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初,香港九龙一家塑料制品厂部分人(绝大多数与台湾国民党有联系和站在国民党反共立场)举行反共大暴乱,他们攻击的对象是有爱国主义思想和亲近大陆的工人。自英国在香港实行殖民统治后,历史上“左派”工人从来都是受港英当局的排挤、压制。因此,左派与右派工人的力量对比,前者显得势单力薄。在暴乱的初期,左派工人受到严重的攻击,当时港英当局采取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的态度,放任自流让双方打架斗殴。为此,我国政府向港英当局提出严正抗议,要求港英政府制止右派工人对左派工人的迫害。与此同时,左派工人也迅速组织力量进行反击。双方除了使用器械打架斗殴外,还使用土制炸弹进行 四处爆破活动。斗争的双方互不相让、对立摩擦愈演愈烈。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港英当局对我国政府的严正抗议置若罔闻,对左派工人一方进行镇压,不但出动警察和防暴队(装备精良的警察),而且出动了英军。名曰维持治安,实则偏重于镇压左派工人。首先挑起事端的右派分子一方,由于得到了港英当局的偏袒而受到保护,气焰更为嚣张?随着事态的发展,港英当局的武装力量竟然代替了右派分子的角色,从事镇压行动。在这种情况下,右派分子逐渐退出了打斗,并在一旁看着港英当局镇压左派工人的热闹。左派工人面对严峻的形势,树起了“反英抗暴”的旗帜,不屈不挠地与港英武装警察展开了英勇的斗争,反抗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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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4 H6 J- ~0 s# |9 @4 J 1967年,正好是内地“文革”的第二年。对全国人民发号施令的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统一全国人民思想和传达信息的权威报刊是《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和《红旗》杂志(当时统称“两报一刊”)。当时的情况是,正在港英当局镇压左派工人的时候,“两报一刊”不断发表消息和评论,在舆论导向的影响下,全国人民纷纷举行集会和游行示威,声讨港英当局的暴行。北京的红卫兵造反派还放火烧毁了英国驻北京代办处(当时尚未升格为大使馆)。惠州地区的宝安县县城深圳镇的民众亦频繁地集会和示威游行。在游行队伍行进到了罗湖、文锦渡等边界地区的时候,大家高呼口号,群情激昂。游行示威的深圳民众对边界上敌方炮楼的英警英军怒目而视,游行队伍久久不愿离开。* N1 T' g4 V+ n2 a" Q A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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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英关系进入了极度紧张状态。此后,我方深圳属下的罗湖、罗芳、莲塘……等地的农民在通过境界线耕作时,常常被英警无故刁难或打骂。农民群众为此怒发冲冠,在英警无理打骂下亦不示弱。于是,生产队挑选青壮年社员过界耕作,在遭到英警野蛮逞威时,就用锄头扁担作武器揍对方。有一天,在文锦渡从事过境搬运工作的工人(头戴红帽子作标志,无需通行证件,双方守关人员都不用检查就可让他们自由进出,人们叫这些搬运工为“红帽子”)还将两个巡视边境的英籍警官捉了过来。在这种双方互相敌视的气氛日益增加的情况下,香港英警防暴队和英军大量集结在边境线地区,从元朗落马洲至沙头角一带都驻扎了大量英军。我驻军7085部队(广东省军区守备部队的一个团)也做了相应的作战准备工作。当时我任7085部队团部作战参谋,亲身经历了整个事态的发展变化。上级指示要抽调一部分“三支两军”(支援左派、支援工业、支援农业,军事管制简称军管,军事训练简称军训)的军官归队,我就是被抽调归队的人之一。 2 M/ d5 y7 C* [. J. t2 s1 j(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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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团部后,立即部署各营、连集结前沿。由于我所在的边防部队――7085守备团长期驻守在边境第一线,边境地区的作战地形环境较为熟悉。同时,部队官兵也对英军的所作所为非常愤怒。全团都作好了随时随地作战准备。除增加岗哨和巡逻以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战斗打响后,团部军官的家属小孩撤出深圳,到广东省北部的连平、和平等山区隐蔽。 7 S) I; T7 `- x8 C, w. a' b X' N
8 E2 j" Y- @: p6 d1 W$ p 6月26日,时值盛夏,天气格外的热。酷热难耐,我在作战处忙了一天,感到精疲力竭。傍晚6点半左右,我正端起饭碗吃饭,突然一辆吉普车急停在家门口。通讯员陈德才进屋二话没说就拉着我的手,要我立即上车,说去沙头角有紧急任务。听说沙头角有战斗任务,我即刻意识到问题严重,饭也顾不上吃,急忙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军用挎包,背起军用水壶和手枪上了吉普车。在开往沙头角的路上,团参谋长石长福歉意地对我说:“老叶,叫你连饭都吃不成,实在对不起,咱们到了6连(沙头角驻军)后,我让炊事班给你做饺子吃。情况汇报说沙头角镇有一民兵被英军开枪打死,我方群众无比激愤,看来要出大事。团部领导班子刚才研究决定,成立一个临时指挥部。你是我特意点的将,因为你是老作战参谋,对沙头角的情况又较熟悉,担当此重任非你莫属。”我听完参谋长的话后,对他开玩笑说:“有什么样的‘好事’,你总是忘不了我。”他用拳头捶了我一下:“谁让你是我的老战友呢!”晚上8时,我们的车子到达沙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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