5月,尽管面对国务院的强烈反对,杜鲁门还是作出了承认新建的以色列国的决定,这反映了他出于直觉的信念:以色列就道义上说应以一个主权国的形式存在于中东。
生长于贵格会教徒家庭的理查德·尼克松对以色列也有一种基于道义的责任感,在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期间,这种责任感得以表露。虽然国务卿亨利·基辛格想暂缓美国对在两条战线上处境极其困难的以色列军队给予军援,但尼克松却更倾向一个全面积极的计划,把尽可能多的军备尽快空运至以色列。此外,当1973年11月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威胁将动用苏空降师去解救被沙龙将军渡过苏伊士运河并插入的、以军包围着的埃及第三军的时候,尼克松命令全球的美军力量进入戒备状态。如果苏联试图在中东进行危及以色列安全的军事干涉,就会发现自己是在与美国开战,这种暗示性的威胁迫使苏联放弃了初衷。
自称是重生基督徒的民主党前总统吉米·卡特也对《圣经》历史很感兴趣,他认为以色列的未来对世界具有深远意义。但他认为自己应该充当有时简直是死敌的以色列和埃及之间的中间人,在可能的情况下帮助它们签署一项和平协议。实际上,卡特作为总统的最大贡献就是他确实做到了那一点:像助产士那样帮助埃及和以色列在1979年签署了戴维营和平协议。
罗纳德·里根对“末世”事件的基督教解释非常感兴趣,它预言了哈米吉多顿的最后大战中以色列会和一个与世界的独裁者联盟的军队展开关乎以色列存亡的决战。1982年以色列入侵黎巴嫩,目的是通过挫败巴勒斯坦解放阵线(PLO)的努力来根除恐怖分子对以色列北部的火箭袭击,从而使美国处于出面制止以色列的压力之下。当年的里根政府发现不得不介入磋商一项协议,允许PLO毫发无伤地从贝鲁特撤到突尼斯,同时要求以色列军队阶段性撤军至黎巴嫩的最南部。
到了老布什的总统任期,由于国务卿詹姆斯·贝克强烈谴责以色列政府继续扩展在约旦河西岸的犹太人定居点(许多以色列人反对“定居”这种称法),美以两国的关系冷淡了许多。
比尔·克林顿缓解了双方的关系,他做到这一点是通过与以色列领导人的热情友好,又使美国犹太选民相信,他虽然是个坚定的民主党人,但对于使以色列在面对阿拉伯的敌意和恐怖分子袭击时能保持强大的措施他总是支持的。按照接触过克林顿的福音派新教会的教徒们的说法,克林顿对《圣经》上教导的各种问题,从战争与和平到死刑的处罚到同性恋婚姻,具有广泛的认识。他似乎并不拥有的是一个足够坚定的基于《圣经》的道德信念来引导他在个人方面做出与他的实际行为不同的表现。
与克林顿相比,布什多年来在不同方面都以《圣经》的教义调整自己的行为,包括以色列问题。尽管一些包括福音派教徒在内的基督徒认为《圣经》对当今以色列国的重建是沉默的,但另外一些人,特别是美国人,坚信“外邦人”(《圣经》的称法,指非犹太人)在道义上有义务去支持和保护现代的以色列国。鉴于合理的外交原因,布什总统不能公开阐述他对以色列的可能被认为是神学上的观点。但是,一位坚定的基督徒的私人朋友,很了解布什对很多问题的观点,他坚称总统确实对以色列的存在持《圣经》意义上的赞同的个人观点。布什对以色列的亲和力是与他对上帝的信念相关联的,他相信上帝通过历史来运转,而且上帝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犹太人民的爱。他的这种亲和力并非基于关于末世发生过程的任何预言性的描述。明白布什的这一属灵观点是重要的,因为他强烈的基督教信仰使他惹上了与美国犹太人的麻烦,此事的报道遮盖了布什1998年出访以色列的报道。1993年,在他第一次竞选州长之前,他对一个记者讲过关于他和母亲争论什么样的人能进入天堂的故事。这是复述过多次的故事,关于巴巴拉·布什给葛培理牧师打电话请他定夺她和布什的神学争论的故事。然而,在1993年的复述中,布什说的不是“重生”而是“基督徒”,也就是说只有基督徒能进入天堂。这个含义是清楚的,也是不受欢迎的:上帝很可能会把非基督徒拒之于天堂大门外。
在这个故事的最初版本里,巴巴拉和她儿子辩论的焦点是什么构成了真正的基督教的信仰;他们谈的是“重生”,而不是与印度教徒、犹太教徒、穆斯林信徒或佛教徒相对立的“基督徒”。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那时的基督徒愿意用“重生”指对耶稣基督做过个人承诺的人,而且承诺得越公开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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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总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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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故事所有的版本里,葛培理都是电话里的请教对象,他在电话里首先肯定了布什基于《圣经》关于进入天堂的条件的贴切理解,但他还是巧妙地劝告道,不应以此来作为判断他人的依据。1998年末这场关于布什立场的争论是由山姆·豪·威尔霍夫科在《纽约时报》上的一篇大约8000字的文章引起的:“根据布什的回忆,葛培理说:‘从个人角度上讲,我同意乔治的说法;《新约》一直是我的指南。但我要警告你们两位:不要扮演上帝的角色,你们俩是谁啊,想当上帝?’”
布什在1998年12月初从以色列回来后,他发现记者们对那个故事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对他就以色列的总体认识。在1998年12月4日奥斯汀的一个记者招待会上,布什尝试平息这场风波。他解释道:“我的信仰告诉我,接受耶稣基督作为我的救世主是我的救赎,而且我坚信不疑。州长的角色不是决定谁该进天堂。我相信是上帝决定谁该进天堂,而不是乔治·W布什。”
但是他还没有完全脱身。反诽谤联盟的理事亚伯拉罕·福克斯曼要求——并得到了——布什澄清他立场的书面道歉。布什在1998年12月8日的道歉信中写道:
我从来都无意去评判他人的信仰。关于天堂的判定不属于政治领域,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它们是由更高的权威掌控的。作为一名基督徒在谈及我自己的个人信仰时,我绝对无意暗示对任何其他信仰有任何蔑视或诋毁。在4年的州长任期里,我确立了一个积极的基调,它表现了我对所有信仰、所有背景和所有行业和地位的个人的尊敬。
福克斯曼后来说他接受了道歉,而且认为这个问题现在已经“过去了”。
布什这么说,几乎毫无疑问没有掩饰。像许多虔诚的基督跟从者一样,他看来没有让他自己的信念,即对耶稣基督作出个人承诺,成为与其他信仰的信徒保持良好关系的障碍。在当总统之前,布什看来从未压抑自己去表达对犹太人民的强烈友情。
布什1999年3月在休斯敦第二浸信会教堂的讲道中,同时在《重责未了》中都讲到一个故事,他说在赴以色列的旅行中,犹太教徒和基督徒之间的友爱深深地打动了他。当时,代表团走访了加利利海和八福山,传说耶稣就曾在这里讲的登山宝训。在布什对这次游览——以色列旅程的最后一次社交活动——的回忆中,代表团的一名外邦人讲了一个故事:他跪在加利利海边,握住代表团里的一名犹太人的手,将他们握紧的手一起放进海里,并一起祷告。布什描述了那个外邦人在讲完这个故事后是怎样情不自禁地唱起一首古老圣歌的情形。《重责未了》中全文引用了此歌的歌词,而且歌词看来几乎是布什对犹太人的强烈同情心的共鸣,歌词是这样的:时辰正临近,
先知久远有预言,
众人共聚一处——
羊群都归于大牧者。
犹太人与外邦人,
远方各处来相聚,
围着圣坛跪拜——
一位共同的主。
总之,看来布什认识到犹太教徒和外邦人之间,更具体地说是犹太教徒和基督徒之间,在信仰和见解上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看来他和大多数美国福音派基督徒一样对犹太人民有出于直觉的认同感,这种认同感来自他们各自信仰的共根性及共享的宗教经文。许多犹太人还不能接受美国基督徒的这种亲和感,可以理解,他们还记得在过去不太久远的时期,在欧洲,一些对他们迫害最深的人也曾自豪地称自己为基督徒。但至少在美国,在不同与较早时代的近几十年里,如果基督教福音派与其前身有显著不同之处的话,那就是对犹太人的深厚同情和对以色列国的有力支持。看来布什也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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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后期,布什开始了十年之久的转变,即他的行为比较符合基督徒和非基督徒所认为的一种基督徒应有的行为,他对犹太民族的认同只是这种转变的成分之一。1986年,他突然之间戒了酒,几年后,他又放弃了吸烟和咀嚼烟草。他的语言依然可以被宽容地称为是“丰富多彩的”,而且甚至在总统竞选期间,当有人冒犯他的时候,他有时还会说出咒骂的话。但在其他方面,他正表现出精神上的慷慨宽容和深深打动了密切关注他的人们的个人行为。
阿黛尔·马戈是得克萨斯州埃尔帕索艺术画廊的拥有者,她的家连续四代都居住在此。马戈在布什任州长的时候就与布什和劳拉关系不错,这是因为劳拉对埃尔帕索(她母亲的故乡)和得克萨斯州其他地方的艺术计划很有兴趣。身为虔诚的浸信会教徒的马戈一家与布什一家的友谊相当亲密,曾被邀请到奥斯汀的州长官邸和后来的白宫做客。在布什家里看到的事情让他们感动。例如,布什一家很不寻常地关心他们的女管家——叫玛丽亚的单亲母亲——和她女儿的生活与幸福。马戈说:“在官邸(他们家的)姑娘和她一起玩。玛丽亚告诉我,他们出钱把(她女儿)亚里克斯送到奥斯汀的一所私人的圣公会学校。(布什一家)从不说此事。他们说得很少。”
马戈自己家的女管家本人也在白宫住了几晚,与总统全家共进晚餐。马戈说:“进餐时,他们要祈祷,布什祷告时是多么得问心无愧、毫无顾忌,这一直给我留下很深印象。他有这种自我贬低的幽默。他并不把自己看得那么了不得。这属于他们的人生道路,这一人生道路就是他们的一切。”[在这里“人生道路”(walk)是新教福音派的一个术语,指的是以耶稣为榜样来生活。]在2000年参加总统竞选期间,布什在信仰网(Beliefnetcom)上接受采访时,他本人谈到了“人生道路”。“当被问到我的宗教信仰时……我铭记在心的是要走那条人生道路,”他说道,“那是我作为总统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当你跟着耶稣行走时,有信仰的人们就会与你同行。”
布什夫妇的其他亲友也有类似的评价。布什对他多年的朋友忠心不渝,这一特点倒并不一定和他的信仰有关,但他表现出有这一特点。阿黛尔·马戈对此颇有感触,布什当选总统后,他与任州长的时候、在得克萨斯州牧人队做合伙人的时候和甚至更早的时候认识的朋友继续交往。“他们不忘朋友,”马戈说,“不是那种他们高升了就去结交更重要的朋友了。在我住的地方我们不去投票,要投就投民主党的。但是他让大家明白,他是全得克萨斯州的州长,愿意花时间与不认识他的人们交往。他花时间在极普通的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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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总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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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2000年总统竞选进行的时候,得克萨斯州一些是坚定基督徒的朋友们注意到布什的信仰似乎比以往表现得更为明显。一位得克萨斯州的女士(她不愿意透露姓名),她与布什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当她最初成为劳拉朋友的大学时代,她回忆道:“在总统竞选时期,布什信仰的极大显露使我们的关系更紧密了。我开始观察到可能自始至终一直都存在的东西。我一眼就认出了:看来他的信仰正在变得更加深刻,当然也非常真实。他热爱上帝的话语(指《圣经》),而且他的祷告生活很丰富。”
劳拉的这位朋友开始在她认为合适的时候给他们寄一些鼓励的短信,信中有《圣经》的经句。在总统竞选期间,她一直没收到任何回复,但当她和丈夫被邀请到白宫参加总统就职典礼的庆典活动时,新就职的总统走到她身边深深拥抱了她。他说:“在竞选期间,你一直非常鼓励我,我现在到白宫了,你还得一如既往呀。”
布什的信仰不断被表现出来的部分原因可能是,在通往白宫的路上他的信仰经历了严峻的考验。像所有的总统竞选那样,竞选活动本身使人筋疲力尽,而布什还发现自己始终面临着挑战和需要作出能力之外的努力。在预选期间与共和党其他候选人的激烈对话有时很尖锐,但还没有到残酷的程度。但在着手2000年大选时,布什面临阿尔·戈尔的挑战,压力陡然增加。在那些日子里,他经常打电话给得克萨斯州的牧师朋友们,特别是给詹姆斯·罗比森和柯比乔恩·考德威尔。考德威尔说,几乎与布什的每次谈话都有一段祷告的时间。
按照在竞选期间有时跟随布什的唐·埃文斯的说法,布什差不多总是在床边放着他的《圣经》——这个习惯最早是他妈妈在他20多岁的时候发现的。埃文斯说道:“我和他(住同一家酒店)的那些夜晚,当我往床边看的时候,它就在那里。而他就天天都律己地阅读《圣经》。”
后来出任白宫新闻主管的竞选期间的新闻发言人凯伦·休斯也观察到同样的情况,她和竞选助手以色列·艾尔南德斯在竞选期间几乎天天和布什在一起。她回忆道:“我很早就知道他每天都读圣经。在竞选期间,他有时就会说起他那天早晨读过的经文。他交替阅读《一载圣经》和奥斯瓦德·钱伯斯写的《竭诚为主》(My Utmost for His Highest)。有时,他还从他那本(钱伯斯写的)灵修书中复印一页给我。正是在竞选期间,我意识到了他的信仰对他来讲有多么得重要。”
这个评论可能比休斯认识到的更具有启迪意义。身为州长新闻秘书的休斯很清楚,布什与许多得克萨斯州的主要牧师之间有着牢固的友谊,他与像唐·埃文斯那样的长期查经的朋友之间有着亲密的私人友情。她也知道那些自带午餐在州长官邸举行的查经班,也知道有些虔诚基督徒的职员们时常给布什一些《圣经》中的鼓励经节。但她似乎没注意到的是布什的那种“火线信仰”,它最初是在布什竞选期间表现出来的,而后在美国受到“9·11”袭击的时候更加鲜明地表现了出来。
但是,大选没能对自2000年春季以来进行的政治竞赛提供一个决定性的结果,因此布什先要面临的就是11月7日大选后令人非常难熬的日子。这些难熬的日子将要持续34天,直到最高法院最终通过反对对佛罗里达州有争议的选票再一次进行人工统计的裁决。最高法院由9名终身大法官组成,其中5名赞成此裁决,4名反对,从而反映了它的争议性。尽管如此,裁决的通过证实了布什获得了当选下届总统足够的选举人团 (Electoral College)的票数。他的胜利取决于佛罗里达州的选举结果,而与他并不是全美选民多数票的获得者无关。美国总统的选举结果是由选举人团的投票决定的,而不是由是否获得过半数的全民投票决定的。各州的全民投票决定了该州在选举人团的代表应投哪名候选人的票。因此,只要总统候选人在某个州获得过半数该州的全民投票,那个州所有选举人团的票数都属于他了。这一有争议而复杂的选举过程意味着,即使候选人在全国没有获得过半数的全民投票,他也有可能因得到足够的选举人团的票数而获胜。2000年的大选正是如此。
在这一段又长又不明朗的时期——民主党候选人阿尔·戈尔和共和党候选人布什同样都十分受折磨——可以说,得克萨斯州的州长布什陷入了两难之中:是要像有望被宣布获胜而表现出总统般的气派;还是要显得谦卑和谦虚,等候裁决。劳拉大学时的那位朋友记得,自11月7日到最高法院作出裁决的12月12日那段不明朗的日子,她遇到了布什,而且“对他当时的自恃和沉着大为惊讶”。她也观察到劳拉同样表现出超凡的镇静,在确认她丈夫已经赢得了大选之前,她不愿讨论甚至像就职典礼上的服装这样的问题。
一些朋友注意到,布什夫妇对他们落选的可能性似乎表现得泰然自若。在获悉布什可能进入白宫后,布什那位用《圣经》鼓励他的得克萨斯州朋友把《圣经》里一段合适的经文交给了布什,经文摘自腓立比书2∶16:“叫我在基督的日子好夸我没有空跑,也没有徒劳。”她又补充了一句:“看起来你很快会被授予一个现世的冠冕。”布什显出爽朗的笑容。几天后,当CBS电视台新闻采访小组结束了他们对现已被证实的2000年大选获胜者的采访后,在小组拆卸设备时,她走进州长的官邸并这样祝贺他:“圣诞快乐!总统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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