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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青春.一场游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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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2005 11:43: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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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青春.<br />一场游戏 ?<br /> 一场梦 !                                               <br /><br /><br />序.<br /><br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之路.不能混为一谈。即使曾经共同走过一段路.但那毕竟只是一小段重叠在一起的路.最终还是要分道扬镳。 虽然很多人出发点一样.但途中经历不同.导致目的地也就变的不同.不要强求别人走自己的路 也不要勉强自己走去他人的路。这虽然听起来很无奈,但毕竟是事实,不是自己的路即使强迫自己走下去也难免磕磕绊绊.最终还是要一肚子委屈找回到自己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人生的路.无奈也快乐!我们在自己的路上唱着,笑着,哭着,也走着。这篇小说是为了纪念我们共同走过的那段路而诞生的,尽管这些人都已不在我的生活中,毕竟我们曾经走过共同的一段路,所以我想在自己忘记这些人和一些瞬间之前把他们记录下来,谢谢你们陪我一起度过了那些有泪有笑的幸福时光。<br />- B.M <br /><br /><br /><br />                                                            1<br /><br />    脑袋上的小喇叭突然传出女朋友的一阵喊声:‘起床,起床。’我从沉睡中渐渐恢复知觉,嘴里应付了句‘起了’挣扎着坐起身来。头还<br />是一阵阵的犯晕,昨天晚上又和陈实 吴雨俩人喝酒喝到快挂才回来睡的觉.我坐在床上往下看,陈实正在下面吃饭,心中的一个疑问立刻得到解答.不用说又睡到中午了。陈实看我坐起来乐着对我说:‘欢迎你回人世啊,我回来看你那睡相以为你已顺利归位,回极乐世界了。’我顺口<br />说了句滚然后跳下床来。‘你丫还晕不?’我边找毛巾边问。陈实说:‘我说我不晕你信吗?’‘那你怎么就和红军似的说起就起了?’<br />‘那是,我这好人不犯错误的形象可得一直保持着。’的确,虽然我和陈实关系好的就象一块狗屁膏药正面贴上了另一块狗屁膏药上似的,但我们表现出来的风格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陈实,表现的就象他名字给人听上去的第一感觉一样-诚实。诚实这个词永远和老实 好人这类的词挂钩,所以陈实每天都在努力扮演着和他这个名字相称的角色,并且演的还不错,但我知道这是个假象。我呢,是那种电视里常常出现的大侠一样的人,用我妈的话来说我就是出生的年代不对,如果我生在宋江同志刚学会叫爹那年,那梁山上肯定是109好汉不是108,而且是不是宋江说了算也就再议了。究竟陈实怎么和我打的这么火热让所有的人都不解,对此我有自己的理论,物以类聚嘛,只是表面上看来我们是两类物。我拿着毛巾走出屋时,听陈实说:‘现在科技就是发达啊,有个喇叭真方便 哈哈。’我懒的再和他贫,所以没搭话直走向梳洗间。<br />    不过科技是发达了,都有人发明出这种讨厌的喇叭了,每间宿舍一进门头顶上一个,有个总机放在楼下老师的值班室里,在总机那按下相对着宿舍门牌号的按纽,对着一个神似麦克的东西说话,楼上的喇叭就会响,当然楼上说话下面也听的见。不然只能听不能说怎么叫发达么。在我眼里喇叭的作用只有3个:1 早上放基本没人听的校园广播,2 我们开玩笑用 3 叫起床 不过这第三个作用只适用于有女朋友且早上起不来的这一族们。这里还必须说说第一个作用,本来我估计连学校最大的头都说不清装来做什么用的喇叭只有供我们玩和叫起床两个作用,后来不知哪年哪月哪天的哪个小时,有位学生会的同学提出个建议,每天早上6:30开始,由学生会的同学轮流放点音乐 播报点新闻什么的到7点半,目的是唤醒大家起床去上课。这个建议一经提出利马开始实行,开始的头几天别说,还真起到不少作用:早上6:30,我们都被喇叭里的音乐吵到半梦半醒的,但在马上要进入全醒状态开始骂人时,早间节目完事,于是便又能迅速转回到全睡状态,也不是很碍事。后来日子一长习惯了,竟一点也听不到了,于是彻底失去了它正面的作用。刚洗完脸,就听屋里喇叭又响了:‘起没起呢?’我赶紧往屋里跑,嘴里还大喊着:‘马上下来!’回屋看陈实已经吃完饭躺在了床上,丫和土财主似的吊着根烟冲我喊了句:晕!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他的感觉还是替我说的,我胡乱拿起件衣服说了句走了啊便开门跑了出去。<br /><br />                                                            2<br /><br />    一下楼看见李好正站在宿舍楼门口等我,刚见面还没来及打招呼李好就开始训我:‘又旷课,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不再旷了吗?’‘今<br />天是意外。’我说‘昨天晚上喝太多了,今天头疼起不来了。’‘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的,又没人捏鼻子给你灌’李好说。‘恩,是啊,没<br />人灌,纯粹是自己把自己搞多了。算了,反正不但喝完了 也又全吐了,明天肯定起床上课,走吧。’我边说边往外走。‘去哪啊?’ 李好跟在我后面问道。‘去吃点东西。’现在确实饿的慌,昨天喝完酒回来就记着趴厕所把肚子里能吐出来的全都吐了出来,还差点把某些不能吐的人体器官也给端出来,所以这会儿胃里和洗过的差不多,必须得来点东西补补。‘去小圆吃饭吧’李好说。‘行,去哪都行。’说完我们便向着小圆的方向走去。<br />    小圆是个不大不小的饭馆,开在距离学校大门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其实那儿就象学校的第二食堂,每天到饭口的时候,基本见不到脸生的人,比在食堂见到的熟人还要多。我觉得学校应该送小圆一面锦旗,上面用烫金的大字写到:有了你,我们的学生告别了营养不良。我和李好走进小圆时,一眼就瞧见了和女朋友在一起的吴雨,他招呼我们过去,正好也没空位,于是我们便走了过去。吴雨,我猜他们家给他起名字的时候肯定是都没什么好意见,他爸灵机一动就把现场气氛作了他的大号-无语。不过这家伙除了在他女朋友面前整天说教个没完没了以外,平时确实是话不太多。说到这个人还有三点要说,1 他也是一块和我正面贴着的膏药。2 他教的我抽烟。 3 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处分就是和他一起干坏事拿到的。吴雨的母亲曾经拉着我的手亲切的说道:你们俩真是从小就并肩作战的战友。我刚坐稳,吴雨就问我:‘怎么样要不要再来点二锅头?’我摇摇头说:‘你喝我没什么意见,要让我喝,那你先拿筷子扎死再给我罐。’吴雨的女朋友听完赶紧说:‘他要喝 那也得先扎死我再喝。’吴雨的女朋友叫李依,没什么大特点 人挺好,就是一双眼睛有点向外鼓,很多次看着她我脑袋里都下意识的浮现出金鱼的模样来。吃完饭吴雨问我:‘下午你什么安排?’我说:‘和李好看电影去。’‘晚上7点别忘了训练。’我答了声哦然后<br />和李好走出小圆。<br /><br />                                                            3<br />  <br />    这几天北京正在放映哈里波特,据看过的人说挺不错的,所以昨天和李好商量今天下午去看看。下午两点刚过我们就打车直奔王府井,一般我们看电影都是奔那儿去,环境比较幽雅,而且门口就是小吃,还有个游戏机厅,真所谓吃喝玩一条龙。我们到王府井买完电影票后一看表离开演还差1个多小时,我拉起李好冲进了游戏机厅,买了十来个蹦儿玩了起来。既然玩肯定少不了要玩我拿手的打碟游戏,我和李好走到机器前,她说她也想玩,于是我退在了一边看她玩。站在旁边我忘着她紧张出神的脸想:这个女孩算不上漂亮,但绝对算的上十分可爱的,一双大眼睛,个头儿不高,微微有点胖,像个大号洋娃娃一样。喜欢她都已经4年过了,竟没觉得腻,我真是够执着的。正想着,走过来个大个子,要和李好对战。靠,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一看见是女流就上来逞能。果不其然,第一局李好就败了,我走上去对她说:‘剩下的交给我吧。’说完挽起袖子投入了战斗。本来我就算是玩这类打碟游戏的高手了,没想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这厮和我对战时竟然一个失误都没出,晕 本来打算替女朋友报仇的,却反被其拿下,真是没面子,闪人吧,打不过还跑不过么?看看表 已经快到了电影开演的时间,我们急忙买了些零食和水离开游戏厅扎进了电影放映厅。<br />    电影演了2个小时,还算比较吸引人,看的我一阵阵的直冒傻气,散场时我竟然想:我要是也会飞就牛了。等出了放映厅眼睛刚适应外面的光线后,看见老远有人冲这边招手,仔细一瞧是林寒。他是我眼中的第三块膏药。长的象个老头,黑黑瘦瘦的,别人对他的第一感觉都觉得他不但抽烟而且吸毒。可实际上这丫既不吸毒也不抽烟,而且在这些朋友多年的威逼利诱下竟也挺了过来,一口不沾。我和李好走过去和他打过招呼,林寒对我说:‘走,到点了,训练去。’说完转头和女朋友说了句你和李好先一起回学校吧,便拉着我出门上了一辆出租车。<br /> <br /><br />                                                            4<br /> <br />    训练,是我们这个组织里成员最喜欢的一个词。我们这个组织也就是传说中的游戏战队,战队名称为‘TFTR’。林寒是组织里的头,领着一群三无队员,这三无分别为:无组织,无纪律,无素质。训练的项目是Counter-Strike。其实说白了,所谓的训练就是一群人凑一起玩,由于玩的太专业化了,所以给玩找了个带名词,就是训练。顺便解释解释TFTR的意思:turn Fuck and turn rape。您要是看懂了也别说什么,要是没明白,那也别继续询问了,毕竟不是什么健康意思。瞧瞧,这是一帮什么人。<br /><br />      <br />                                                                               <br />                                                            5<br /><br />    我和林寒到网吧的时候,还不到约定的点儿,所以只来了张蒙 老赵 宝宝三个人。我和林寒刚进网吧门,老赵就凑过来问:‘今天几点完?’林寒看看表说:‘老时间。’老照一乐说:‘那你得借我钱。’林寒想都没想冲他说:‘我借你俩大嘴巴’。老照的原名叫赵烨,个头当值无愧的算当今社会男性里的残疾,长的也一脸孩子样,但不知道何年何月混上了个老赵的绰号。这小子是我认识人里面最和家庭实际情况不相称的一个,换句话说,以他们家的收入,他不应该是这个德行,怎么着他家也是小资家庭,但他却整天到处管人借钱,原因在于他妈从来不给他现金,谁也琢磨不透他妈怎么想的。不过老赵到是不招人讨厌,一个是不管几点,不管你身在何方,只要你给他报销路费,他是随叫随到,另一个是只要他身上有了钱,不管多少三小时之内绝对花完,请你这个,请你那个的,三小时一过,一切又恢复原状。虽然每次老赵借钱的时候大家都是先骂几句,但最后还是会借给他,而且从来就没有指望他还过。所以我经常对他说:等将来他挣了钱,一定要偿还我们的养育之恩,因为没有我们就没有他的烟和娱乐。<br />   <br />    刚到7点,战友们陆续都到齐了,我们象一群狼似的嗷嗷叫着冲进网吧专门留给我们的包间,各自找地坐下准备开始。这时张蒙扯开嗓子喊了起来:‘空调怎么出来一股怪味?’任才说:‘你长的是狗鼻子,我们都没闻到,就你闻到了。’张蒙扔了句你们等着,然后拉开门出去找来了空调遥控器,把空调的风速开到了最大,没出一分钟,一种食物腐烂的臭味弥漫满了整个房间,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指着张蒙边骂边开门躲了出去,张蒙不服气的问:‘骂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弄的这种味。’林寒说:‘本来没人发现有这味儿,就你弄的现在是个地球人都闻到了,不骂你骂谁?’张蒙乐着说:‘好 好,我去找瓶空气清新剂来。’不一会,这厮还真不知从哪搞来了一瓶,进屋对着空调一阵怒喷,一边喷一边说:‘没事了,进来吧。’刚说完,突听张蒙一阵‘呸,呸。’原来空调把清新剂吹进了他嘴里。大家都大笑着骂道:你真他妈二。然后走进屋开始今天的训练。<br /><br />s: 腐食味加上空气清新剂等于一种内裤味。当晚所有人都抱着想把空调拆了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条没洗的内裤这种想法强忍着这股味坚持训练,中途没有同志被熏死,也没有没熏晕的,只是晚上睡觉时估计都做了同一个噩梦,内容如下:躺在一条巨大且没洗的内裤上怎么也爬不出来。敬业这个词大概说的就是我们这种精神。<br /><br /><br />                                   <br />                                                            6<br /><br />    我们这个组织的相貌排行如下:张蒙,任才并列第一,其余的并列第二,林寒第三。总的来说整体实力还算比较强,对的起观众。林寒除外,他也就将就对付下听众。另外张蒙和任才还有一共同的嗜好,张蒙甩掉的女朋友 任才肯定立刻接班。<br /><br /><br />                                                            7<br /><br />    一大早,喇叭里传出了林寒那让人误以为是老师的声音:‘TFTR的所有成员下午5点在小圆集合,有事通知大家。’紧接着在一阵滚声中又失去知觉。再次回到人世又是李好叫我的时候了,这才想起来早上有课,又没去,没辙,照旧起床认错保证吃饭。最近旷的课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得去医院开张假条了。还好上学这么多年我觉得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装什么病象什么病。<br />   下午李好陪我一起来的医院,假装扭伤了脚,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挂完号找到医生,告诉他一星期前扭伤的,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医生叫我去拍了张X光后,告诉我骨头没事,大概是拉伤了韧带,多休息几天就好了,说完开给我一张假条。哈哈 如愿已尝,走人。可我们刚要出门的时候,医生突然叫住我,一脸严肃的问到:‘你究竟是哪只脚伤了?’我这才反映过来,来的时候一直是左边瘸,走的时候一得意变右边了,操。<br /><br />   <br />                                                            8<br /><br />    从医院出来,我和李好逛了一会到了约定的5点,我把李好送回去后来到了小圆,刚到门口看见宝宝正在门口等我。我问他:‘人呢?’‘就差你一个了,都到了。’说完他领着我向里走。‘林寒叫咱们来什么事?’‘不知道,人没来齐头儿不说。’说话间走到一个包间门口,听里面乱坐一团,笑声,喊声,骂声混在一起,不用想,找到组织了。我落座后,林寒开始说:‘今天找你们来说件事,XXX绿茶公司想赞助咱们成为一个职业化的战队。’话音刚落,个路仙人就开始插话:牛啊,酷啊,有前途啊....‘安静,安静。’林寒接着说:‘每月有人负责发工资,给咱们报名比赛..’说的这,现场的气氛利马由活跃转为混乱:我靠,有钱啊? 一千?一万?十万?一亿?正当一帮人满嘴跑火车停不住的时候,林寒怒喉了一声:‘人家他妈找的是个战队,不是找祖宗,都正经点。’果然头儿还是头儿,本来跟闹洞房的气氛被林寒一句话就给带到了火葬场里似的。林寒问:‘都觉得怎么样,每月1000,有专人安排训练。’听完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不吭声,林寒无奈的说:‘行了,别装默哀了,该你们说的时候到都不说话了。’话音一落,大家又开始了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总之最后统一的意见就是不干,因为有人管着,烦。看,说我们是一群三无人员绝对不夸张吧。不过,这次集结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一个个的吃的都不少。<br /><br /><br />                                                            9<br /><br />    就在差点走上职业玩家道路过后的第二天晚上,正当一群人在林寒的宿舍里百无聊赖时,门突然开了条缝,张蒙把脑袋挤了进来,众人一看顿时捧腹大笑不止。这傻丫不知道哪根筋被门掩了,把一头飘逸的长发剪成了寸头。乍一看好象某种动物似的-乌龟。张蒙看家大家都乐于是骂了句:‘你妈的!’然后关门而逃躲回了自己屋。也不知道他这句到底说的是在座的哪位,总之是一屋子人都对号入座了,门一开出来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冲到张蒙宿舍门口,阵势不压于电视里演的解放军冲锋。到门口发现门被反锁,林寒对我说:“交给你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从张蒙隔壁屋的阳台翻过去给我们开门。”这任务真是光荣又艰巨,要知道我们可是住在三楼,可是没办法谁让我在学校里的第二大收获就是练就一身特工般的身手。开始的时候,等级比较低,只敢爬个一楼的窗户,后来搬到三楼,某天因为有事顺着2楼的护栏爬了下来,发现竟也不是十分困难。从此有事没事的夜里就爬下来溜溜。当然有这身手的远不止我一个。等我爬进张蒙宿舍时,丫像见了鬼似的大叫:‘忘了关窗户了!也忘了你们都是属特工的!’我笑着把门打开,一群人进屋办事。所谓办事就是‘日’。所谓‘日’就是A骑在B身上双手压住B的手,用下巴拱B的两肋,B在奇痒的状态下拼死挣扎,猛一看确实和某种运动有相似之处。等所有人都报仇血恨之后,张蒙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大吼一声:‘龟头人来了!’扑向满戒。把所有人的份加倍对满戒还了回去。不知为什么,每次集体出动收拾完张蒙之后他只敢找满戒这一份子加倍收拾回去。这个节目落幕后张蒙说:“今天晚上我在网上看到2条消息,明天朝阳门百脑会那要举行场CS比赛,2对2的。有没有兴趣去玩玩?”众人一听立刻拍板,明早八点出发,并且当即选出了第二天出征的英雄。然后组织上安排了一场小规模会议,会议先确定了哪两位分一组参加比赛,然后领导发言。林寒说:‘明天好好打,祝各位晚安。’说我们是英雄一点也不奇怪,因为都是旷课出征。回屋我躺在床上幻想着明天的情况和结果,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我这人就这点出息,从小每次春游的前一天都兴奋的睡不着,没辙。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以前第一次出征的经过。不知不觉的乐了出来,同屋的一位立刻问到:‘啥毛病?’我回了句:‘骂你的病!’<br /><br /><br />                                                            10<br />    我们的第一次,是第一次出征,别想歪了。<br />    <br />    两年前的某天,林寒在网上看到个消息:北京某某网吧举办CS比赛,刚组成队的我们自然兴致高昂的报名参加。从报名那天起,每天下午全体在校门口集合,商量完去哪后打车出发。不知疲惫的我们整天奔跑在北京所有大型网吧找高手过招,最让人觉得郁闷的不是走到哪输到哪,而是不管到哪只要找到高手我们就靠猜拳选出个代表去低三下四的求他们陪我们练练,然后再被火虐。完事之后还得递烟递水的谢谢人家。到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林寒着急所有人开了个小会。决定选出5个精英去。被调中的人为:林寒、我、老赵、张蒙、任才。不过鉴于满戒的积极表现也决定让他一起跟着去。第二天中午大家一起吃完午饭没有任务的同志行注目礼送我们挤上公共汽车赶赴战场。经过三次倒车后,我们头晕眼花来到XX网吧门口,一看还不到时间,便在门口的麦当劳做最后的战前动员。本来挺严肃的,可不到10分钟就又变成了茶话会。任才说:‘要不咱们作弊吧?’众人问:‘怎么做?’‘让满戒站对方后边看,如果对方攻打A点,他就抽烟。’老赵问:‘那要是对方一直攻打A点呢?’林寒大笑:‘那估计还没等咱们这结束,满戒就因为尼古丁中毒送医院了。’当我们进入比赛场地时,立刻被紧张的气氛包围。比赛场地是一个不大点的单屋,10台电脑背对背,灯光昏暗还有些闷。我们五个就坐后,满戒为我们买来5瓶水放在桌上,然后说声加油转身走出去。那一刻,我们不约而同的想起小学时有篇课文题目叫做高大的背影。一小时后,我们走出屋子,结果很正常:我们残败!在回去的路上谁都不说话,只有老赵一个人滔滔不绝:‘算了,输了很正常啊,又不是没输过!’他刚说完林寒就跳过去踹了他一脚骂到:‘闭嘴!没出息的货!’老赵一看林寒真怒了,也就没继续往下说。可大家谁都明白他心里其实也不好过。那天打车到学校一共花了70多,交完钱下车后,我突然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可我知道不是钱。<br />    <br />    回到屋一开门,看满屋子人都在等我们,一见我们回来都七嘴八舌的问结果。当得知结果后没有人再说话,因为结果证明我们所付出的什么也没换来。大家在一起沉默了一个小时后张蒙说:“我不玩了!”林寒也说:“我也不玩了,就这样吧。”大家纷纷表示不愿再玩之后,各自回房睡觉。那是我记忆中大家坐一起最安静的一晚。<br />    <br />    以后的两星期中谁也没有再次提起这事,好象从不曾发生过似的。就在我以为我真散了的时候,一天吃完饭,老赵跑来问我要不要去上网,反正也没什么事,我便和他一起来到以前天天必来的地方。到网吧后我发现张蒙和任才正各自在一角练习CS。我们没有叫他们,也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我很高兴,因为我们没有散。果然又过了两星期后,没人组织,但队里恢复了训练。我们重新走回了一起。大家都抱着再也不愿看到自己这个组织失败的决心投身每日的训练。所以很快我们发展成了一支远近闻名的队伍,并且通过每日长时间在一起的相处,彼此的感情加深到了和亲兄弟差不了多少的地步,一直到今天。<br />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和以前了。<br /><br />                                                             11<br /><br />    一大早,林寒把我从梦中叫回现实:‘快起床,该走了。’睡了不到3个小时的我一个猛子翻身跳下了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洗毕,来到林寒的宿舍,一进门看大家都已经整装待发了。临出门前,任才站屋中央把手伸出来,众人心领神会的都围拢了上来,把手搭在任才手上,张蒙说:‘还是那句老话,We are the best&#33;’‘噢。’一群人狼叫一声算是回应,林寒大喊声:‘Go.Go.Go。’我们开门冲了出去。<br /><br /><br />                                                             12<br /><br />    说我们是黑社会性质的团伙,不恰当。一群人还都是守法的火红学生,说我们是老老实实的学生,也不合适。大清早在全校师生匆忙往学校赶的人潮中,我们公然反其道而行,冲出学校打车走人。<br />   <br />   来到目的地老远的就看有个建筑底下黑压压的全是人,比赛场地在百脑会商场的三楼,因为现在还不到商场开门营业的时间,所以来参加的人都拥挤在商场的门口。我们下车后,也挤进了人群,从四周的交谈声中,我们得知今天一共只允许报名60个两人组,一听这消息,张蒙带头开始往人群里钻,其余的人也抱着挤死给人民省点空气的决心猛往里挤,当我们挤到人群的最前端也就是商场大门口时,正巧大门开了,准备参加比赛的人生怕那60个两人组没自己的份于是都立刻发了疯似的全往里冲,刹那间,向上的手扶电梯就站满了人,就连向下的电梯也拥满了向上跑的人,那阵势简直就是土匪在打劫!林寒在人群中回过头冲我大喊着:‘这才是真正的冲锋。’我也扯开嗓子喊:‘就差每人门口发把枪。’<br />    <br />   随着人流冲到三楼后,林寒让我们几个在一旁等着,他自己进去报名。过了十来分钟,林寒从人群中一脑袋汗的窜了出来,对我们说:‘今儿连主办人都没有想到能来这么多人,全晕菜了,竟然连咱们的三组报名费都忘了收就给咱们都报了名,靠,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举办这个活动。’老照随了句:‘图个乐儿呗。’<br /><br />   *我们六个来报名比赛的分为林寒和满戒一组&lt;TF&gt;张蒙和老照一组&lt;TR&gt;我和焦月一组&lt;TT&gt;。林寒他们用的名就是把我们组织的大号分解后的两个词,我和焦月那个TT也绝对符合三无的标准,是两个‘他妈的’意思。<br /><br /><br />                                                             13<br /><br />    正午11点,第一轮的比赛开始,我们经过抽签场次分别被安排在第十一,十五和十六。到第十一场开始时,林寒和满戒走到赛场门口,林寒面无表情,满戒则是冲我们四个挥挥手说了句:‘听我们胜利的信儿吧。’然后两人转身走了进去。我们四个等他们进去后来到了赛场那间屋子的隔壁。这房间和赛场只有一面玻璃隔开,所以能清楚的看到赛场里面的情况,由于人太多,我在人群缝中只看清楚了林寒他们的两个面部表情,第一个是坐下前视死如归的表情,另一个是两人微笑站起时的表情,看见这第二个表情我知道 开门红了。果然门一开他俩眉飞色舞的就走了出来,他们的对手在后面激动的赶上来拉住林寒的手说道:‘你们真厉害!’林寒收住他那狂喜的笑容,换上一幅国家领导接见农民代表时的表情说:‘恩,一般吧。’其实丫把后半句憋回去了,不然说出来非弄的真人死磕不行。后半句是:‘也不行,世界第三。’<br /><br />    还没等林寒满戒讲完胜利的心得,就到了十五十六开始的时间,我们四个一起走到赛场的门口,互相鼓励了几句后走了进去。我十分满意我的搭档是焦月这个分配,因为他也是我们这个组织里不可缺少的一个骨干,人挺斯文,话不多,总是表现出一副很冷静的面孔,所以和他搭档我心理上多少觉得很塌实。我们走进赛场坐下后,裁判的一声开始把我的注意力引到了显示器上。<br /> <br />    我和焦月的比赛开始后,发现对手出奇的强,本来以为很轻松就能拿下的比赛被一直拖进了加时赛。加时开始前,我回头看见张蒙已经站在玻璃外的另一端冲我们伸大拇指了,看来他们也顺利晋级了,就等着我和焦月的胜利消息了。焦月问我:‘咱们输了怎么办?’我说:‘要输了咱俩就别出去了,直接在这屋里上吊算了。’焦月点点头:‘对,为了咱不自尽,加油吧。’<br /><br />    加时赛:在规定的时间内,谁先拿到20分谁就胜出,因为我们的对手实在不弱,所以比分从开始就是在双方一边得一分的情况下稳定上升。到了19:19时,我和焦月都紧张的不轻,我感觉到头上的汗像雨点一样往下直滴,焦月也是满脸通红的直搓手。争夺最后一分时,我多少有点掉链子,一开始就被击毙,我心一凉趴倒在电脑桌前不敢在往下看,心中默念着:神啊,菩萨啊,上帝啊,天啊。不管是哪路的神仙请保佑我们胜出吧!我这还没念叨完,就听到结束的铃声和焦月的声音:‘起来吧,走了。’我没敢抬头问到:‘什么情况?’‘咱们赢了。’我当时一松劲跳了起来,抓住他就骂:‘你真不是个玩意,赢了还这语气,要不是你最后有功,我现在就把你了结了!’<br /><br /><br />                                                              14<br /><br />    所有第一轮比赛结束后,我们都顺利晋级,这会儿,大家的手机都玩儿命的轮着响,全是那些没来比赛的战友和关心我们的人打来问情况的。没出十分钟我们顺利晋级的消息就通过中国移动通信传遍了所有认识我们的人,大家都替我们高兴,当然也包括李好。只是她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最后还有一句:‘虽然赢了,但你又旷课的事咱们回来在说。’<br /><br />    接下来的情况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了,又顺利晋级了两轮后,在八进四的比赛中我们都陆续败了下来。不过这已经基本达到了我们来之前的预定目标,所以也就不觉得十分郁闷,在一片欢歌笑语声中,我们班师回巢。回到学校后,我和来迎接英雄的人们聊了几句便跑去找李好,当我在她该出现的所有地方都没找到她后,开始拨打他的手机,但每次都是被她给挂断掉,到最后干脆连手机都关了。我知道,她是真生气我这么旷课了,于是只好哪也不去,老老实实的在学校等她。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她终于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就问我:‘你在哪呢?’‘哪也不在,在学校。’她一听直乐:‘怎么这么老实?不去玩儿了?’我说:‘不想去了,玩够了,在学校等你呢。’‘那你吃饭没?’我说没,听我说还没吃饭,她便和我约好半小时以后在一个饭馆见面后结束了通话。<br /><br />    半小时后,我来到约定好的地方,一进门看李好已经坐在那儿等我了。我走过去坐下,她说:‘今天玩的高兴吗?’本来想说高兴的我冒出句一般来,她问:‘为什么是一般啊?看你们这几个打电话时那语气都挺兴奋的啊。’‘毕竟是旷课玩么,心里不塌实。’李好听我说完这句乐了,说:‘你也知道旷课心里不塌实?’我赶紧一脸正经的回答:‘真的 特不塌实,比赛的时候因为突然想起是旷课来的,吓的我趴桌子上都起不来了。不信你去问焦月。’‘好了好了,不用装正经了,我已经帮你请完假了,不过明天开始你真得注意点了,不然旷课太多你该被退学了。’说完,她从桌子下面拿上来个纸袋说:‘下午帮你请完假,心里闷所以自己出去逛了逛,结果看见两件衣服挺好看的,就给你买了回来,不过你得答应明天开始好好上课才给你。’哎,这么好的女朋友别说打着灯笼就是打着探照灯也找不来啊,那一瞬间我真想拉着她直奔民政局去领结婚证去,只是怕我们的年龄不够。那天晚上,我做梦的时候嘴都一直没合上的在乐。<br /><br />                                                              15<br /><br />    从参加完百脑会的比赛后,生活一直过的很平淡,没什么新鲜事。组织上还是坚持训练,我和李好依然甜甜蜜蜜,宿舍仍然每天上演不同的节目,有天早上,喇叭里的早间节目刚结束,就听到满戒一声怒吼:你大爷!于是我们都跑去看怎么回事,原来张蒙不知道怎么弄的桌子上全是水,满戒让他擦干净,张蒙便顺手从窗下的衣架上抄起了块干布开始擦,擦着擦着满戒发现这竟然是他最心仪的宝贝名牌内裤。昨天晚上他把宝贝内裤洗好后,炫耀似的挂在了屋里最显眼的窗户下面,也不知道是因为张蒙从小就不穿内裤所以不懂得内裤的重要性还是因为他从来没买过内裤不知道内裤的价格,反正他是抄起来就擦。等我们都过去后,满戒一脸委屈的对我们说:‘你们说这孙子是不是该杀了?’张蒙却好象有理了似的理直气壮的问我们:‘你们说,这破布挂那儿是不是谁看谁觉得是块抹布?’说完张蒙拿了个盆跑进了梳洗间。梳洗间就在他们宿舍的正对面,由于条件简陋,没有热水,所以张蒙每天早上都要拿盆接点热水兑温后冲个凉,他边接着热水边继续和屋里的满戒对骂,骂着骂着,竟然忘了兑凉水拿起盆就冲了下去,这一盆比开水凉点的水给张蒙烫的当时就扔了盆光着屁股跑出梳洗间满走廊直蹿,我们乐的捂肚子,满戒则大声的喊:‘痛快,痛快,这就是报应!’<br />    <br />    北京的夏天实在是热的要命,进入高温后,所有的人每天都是只藏在有空调的地方不愿意动,我也不例外,每天都和李好找个凉快的地方天南地北的瞎吹。七月的一天下午,我刚和李好回到学校,就看张蒙他们都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看到我,张蒙上前告诉我出事了,陈实在一个饭店和人口角打了起来,吃点亏,不过还好没有受伤。听完张蒙的话,当时怒火就攻占了我脑子里所有用来冷静思考的空间,我问清了具体的地方,不顾众人的阻拦,跳上一辆车直奔那去。到了张蒙说的那个饭店门口,满戒和另外几个朋友已经到了那,一看到我怒气冲冲的从车上下来,满戒赶紧过来拉住我说别着急进去,对方人多,等张蒙他们来了在说。但是我没听,甩开满戒就走进饭店,进门四下一张望,看见了和张蒙所说相符合的那群人,我走过去问:‘刚才谁打我朋友了?’那些人回头一看只有我一个,其中一个大个子站了起来说:‘我,怎么了?你不服气么?’ 本来我还想再理论几句的,但他那副嚣张的嘴脸刺激的我没在答话就扑上去和他撕打了起来,旁边的几个人一看我动手了,也都围拢上来加入了战局,雨点般的拳头劈啪的都冲我砸了下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认准说话那位猛回击。当时饭馆里就打乱成了瓢。满戒他们在外面听里面声音不对了,赶紧都进来准备帮忙,可说是帮忙,实际上是越帮越忙,人群中也不知道谁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二话不说就把我往门口拖,正这时,不知哪飞来一拳打在我左边眼睛上,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脸上淌下了股热流,我知道,挂彩了。那伙人一看我脸上流血了也知道不好,转头就跑了。这会,张蒙他们也赶到了饭店,进门一看我满脸是血也都吓的够戗,赶紧要送我去医院,我们刚出门,门口来了辆警车,下来三警察,对我们说有人报警说这儿有人斗欧。一看我满脸血,不用问也知道我就是当事人之一,让我和他们回去做笔录。没办法,虽然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但谁让妈妈和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要听警察叔叔的话呢?于是我和他们上了警车,满戒和张蒙作为证人也被带上了车。上车前,我看了眼李好,她哭了,哭的很伤心。我一阵揪心的痛,不敢在看她的脸扭头上了车。<br /><br /><br />                                                              16<br /><br />    到了警察局,我们三个被分开做了详细的笔录,在弄清楚了事情经过后,警察让张蒙打电话找来了陈实,因为事情的起因在他的身上。张蒙打完电话后,警察对我们说没我们什么事了,让我先去医院,等以后有什么问题再找我。我们三个出了警察局,满戒陪着我一起来到了医院,在医院电梯的镜子里,我第一次看到了自己负伤以后的脸。眼睛被打的肿的像个桃儿,眼皮也裂开翻了起来,活像电影终结者里有段阿诺饰演的机器人那眼睛,这样子别说别人看了,就是我自己看着都胆寒。医生检查完伤口后,要求我缝合,我怕缝完以后要落疤,所以问他不缝可不可以,医生想了会后对我说:‘不缝也行,就是你得和我们医院签一份责任书,将来如果视力有什么损失不怪医院方面。’我一想反正现在已经看不清了,缝了也没什么帮助,于是点点头同意了签字。<br /><br />    两个小时后,我脑袋上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被从医院里放了出来,虽然没缝,但是这两个小时也经过了盐水,兑水酒精等等清洗伤口的工序,疼的我走出医院的时候小腿肚子直抽筋。回去的路上,我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大部分是李好打来的,但我一直在脑中逃避着她哭泣的那张脸,所以一个都没有接。我很懊恼,由于自己的一时怒火把事情搞到这地步,自己难受还让其他人担心。回到宿舍,我推说头疼想休息,把来探望的人都关在了门外,我关掉手机上了床一动没动的装了一整夜的尸体,一直没睡着,原因有三个,一是怕瞎掉,二是想陈实在警察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三是脑子里一直浮现着李好那张哭泣的脸。<br />                                                              <br />                                                              17<br /><br />    我一直胡思乱想到天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会,早上刚过八点,就听林寒在他们屋大骂:‘都怎么想的?也不帮忙也不劝,现在弄成这样,傻眼了吧?’林寒本来去了山东办事,得知昨天的事后,连夜赶了回来。我从床上下来开门到林寒他们屋,一屋子人全在这戳着,谁都不说话。看我来了林寒走过来问:‘怎么样,没事吧?’‘没什么事,还能看见,没瞎,你别骂了,我这驴脾气你也了解,火一上来谁也挡不住。’说完我四下看了看,没找到陈实,于是问:‘陈实人呢?’张蒙说:‘他一晚上没回来,估计还在派出所,不知道怎么样了。’听完我又犯起一阵难过,因为他这一夜肯定比我难熬的多。<br />    和大家说了一会话后,我打开手机拨通了李好的电话,刚响了一声她就接了起来,哭着问我:‘你没事吧?现在在哪?’听着她的哭声我半天没说出话来,沉默了一会后我说:‘我挺好的,没什么事,中午一起在小圆吃饭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到了中午我出门之前,陈实回来了,他双眼通红一看就知道一夜没睡,我对着他想说点什么,但又没说出来,他也是对着我动了动嘴没说什么就转身进了屋。后来听说,在派出所因为陈实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说是他让我去帮忙打的架,所以主要责任在他,和我没什么关系。警察调查清楚后,扣留了他,第二天通知了学校去领的人,那晚他在间小房子里坐了一夜,抽了一夜的烟。只是这些都不是陈实亲口告诉我的,而是我从别人那打听来的。<br /><br />                                                              18<br /><br />    我突然发现我妈说的没错,我就是一惹祸的根,谁跟我近谁跟着担心。我这人只能给关心我的人们带来痛苦,丝毫不能给他们一丝安全感。在这种想法加上怕瞎的恐惧心里的作祟,我做出了后悔一生的决定:离开我的女朋友和我的组织。自己找个地儿好好冷静思考一段时间。<br /><br />                                                              19<br /><br />    中午见到李好,一见她的面我就难受起来,她一双大眼睛因为流泪过度肿的和我受伤的眼差不多,一看也是一夜没睡。见我面后她没停的问这问那,我却一直不敢直视她的脸,低着头哼哼哈哈的答复着。等我们到了一个饭店坐下后,李好好象感觉到了一丝从我身上传出的异样气氛,于是也不说话看着我,我沉默了一会后对她说:‘昨天我想了一晚上,觉得我这人实在靠不住,不但一点安全感也不能给你,还弄的你老是替我担惊受怕,所以..’后半句我没说出来,不过李好明白了我的意思,看着我没有说话,眼睛里又犯出了泪花,但没有掉下来。过了半天,她说:‘今天这顿饭,我结帐吧,最后一次。’听完这句话我觉得突然像是到了梦境一般的模糊起来,我很想收回我前面说出的话,可谁让我一直在她面前表现的特是个事似的,所以我楞是从牙缝里挤出个行来。<br />    这顿饭我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和她一起从饭馆里走出来的。出门后,我俩站在原地好一会谁都没说话,后来她先打破了沉默说:‘以后注意身体,别老旷课了,每天想着做点正经事,我先走了。’说完,她转身向学校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没有权利在去关心她去哪里。我回过头不在看她,坐在了马路的边上点起一根烟,看着过往的行人和车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刚从老娘肚子里出来时那么空白,只是知道眼睛又开始疼了起来,不然怎么会有泪流出呢?<br /><br />   我和李好分手了,分的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我们真的从此成了路人,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br /> <br />                                                              20<br /><br />    眼睛在过了两周后痊愈了,又能睁的倍儿大四处乱瞧了,而且幸运的是视力竟然也一天天的恢复了。但被我第一个清楚看见的文字是陈实的处分,因为他说责任在他,所以他拿到的处分很严重,我却只拿到了警告一类的处分。那一刻,我真希望自己真瞎了,没有亲眼看到陈实表演多年的好学生形象破灭,因为在学校里,处分这种东西永远只是和坏学生沾亲带故的。<br />   <br />    大家看我眼睛康复了,决定开个庆祝宴替我扫扫最近身上的霉气,于是定好了当天晚上在小圆见。晚上我们一起来到小圆进了白天预定的包间,坐下后大家不像平时那样又叫又笑的胡闹,都比较沉默。偶尔张蒙会讲一两件最近的趣事,但效果不是十分好,可能大家都知道了我和李好的事,而且最近陈实也不再和我们一起鬼混。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可就是没人捅这个窗户纸先问。这种别扭的气氛持续了半小时后,林寒终于憋不住把这层纸给捅了:‘你是不是和李好分手了?’我点了点头,他又问:‘那陈实和你怎么了?’我说:‘说不清楚,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害他吃了处分,所以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那你和李好分手是为什么?’‘我要好好用痛苦给自己长点教训了,不然永远只会给别人增加烦恼。’林寒听完点点头说:‘是啊,你是该冷静一下了。’我们说完这番话,没人再往下接茬说,都默默的低头吃着饭。我突然发现这桌子上一瓶酒都没有,于是问:‘怎么没酒?’焦月说:‘没要,你眼睛刚好还是别刺激了。’我说:‘没事,我眼睛好彻底了已经,再说无酒不成席了,喝点吧。’大家一看我执意要喝,也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任才出去要来了些啤酒。<br /><br />   三杯酒喝下去,我突然感到内心一种压制不住的伤心一个劲向上翻。这些日子因为伤口的原因一直没喝酒,所以勉强可以用理智压住悲伤,今天一喝酒,悲伤借着酒精的作用全涌了出来。我开始猛灌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是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模模糊糊的想:外伤两星期就好,内在的伤口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康复,为了不再这么幼稚,我一定要记住这次的教训。<br /><br />   再回人世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躺在宿舍一张临时铺的地铺上,回忆昨天晚上后来的事,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于是我起来跑到林寒的宿舍叫起他问昨天的事,林寒清醒后第一件事先骂了句:‘你大爷的,下次你再这么喝我们可不管你。’然后他告诉了我昨天晚上的事:昨晚快结束的时候,我跑去外面要来了一瓶杜松子酒,像喝自来水似的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下去,喝完,我喊着没问题和大家一起走出小圆,可刚出来没走出十米,我就瘫在了地上,整个一死尸,林寒他们七八个大小伙子竟然楞是抬不动,打车司机见我躺地下那口吐白沫的操性,生怕我死在车上,所以也不敢拉。最后没办法,任才和焦月俩人去附近的菜市场租来辆农民弟兄拉菜的板儿车给我扔上面,他们几个轮流蹬着才算把我弄了回来。最后林寒说他认识我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酒精还能在我身上起到这种作用,真他妈恐怖,差点直接就给骑医院去了。的确,这确实是我长这么大喝的最多的一次,平时喝再多也就是意识不清,但身体还能扶墙和它一起走,这次干脆是喝到不醒人世了。<br /><br />   这件事过后,我的这次酒醉被他们给起了个雅称:松子之夜。一直到很多年过后,只要一提起松子之夜这个词儿,那天晚上参与过的人还都指着鼻子骂我:‘你真他妈的!再有下次,绝对让你死马路上。’<br /><br /><br />                                                               21<br /><br />    松子之夜过了没几天,我自己在学校附近找到一间房子租了下来,告别了热闹的宿舍,一个人般了进去开始了独居的生活。但是日子过的并不像我自己想象的那样:每天静静的学习,化悲痛为力量,奋发向上。相反的,因为怕见到陈实和李好我不再去学校上课。每天就是一个人在家除了喝酒就是睡觉,朋友们来看我,我假装不在家,手机也不开,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这段日子里,唯一一个能找到我的是我女生里最铁的朋友:白虹。这姑娘天生是个假小子的脾气,说话办事都有种好汉的气息,所以很自然的和我这种生错年代的大侠很投契。同时,她也是李好最好的朋友,俩人从小就形影不离的好象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似的。我和李好谈恋爱之前他就是我们的传话筒,用个古装点的词就是红娘,然后我和李好开始恋爱后,她天天都跟着我们一起吃喝玩乐的,用个现代的词就是灯泡。所以她和我的关系一直是非常的瓷。<br /><br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只让白虹找的到我,每天她都和我一起郁闷着,看着我喝酒,听我讲那些和李好在一起发生的事。但我不得不承认,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我想从她那听到些李好的近况,可我又十分敏感这个话题,每次听到后都觉得象难过钩起了似的。于是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下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往下耗。 一天,白虹对我说:‘快到你们的生日了,你也不去和林寒他们热闹热闹?’她不提醒我确实忘了,马上就到我和林寒的生日了。我们俩不但关系好,而且竟然也巧到是同一天降生的,只是他比我早一年登陆这个地球。<br /><br />                                                          <br />                                                               22<br /><br />    下午我拨了林寒的手机,刚接通他就开骂:‘你丫还活着呢?我们都以为你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已经上吊了。’我笑了笑说:‘恩,差点就到上吊的境界了,暂时还是剩了一口气。后天就是生日了,你准备怎么过?’‘我安排好了,后天晚上你到三XX饭店来就行了。我现在有点事,先不和你聊了,你别忘了后天六点啊。’说完,他挂掉了电话。<br /><br />    生日那天,我睡到下午才起床,起来一看表,5:30,赶紧梳洗打扮一番,出门坐车来到了三XX饭店。顺着声音找到包间推开门一看,都到了就差我一个。一见我,一屋子人都装惊讶状,好象我真是刚从坟里爬出世一样,我和大家贫了会后突然看见陈实也坐在一角,立刻明白了林寒的用意,就在我刚想过去和他说几句话的时候,林寒端起杯子来了段开场白:‘今天祝贺我们又老了一岁,谁要是不往尽兴喝谁就是孙子。’于是我只好先端起杯子和大家一起附和道:‘就是就是,谁装孙子谁不够朋友。来走一圈。’说完碰杯后所有人喝光了自己的酒,这也就算是开了场,再连走三圈后进入了自由活动阶段,也就是随意找人干。因为我和林寒是主角,所以很自然的我俩成了主流被活动的对象。自由活动一会后,又有人挑头走几圈,看这阵势,今天要还有一个能踩着正步出去的,那都叫新鲜。闹了一会后,我手机收到了条信息,是陈实发来的:哥们,那事出了以后,我一直觉得挺对不住你的,对不起。看完我心里一热回了他一条:这么多年的朋友用不着说对不起,如果你觉得这事已经过去了就和我碰一杯。发完这条信息我抬头看着陈实,他收到信息看完后,二话没有端起杯子就站了起来,冲着我说:‘朋友一辈子!’我端起杯子也站了起来没说什么一仰脖子把酒喝了下去。陈实跟着也喝了酒。喝完,我俩像两个大小孩一样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好象是要用泪水把最近的压抑都发泄出来似的,大家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却都明白我们俩和好了,所以也都没阻止我们肆意的宣泄自己的情绪。也就没哭过一阵后,林寒过来说:‘行了别哭了,这是庆生会,不是追悼会。’我发现高兴的泪水和难过的泪水的确有本质上的区别,高兴的泪水说停就停,林寒劝完我们后,我和陈实止住眼泪不再哭,这时气氛完全回到了我所熟悉的以前,任才和宝宝又出去抬来了两箱的啤酒和无数的红酒白酒,各种颜色的酒精饮料所有人都不知道混着喝下去了多少,反正到肚子里都一个效果。到晚上11点左右的时候<br />完全达到了预计的效果,在所有饭店服务人员憎恨的目光下,我们一个扶一个的踩着一地的瓶子碎片和各种食物的遗体走出饭店,打了三辆车<br />回学校,我坐的那辆出租车第一个到了学校的门口,我迷迷糊糊的把同车的哥几个拖出车外,扔在学校门口的地上,等另外的两辆车。另外两辆车到学校的时候情况大致相同,都是前后门一开直接就先横出来两位。所有人都到了后,能动的负责把不能动的一趟趟往学校里面搬,都般到宿舍楼下后,旁边女生楼有个屋一屋子的人都跑阳台上看我们这的热闹,也不知道我们这谁气不顺破口就骂:‘看什么看?没见过喝多的啊?回去回去。’那边的女生也是不开窍,明明知道我们这喝多了,还非得回两句,这可好,我们这儿一群人好象都酒醒了似的都开始嚷嚷,这大半夜的一嚷嚷,不一会就弄的满楼的人都上阳台来看热闹,这混乱保持了几分钟后,吴雨冲我们喊了声老师来了这才算给我们都吓了回去。回到宿舍我帮着把所有喝多的都弄上床后,准备回自己那儿去,临走看没喝多的陈实正满走廊游荡,于是我问他要不要去我那玩?他想都没想就跟着我一起回到了我的窝。到家我们觉得不尽兴,于是我从柜子里又找出瓶糊涂仙开始对饮,不过说是对饮不如说是陈实一个人对嘴吹,我根本就没喝上几口。第二天一早,陈实弄醒我问:‘我昨天喝完的那酒瓶子你收拾了吗?’我说没有,他一脸迷茫的说:‘那就奇怪了,怎么瓶子没了,难道我给吃了?’我大笑着起床洗澡,站在水中听着陈实在屋里四处乱翻那个不见了的瓶子,我感觉仿佛真回到了一个月前,因为<br />他又回到了我的生活中,但我也明白,已经不同于一个月前了,因为的确也有人离开了我的生活,不再回来了。 <br /><br /><br />                                                               23  <br /><br />    陈实和我和好后,表面上我混乱的生活被划上了个句号,每天又开始正常生活,准时参加组织上的活动,但有一点却一直没有变,就是天天依然和陈实吴雨两人喝酒。不过这种混乱在我记忆中好象从我恋爱前就一直保持着。说到我们三个人喝酒是有历史的,从上初中开始我们三就天天晚上藏在学校没人的黑暗角落偷着学喝酒。那会我是为了追不到李好而苦恼,所以这哥俩就成了垫背的,天天陪我一起喝,那会儿吴雨挺够意思,每次不喝到吐都不算完,可陈实就远不如现在这么痛快了。经常是一瓶酒刚打开,就先往地上倒一些,美名其曰:敬天。过会再倒掉些曰:敬地。最后再倒掉些,我问他这次又是敬什么?他说:敬坟里的老祖宗!看着好好一瓶酒就这么被他倒掉一半我真是心疼,可是我拉的人家喝,所以也不能说什么。后来李好成了我女朋友,我们还是继续喝,每天都找个新理由,但没一个正经的,李好为这个没少说过我。多年喝下来,我们三酒量的长进是有目共睹的,陈实不再倒酒吴雨也不再吐,从开始的三人三瓶到六瓶,十二,二十四,三十六,就这么一路上升。以至于现在你要不怀揣着喝酒绝技别和我们喝,我们喝酒那架势,旁人看了都肝儿颤。重要的是喝这么多没事,路照走,曲照哼。而且走直线不歪,哼小曲不跑调。你要说你也能喝这么多,不过就是喝完躺了,那不算能耐,我认识一哥们,平时一杯黄的就给放平的量,有次让人放躺后楞是又扶起来一杯杯给灌,一直灌到十几瓶的时候才喷。<br /><br />    国庆节放假的最后的一天,还不到晚上六点,陈实吴雨和白虹照例抬着箱酒来找我喝,喝到七点刚过,陈实突然从包里翻出盘CD冲我晃了晃说:‘听过Nirvana吗?’我说没,他说:‘这是一哥们推荐我听的,说神牛掰,来听听。’说着把盘放进DVD机器开始放,音箱里立刻传出了一阵另人痛快的节奏和喊声,我们边喝着酒边听,疯狂的音乐加上酒精的作用不一会就给我们三爽的不亦乐乎。陈实觉得还不过瘾,于是拿起一把扫帚模仿吉他躺地上跟着音箱里的声音一起死命喊,我和吴雨白虹在一旁乐的直抽筋。陈实耍了一会后站起来冲我们一脸严肃的说:‘哥们决定摇滚了!’<br /><br />    从那天起,陈实每天不管在干什么都挂着耳机听Nirvana,没过几天又弄来把二手的电吉他,每天跟着一起弹。从不成调练到后来竟然也能模仿到乱真的程度。紧接着,陈实拉着我和另外一位同宿舍会打鼓的兄弟组成了一支摇滚乐队,起名为‘冰峰时期’。乐队成立后,每周的星期六都排练,白虹则作为我们的唯一FANS场场不落去现场听我们瞎吼,开始的时候我们只翻唱一些Nirvana的歌,不过我们唯一的FANS认为除了音乐高潮部分鼓手乱敲一气,我和陈实一人抱把破吉他满地打滚不知所云歇斯底里怒吼的时候比较象Nirvana外,其余的部分根本不像。于是陈实开始逼着我学习弹吉他,每天都抽出些时间来练习,虽然这很烦躁,但我好歹总算有了点事干,用去了许多拿来郁闷的时间,不过这也确实缓解了很多我低落的情绪。练习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试着自己写一些词,谱点曲什么的,但大部分都是用来抒发自己心情的,所以乐队慢慢被我弄的完全改变了陈实的初衷,从搞愤世嫉俗的摇滚乐变成了一支大唱肉麻情歌的情歌乐队。<br /><br />    乐队大唱情歌后,决定在找一个贝司手,林寒听说后,饶有兴趣的准备试试,但他只为我们的乐队做了一次贡献就发誓再也不参与任何有关我们乐队的任何事。那天我们正好决定要去买对大功率的音箱,一大早,鼓手就从家推来辆三轮车,林寒骑车带着我们到商场买完音箱又骑回排练地,把音箱拿出来接上电源后,不知为什么根本不响。林寒一向对鼓捣电器比较在行,所以就一直蹲那儿研究为什么不出声。一直弄到快傍晚时那对音箱才历史性的发出了声响,一听出声了,林寒赶紧满头大汗的抱起贝司与我们合奏了一曲,奏完后发现因为没练习过,手上被磨出了两大水泡,所以当天回学校的路上丫就发誓再也不参与任何我们的事了,贝司手一职也就被我先给顶替了。我们乐队天天向上的同时,焦月也组织了个乐队,不过他那个是正经的情歌乐队。照陈实的话说:忒俗!<br /><br /><br />                                                               24<br /><br />   林寒在遭到乐队事件的打击后,找了个时间把组织里的成员都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会议依然是按老规矩进行:与会人员入场,领导发言,群众讨论,提出议案,投票表决,领导致结束词,进入宴会。<br /><br />   星期六我和陈实排完练刚回到学校,张蒙就找到我说:‘明天晚上小圆,组织有活动,你负责通知其他人。’第二天,人都到齐后林寒说:‘最近发现大家精神面貌涣散,所以准备搞次大型活动,都说说有什么提议。’众人一听立刻进入了紧张的讨论,宝宝提出个意见:下个星期每天把十个人分成两组进行一场CS比赛,输的就请赢的吃饭或买水。大家一听都觉得是个好招,既刺激,又不是很破费,于是立刻全票通过。最后林寒做总结性发言:‘那就这么定了,星期一开始,当天请客什么内容就叫什么杯。请大家认真准备。’<br /><br />   一周后的星期一,TFTR正式拉开了各种名目的CS比赛,从可乐杯开始一直经历了马兰拉面杯,鲜橙多杯,烤羊肉杯和小圆杯。等这些杯都结束后我觉得特郁闷,因为我所在的这个组,除了在可乐杯上取得了被请的好成绩,其他的几个杯全部都是请的角色。人家常说情场失意,战场得意。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只是体会到祸不单行这句话说的真他妈的有水平!最后一天当小圆杯结束后,一群人满嘴流着油回到学校时一位老师问:‘这么多人嘛去了?’张蒙回答:‘参加比赛去了。’老师一听连忙又问:‘什么比赛?得奖了吗?’张蒙笑着说:‘电子竞技比赛,拿了第一和第二名。’该老师听完不住的点头说道:‘恩,有一套,厉害厉害。’哎,这傻丫不但不知道所谓的比赛就两个队伍参加,而且估计就连电子竞技这个新鲜词也是第一次听闻,根本不知道是啥意思就在这儿楞充行家,什么玩意儿,整个一个人生路上的大傻!<br /><br /><br />                                                               25<br /><br />    不知是整天听摇滚听的,还是喝酒喝的,我眼中活傻了的人与日俱增,而同时我自己也变成了一个除了和林寒他们合的来,在别人眼里完全是个另类的音速青年。正当我丢开了和李好分手时那种一定要努力向上的决心,准备毅然投身朋克人生这个态度的时候,文博短暂的归来使我决定重新思考一下这个问题。<br /><br />    文博,小时侯也是我们这群中的一个焦点人物。 他和陈实有个共同点,都是好演员。这丫在初中毕业前的一次打群架活动中扮演了个主角,所以在学校处理他前自己先开溜了,选择了出国留学,自己一个人去了德国,一晃好几年没见了。<br /><br />    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林寒打电话告诉我:‘下个星期一文博回来,他这次办点事只停两天就走,你别安排什么事,一起去好好叙叙旧。’听说老朋友要回来,我不免十分兴奋,当即就打电话推掉了两天内的所有活动。星期一十点多钟林寒给我打电话:‘文博12点在民航大厦那儿等咱们,咱们直接就那见面吧。’我答了声好挂掉电话,开始洗澡装扮,11点30出门打车直奔西单,一路上我越是心急火燎,车就堵的越欢,急的我简直想下车马拉松着去。等车开到西单已经是12点过了,一下车我就仔细在人群中寻找着我的目标,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我想找的人,我拿出手机正准备给林寒打电话的时候,有人拍了下我肩膀,回头一看,一张熟悉的笑脸映入眼帘-文博。刚一见面他就给我来了个大拥抱,然后高兴的问:‘你们都还好吗?’我点点头说:‘都挺好的。’他说‘一晃好几年没见了,你还是那样,没怎么变。’‘是啊,我们还都这样没变,你到是瘦了不少。’我们俩正说着,听有人叫他的名字,一看林寒任才他们几个正向这边走过来,等他们到近前大家一一和文博拥抱后,文博兴奋的说:‘你们是没怎么变,都还那样。’林寒说:‘先别站这感慨了,到小圆再聊。’文博一听诧异的问:‘小圆还开着呢?’林寒一瞪眼说:‘丫要倒闭了我们早不都因为营养不良死啦?’<br /><br />    我们到小圆后,开始玩命的回忆小时那些事,陈了年的往事一一被大家回忆了出来,就连某次某位在某个场合放了个屁这种毛儿事都被从记忆深处挖了出来,逗的一房子人一直都大笑不止,聊过一会后,林寒问文博:‘怎么样,在那边过的还算习惯么?’文博听完这话低头想了想回答说:‘说不好,大概算是好。你们呢?’林寒说:‘还那么过,没什么新鲜的,就是前一阵子,有一位从一次打架活动后开始陆续干了一系列让自己难过的事。’文博问:‘谁啊?’林寒冲我一努嘴:‘就他。’文博转过头看着我问怎么回事,我说:‘挺恶心一事,不提了,反正过去了。’他见我不想说,于是点点头说:‘恩,不提也罢,喝酒!’<br /><br />    和文博见面后的第一个聚会到下午的下班时间,因为林寒他们几个有些事要离开一会所以结束了。等林寒他们走后文博说:‘咱们找个酒吧等他们吧。’我点点头,带他来到了一个我们常去的酒吧,坐下后他问我:‘到底什么恶心事?’这次我没回避什么,把从打架开始的事都告诉了他,听完,他并没有表现出我熟悉的那德行,挽袖子不管骂谁,先骂痛快了再说。而是思考了会说:‘其实你遇到的事现在可以允许你烦或者难过一些,但始终会结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现在你得学着把你的情绪都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你的难过和伤心。如果你毫不演示的全部表现出来的话,关心你的人会替你伤心的。这点你不是在和李好分手的时候都明白了吗?’我点点头说:‘是啊,当时我确实是这么觉得,可后来我觉得如果这样去生活,那人生太虚伪了。’他笑笑说:‘出国前我也没意识到给自己做个面具戴着生活有多重要,但是一到外面接触的人多了也杂了,就彻底认识到这个面具在生活中的重要性了。如果在外面的社会你不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不光你的朋友亲人会担心,你的对手也会很容易的窥探到你的弱点来超越你。所以一定要学会这种面具下的生活。’听完文博的这番话,我突然发现面前的人好象很陌生,他不在是那个小时和我一起拿西瓜皮砸停车场里的车,骑着破单车载着我满北京放风筝的文博了。他比我们成熟多了,虽然吃了不少苦,但换来了一个成熟的心态,已和我们不在一个高度了。我望着他深邃的眼睛点点头说:‘恩,我会好好考虑的,喝酒!’ <br /><br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转眼两天过去了,星期三送文博到机场,临走他和我们拥抱后对我说:‘认真想想我说的话,总会有帮助的。’说完,他一转身走进人流消失在我们的目光中。<br /><br /><br />                                                               26<br /><br />   文博走后,我花了一天的时间琢磨了一下他口中的面具,可始终也没琢磨出什么头绪。我还是不明白到底要不要那么虚伪这个问题。晚上7点吴雨一个人来找我,一进门就冲我晃手里的两张DVD:‘知道这什么吗?’‘色情光盘。’他用鄙视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去你大爷的,你见过色情街舞么?’说完他把光盘放进DVD机开始播,电视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堆打扮时尚的男男女女开始扭来扭去,我俩坐沙发上边喝酒边看,吴雨问我:‘怎么样?你行么?’我又看了看说:‘行,不难。’他一听我说不难赶紧说:‘那你教我点,下个月学校组织元旦联欢会,咱哥们也露露脸。’‘教到是没问题,到时候你忘动作出洋相别怪我。’‘OK!’<br /><br />   我从小就对街头音乐感兴趣,我妈说我7,8岁的时候就会跟着电视里扭霹雳舞了,还有张照片为证,照片里的小孩正扭成根麻花,看这麻花的面相最多10岁,而这麻花就是我。不过虽然我从小就扭的不错,但始终没扭上正轨,还是一直停留在自扭自乐的阶段里。第二天,吴雨真开始坚持天天找我学起了街舞,我把电视里的动作分解开教给他,可这家伙实在没什么这方面的天赋,怎么学怎么不象。吴雨一怒之下让我和他一起参加演出,于是我开始着手编一套双人舞,可吴雨一直学不象我的动作,所以经过一改在改,最后整个舞根本没几个两人的同步动作,都是一人一段。一个星期后,吴雨经过天天刻苦的练习终于跳熟了他自己的那部分,只是表演给我看的时候我一直拿不准他舞蹈的类型,因为说跳的是街舞也行,说跳的是电视里的早间健美操也挺恰当。不过他有出彩的一个动作:结尾部分连着打两个耐克,也就是俗称的单手倒立。演出的前一个星期里,我一直非常害怕他在台上撑不住倒下,所以天天都让他打几个。后来林寒他们发现了这个事,一见到吴雨不分地点时间的就说:‘吴雨,立一个。’吴雨也被我搞的神经过敏,一听这句赶紧就地打一个耐克,搞的象马戏团表演似的,然后在一群人的笑声中吴雨骂句:‘你们的妈。’转身走开。与此同时,陈实告诉我他也报了演出的名,准备唱两首Nirvana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示展示他的庐山真面目。打这儿开始我每天除了和吴雨练舞,就是和陈实排练乐队,累的差点改姓丁,叫丁不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每天忙碌起来后的确是少了很多思考痛苦的时间,所以我的心情一直很不错。<br /><br />   演出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得知任才和焦月也报名了这次的演出,任才报唱歌,焦月报的是他那个情歌乐队。吃完饭回去的路上林寒一直乐,我问他乐什么,他说:‘咱们这儿什么都缺,就不缺人才,我这领导有面子啊!’<br /><br /><br />                                                               27<br />   <br />    演出当天我虽然睡到了自然醒,但却早的吓人,6点刚过就醒了,掐指头算算才睡了四个小时,可再怎么睡也都睡不着了,只好爬起来放着音乐坐屋里发呆,过了会听有人砸门,开门一看是陈实。他一进门就开始催我:‘快收拾收拾走,搬咱们的乐器和设备去,早上可以去演出那礼堂试试声音。’我听完赶紧洗了洗跟着他出了门。等我们把乐器和各种器材拉到演出那儿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所以管理员只给我们10分钟试音的时间,于是我们把乐器通电后听了听有声儿,也就放心的出去吃饭了。我和陈实刚从礼堂出来,我电话响了,接了一听是吴雨,他问我现在在哪,我说和陈实一起准备去吃点东西,他说他正在礼堂附近的一个饭馆吃饭,问我们要不要去,我看陈实特痛快的点了点头于是答应一声挂断电话。<br /><br />    我和陈实十分钟后到了吴雨所在的饭馆,一进门看吴雨和李依,白虹正等我俩。坐下后吴雨问我:‘紧张吗你?’‘还行,没什么感觉。你紧张了?’‘有点,怕上去忘动作。’‘那喝点酒,晕菜就不紧张了。’吴雨听完转头看陈实,陈实会意的说:‘喝就喝,喝多了我上去翻几个跟头去。’说完我们要来了三瓶啤酒喝了下去,陈实喝完觉得不过瘾还想喝,可被在坐的两为女性毅然的给否决掉了,白虹说:‘意思下就行了,真喝多了上去全忘。’陈实扫兴的摇摇头说:‘喝这点还不够去趟厕所的,算了将就吧。’<br /><br />    我发现人都有个弱点,是个热闹就都想凑。下午两点礼堂门刚开,全校的师生就都拥了进去,也就一跟烟的工夫,一千来人的礼堂就坐无虚席了。我们三吃完饭回到礼堂一看这阵势都有点虚,所以也就不敢在观众席那儿晃,转身都进了后台。到了后台我们看见了焦月和任才,两人正坐一角落里抽烟,我们到近前,焦月扔过来盒烟问:‘你们都第几个?’我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叫我们什么时候上不就完了,够烦的,我得上去两次。’焦月听完说:‘我也是。我除了乐队还要给任才弹吉他伴奏。焦月话还没说完,就听前台传来一阵音乐声,于是我把脑袋凑到台口偷往台上瞧,看了一眼我下巴差点掉下来,赶紧喊他们几个过来看:台上站着7个人,拿着不同的号,正在吹开场音乐。这种形式不新鲜,新鲜的是林寒竟然是这7分只一,他穿身黑西服,拿着把白色小号,还真吹的是那么回事,听上去有那么点专业水准。我们几个都吃了一惊,这丫什么时候学了这手本事?竟然从来没露过,怪不得他说我们这就不缺人才。林寒他们吹完,从舞台上走了下来,他刚下来,我们就围上去问他:‘你这孙子什么时候学的吹这玩意?我们怎么不知道?’林寒得意的说:‘我一直在家没事就练练,不让你们知道为的就是这时候给你们吃一惊。’<br /><br />    林寒他们吹完开幕曲后,主持人上台宣布演出开始,接着有一手绝活的和装的有一手绝活的各种人陆续开始登台献艺。我们几个正在后面边听边评价的时候,主持人过来告诉陈实现在到我们的乐队演了,听完我和陈实,鼓手赶紧到了舞台上,看舞台的幕布已经放了下来,让我们搬乐器和设备。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把所需的都弄上了台,陈实对主持人点点头,意思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十秒钟后,台幕慢慢向两边拉了开来,我往下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脑袋,当时心就有点虚,很自然的回过头看陈实。他估计和我是一样的心情,也正在转头冲我这看,我们会意的互相一乐都冲彼此伸出了大拇指,算是给对方的一种安慰。台幕拉开后,台下的人先是寂静了几秒钟,然后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我猜这些叫声中有一部分源自于叫好的,还有一部分来自看清楚台上这三人震惊的。因为陈实平时在大家眼里就和兔子精似的温顺,其次,我们的那鼓手也是个绝对的乖乖少年,甚至还有些女里女气,他玩摇滚纯粹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所以我很理解看见这样两个人玩上了摇滚是多震惊的一件事。叫好声刚平静些,陈实对着麦克用兔子般的声音说了句:‘喜欢摇滚吗?知道Nirvana吗?’台下立刻重新掀起一阵尖叫,陈实在这真尖叫声中不失时宜的弹起了吉他前奏,我和鼓手也赶紧跟着开始了演奏。<br /><br />    当陈实把他那伪装的兔子声换上撕心裂肺的摇滚唱腔后,整个礼堂的气氛彻底达到了一个高潮,所有人都被我们激烈的音乐节奏和陈实的喊声搞的热血沸腾,所以尖叫声一直伴随着我们顺利唱完两首Nirvana走下台。下台后,陈实兴奋的抱住我和鼓手一个劲喊牛掰。我也兴奋的说咱们这么长时间没白辛苦。因为不管观众爽没爽我们确实是把自己爽了个够戗。<br /><br /><br />                                                               28<br /><br />    我和陈实正兴奋的交流着在台上的感受,吴雨跑了过来紧张兮兮的说:‘你先别美了,马上是任才的节目,再下一个就是你和我了,等彻底完了你在美吧。’我一想也是,还得上台一次,现在不能美过头了,不然一会弄出洋相可就美不起来了。想到这儿我扔下手里的贝司和吴雨一起又一次来到了台口。到这一看任才和焦月刚走上台去,他们一上台,一阵纯女性的尖叫传了过来,原因在于任才那张与众不太相同的脸。我们组织本来整体长相的水准就有点高,任才和张蒙更是出类拔萃,所以看到任才这大帅配上焦月这小帅一上台,台下的女生们当时就内分泌严重失调,浑然忘我的尖叫起来。任才和焦月先对台下用他们那迷人的笑脸放了会电,然后焦月轻声弹起了吉他伴奏,任才开始了忘情的演唱。说实话,任才唱歌不错,天生的好嗓子并且五音俱全。我们经常劝他去试试明星路,一米八几的个头,长的也帅气,唱歌还优秀,这么好的明星坯子不用多浪费。可惜任才自己却老给自己泄气,他说自己不适合当明星,因为不会跳舞。这也确实是个事实,很多次任才让我教他跳点简单的街舞,可教着教着我就来气,他的身体像关节里插着钢管一样硬,跳舞使的是健美的劲,怎么让他放松都不行,所以每次都给我气的骂他:你丫要不去健美,要不去当兵,别跟这浪费我时间!<br /><br />     任才正在台上唱到动情的时候,我们组织里和他并排的另一张帅脸也冲上了台:张蒙拿着个照相机跑上台,前后左右的忙着给任才照相,台下顿时传来轻微的笑声。任才赶紧拿白眼翻他,意思你别在这搅局,赶紧滚下去,可张蒙根本不理他这茬,直到把自己照高兴了才窜了下来。这种事被张蒙做出来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一点也不奇怪,他有时候的思想和做法确实和人不太一样,比如有时他问你下午什么课,你回答完不到五分钟他还得再问一遍,等你回答后的五分钟不到他还得问,一直问到你说:‘张蒙,滚你大爷的。’才算罢休。这次就是,演出前林寒让他给我们照点象留纪念,这丫觉得留念就要照真实,得近距离拍,所以不管你气氛不气氛的,冲上台就照。张蒙从台上下来没一会,任才和焦月也在尖叫声中走了下来,一下来任才就问我:‘张蒙呢?’‘早不知道逃哪去了。’回答完他我振作了下精神和吴雨一起又一次上了台。<br />  <br />     我和吴雨的舞开始跳以后,我发现比我预想的效果要好的多,吴雨自己在他健美操似的舞蹈中练出了很多新花样,看上去真有那么点意思了,所以我的POPIN加上吴雨的街头式健美操也引出了一阵阵的内分泌严重失调。尤其是吴雨最后的那两个耐克打的着实漂亮,很有职业舞者的身影。下台后,吴雨激动的瞪着我说:‘怎么样哥们立住了!’我也兴奋的回答:‘两字,牛掰!’<br /><br />     我和吴雨下台后,轮到了焦月的乐队。他们上台时主持人对我说:‘你们真是够忙的,这联欢会简直就是为你们开的。’焦月的乐队不太幸运,从上台就不怎么顺利,开始前吉他一直不响,鼓捣了五分多钟吉他终于响了,可贝司又没声了,急的焦月站台上频频的直抹汗,弄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就着就开始了。不过焦月照样有法耍帅,唱到第二个俗套情歌的高潮部分时,焦月抱着吉他开始跪地下弹,这一举动连我看着都觉得他真他妈帅,何况是别人了。焦月他们坚持唱完下台后,林寒他们都到了后台,我们一边说笑着一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主持人过来说:‘一会还有最好节目的评比呢,你们不听了?’任才说:‘不听了,我们是重在参与。’吴雨摇摇头说:‘不对,是重在搅和。’说完,我们拿着东西大笑着从后门走了出去。<br /><br />     后来听人说,由于我们的搅和,联欢会精彩了许多。<br /><br /><br />                                                              29<br /> <br />    元旦过后,日子又平静了下来。每天的生活又变成了上课,吃饭,喝酒,睡觉一条龙。而且快到了假期,所以我们乐队也不再排练,组织也不再训练,大家都忙着复习准备考试。我天天粘着林寒和陈实让他们给我讲那些理科的科目,这似乎在很多年前就成了一种习惯,每次到考试的前期,我都找他们补课,他们俩的理科科目一直学的很好,给我讲那些应付考试的东西自然不在话下,况且他们是唯一知道怎么给我讲我才会明白的人。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们俩晚上在教室给我讲一道题,我怎么也听不明白,最后林寒和陈实商量了一下,决定套游戏里给我讲,于是林寒跳到黑板前开始在黑板上画游戏里的炮台和坦克,他画着陈实给我讲着:‘黑板左边有100辆坦克,要通过黑板中间区域到达黑板右边,但中间区域有敌人的炮台,每五秒打坏一辆坦克,通过中间区域需要1分钟,1分钟后过去了23辆坦克,你算算中间有多少个炮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他们这么一讲,我立刻茅塞顿开,很快的就能算出正确结果来。所以的确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怎么给我讲那些复杂的理科。<br /><br />    元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期末考试结束,我考的还不错,只有一门英语没及格。不过我写的那张英语试卷早已经过了及格线,只是老师发现我的答案和陈实的基本一模一样,但他又找不出我们作弊的证据,所以干脆给我了个不及格。事实上我的确是照抄陈实的答案,只是我们传递消息的方法十分巧妙以至于老师就站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旁边都觉察不到,每次考英语,他虽然离我十万八千里远,但只要随便的摸几下或者挠几下我就能拼出个词来,更别说是选择这样的简单问题了,如果我要是哪道题没看清楚,就大大放放的举手告诉老师我对这道题看不清楚或者题目有异议。老师过来后,我在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就行了,紧接着,陈实就会把这道题的答案重新告诉我一次,我们这种默契的小配合一直屡试不爽很多年。考完试后,学校放假,我们都正式进入了无聊的假期生活。<br /><br />s:请各位阅读此小说的学生朋友,切勿效仿我作弊的手段,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事。这种行为纯属欺骗自己的行为。-作者<br />                                                              <br /><br />                                                              30                                                              <br /><br />    假期里和预料到的一样,整天无聊的都想上吊。林寒他们也一直没有和我取得联系,直到过年那天才算有了点信,大年三十从中午开始就不断接到朋友们的电话拜年,到晚上又接到张蒙发给所有人的一封电子邮件,看的我直胃抽筋。张蒙发来的邮件内容如下:弟兄们,我最近正在阅读&lt;水浒传&gt;这本书,研究后发现咱们这的弟兄和书里的人物颇有几分相似,所以我大致上总结了几个:<br /><br />林寒:作为豪杰之首,客观的说手无缚鸡之力。啊,林寒你打我啊。人人不帅,还老有奇怪想法,害得兄弟们吃尽苦头。乎保义-宋江<br />(我):聪明过头,常设计陷害自己的对手,阴险狡诈,与其身材魁梧极为不符。智多星-无用<br />任才:人才???  恰恰相反!稳健,严谨作风有时让人放心,但有个让人着急木头一样的头脑。大刀-关胜<br />宝宝:小宝宝,装纯洁。想当年也是CS届的猛将一员啊。金枪将-许宁<br />张蒙:脾气大,喜嚷嚷,更爱自言自语。刚烈性子让其他众好汉都羡慕不已,英雄豪杰中就他最帅 哈哈哈。霹雳火-秦明<br />焦月:稳健,沉着冷静。为组织有不小贡献,可是呢,就是喜欢犯一些低级的错误,也许是天生的。豹子头-林冲<br />赵烨:身轻如燕,小巧玲珑,且极其贪吃 心理素质差[老鼠]?? 鼓上蚤-时迁<br />满戒:大好人,老实巴交的,为组织把家产也破了,热情的伊斯兰毛男,你是英雄张蒙唯一的出气筒。小旋风-柴进<br />吴雨:你就无语会吧,就你自我感觉最良好,小样长的像中国著名导演冯小刚。赤发鬼-刘唐<br /><br />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又收到一封来自焦月的信,同样他也是发给所有人的: 相信各位已经看过了张蒙的信,这丫把爷们们鼓捣古装也就算了,可竟敢把自己厚颜无耻的形容这么帅,开学咱们是不是应该抓他请吃饭?<br /><br /><br />                                                              31   <br /> <br />    寒假刚结束,我就回到了自己的那个窝,林寒他们也都陆续回到了学校。报完道,我们还没诉说假期的见闻焦月就提醒我们抓张蒙请吃饭,可张蒙就是不请,非让我们拿出让他请客的理由来。焦月对他说:‘你自己写了些什么东西还要我们说吗?’张蒙一听把眼一翻问:‘你们自己说我总结的好不好吧?’‘除了把你总结的好,其余的都不好!’我们异口同声的回答了张蒙的问题。他看我们下定决心让他请吃饭,没办法只好请我们来到小圆撮了开学后集体的第一顿。吃饭的时候我们一直乐,张蒙一直唠唠叨叨的在嘴里念叨:‘一群流氓。’<br /><br />    吃完饭,任才说想去玩游戏机,问我们谁去,我们一看时间还比较早于是就都答应一起去,可张蒙却死活不去,任才说:‘走吧,差你一个不好玩。’张蒙推说头疼要回去睡觉。我们一听,这肯定是假的,于是当街拉开架势审问起来。审过来审过去,在各种威逼和利诱下,丫终于说了实话,原来假期里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约好今天晚上见面,所以不能和我们去玩。我们一听都骂他重色轻友,林寒说:‘你不和我们一起也行,你得给我们十元钱让我们打车。’张蒙一听跳了三跳喊道:‘凭什么啊?’我对他说:‘不凭什么,想走你就得给。’张蒙继续喊:‘我他妈没零的了,刚才都花了。’我们坏笑着告诉他没关系,我们就可以给他换开。一见我们又是下定决心和他要十元钱,张蒙服了软,对我们说:‘哎,你们等会,我去肯德基买点水正好换钱。’说完转身走进背后的肯德基。我们几个乐着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张蒙,他进去后站了会,然后看了一眼外面的我们,然后一溜烟跑进了洗手间旁边的一个侧门里。他刚进去,林寒说:‘不好,丫要跑,赶紧去旁边的商场门口堵。’这家肯德基和旁边的一家商场连着,唯一的穿行手段就是通过一扇门,也就是张蒙跑进去的那扇门。说到默契,我们可是楷模,张蒙刚逃进小门,林寒和我就冲就了旁边的那家商场,任才进了肯德基里的那个小门,焦月堵在了商场正门口,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开始围补张蒙。我和林寒进了商场后,分头往两边寻觅了一圈,结果没发现张蒙的身影,于是一个乘手扶电梯一个走安全通道上了二楼。商场的二楼是一个大书城,静悄悄的,我们上去后点着脚尖开始自己寻找起来,没一会工夫,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张蒙,他正手拿一册大画报,把脸全部埋在了里面,假装读书状,我俩过去一人架住他一个胳膊对他说说:‘老实点,别出声跟我们走。’我们把张蒙从商场架出来后,任才他们也都跑了回来,我们把张蒙围起来开始大骂他真不仗意,竟然想到逃跑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张蒙站中间实在没辙了,于是掏出十元钱打发我们赶紧玩去,等我们乐着上了辆出租车后,张蒙才好象反映过来了似的开始大骂:‘你们就是群臭流氓!’<br /><br /><br />                                                              32<br /> <br />    新学期开始后,我发现李好漂亮了,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她一直就是这么漂亮,总的来说她比我自己所估计到的还要深刻的印在了我的心底。自从我们莫名分手后,我一直比较躲着她,即使在路上看见我也躲开不说话,可就这样,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我还是会一阵阵的心痛,因为我知道其实还是爱她的。当我把这种感觉告诉林寒后,他劝我再找一个女朋友,于是我开始在周围的女生中物色了起来,自从上次那个被我们搅和的演出完了后,我们几个都多了不少的追求者,所以想找个女朋友实在不是什么难事,最终,我选了一个女孩准备开始次新的恋爱,我们一起出去吃过几次饭,但每次出去我都不自觉的拿身边这个女孩和李好比,怎么比都觉得差很多,用林寒的话说就是李好已经在我的记忆中升华了,到了一种无人能及的高度。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还连这个新女朋友的手都没碰一下就离开了她,继续通过酒精爱我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子。<br /><br />    吴雨开学后也认识了一个小女生,俩人没事经常发发信息什么的,后来吴雨觉得有点对不起李依,便不再和她继续来往。可这个小女生还是有事没事的给吴雨发信息,吴雨一直没搭理她。直到有天吴雨听说这个女孩子死于一场交通事故,才觉得十分懊悔,应该让她快乐的度过最后的时光。白虹假期里也找了个男朋友,开学后的空闲时间也很少和我们在一起玩了。其他人的感情趋向没变,依然甜蜜的甜蜜,喝酒的喝酒。<br /><br />    另外新学期开始后,我们组织里的这些人也一直都本本分分没去集体挑战什么学校的纪律。就在老师们以为我们散伙了的时候,我们及时的以行动证明了他们的错误想法。开学的第二个星期五,是学校防火演习的时间,那天中午,老师把全校的学生集合在宿舍楼下,布置了演习的内容:由宿舍老师在各楼层点燃一块会冒烟的东西,然后大家模仿火灾时的情景,拿湿毛巾捂住鼻子有秩序的下楼集合。布置完,全校学生都回到了宿舍等着演习开始。我也和林寒他们到了宿舍凑热闹,过了没一会宿舍老师到了我们这一层开始‘放火’,只见他把一块石灰似的东西包在一张报纸里,点燃报纸后扔到了盆里,然后离开我们这层继续去别处‘放火’。我们一群人围在盆的四周都瞅着看它怎么冒烟,谁也不下楼。报纸快烧完的时候,突然那东西开始狂冒白烟,气势比真火灾冒出的烟还吓人。我们一看冒烟了,为了增加气氛于是扯开嗓门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可喊是喊,不但没人往楼下跑,却都躲进了林寒的宿舍里,一转眼,林寒他们宿舍就挤进去了十几口子人,进去后我们把门锁了起来,然后有位掏出包香烟来,会抽烟的一人分了一根开始抽。十几根烟一起抽使的屋子里瞬间烟就和外面的浓度相似了,因为就林寒不抽烟,所以给他熏的跑到了阳台上。他刚上阳台,就看见全校师生在楼下排着整齐的队伍抬头向他们屋看,因为他们屋的窗户正往外冒着烟。老师一见林寒,在楼下扯开嗓子怒吼道:‘林寒,你和你那帮人快下来!’<br /><br /><br />                                                              33<br /><br />    自从参加完学校的演出后,我们乐队也再没有排练,所以音箱等设备就都放在了陈实的宿舍。新学期开始,这些设备成了公共用来欣赏情歌的工具。陈实对此很不满意,于是搞来了盘哀乐没事就放会,听的满走廊人都骂:‘快关了,不吉利。’<br /><br />    不知是不是这哀乐不吉利的缘故,我们的生活突然滑向了一个深渊。快的让我们谁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映。<br /><br />    开学后的第二个月,照例是学校举行运动会的时间,我们也报名参加了篮球这个项目,为了比赛,我们还特地做了一套衣服。说到这套衣服必须交代一下,我们一直都想做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标志,可一直都没有机会。有天突然在林寒他们宿舍出现了一张素描画,画的是我们一个哥们。这哥们长相很有特点,上嘴唇尖尖的格外突前,所以外号叫鸡嘴。这张素描画的就是他,不但形似而且神似。我们都被逗的胃直岔气,就连鸡嘴自己拿着画也笑的流眼泪。一打听是林寒同宿舍海波画的,海波也是和我们一起从小长大的朋友,人老实也挺逗,可就是一直没人发现他还有画画这天赋。于是林寒拜托他帮我们构思个标志,海波答应后不负众望的给我们设计出了两个标志,都是TFTR这几个字母组合而成。一个标志是一个特大的T在中间,其余几个字母以浮雕状穿插在T的里面,组成动画片变形金刚里标志似的形状,标志四周画着燃烧的火焰。另一个是四个扭曲的字母组合,拼成一个剑型,四周画着冰。当两个标志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实在太漂亮了。标志画好后,林寒找到一家绘图商店,把标志分别印在纯黑的T恤上,给所有的成员一人一套。衣服印好后,我们着实兴奋了好一阵,每天都穿着四处晃,同时也引来了不少嫉妒的目光。篮球赛前一星期的周末晚上,我们穿着这身衣服一起去打篮球,到球场发现球场的角落放着一副旧的桌椅,焦月看了看说:‘把那个放篮筐底下就可以扣篮了。’我们听完都赞同,可也知道太危险所以没人试。焦月的话也被旁边打球的人听了去,其中一个说:‘你们怎么不试试啊,还有你们做不到的呢?’听完这话,我们都没搭理他,可一向冷静的焦月脾气却上来了,二话没说走过去把桌椅搬到了篮筐底下,我们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劝他算了,太危险。焦月拿起球对我们说:‘有的话可以装没听见,有的就不行了,尤其是有人挑衅你最珍惜的东西时,这时候不能躲。’说完他退了几步深吸口气开始助跑,到桌椅前很灵巧的窜了上去,接着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向篮筐飞去。球被扣进的一瞬间,我们都叫起好来,可就在这同时,焦月的身体也平躺状摔了下来,而且后脑磕在了下面的桌子上,等我们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已经在那儿一动不动了。我们赶紧跑了过去扶起他准备去医院,可他却轻声的说了句:‘我不想去医院,你们扶我上楼吧,我想睡会。’听他这么说,我们只好先扶他上楼。我们扶着焦月刚从球场出来,就听见挑衅的那孙子说了句;‘活该!’我气的转身要回去揍他,可林寒拉住我说:‘别冲动,这架不能打。有能耐比赛时赢他!’<br />    焦月休息了一晚后,头除了使劲摇晃会疼以外,幸运的没出什么大事,可是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昨天发生过的事,林寒告诉我们不要再提了,如果让他知道那孙子最后的话肯定更来气。<br /><br /><br />                                                              34<br /> <br />    一个星期后,篮球赛开始举行。我们的第二场对手就是挑衅那孙子所在的队。赛前林寒对我们说:‘有能耐赢了他们,让他们一个屁都放不出来!’比赛一开始,我们就领先了对手,到下半场,比分已经被拉大到了他们完全不可能追上的程度。对方一看不可能赢了,便开始频繁的下黑手伤人,我们这边也不示弱,双方非正常的身体冲撞越来越多,快到结束时,场上已经弥漫满了火药味。站在场外的老师似乎也闻到了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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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2005 11:52:08 | 只看该作者
火药味,于是把我叫到身边说:‘你们别太冲动啊。’我刚要回答,结束的哨声响了起来,我们很正常的赢了比赛。可同时,那孙子扯开嗓子骂了起来,任才一听就急了,分开人群就冲了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我们一看动了手,就都冲了上去动起手来,那孙子根本没料到我们冲上来了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拉的,却都是对他伸拳头的,所以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只有挨打的份儿。估计他挨到50拳的时候,老师们赶过来制止了这场群欧,并且把我们和挨打的都领到了学校教导主任那。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教导主任先让我们对那孙子赔了不是然后让我们回去听候处理。回到林寒宿舍,我们都冷静了下来,虽然解了恨却知道准没好事,因为不管前面我们有什么过节,我们在众目睽睽下先动手打人是个事实,所以学校肯定不会轻饶我们。<br /><br />                                                              35<br />            <br />    两天后,学校的处理意见下来了。意料中的没有轻易放过我们,不过我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被打这孙子竟然是主任的亲戚,所以结果比想象要严重的多:林寒,我,张蒙,任才因带头动手被学校开除,其他人凡是参与打架的都拿到了留校查看处分。这对于我们四个来说就象是被判了死刑般的严重。所以我们所有的人都只剩了愕然,就连一向很有主意的林寒都没有了一点办法。<br /><br />    学校公布了处理结果后,我没日没夜的在家睡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才完全接受了被开除这个现实,于是打电话告诉了家里,我妈听完气的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最后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就挂掉了电话。下午我去了学校,到宿舍后只看见了陈实,他说林寒和任才两天没有回来过了,也不知去了哪。其他人每天一回去就睡觉,都不怎么说话。最后,他问我打算怎么办,我实话实说:不知道。回家后,我给林寒打电话,他告诉我他要走了,去一个远方的城市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下个星期就动身启程。然后他说临走前把大家在叫一起吃顿饭吧,也算告个别。我说好。<br /><br />                                                              <br />                                                              36<br /><br />    我们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还是在小圆饭店。该来的人都来了,坐了一大屋子。开始气氛一直很沉闷,林寒要走的消息让大家不愉快,而且任才和张蒙说他们也准备离开了,任才的家里让他去国外继续念书,张蒙则去另一个城市看看能不能在演艺界发展一下,毕竟他长着一张帅气的脸。听完他们的打算,谁都明白,我们这群从小长大的朋友真的要散了,不能整天泡在一起经历快乐和痛苦了,从此塌上各自不同的道路去奋斗,去拼搏。后来林寒对大家说:‘都高兴点,也让我在记忆中大家是愉快的分手。’林寒说完有人哭了,但我没看清是谁,因为我自己的眼睛也模糊了。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但没有人喝醉,也再一次聊起了一切有着我们烙印的事情,但没有人聊够。<br /><br />    三天后,林寒正式起程去了远方的一个城市。临走,他没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去送,只是在机场和我们电话告别后就离开了,张蒙和任才也在一个星期后陆续启程,奔向了完全崭新的环境,他们走的时候同样也是只和我们电话告别后就离开了。我在他们都走了以后,开始冷静的思考我自己的去向。突然文博的身影和他说的话浮现在我脑海中,这时我才明白了人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去生活,因为如果没有了这个面具,所有的人都把喜怒哀乐不加掩饰表现出来的话,那人和猴子就没有什么两样了。正是有这种面具的存在才推进了文明社会的发展,使人从幼稚过度向成熟。尽管这样是很虚伪,但只有这样的虚伪才能另关心自己的人不替自己单惊受怕。想通了这些道理,我决定也离开北京好好锻炼一下,让自己早日成熟起来。家人听了我的打算,也比较赞同,觉得我是该出去好好锻炼一下自己了,于是开始帮我办理相关手续,准备送我出国继续念书。<br /><br /><br />                                                              37<br /><br />    五一的假期刚过完,我拿到了飞机票,是十一号的。我没敢给朋友们打电话,因为我怕我会难过。十一号早上家里人送我到了机场,在路上给陈实吴雨他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一会就走了,帮我和朋友们道个别,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过两年吧,他们告诉我想家就回来看看,别一个人硬撑着,我答了声好就匆匆挂掉了电话。这时我才明白林寒他们走时为什么只是电话告别,而没有让我们送,因为他们和我一样,害怕自己会哭。登机前,我妈拉着我的手哭成了泪人,我爸也拍着我的肩膀一句话不说,看着他们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早日成熟起来不再让爸妈担心。<br /><br />    一个小时后,飞往地球另一端的飞机正式离开了中国的土地,我坐在坐位上感到十分疲惫,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清晰浮现出那些曾经让我欢笑和痛哭的瞬间和一张张我熟悉的脸,飞机每升高一公尺我就觉得离他们又远了一步。我不知道自己能清楚的记住这些多少年,所以拿出笔想在淡忘以前记录下一些什么,回忆这些年的生活,既像一场有趣的游戏,又像一场美丽的梦,于是我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感受:<br /><br />我们的青春<br />一场游戏<br />一场梦!<br /><br /><br /><br /><br /><br />林寒:<br />    我再次听到朋友们的消息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br />Bach和任才都在国外继续念书,每天过的很忙碌,也很枯燥,但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所以也只能坚持着。<br />张蒙混进了影视圈,出演了一部电视剧,据说凡响还不错。<br />焦月在我们走后不旧后去学了音乐,现在成了位不错的指挥。<br />陈实吴雨两个人从Bach走后也很少一起喝酒了,整天都为了各自的前途而奔波着。<br />老赵现在很少和以前的朋友们联系,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br />满戒和宝宝现在成了好学生,每天都在学校老老实实的刻苦念书<br />白虹和李好据说也都出国去继续深造了。<br /><br />    当我刚到这个城市,终日面对着房间里的这面墙壁就像我离开那个拥有我们无数快乐回忆的喧嚣城市,踏上这片陌生土地时候的脑子一样空白。以至于几天后我竟然对这面墙产生了恐惧,于是慌忙翻开行李箱找出了几张照片胡乱贴在墙上,希望这样能增加一点生气。这些照片是我和朋友们在一起时照的几张全家福,而我每天最大的乐趣也就是注视着那一张张熟悉的笑脸,总想再找出点什么新的发现。走的那天我只是打了几个电话,没敢让他们来送我,因为我害怕我会舍不得离开。有时候我有些后悔,也许我们要是早些成熟起来的话,大家现在可能还会在一起。但我自己也知道不经历一些事,人是不可能成熟的。<br /><br />人生这条路,的确快乐也无奈。我们唱着,笑着,哭着,也继续坚持往下走着 !<br /><br /><br /><br />作者 Bach <br />QQ34541164<br />欢迎大家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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