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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均: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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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07 03:42:26 | 只看该作者
我原来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飘泊不定,不是为生活所迫,而正是我从小的理想和追求。现在见到的年轻人中十个中有九个羡慕我的生活方式,可见我当时的选择是大势所趋。看看这样的生活吧:从一个地方漂到另外一个地方,从一个国家进另一个国家,从一个半球飞到另外一个半球,——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像空中的白云,随风飘动,一飘就是十几年,再也没有停下来。直到最近见到朋友,他们问起我住在哪里时,我还是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父母说幸亏我是一个穷光蛋,否则肯定要去搞什么太空旅行,跑到地球外面去了。<br /><br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飘下去,而且乐此不疲。可是,这些年我开始对这种漂泊感到丝丝厌倦,觉得有些累了,当然不是指身体和体力方面的,而是心和精神上的那种累。<br /><br />记得第一次出国,是参加工作后不久到美国去出差。出发前一个月我得了重感冒,发烧和咳嗽不止。但这好像并没有减低我第一次出国前的兴奋,我发烧了一个月,准备了一个月,咳嗽了一个月,兴奋了一个月。出国前两天还到医院去挂了点滴。到了美国,咳嗽还没完全停止。记得站在纽约世贸中心楼顶上时,由于剧烈咳嗽,我有种自己和脚下的世贸大厦在随风飘摇的感觉。<br /><br />现在回想起来,出门旅行或者搬家之前的准备期间反而是最令人激动和兴奋的,那时对未知的目的地和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充满憧憬和幻想。一旦脚踏实地地到达了目的地,兴奋和激动反而会被忙乱的琐事冲得烟消云散。也许是年轻气盛,也许是心中充塞着太多的理想和幻想,那时的我只要心中有了下一个目的地,就全情投入、旁若无人了。想一想一次次兴奋地开始我醉心的漂泊前,身边有多少亲人关切的目光、依恋的友情和难分难舍的感情被我有意无意地忽视,心中就感到不安。我只知道一意孤行,抛弃这一切,走自己的路,去实现永远无法满足的愿望,去追求也许永远无法到手的追求,为此不惜放弃了已经得到的那么多……有时想起来,心中不觉充满了惆怅……<br /><br />这些年对旅行和搬家生出的累也大多源于临行前的准备和收拾,也许是人到中年,变得婆婆妈妈了,每次出门特别是搬家前,都发现有那么多的东西难以放下,从而失去了年轻时把背包往肩膀上一甩、头也不回的潇洒。放不下的当然不尽尽是家里的家具、留有记忆的摆饰、收藏和各种身外之物,更多的是亲情和友情。虽然留下一句“到时来看我”或者“我会来看你们的”,过往的经历和内心深处都清楚地知道,从此以后,大家都成了对方的记忆。<br /><br />记得以前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我又要搬家时,她最关心的一句话就是,你的那些家具呢?又卖了还是丢掉了?我自然是一笑置之,不要说旧家具,就是旧友情和爱情也无法带走的,新的地方总有新家具和新的朋友,以及其他。<br /><br />这次回家看到母亲对家里一些旧物的依恋,我深有感触。快到八十的母亲得了白血病,身体很虚弱,我一抽得出时间,就会回到她身边,陪伴她。当我陪伴母亲时,我发现她总会时不时对身边的旧家具发出一些感叹。而且我也发现了母亲一直不舍得丢掉那些旧家具的原因,——原来那个桌子已经用了二十多年了,母亲还记得我上大学前一家人围着桌子庆祝的情景;一张木板床陪伴了母亲几十年……还有那个五斗柜,每个破旧的痕迹都隐藏着一段故事,大多是关于哥哥姐姐和我的……<br /><br />人生走过少年和青年,就有了更多的依恋和留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开始恋旧了,不过,以我现在五湖四海到处漂泊的生活,我身边至今没有多少旧物可以依恋的。我并不觉得遗憾,因为在内心深处,我从很小就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人注定是要漂泊的,少一点依恋和留念未尝不是好事。我们的一生不过是一个驿站,地球也并不是我们永久的故乡,时间到来的时候,不管你想不想走,我们还得去漂泊,去流浪……<br /><br />那是哪里呢?我该如何准备?我又该收拾些什么?我准备好了吗?<br /><br />想到人生旅途的最后一次出远门,只身前往未知的终极归宿和永远的故乡,我就有一种无助的感觉。特别让我惆怅的是,我该收拾些什么,我该如何准备?真是毫无头绪。家具是带不走的,存折到了那边也没有用,还有那些收藏和珍藏,都带不走,他们说如果真想带走,只有烧成灰……更不用说亲情、友情和爱情,都让人撕心裂肺地不忍——<br /><br />这就是人生,不管你多么乐观,不管你有如何高超地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你总归是无法回避的,你得准备,你得收拾,因为最后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离开这里——你留恋的地方,离开你的亲戚朋友——你依恋的人,出一趟远门,而且是遥无归期的孤孤单单的单程旅行。<br /><br />这是人类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人类对死亡问题的思考和随之而来的抗争产生了哲学、宗教和科学。人类用科学来延年益寿,用哲学来领悟现世,用宗教来思考来世。我想,也许这些就是人类出远门前的准备工作吧。<br /><br />作为人类中的个体,每个人也都会有自己不同的方法去为最后一次的旅行做准备,看看最近两位出远门的女性,可以领略一二。<br /><br />香港的小甜甜,那位亚洲第一富婆龚如心出远门了,留下了一千亿港币的遗产和两份不清不楚的遗嘱,用这种方式让我们仍然对这位富婆议论了一阵。不过,时间不会太久,她一去不回头,世人也会很快忘记她的。她无法带走一生的积蓄——一千亿港币,只身离开。按照常人的观念来推测,她走的时候比我们这些人要痛苦得多,因为她留下了太多无法带走的东西。<br /><br />第二个离开我们的女人是扮演林妹妹的陈晓旭,去年她皈依佛门,当时就有人断言她得了绝症。按照我们民族的习惯,只有得了绝症的人才会去皈依佛门或者走进教堂,这也算是出远门前的准备吧。要知道,人要离开时最难以舍弃的就是对身外之物的留恋和对亲情、友情和爱情的依恋,佛教教导我们要无情无欲,达到了这一个境界,我们也就没有放不下的东西了,我们也就准备好了,可以只身上路了。<br /><br />按说陈晓旭一个女人家,靠自己的智慧和勤劳弄了五千多万的身价,加上扮演林妹妹得来的名声,可谓名利双收,着实了不得。任谁都不能否认,这样的人生也不枉活了。然而,且慢,她却在人生的最后阶段皈依佛门,因为她显然觉得不管是名还是利,都无法为她下一程的旅行做好准备。这就让我对她另眼相看了,说明她深知人要出远门前一定要有所准备的。<br /><br />这道理和我每一次出门旅行或者搬家前做准备是一回事。只是,为这么多次的出门做了准备,我还是不愿意去直面最后一次的单程旅行,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去准备,如何去收拾。不过,想回避是一回事,是否能够回避是另一回事。对于我来说,我已经越来越多地意识到那最后一次的旅行,而且每当意念及此,我就感到人生是悲壮和崇高的,有时甚至认为人的一生都是在为这最后一次出远门做准备,于是我认为自己有责任不让这一生浪费掉,更不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结束这一生。这样想来,我愈益觉得人的一生应该是很悲壮的,也应该是很崇高的。这大概也算是我的一种准备吧。<br /><br />这几天,我又要出门了,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行程。记事本上记下的要带的东西还有一长串没有收起来,可行李箱里已经塞得满满的;把走前要联系的朋友电话号码输进了电话里,却不知道从哪一个号码打起;还有电脑里没有完成的论文,笔记本上匆匆记下的感想和日记,都需要小心收拾起来,带在身边;还没有决定带几件衣服,带什么颜色的皮鞋,是否还带上旧领带;是带支票呢,还是信用卡……<br /><br />这样的收拾和准备已经越来越让我感觉到累,不过我知道比起人生最后的一次旅行——那次旅行你什么也不需要带,你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这样的收拾和准备还是可以容忍的。说到那人生最后一次的旅行,我真是很郁闷,不知道该收拾些什么“东西”带着,不知道“准备”得是否充足……。你可能和我不一样,你平时讨厌出门,或者没有机会出门,你没有收拾行李和做准备的烦恼,可是,你和我一样,最终都要孤独地去进行那一趟单程的旅行,只不过时间早一点,晚一点而已,你大概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者你正在追名逐利,也许已经功成名就,但我想告诉你,对于最后一次的出门,这些准备显然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br /><br />你准备好了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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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6.2007 03:43:37 | 只看该作者
地面床铺上的女孩/杨恒均<br /><br />5月27日我回到家乡随州。跳下火车后我就赶到随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母亲在这里已住了一年了,最近父亲也住进来。母亲住在二楼血液病房的六号病室。而父亲则临时住在同一层的“急救病房”,急救病房和六号病室只隔两个房间。医生这样安排大概是为了我们方便照顾父母,其实父亲的病不严重,只是肺部出现钙化点,老毛病。他只需每天上午下午打两瓶点滴就可以回家了。<br /><br />看完母亲我就走进急救病房。这个房间比较大,有六张床铺。父亲坐在中间的一张病床上,精神很好。他正和旁边的病人和家属们聊天。我坐在床边,不一会也加入到聊天中。很快就了解了父亲旁边两个病床病人的情况。父亲说,这里虽然说是急救病房,但有时没有急救病人时,医生也会安排一些病情较轻的病人暂时入住,就像父亲一样。父亲说,他已经住了十几天,每天白天来打针,晚上回家睡觉。每天早上来时,他就看到不同的病人。父亲说,除了对面床铺上的那个女孩,就数他住得最久了。<br /><br />我这才注意到在父亲对面的床铺上蜷缩着一个女孩子,她几乎是唯一没有被我们的谈话吸引的病人。坐在女孩旁边的一个男子也加入了我们的谈话,他是她的父亲。<br /><br />回到家后,父亲告诉我,他不想住了,有时和服毒的病人住在一起,味道难闻死了。我不解地看着父亲,他说,急救病房和旁边的五号病房里的病人大多是服毒病人。听到这里,我想起了那个蜷缩在床上的女孩。我问父亲,父亲说,她也是服毒的,而且最严重,抢救了三天,算是活过来了。不过十几天了,还在发烧,不知道内脏是不是被毒坏了。父亲说,这里服毒被送进来的都是成年人,只有对面床铺上的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我问那女孩为什么服毒,父亲摇摇头。<br /><br />第二天我问医生那女孩子为什么服毒,医生告诉我,她不好好读书,她的父亲逼她读书,她就服毒了。医生说得轻描淡写,我听得暗自心惊。那天我在和病友以及家属的聊天中多次观察了那个仍然蜷缩在对面病床上的女孩,她很文静,一动不动,只是时不时眨动那对有些失神的大眼睛。<br /><br />中午的时候,她起床了,从我面前走过。这是一位相当清秀,也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女孩,瓜子脸,长头发,单薄的身材,个头都快赶上我了。女孩子离开时,我走近她的病床,对那位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父亲小声说,我知道孩子为什么服毒了,其实,孩子们面前的路很多,你不应该一定要逼她读书,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够好好读书,并考上大学的……<br /><br />那位父亲脸上立即露出无奈和淡淡的悲哀。可不读书能干什么,他说,孩子两年前就辍学了,跑到南方去打工,可是她又受不了,就又回来了,说要继续读书,不要被人欺负,——可是,唉,又读不下去了,我怎么办……<br /><br />我问女孩多大年纪,他说今年十六岁了。我想,两年前这个单薄的女孩才十四岁,难道就到南方打工了?<br /><br />我心中黯然。我会劝说那位父亲不要逼迫孩子读书,可是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读书升学几乎仍然是唯一的出路。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当初不是考上大学,我至今还在家乡,可能早就下岗了。而农村的孩子是连下岗都盼望不到的。<br /><br />那个女孩回来了,白净的面皮有些羞涩,低着头从我面前走过,我轻轻问了一声,好一点了吧。她抬起头,只对我你轻轻笑了一笑,就又低下了头,恢复到她自己的世界里。我们大人继续天南地北的交谈。那个女孩又恢复了蜷缩的姿势,安静地,……只不过,我观察到,女孩开始注意我们聊天,大眼睛也随着我的声音一眨一眨的。我想,这两天我要找机会和她谈一谈。因为我所看到的所有资料都显示,自杀过的人往往还会选择再次自杀。我想在离开前,做点什么。而且我也越来越忍不住好奇,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自杀呢?<br /><br />可是,我想了两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导、安慰这个女孩,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没有资格去为这位孩子指出什么光明前途。我很惭愧,也就拖了两天没有找她谈,只抽空对她的父亲进行开导,有时还批评他。他父亲都诚恳地点着头,话却不多。<br /><br />随州医院倒是有精神和心理治疗科室,可是门可罗雀,医生坐在那里看报纸喝茶,一幅需要心理治疗的样子。我想,如果他们能够对纷至沓来的自杀者顺便进行心理治疗,那就好了。我在医院的几天,看到了好多个运进来的自杀者,其中超过一半没有救过来。<br /><br />就在我还在想如何和那女孩沟通,探听她心中的秘密,以及鼓起她生活的勇气的时候,那女孩却悄然出院了。<br /><br />五月三十一日,也是我离开随州的前一天,我决定找机会和她聊一聊,可是当我来到病房时,她的床上已经躺上另外一位自杀的病人,是一位农夫,据说是受了他老婆的气而服毒自杀。他是中午死掉的,拖走了,床上空空荡荡,空气里弥漫了浓浓的农药味。<br /><br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很关心那个女孩。他父亲有些木讷,我担心他们无法沟通,那小女孩迟早还会走上绝路。我去找医生,我想知道那个女孩地址,也许我没有时间去看她,但我可以写一封信。我把这一想法告诉了医生,医生笑了笑,说,你还真有那份闲工夫,——如果你真想做点好事,不如你等高考过后吧,特别是等分数下来时,到时这里总是能够收到好多位服毒自杀的学生,当然也许更多的是没有能够送到我们这里就死了的,还有个别家长,也会因为孩子考试失败而服毒自杀……<br /><br />由于行程安排,我没有能够找到那位女孩,也没有写信。可这件事却一直在我心里搁着,今天趁这个机会,把事件写下来,希望能够看到这篇文章的年轻人们能够理解,不管是考试,还是成绩,或者任何东西,都没有比生命更宝贵的,千万不要自杀。<br /><br />我没有在这方面帮助人的经验,不过,如果有年轻人在这方面觉得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和我联系,我会尽我所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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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6.2007 03:45:06 | 只看该作者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杨恒均<br /><br /><br />林妹妹走了,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叫陈晓旭。不是我不喜欢这个演员,而是我从来不想知道我喜欢的角色的真实名字,这样有利于那些演员扮演的角色比较久地留在我心里。这就是我读书、看戏和看好莱坞大片的习惯。对于我喜欢的书,我从来不去打听作者的隐私,对于我喜欢的好莱坞大片,我更不想了解那些演员的生活和工作情况。<br /><br />为什么会这样?举个例子来说明吧。你看一部好莱坞大片,看一个英雄人物,你看得热泪盈眶,看得浑身起了好几次鸡皮疙瘩,看得暗中发誓自己也要当一名英雄,不知不觉中,戏中的那个角色就成了激励你的动力——且慢,如果你恰好知道这个扮演英雄的演员,知道现实生活中的他不但不是什么英雄,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色情狂,是一个醉酒驾车、打女人、从来不参加慈善活动、把自己关在好莱坞豪宅里和未成年男女混在一起的混蛋,你有什么感觉?<br /><br />你有什么感觉我不好说,对于我,我觉得至少对不起我购买那张盗版磁碟的五块钱。同样的道理,你看章子怡在《卧虎藏龙》里多有性格,可是如果你转眼看到现实中的章小姐一会往成龙大哥的大腿根上坐,一会在进军好莱坞时又进军到洋导演的大腿上,多多少少会有些倒胃口吧。<br /><br />看书也是一样的道理,很多作者在写书和文章时掷地有声,深明大义,不要提那一幅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有时简直就顶天立地了,可是当你认识了作者后,发现眼前的作者只不过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男人,看到女人的胸部就流口水的家伙、心胸狭窄得比针眼还小时,绝对会影响你对人生和社会大道理的认知和接受。这些年我认识了不少作者,文如其人的就有很多,但人如其文的实在是凤毛麟角。所以,在我想更好地吸收知识、信息和新观念时,我不是那么想知道作者干了些什么的。<br /><br />想起一件趣事,就在我写《致命武器》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很多读者也被带进了一个惊心动魄的间谍大世界里,不但是读者,就连我自己也开始紧张书中主角的命运,有时我也时空颠倒,俨然以书中主角自居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读者在网络连载的小说后面留下这样一段话:别听作者在哪里瞎吹乱编,好像他无所不知、很了不起一样,说不定,那家伙现在正在为一把青菜犯愁,正在为孩子换尿布……<br /><br />哈哈哈,真是一针见血,我当时除了编小说,就是上街买青菜和照顾儿子!!<br /><br />记得在大学时,迷上了电视剧《射雕英雄传》,有段时间,晚上睡得最甜的时候,一定是睡前幻想了一段自己作为郭靖的精彩生活,当然也少不了幻想了一通黄蓉。后来听说扮演黄蓉的演员(还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新加坡自杀了,我心里很坦然,认为,这位演员入戏了,而且无法走出来。你想一想,如果你一旦过了那么一段神仙般的黄蓉的生活,现实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吗?<br /><br />听说很多名演员在现实生活中过得都不如意,有些还自杀了,我想她门很多都是因为无法从自己扮演的角色里自拔出来,把现实生活和戏搞混了。这些人很多都是最优秀的演员。<br /><br />而我肯定是最“优秀”的读者和观众,我不去关心演员的生活,不去看娱乐八卦,每次看电视剧和电影时,都全情投入,最大程度地吸收电影和书本里传递的信息和理念。当然也有很为难的时候,例如有些演员名气太大,象成龙,他的新闻到处都是,你能不无意中看到吗?他还总喜欢扮演感情专一的好警察,让我很难堪,总想到这哥们包了个女人,还生了个女儿,一边破坏一夫一妻制,又为了自己的名气不敢公开承认,不承认也就算了,可一边又在那里当年轻人的导师和大使,装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br /><br />据报道称陈晓旭扮演的林妹妹形象已经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她42岁的人生中只出演了两部戏,一部《家春秋》,一部就是《红楼梦》。她扮演林妹妹之所以成功,就她自己说不是因为演技好,而是她和林妹妹本来就非常象。一个演员如果能扮演和自己非常象的人,没有理由演不好的。<br /><br />我还是有些疑问,例如,陈晓旭扮演林妹妹时才二十岁,她虽然也瘦弱,性格也象,但她和封建时代破败大户的林妹妹怎么会象呢?<br /><br />我还有一个疑问,陈晓旭是因为象书中的林妹妹而成功扮演了林黛玉,还是她自从扮演了林黛玉后就越来越象林黛玉?她二十岁扮演林妹妹以前的生活不清楚,也没有多少和林妹妹相似之处,但自从扮演了林妹妹后,她的后半生还真让人无法和她扮演的林妹妹分开了。<br /><br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部分人在人生中演戏,一部分人则想把导演好的戏搬进人生。<br /><br />我羡慕的是把现实生活象一曲戏一样精心编排、并自任主角来演出,或者说把自己理想中的戏搬进现实生活中的人和人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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