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了,主要有两点信息,一是发行彩票的省、直辖市都开设了自己的网站,不过垃圾的很,没什么实际内容,纯属摆设;另一个是在美国有彩票在线服务公司,是全球最大历史最长久的供应商,两年前曾派代表与中国高层谈过涉足中国彩票业的事宜,时机不成熟,遭到了拒绝,但表示只要有可能,仍将通过某种形式染指。” <br> “我刚才说的两个问题,第一,必须攻克网上结算难题,实现网上结算的方便化,这问题不大,只是个时间问题;第二,我们当中必须有一人精通互联网,包括网页设计,网站建立和网站运行等等,这人得去找。此外,我们的核心层里还应有一个报业专业人才,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恒下心来干,主要负责人应是五人。” <br> 大胡喝了喝茶,对着二人说:“这点,我也考虑过,人员好找,我有个朋友在四川自己开了家网络公司,有自己的财经网站,他的网页设计曾获过全国比赛第七名,他的网站设计得很有艺术气息,就是访问率不高,一天十来个人,经营得比较惨淡,目前公司的主营业务就是为那些跟形式的企业建立企业网站。我同他说说,直接拿过来用,绝对没问题。” <br> 大胡顿了顿,接着说:“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建立彩票业的专业网站,还是变相的占有部分博彩业?我们要赚取的除了广告收入之外,还有没有其它方面的利润?” <br> “最终建立的肯定是专业网站,互联网发展如此迅猛,一定成为二十一世纪的主流,我们应该占领这种主流。”小虚特别钟情互联网,谈起来眉飞色舞。 <br> “我不赞成这种说法,报纸是我们的工具,互联网同样只是我们的工具;而且一直以来我都不看好互联网,人们过于夸大了它的作用,说什么它将取代传统产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它充其量是个平台,是种载体,只是为现代社会提供了更迅捷更全面的可能,它的作用与电话和汽车的出现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而且它有不真实的一面,含有太多的泡沫成分。它本身不能创造财富,只是节省财富,专业人士所说的创造财富就是节省了传统产业的成本,据国际公认的口径,上了平台的企业平均节省成本2%—3%.” <br> 叶盼停下来,喝了口牛奶,继续说:“互联网是伴随着它自身所无法避免的局限性来到这个世上的,它的发展使它的局限性越来越暴露,变成一种危机,它必须依附于传统产业,前段时间美国在线收购时代华纳,许多人只片面的认为是网络的胜利,而忽略了网络急于与传统产业合作来”补肾“的实质。从哲学角度来看,越是现代的,就越传统,比如网上聊天,很时髦,很现代,很点COM,可到了一定程度,人类就会厌倦这种虚拟世界,渴望真实的面对真实的交流,要不然怎么会出现网恋悲剧;男与女不真实见面,网恋就不可能出现恶果。我讲这么多,只是提醒我们应该保持清醒,时刻记住网络只是我们利用的载体,而不能头脑发热犯晕,夸大它的作用,当然这不是我们目前考虑的问题,我希望有机会能再进一步去策划网络。” <br> “哇!拷!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再谈下去,我都兴奋得快爆炸了。”大胡伸出手摸了摸叶盼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说:“没发烧吧?” <br> “当然没有,许多人创业是就象我们现在这样,要敢想敢做。”小虚说。 <br> 叶盼突然想吼几句,对二人说:“我们去唱几首,怎么样?” <br> 大胡和小虚喜欢唱歌,且实力颇具。 <br> 二人也想轻松一下。 <br> 他们是群习惯散漫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很少象今天这样如此认真探讨问题。 <br> 大胡来了首郑中基的《别爱我》,小虚唱了首苏永康的《爱一个人好难》,叶盼点了屠洪刚的成名作《霸王别姬》。三人都有点装深沉的脾性,无论高兴与否忧愁与否。 <br> 唱完歌,三人继续讨论。 <br> 大胡先开口说:“除了广告收入以外,我想网站规模上去,待大陆博彩业发展起来之后,我们可以做博彩经纪,这同样能赚大钱;如果我们真能实现全国彩票报的垄断,这广告收入也蛮吓人的。” <br> “大胡,你打听的情况怎么样?”叶盼问。 <br> “我去过省体委主管彩票的有关部门,他们也说不清楚,只是肯定发展的势头很快,至于如何快快成什么样,就说不上来了。” <br> “这表明我们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现在我们先抛开这个问题,来谈一谈我们自己,你们俩有信心搞吗?” <br> “当然有啦!错过了这一村,就没了下一店,中国机会太少,抓住了就别放手,哪怕他妈的头破血流。”大胡说。 <br> “信心是有的,就当豪赌一次。” <br> “我与你们一样,我们要把信念坚定下来,至于怎么做,我们再讨论,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达成认识和思想上的完全一致。” <br>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哪怕骂我们是疯子,我们也一定要坚持下去。”大胡说。 <br> “我也觉得我们是疯子。” <br> 小虚说完,三人笑了。 <br> “这事持续时间比较长,无论怎样,我们都要互相支持。”叶盼点燃一支烟,享受似的吸了一口,说:“我们第一步该做什么?” <br> “那还用问,找资金。”小虚说。 <br> “这资金怎么找?” <br> “找人投资我们的计划,也可以拉风险资金,不过拉风险资金的难度非常大,风险投资目前主要集中在IT和生物保健领域,要求年回报率在25%以上,所以说,我们在写计划时要侧重写第二部分,而找人投资,最好的对象就是私人老板民营企业家,而最能打动他们的除了项目有前途之外,更重要的是投缘,让他欣赏我们。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就是搞网络的,一个搞地产的老板就是欣赏他,一下子投资他两百万,那老板根本不懂IT,也看不懂IT,只是认为那是科技,是他欣赏的人干的科技。” <br> “我看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写一份比较专业的创业计划书,这样吧,今天有点累了,过几天再到这里来讨论,回去我们分头做些准备工作。小虚,你去查找一下创业计划书的范本格式,顺便去书店买一两本有关网络和报业方面的书。听说中国的第一本系统全面的彩票知识介绍书已出来了,你也找找看。大胡,你去图书馆查一查有关办报方面的条例,比如说主管部门、办报条件等等,还有你跟四川的那位兄弟谈一谈,看他是否愿意过来,我们办报的同时网站也要建立起来。我去打听打听有什么现成的质量一般的报纸,可以直接通过公司渗透资金控股的,有可能去试探性的接触接触。” <br> 此时,三人已完全进入角色。 <br> 五天后,他们又来到了“三人行”茶吧。 <br> 三人各自先谈了谈收集的信息。 <br> “商业计划书的标准格式我已经从网上下载,主要包括九个部分,第一是公司摘要,第二是公司业务描述,第三是产品或服务,第四是收入,第五是竞争情况以及市场营销,第六是管理团队,第七是财务预测,第八是资本结构,第九是附录,即上述八个方面的有关资料,如管理层简历,销售手册和产品图纸等等;除了第七和第八两部分,其余我们三人都能应付,这两部分可以请我们学校经济系老师帮忙。另外,彩票和网络的书我也买到了。” <br> “中国不允许私人办报,报纸要公开发行,必须有中宣局批准的刊号,只有中宣局才有这个权力,也就是说,我们要办一份全国性的报纸必须向中宣局申请,而申请人不能是企业或个人,只能是事业单位和国家行政部门,我们可以同某一事业单位或国家行政部门合作,以他们名义去申请,或者我们直接同体育部或财政部合办。这里有个风险就是这些部门听了我们的想法之后,完全可以抛开我们,我们拥有的只是一个先机,这个比较虚,不象技术那样实在,如果处理不好,我们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也想过办杂志,但周期太长,难以紧随形势。” <br>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你们发现没有,以前我们的想法一直悬在半空,等我们真的去干需要落地时,实际上碰到的问题还真不少,套用一句话,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问题得一个一个去克服,干大事吗,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大胡,你刚刚说的两种解决办法,第一抛开报纸媒体,选择电视媒体,目前国家对电视监管要松一些,可电视只能做一个栏目,但这个栏目几乎不可能成为名牌栏目,它不能给观众在接受信息时停下来思考的权利,难以发挥正确引导的舆论作用;第二就是仍做报纸,我们成立公司,让风险资金注入,我们再以公司名义注资报社或企事业单位,进行变相合作。其实对于我们只有第二条路可走。哦,我去打听的那份行业报,不零售,发行量大概两万份左右,注资倒是可以,但不能全面改版,只能合办副刊。” <br> “问题真他妈多,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大胡说,“不过越是这样,才越有挑战,才预示着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br> “我是没有退路的,不成功则成仁。小虚,过几天把你那台电脑搬到我住的地方去,我们三人封闭几天把计划书写出来。这几天把有关资料准备好。我们聊聊其它的吧,这段时间神经一直处于兴奋和紧张状态,先放松放松,假如有一天我们真的成功了,第一件想做的是什么呢?” <br> 小虚想了想,说:“真有那么一天,我要去澳门或者拉斯维加斯豪赌一回,尝尝坐在那里是他妈什么感觉。” <br> “我吗,跑到东方明珠塔顶上扔他个几十万,看看大家蜂抢的情形。” <br> “如果足够多的钱,我要去美国跟辛迪。克劳馥睡上一觉。” <br> “那你就用不着枕头了。” <br>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br> “不管路怎么走,我们一定要成立一个公司,先来取名字,顺便把报纸的名字也想出来。”大胡说。 <br> “这名字一定要反映出我们主营的大致方向,报纸可以概括为文化,网络等于科技,就叫XX文化与科技传播有限公司。”小虚说。 <br> “‘三缘’如何?” <br> “不好。” <br> “‘空间’呢?” <br> “也不好。” <br> “浪淘沙,感觉感觉,每个字都带水,大浪淘沙。”叶盼说。 <br> “不错,不错,也可以反应我们是三个有水分的人。”小虚笑着说。 <br> “我看就叫浪淘沙文化与科技传播有限公司。”大胡说,“再想想报纸名。” <br> 三人也真有些水分,不去想如何寻找注册资金,不去想如何申请办报。 <br> “这报名最好是两个字,要带‘彩’。”叶盼说。 <br> “博彩?”大胡说。 <br> “太直接了,也可能批不下来。” <br> “彩经?” <br> “好是好,不够全面,将来我们的报纸除了彩票的介绍外,还会适当加入些其它的流行内容。”叶盼说,“我觉得就叫‘精彩’,这彩既可以是彩票、博彩,也可以是一种状态,两个字把博彩业的所有特点以及报纸的特色都反映出来了。” <br> “恩,棒极了。” <br> “就叫‘精彩’” <br> “公司名字、报名都取好了,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叶盼说,“是先写计划书,还是先注册公司?” <br> “这公司只是个壳,没必要很早就去注册,时机成熟时再注册登记也来得及。”大胡说。 <br> “我们出去以什么身份?个人,还是公司?”小虚问。 <br> “有单位,可信度高一点,归根结底要看我们的计划书写得怎样和我们给别人留下的印象如何,不仅仅是敢想,而且能做。如果先注册,这几万元的资金怎么来?你我三人都是些穷光蛋。” <br> 他们还有一处共同点,每人都或多或少欠有外债。 <br> “我们每人肯定要筹一点钱,作活动资金,其余用固定资产来充,这容易,我最担心的是商业计划书如何写得具体。应该说我们目前考虑到的只是些大方向,至于如何运作,什么时候达到盈亏平衡点,资金什么时候撤离等等都没涉及,除此之外,还有这钱到哪里去找,上网是一种途径,恐怕直接上门推荐是最好的办法,能够动用的关系都要动用上。”大胡说。 <br> “我看我们先用一周到两周的时间写计划书,然后分两步走,找资金和找报纸合办单位。有了资金,有了刊号,再注册公司也来得及,我们的名片可以直接打上‘浪淘沙’和各自的手机号码。”叶盼说。 <br> 几天后,他们买了些干货和方便面,开始封闭写计划书。 <br> 叶盼按照范本写计划书时,才发现这种格式不太适合他们所进行的事业,更适合高科技项目。三人商定重新设计一番。 <br> “这计划书不能完全参照这上面的格式,我想先搞出份非专业的商业计划书,如果去拉风险资金,有可能的话再重新添加些内容。我们融资的主要对象是有实力有眼光的个人或企业家。你们看,分成四部分怎么样?第一部分是行业发展基础和前景,主要从客观和微观上阐述彩票业以及博彩在大陆存在的基础和发展的广阔前景,量化巨大的市场空间,大胡,你来动笔吧;第二部分是企业规划,包括第一阶段的办报和第二阶段的网络,还有可能渗入博彩业的其它方面,小虚,你来操刀,多想想;第三部分是市场运作,如何经营,如何产生利润,什么时候达到盈亏平衡点等等,第四部分就是附件,关于我们的个人资料,这部分虽不大,但十分重要,我们最能吸引人之处可能就在于个性,也是我们的风格和灵魂,没必要故意去找什么诸如技术之类的背景,突出我们的年轻,敢做梦,更敢追梦,还懂得梦成梦败的细节享受。这后面两部分由我来动笔,三人分头写,再一切讨论,如何?” <br> “这样最好,既省时,又有效率,每人考虑一个方面会更细更深。”大胡说。 <br> 三人分工合作,方向明确,投入的热情不亚于赌博,这多少有些出乎他们自己的意外。 <br> 从关注到动手已有相当一段时间了,在思维范围内的东西都考虑到了,关键的是实际操作过程中所碰到的问题。计划书写起来费的周折不大,需要斟酌的是充分、缜密以及语言的煽动性。 <br> 他们最后一点共同之处,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虚”,激情偏多,务实不够。 <br> 不过他们的“虚”对语言的煽情极有帮助,无需刻意,写出来的东西给人通篇的感觉就是煽情。 <br> 累了,打打“关牌”或者“撒谎”。赌瘾上来了,就叫来阿牟等人打“斗地主”或者“金花”。 <br> 在计划书里,他们提出了一个观点,从人性与文化的角度出发,人的欲望推动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无论彩票,还是博彩,其存在和发展的支撑点就是人的无限欲望。 <br> 三人费尽力气凑了一万元,用作往返各地拉资金的活动费用。小虚需要读书,拉资金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叶盼和大胡身上。叶盼是无“工”一身轻,大胡在公司搞销售,经常在外出差,二人就以大胡出差的地方为目标,一来可以省下很多费用,二来也可以利用些现成资源,免得盲目和浪费。 <br> 能想到的关系都用上了,连街边小店吃饭时碰到的老乡老板。通过老板介绍认识了他的一个朋友,这人是搞科技的,大胡请他吃了顿饭,他主动承诺利用他的关系网在香港寻找风险资金,那个时候,只要谁给叶盼他们一点希望,他们就会百倍努力全心等待,不管这希望的真实与否,他们没有多的选择。 <br> 融资时,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他们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有一个有钱的中年人不知道投资在什么地方,最后只好买了十七套一万五一平米的房子(大多数是单体别墅)。叶盼知道后,立即通过报社的朋友打听情况,如果真有其人,那么应该是最佳人选。这则新闻是叶盼的朋友的同事采访报道的,叶盼的朋友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打听到那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说什么替新闻对象保密是他们的职业道德,文章刊出后,报社已经收到了无数电话,如果执意,可以通过他代为转达。 <br> 于是,叶盼给报社留下了手机号码。 <br> 过了一段时间,叶盼没接到任何有关的电话,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这难得的机会,从另外一条渠道去打听消息。那记者主管房地产版面,叶盼通过他在地产业工作的与报社有业务往来的同学去探听情况。 <br> 这次有了真实的结果,那记者被多次打扰颇感疲倦,或是他抹不开情面,告诉叶盼的同学,买房人是存在的,不过买的房子只有三套,不是别墅,只是三四千一平米的商品房。 <br> 费尽精力,换回的却是被愚弄。看来有时候认真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br> 香港的风险资金也毫无着落。 <br> 两人全国各地的跑,大多时候无法与他们融资的对象见面,被拦在门外。 <br> 战线长,时间久,跨度大,二人疲惫之余,心老踏实不下来,有时还产生一点点动摇。互相调侃鼓气,描绘五彩的肥皂泡,幻想登上东方明珠塔扔钞票看尽人间冷暖,与辛迪。克劳馥拥抱到床上。 <br> 欣慰的是在他们奔波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位大他们十岁的做进出口的经理,他不仅为他们的眼光和激情所感染,而且决定加入,与他们一道寻找资金。他的加入使创业小团体的理性成分多了许多。 <br> 他俩参加各种各样的国际展览会。大胡以三寸不烂之舌认识了一位法国籍华人老板,他很想回国投资,正在考察投资方向和投资项目,他对这个项目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在政府批准的前提下进行一系列工作,而叶盼他们所考虑的是先用资金注册公司,再以公司名义注资到某单位,最后由此单位出面与政府有关部门沟通。 <br> 与此同时,年长的经理也找到了融资对象,是位全国劳模级的民营企业家,他不仅有钱,而且与高层关系非同一般,有他作后盾,有些事情办起来就顺畅许多。他说投资几百万没问题,他要求计划书再具体些,占股一大半。 <br> 有了经济后盾,叶盼与大胡开始落实报纸,两人印制了名片。叶盼的名片上除了中文名字,还有英文名,临时取的,头衔有三,浪淘沙文化与科技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法国XX公司中国区首席投资代表,XX公司(民营企业)首席金融顾问。大胡的名片与叶盼的大同小异,只是总经理的职位换成了中国业务总经理。小虚暂时不需要出去跑,就没印名片,他也没闲着,负责网上信息的收集,与美国彩票在线服务公司联系,他发了一封电邮,那边很快复函,声称最好将有关‘浪淘沙’的背景资料和官方证明传真过去。 <br> 叶盼与大胡忍痛买了两包中华烟,一包软的,放在叶盼身上,一包硬的,放在大胡的口袋里。二人先接触了地方报社和省级有关部门,一唱一和,吹得天花乱坠,又有名片作证,进行得十分顺利。一些部门领导答应帮忙打听情况,只要机会存在,合作的可能性就很大。 <br> 省级部门在一定程度上暴露出自身的一些局限,反馈回来的信息表明,要创办舆论导向明确的全国垄断的报纸,主办方最好是中央部级单位,也就是说公关重点在北京。叶盼对北京有些发怵,老百姓中间流传两句话,“到了北京发现官小(到了广州发现钱少,到了重庆发现结婚太早等)”和“上个厕所,就能碰见个处长厅长”。 <br> 要创业,这一步必须走。叶盼与年长的经理商量,他说最好能说服民营企业家一同前往,他做事的尺度把握精确,关系可直达高层。 <br> 正当叶盼他们做着北京之行的准备工作时,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国家出于形势需要,暂时进一步加强意识形态领域的控制,除了对电视和报纸等媒体原则监管,可能收减电视报媒的数量。 <br> 这是一个致命的消息。 <br> 叶盼懵了。年长的经理说只有等,要干,必须等。 <br> 三人头脑一片空白,没人再提起此事,也无人说“game over”,好象三个杀手同时接到一道密令,悄无声息的撤离。 <br> 原本的脆弱与不成熟被激情掩盖,激情过后,该怎样就怎样。 <br> 三人嘎然而止,谈论的话题转回了工作和打牌,都极力回避彩票。但他们鲜活的心仍鲜活的跳动着。 <br> <br> 那段日子,尽管小吴工作排得满满的,但他还是抽空看了看英语,他很想帮阿牟完成心愿。 <br> 阿牟补了篇毕业论文,其它功课到老师家里走了走,基本上就完成了他的此次母校之行。最后的结果只能等到CET-4的成绩出来后才知晓。 <br> 过几天,阿牟就要回广东了。 <br> 转眼间,几个月就这样匆匆而逝。叶盼忙着自己的事,阿牟也忙着自己的事。现在,两人的事情都忙完了。 <br> “你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叶盼问阿牟。 <br> “是的,这次过来又欠了些钱,不工作怎么能行?” <br> “不等毕业证?” <br> “不等了,到时候真有的话,你寄给我好了。老大,我好担心这次的努力可能白费。” <br> “相信小吴。最坏的结果是没有,但我相信你已不是一年前的阿牟,知道如何面对。” <br> “是呀,你也不是一年前的老大了。接下来,你也要找工作吧?” <br> 叶盼点点头。 <br> “要是能一辈子读书,我就读它一辈子。”阿牟说。 <br> “是啊,读书真好。” <br> “工作后才发现自己他妈屁都不懂,什么都会干,可没一样能干好。” <br> “没办法,谁叫我们是文科生?” <br> “不知道这大学念了对我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br> “好处是有的,只不过现在用不上。应该说,大学里最大的收获就是人的思想和思维方式上了一个层次而已。” <br> “我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无法成熟起来。”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