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的登机离开美丽的泰国,三个小时后又回到熟悉的香港,本来好好的我,突然在离开泰国的时候病了,最最亲爱的WINDY(我们去泰国的导游)就一直陪着我,我象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那两个因为购物超重的皮箱,加上不停的咳嗽,身体软软的,看着为我跑来忙去的WINDY,除了感激能说什么?当她把我的行李寄存好,把存单交给我,象个妈妈那样叮咛我要保管好它,直到送我上了去澳门的船,我真的就一个人了.<br /><br />飞艇在高速的向澳门方向飞驰,船舱里落寞的我不停咳嗽,邻座的个一个有着漂亮大眼睛的亚洲男孩不时看看我,当我将双手放在小桌板上支撑着昏沉沉的头时,那个男生走到我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惊异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微笑的用英文问我:"Are you ill?" "oh,I think so!"很淡然的回答他,他和我不停的说话,WINDY曾在上船之前和我说过一个人去澳门要小心,别理会陌生人,我就很冷淡的对他,从谈话里知道他是个中国和巴基斯坦的混血儿,在香港工作,周末去澳门和朋友们一起玩曲棍球.<br /><br />一个小时后船始进澳门码头时,我被澳门的夜景震住了,真不愧是东方的拉斯维加斯,也可以说是东方的LISABON,霓虹闪烁,绚丽夺目.昏昏沉沉的按照那个男孩的指点去入境,手续好繁杂,澳门的警官态度生硬,也可以说很恶劣,让我无心留意那些美景.那个男孩持的是香港身份证,他早从别的通道顺利过去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br /><br />当我顺利的出关时,看到那个男生斜靠在二楼的梯口等我,我心很慌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走过来告诉了我怎么去坐TAXI的地方,简短的和他说了:"Thanks,bye!"我很快找到了TAXI站,可惜澳门的出租车司机也是态度很恶劣,他们说看不懂英文,不知道我要去的HOTEL,(我当时在德国的时候,在网上为自己早定好的酒店,是英文)把我一个人甩在冷冰冰的TAXI站,只好返回码头,去问那里的工作人员,没想到一反身,那个男孩在我身后,我吓着了,但很快镇静下来,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对我说:"sorry,I ...I worry about you... I am here..."看他那样,我反而不好意思了,把手里的预定单给他看并说:"could you help me?The taxi driver didn´t understand what its chinese name is!"他看着我笑了笑,那洁白的牙齿和漂亮的大案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br /><br />在他的帮助下我终于找到了我的HOTEL,入住后整个处在紧张中的人才松弛下来,感觉到病越来越厉害了,感觉象发烧,我开始惊慌,因为去泰国的那个时候正是禽流感最严重的时候,会不会被感染了?上帝,别让我在他乡病倒!低低的祈祷着,电话突然狂响了起来,惊愕中不知道该不该接?当电话再响第二次的时候,胆战心惊的接了起来,是HOTEL总台那个值班女孩的声音:"There is a call from Mr.Lukas for you,would you accept it?""yes,Please!please!"一秒之后电话那端是那个男孩的声音:"hey,are you Ok,now?""No,no, I need to see a doctor!I must go to hospital...Where are you? you....now!"我有点语无伦次的,那一刻有点无助和悲伤."Ok! be quiet,please!I come soon,you are waiting downstairs,please!"十多分钟一辆TAXI停在HOTEL门前,那个男孩冲了进来,看到我不停的问:"what happened?what happened?"我语无伦次的和他解释了一下,他就反身去问总台值班的小女生,附近的医院在哪里?然后拖着我坐进TAXI,直奔那家医院.<br /><br />澳门虽然让葡萄牙统治了那么多年,实际还是相当的传统和保守,看病的房间都分得清清楚楚,男医生看男病人,女医生看女病人,轮到我的时候,那个女医生不准他跟着进会诊室,他只能在外边等着,抽血化验一系列的检查出来后,我才送了口气,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走出会诊市看着那个等我的男孩,我抱歉的说:"Sorry,I have given you so much trouble ,you could not play ice hockey with your friends!"他微笑着看我说:"Never mind!"然后他问我饿吗?我说有点,他说去吃点东西好了,我说我喜欢吃辣的,最好是泰国的,刚从泰国返回,依然对泰国念念不忘.<br /><br />接下来的两天,他把我照顾得好好的,我心里暖哄哄的,好像一大团的棉花糖,好甜,還浮浮的,好像不是真的.病中的自己原来如此不坚强,原来如此需要关爱!看着他和他的朋友们玩曲棍球,当他击进一球的时候,我会象个孩子般的开心的鼓掌大笑和大叫.他带我去澳门观光塔,玩“蹦极跳”的玩意时,有点害怕,看着他,从三百三十八米高之塔尖一跃下,我手心都握出汗来了.....他很会玩,我们去CASINO,看他赌钱,当然是小钱,一下就输个精光,他对我挤一下他漂亮的大眼睛说:"it because of you!Right now I have good luck in love,bad luck in Game!Don´t you think so?"我一下脸红了起来.<br /><br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我已经对那么小小的澳门了如指掌,不再害怕迷失.周日的晚上他要返回香港,准备周一工作,我还要在澳门呆几天,吃过晚饭,在送他去澳门码头的TAXI里他一下握住我的手,我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他说:"could you cry if I leave?"我沉默了一会,声音有点嘶哑的说:"I don´t know!"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乱乱的,直到下了TAXI,还是不敢看他,低着头走在他身边,他也不说话,快到入关的时候,他转身紧紧拥抱我,我看到他漂亮的大眼睛红红的,我说不出话来,只听他低低对我说:"girl,keep in touch!I can not forget you, someday I shall go to Germany to meet you again if the god give me a chance...take care!"我只是木木的站着说不出话,只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关口那头,眼泪才慢慢流出来:"Thanks a lot!boy,take care!we are only strangers in a strange land."<br /><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