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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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千山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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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此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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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4 00:12:34 | 只看该作者
加油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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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4 10:42:17 | 只看该作者
更新速度很快了已经。。。<br>看到这儿,标个记号。千山加油&#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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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2004 02:15:43 | 只看该作者
“在结界里,我们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白费的?”我问三戒。<br>“也不是,只不过我们能看到的有真实的,也有虚幻的,我们并没有办法来分辨,这地方又这么多岔路,这么多门,有可能我们选错了路就会遇到危险,你也知道,这地方本来就是皇宫秘道,肯定为了防止外人进入设计了很多机关,我们一旦走错恐怕有去无回,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如果我们走到一条根本不存在的路上,那就等于掉进了未知的时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了。”三戒说。<br>“那我们就坐在这里不要动好了,我看这样最安全了,那跟等死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呀。”我颓然的坐下来。<br>“简单和可心没有进来,我们也就还有些希望,希望他们找不到我们之后已经通知了警察,还去找了灵谷寺的主持,警察对我们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啦,不过主持来了,我们也许就还有希望,杨柳不是说了么,人间的法器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可以逼退鬼蜮的结界,那我们也许就能出去了。”三戒安慰着我。<br>“也许是什么意思?”<br>“也许就是……也许当结界消失,我们也消失了。我不知道……”三戒不敢看我。<br>“那我们就死定了吗?等等……我想起来一件事情。进来的时候,我们没有进过任何门,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在这里不去推开任何门,只沿着路走……等等,你送我的夹子,你记得吗?我们进来的时候,掉在门口的?”<br>“能找到当然算我们运气好,就怕我们还没找到之前就已经走到了虚幻的空间里面去,永远都出不来了。而且,真正的路,说不定现在看起来是墙。”三戒没我那么兴奋。<br>“等等,你看过圣斗士嘛?”我问他。<br>“看过呀,怎么了?”<br>“你记得紫龙是怎么从双子宫的迷墙里面走出去的吗?”<br>“他把自己的双眼刺瞎了,凭借感觉出去的呀……等等,你不是要把自己的眼睛……?”<br>“我爱我的眼睛跟爱我的生命一样,我当然不会把它弄瞎,只是要把它蒙起来,你拉着我的手,跟着我走,我们来试试看。”<br>“那也应该是我蒙着眼睛在前面走啊,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去面对那些未知的恐惧!”三戒表示反对。<br>“既然我们凭借的是运气和直觉,那你就应该相信我呀,女人的直觉通常比男人的好,再说偶的运气也不错的呀,偶打麻将的时候通常一直赢,呵呵。”<br>“好吧……但是如果我在后面拼命拉你,你可就不要硬往前走了啊!我就怕你踏入了什么地方,自己也不知道,然后我叫你你又听不见了,还往前走,就走不回来了。”三戒一边嘱咐我,一边从衣服上面扯下一块布来,“他们给我们换了的衣服还真是不结实诶……”<br>为了完全凭直觉,我让三戒多叠了几层,我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br>我紧紧的握着三戒的手,漫无目的的走。<br>紫龙为什么能够用心来看,我却不能?<br>在第三次撞墙之后,三戒终于拉住我:“与其!头都撞青啦!这样不行的……”<br>我看到的世界是无边的黑暗,我的感觉似乎也完全的失灵,我示意三戒不要说话,我们静静的站在那里,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呼吸和我们的心跳。<br>“等等……我听见脚步声……”我拉着三戒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br>没有碰墙,看来是一条岔道。<br>“地形怎么样?”我问三戒。<br>“没什么特别的啊,跟刚才差不多……小心!”三戒突然叫起来,并且用力的把我拉了回来。<br>我拉下蒙住眼睛的布,距我刚才站的地方20公分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br>“你,你是谁?”我问他。<br>他没有回答,四面八方突然又走出十几个人,把我们围在中间。<br>“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我往三戒身边靠了靠,警惕的看着他们。<br>“她问我们是什么人诶……”左边的一个家伙说。<br>“嘿嘿,真好笑……”他旁边的人接着说。<br>“这地方怎么会有人呢?”我后面的一个接着说。<br>“对阿,我们当然不是人……”刚才站在我面前的家伙说。<br>“那你们是什么呀?”我看到对面的家伙朝我走过来,有些害怕的抱住了三戒。<br>“我们是守卫陵墓的兵……”<br>“你们是兵马俑?”三戒问。<br>“兵马俑?是什么东西?”一个家伙很好奇的问。<br>“就是,就是用陶土烧出来的兵和马,用来守卫王陵的那种东西呀。”三戒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br>“嗯,我们也是用陶土烧出来的……不过,我们的身体里面,混合了人的血液,所以我们都有名字……就是那些血液的主人的名字……”左边的那个家伙说,“比如我,就叫王平。”<br>“那你跟我同姓,一定是本家,你们就放过我们了嘛!”我真佩服自己,居然跟兵马俑攀交情。<br>“你们不进来,我们当然也不会为难你们了……皇帝和娘娘的遗体在里面,我们要好好看守……”看来他们并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br>“这里是在地下?”三戒突然问。<br>“当然了……”<br>“可是我记得我们参观孝陵的时候见过的遗体不是在这样的地方,也没有兵马俑呀?”三戒皱着眉头问。<br>“嘿嘿,你们看见的当然不是真的,要不然战乱的时候不是早就被盗墓的人打扰了……”站在我对面的家伙说。<br>“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地面呢?”我问我的本家。<br>他们明显都愣了,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摇摇头。<br>“什么意思啊?”我问他们。<br>“不知道……我们永远都只能在王陵里面,你们来的墓道我们都没有出去过。”<br>“那里面还有多远才是皇帝和马皇后的遗体呢?”<br>“不知道……可能还有很远吧?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是从这里到那边的大厅……每段都有不同的兵把守。”<br>我向前看了看,大厅距离这里大概只有20米远,看来问他们也是白问。<br>我垂头丧气的说:“好吧,我们走了……”<br>(未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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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2004 04:49:08 | 只看该作者
鬼迷心窍 - 李宗盛 <br>李宗盛:鬼迷心窍<br>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br>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br>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br>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br>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br>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br>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br>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br>是鬼迷了心窍也好<br>是前世的因缘也好<br>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br>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br>是命运的安排也好<br>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br>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br>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br>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br>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br>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br>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br>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br>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br>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br>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br>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br>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br>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br>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br>是鬼迷了心窍也好<br>是前世的因缘也好<br>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br>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br>是命运的安排也好<br>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br>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br>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br>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br>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br>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br>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br><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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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2004 14:25:17 | 只看该作者
“我是不知道,可是有个人肯定知道啊。”王平说。<br>我转过来:“谁?”<br>“就是这里的设计者,杨新忠。”<br>“他在哪?”<br>王平指着我们左边的一扇门。<br>三戒拉着我走过去,轻轻的敲了几下,没有人答应。<br>“门没锁。”王平在我们背后说。<br>三戒推开门,一个白发的老人面对墙壁,背对着门坐着。他面前的墙上有一张图,似乎是地图,对,就是这地方的地图。<br>三戒往前走了一步,我突然发现他进入门内的部分都消失了。我用力的把他拉回来,门和老人都消失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堵墙。<br>背后的兵俑也都不见了。<br>“虽然刚才我差点走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但是,我觉得他们没有恶意的,反而真的是想要帮助我们的。你继续蒙着眼睛带着我走吧!刚才你看了一眼墙上的地图。我们能不能走出去就看你的记忆力了。”三戒一边说一边把布给我系好。<br>“你看的比我久,我只看了一眼诶!”我抱怨着。<br>“问题是我视力很差,一点都看不清楚呀!”三戒推着我,“拜托你啦!”<br>我凭着感觉走了很长时间,终于三戒忍不住拉住我了:“大姐,你已经第三次到这个地方了……”<br>我把布拉下来,原来是我们刚才遇到杨柳的地方。<br>“我累了,休息一下吧。”<br>“你到底记不记得地图啊?”三戒问我。<br>“我只看了一眼,那有那么容易记得!”<br>“那我看你只好自我催眠了,催眠之后往往能想起很多潜意识里面的东西。”<br>“我的心哪静得下来!你先陪我聊天休息一下吧。”<br>“聊什么?”三戒叹了口气,坐下来。<br>“不知道,聊聊这两天碰见的奇怪的事情吧。比如那个吸血鬼的病。”<br>“其实那种紫质症,在现代也没法完全治愈,不过可以控制的。我以前看过一本书,说要切除脾脏,而且人血可以用细菌培养出营养成分相同的东西,这样就不需要用人血了,但是这种病到现在也没有治愈的方法。”<br>“哦,那他要是真的醒过来,也还是要喝血的咯?我看他们没有那种培养营养液的技术诶。”<br>“废话,当然了,要不然我们的医学发展了这么多年不是白发展了。”<br>“那你说那些皇帝死了就死了呗,为什么还要找那么多人陪葬啊,烧了兵马俑不就得了,干吗还要在兵马俑里面充人血呢?”<br>“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嘛,要是没有那么多人陪葬,现在谁伺候他呀?至于兵马俑,我听说过比这个更厉害的,每一个俑都是直接把陶土涂在活人的身上,然后晾干,这样活人早就窒息而死了,形状也出来了,然后再放到炉里面去烧,炉温有两种,一种是用来烧陶的,800度,那种就是最常见的兵马俑了,还有一种是瓷,比较少见,是彩俑,这种据说要1600度的炉温,常见的兵马俑被打碎了以后,里面有干尸,彩俑里面就只有一些结晶体了。不过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地方的兵马俑,反正我没有敲开任何一个看过。”<br>“好恶心哦,活活把人憋死,还要把好好的人烤成干尸。”<br>“呵呵,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我们怎么出去,我们就要在这里活活饿死,感觉着地方也挺干燥的,估计我们也能变成干尸!”<br>“你这么说,我真的觉得肚子好饿……”<br>“那当然,他们的食物我们可不敢吃,我们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你就赶紧想吧!”<br>我把布蒙好,努力想着那张图。<br>图是刻意给我们看的,上面用黑色的线画了出去的路。就是从那个人在的房子开始的。<br>“我们回刚才遇到兵马俑的地方去。”我拉起三戒。<br>在经过了三四次碰壁之后,我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图上的标记就到此而已。我拉下布。<br>我们到了一个有七八扇门的地方,往前再也没有路了。<br>“这其中一扇门,就应该是我们的出口。但是如果走错了,恐怕我们就再也回不到这里了。”我看着三戒。<br>“要不然我们先不出去,把这些门都打开看看?要是是我们进来的门,外面应该就是明孝陵。”三戒征求我的意见。<br>打开第一扇门,外面是明孝陵,第二扇也是……八扇门打开,都是。<br>三戒看着我,说:“你站在这里别动,我一扇门一扇门去看看。”<br>“不要,我要跟着你。”我一边撒娇一边紧紧抓着他的手。<br>“那你跟在后面。”三戒无可奈何的说。<br>我们走到第一扇门前,三戒伸出一只手去,那边突然就伸出一只青黑色的手抓住了三戒。在三戒的惊叫声中我们看过去,这只手完全没有主人,却有着无数的兄弟姐妹,三戒伸出的若是脚,这时候地下可有上百只手等着他,这只青黑的手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有更多的手爬上来打算帮它,我拼命得拉三戒,却一点也拉不动,那边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br>这时候,杨柳的一句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些法器只是在人间有用,在结界之外,也可以抵抗结界的扩散,”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鬼蜮和人间交界的地方,那么我们的法器应该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br>我掏出了金莲花,念了佛陀拈花,迦叶微笑,正法眼藏,涅槃妙心,无色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別传,念了几遍的时候,金莲花终于慢慢的放出了金色的光,金光慢慢亮了起来,光到之处,那些鬼手都退避三舍,但三戒手臂上那只鬼手只是颤抖了几下,仍然坚持着不放,三戒念起了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逝多林。给孤独园。大庄严重阁。与菩萨摩诃萨五千人俱。普贤菩萨摩诃萨。文殊师利菩萨摩诃萨。而为上首……金莲花突然金光大盛,那只鬼手终于跌落下去。三戒连忙把手收了回来。<br>在金莲花的金光照耀下,我终于看见了我的夹子,拖着三戒跑到第三个门前,捡起我的夹子。<br>“就是这里了,我们出去吧。”我拉着三戒跳了出去。<br>走了几步,我们的眼前居然出现了很多警察,我们终于回到人间了!<br>我和三戒抱在一起跳了起来。<br>鉴于我们的陈述古怪离奇,警察决定不备案,虽然他们也看到我们的确是凭空出现,但他们在我们出现的地方来回走了好多次,都没有消失,也实在没有办法写报告。<br>简单和可心瘦了一圈,也有了黑眼圈,看来这两天是担心坏了,不过比起我们的伤痕累累,他们还是健康的,我们回了上海。在路上我们把大概的经过讲给他们听,他们唏嘘感叹,恨自己没有参加这次历险,我和三戒哭笑不得,要是能够选择,我们还真是宁愿没有这次探险的经历呢。<br>已经是10月7号,第二天就要上课了,回到上海我们就各自回宿舍,早早睡觉,准备明天上课了。<br>(未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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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04 10:57:3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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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4.2004 19:06:2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白天上课的时候我倒是没什么精神,晚上吃过晚饭,在简单住的地方跟三戒、简单碰面的时候,精神却好的不得了。<br>刚好又是可以请鬼来的日子,这地方也乐的清静,三戒经不住我和可心左右夹攻,只好同意请梁伟出来,开导他一下。<br>梁伟似乎很不愿意跟外人打交道,三戒点了三张请鬼符,叫了大概十几声,他才慢慢悠悠的出现在白布上。<br>是个高高壮壮的男生。<br>“梁伟?”我问。<br>“嗯。”他用鼻子回答。<br>“对人家友好一点嘛!总是这个样子。”沈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来凑热闹了。<br>“沈芳?今天好像还没请你你就来啦?”简单跟她打招呼。<br>“那又没关系,我还不是想来就来,看看你们咯。”她始终这么开心。<br>“梁伟,愿意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么?已经做了鬼了,一切的恩恩怨怨应该都看透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我问梁伟。<br>“唉。”梁伟只是叹了口气。<br>“说说又不会死!哦,不会再死一次,你干嘛不说呀,说出来说不定大家还可以帮你呢。”沈芳好像推了推他的胳膊。<br>“是自杀以后后悔了?”我问。<br>梁伟摇摇头。<br>“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可心问。<br>梁伟摇摇头。<br>“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三戒问。<br>梁伟还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br>“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呀,怎么又点头又摇头的?”沈芳问他。<br>“没有,就是活着的时候觉得,活着没啥意思,现在死了吧,还是觉得没啥意思。”他说。<br>“那你要怎么样才觉得有意思呀?”三戒说,“听说你是博士诶,家境也不错,你看我,我快要毕业了,没打算考研究生,因为反正也考不上,工作到现在还没着落,读书的时候还拿了国家贷款,我都没觉得活着没意思,要是你活着我跟你换换,看你还说这种话。”<br>“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我追求自我实现,可是我离目标越来越远……”梁伟声音沉沉的。<br>“你还要怎么自我实现呀?是社交需求没满足呀,还是情感需求没满足呀,还是地位不满意呀?”早上刚上完管理学概论,正好在讲这些东西。<br>“都不是……是,我对自己不满意。”<br>“我要是你我都开心死了,我爸爸妈妈也开心死了,你还对自己不满意呀?大哥,你对自己要求也太苛刻了吧。”简单说。<br>“从小到大,我都是学校里最好的学生,虽然我读的不是全省最好的学校,却也是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从本科到硕士,一路保送上来,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优秀的,我可以去剑桥,去哥大,去申请的时候,居然被拒绝了,他们拒绝我的理由是,他们不需要一个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的人。我很痛苦,的确,因为一直在父母身边,我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从小学到大学,每次有老师要我做班级或者学校的干部的时候,我的父母就会以耽误学习为理由要求我拒绝,更不要说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公益活动了,除了学习,我真的什么也不会。我被哥大拒掉之后,我父母安慰我说,不管怎么样,我在国内还是最优秀的,不用理会那些洋鬼子怎么说。我也这么想,考博士的时候,我特意选择了这所以建筑著称的大学,我想证明自己是最优秀的,当然,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它在上海,离父母比较远,我想这样我也能成熟起来。可是我来了这里之后才发现,自己比别人差的很远,先不说成果吧,很多同学都有什么钢琴十级,小提琴十级,要不然就是书法作品在日本美国展出,还有很多,我一样也没有,我想,那没关系,我只要在成果上超过他们也就行了。可是,他们在读博之前的很多作品,就已经被收录在那些设计年鉴里面了,而我就只有跟着导师做的几个作品,虽然我很努力的做研究,可是各个方面都不是最优秀的,我才知道,不要说放眼世界,就是在这里,我也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以前我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那是因为我看得太少了,我努力了很久,仍然无法超越那些对手,我觉得自己活着的价值已经没有了,所以就选择了自杀。我找了一段电线,挂在小便池上方的排污管上,那个高度,我踩在小便池的台阶上,再踮起脚,刚好能把自己挂上去。我把自己挂上去,再松开脚,用脚背抵着小便池台阶的沿儿,我知道,我的脚尖离地面大概只有两厘米,但是无论我如何伸直腿,也不可能够着,这就好像我无论怎么努力,离最优秀的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我想了很久,才选了这个方法,觉得这样死,就好像是我一生的缩影一样。我把自己挂上去之后,很快就知道窒息的感觉是多么难受了,我的身体本能的想要挣扎,想要从上面跳下来,可是我努力的用自己的意志控制了他们,我终于,没有挣扎。我的灵魂离开身体之后,就默默地在背后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注意到我已经死了。厕所里灯光昏暗,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电线。至于我站在那里的姿势,不注意的人,会认为我在小便。直到半夜两点多,跟我一个宿舍的同学出来上厕所,看见我,过来拍拍我,跟我说,哎,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呀的时候,才发觉,在他轻推之下的我,会轻轻的晃动。他的尖叫恐怕惊醒了整栋楼的人,然后我看见他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我想扶住他,他却从我的手臂穿过。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鬼是不可能托住东西的。因为是自杀,很快就结案了,我父母接受了学校的建议,在上海火化了,火化的那天我没有去看,虽然我不留恋那身躯,但我害怕看见父母脸上的泪痕。我原本以为死是一种解脱,因为我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我没有想到自己死了之后,竟然还有思维,还有记忆,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我看着同学们一个个功成名就,自己的研究课题也被接手的师妹转了方向,我连自己曾经活着的证据都找不到。我就是这么平凡,平凡到,我的离开只不过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过那么几天而已。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br>听完了他的故事,我们几个人和沈芳,都叹了口气。<br>“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知足常乐。想想,一个没有鞋子的人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他知道还有人没有脚,而你什么都有,只是不是你想要的最优秀的。而且,优秀本身就是没有标准的,当环境发生变化,比较的东西发生变化,最优秀的那一个,肯定也不是同一个人,你是你爸爸妈妈心中最优秀的儿子,你是曾经教过你的老师心中永远的骄傲,你是你自己心中,最有理想,最有希望的人,人是为了自己和爱自己的人活着的,只要自己和爱自己的人都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那就够了,那你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你知道我认为我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嘛?”我对梁伟说。<br>“你学什么?”梁伟问。<br>“经济。”<br>“那我想,是成为凯恩斯这样的经济学家吧,对不起,经济学家我知道的不多。”梁伟说。<br>“不,我认为我自己最大的幸福,就是做自己能做而又愿意做的事情,一个人想做的事情很多,有这样的理想当然是不错,但是,不是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做了又未必能做好,那么,总会有很多不如意,就像你一样,但是,如果我做的是自己能做,而且又愿意做的事情的话,我肯定能做好,因为首先这是我力所能及的,其次这是我愿意做喜欢做的事情,我有把它做好的意愿,这样我就会很快乐,而别人也会觉得我做这样的事情做得不错而觉得我很不错,而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看到我快乐,自然也会快乐,他们都快乐,也是我的幸福。其实人没有必要去追求那么多东西的,你想想,无论曾经有多么光辉灿烂,最后还不是一样要死,那些东西,再生的时候又不能带着,有什么意义呢?一个人只有一辈子,下一辈子就不是自己了,既然只有一辈子,就快快乐乐的活着,不好吗?有很多事情,我们享受过程就好了,至于结果如何,九分努力,还有一分天意呢,我们付出了九分的努力,至于能否成功,就看那一分的天意了,既然结果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我们又何必太在意呢?只要问心无愧,开心就好。”我罗里罗唆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br>“要是有下辈子,我希望自己能做一个简单而幸福的人。”沉思的半晌,梁伟终于说。<br>“这就对啦!反正我们还要很多年才能投胎,现在就先做个简单而幸福的鬼好了!”沈芳拍拍他的肩膀。<br>(未完)<br>“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今天来的最重要的目的了。前几天你们不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浑身黑黑的小孩子,在空气中间转来转去,蜷着身体一直不停的转,我想接近他,他却有很大的气场让我接近不了。似乎,是很大的怨气!”沈芳突然对我们说。<br>“在什么地方?”三戒皱着眉头问。<br>“医学院外面啊。”沈芳说,“我估计是医学院里面的。”<br>“医学院的小孩子最麻烦……但愿不是鬼胎。”三戒说。<br>“什么是鬼胎?”我问。<br>“就是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妈妈就因为某种原因死了,可是他没有被取出来,或者也已经死了,他妈妈尸体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被火化,比如被医学院泡在福尔马林里面,他的尸体也保存在他妈妈的身体内,他的尸体会慢慢长大,到了差不多快要分娩的时候,如果正好有人解剖他妈妈的尸体,把他取了出来,他就可以独立的到处活动,这种鬼胎怨气很大,因为他们总觉得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被又一次剥夺了生存的权利?他们等着投胎可是等了很久的。要是他的尸体被解剖了,然后火化了,他倒也危害不大,他们没有了寄托,再请人来超度一下,他们也就乖乖去重新排队投胎了,可是要是他们的尸体被保存下来,甚至做成了某种标本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会比我们上次在南京碰到的那些僵尸还难对付!”三戒皱着眉头说,“但愿只是一个普通的病死的小孩子,遗体被捐献来做医学研究的……”<br>“改天我们去医学院看看?”我问。<br>“就我们两个三角猫的功夫呀,要是一般的小鬼也还能活着回来,要是碰见鬼胎,哼哼,我们就死在那边了,还是找了帮手再说吧。”<br>“有我们呀!”可心和简单异口同声的说。<br>“你们两个不碍手碍脚就不错啦!”三戒撇撇嘴。结果自然是招来了他们两个的一顿海扁。<br>“那我帮你们吧。”沈芳说。<br>“不要,你要是被他打伤了,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魂飞魄散。对了,他身上是什么味道的?”三戒问沈芳。<br>“嗯,有福尔马林,还有一些奇怪的香料的味道,我不能确定是什么香料,不大常见。”<br>“黑黑的,福尔马林,香料……难道是……”三戒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br>“是什么呀?”我们一起问他。<br>“有人,可能有人在做木乃伊的试验!”三戒终于下定决心说。<br>“木乃伊?那不是埃及才有的吗?”我问。<br>“木乃伊的制作技术应该是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地带发源的,然后流传到沙漠的边缘地带,然后沿着尼罗河,传播到埃及,因为在撒哈拉沙漠中心地带发现的木乃伊,要比在埃及发现的早1000多年。”三戒说。<br>“撒哈拉中心怎么会有人住呀,他们又没神经病!”沈芳说。<br>“那个时候撒哈拉的中心地带可是草青水秀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三戒说。<br>“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可心怀疑的问。<br>“因为我喜欢看国家地理杂志,还有discovery探索频道哦!”三戒做出一副可爱的样子,我们三个都嗤之以鼻。<br>“以前我也喜欢看,有讲过埃及的木乃伊,还说到法老的诅咒。”梁伟突然说话了。<br>“诅咒?”我看着梁伟。<br>“嗯,说那些进入金字塔去搬胡安的木乃伊的那些人,回国以后,死的死,疯的疯,都说是法老的诅咒,好像是这样,具体的我记不清楚了。”梁伟说。<br>“要是我们面对的是木乃伊,但愿没有诅咒。”三戒吐吐舌头。<br>“怎么会有木乃伊呢,这里是中国诶。”我不以为然。<br>“木乃伊方法对尸体的保存效果是目前最好的,比福尔马林厉害,各个国家都有人在研究,中国保不准也有,那有什么稀奇的!”三戒说。<br>“现在讨论也没意义,改天去看看再说啦!我困了……明天早上虽然没有课,今天也要睡觉的嘛……”可心打了个哈欠,抗议道。<br>“好吧,那我送梁伟和沈芳走。”三戒说。我们四个跟他们两个说了再见之后,三戒点了送鬼符。<br>“他们不是自己都走了嘛,干什么还要点送鬼符呀?”我问。<br>“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请到别的鬼来呀,送鬼符是用来清场的,就是跟鬼鬼们说,我们要睡觉啦,你们都回去吧!”三戒半开玩笑的说。<br>“嗯,也回不去了,我跟与其挤张床,你们两个挤张床吧。”可心一边安排着,一边往床上倒去……<br>(未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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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4.2004 20:40: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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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4.2004 04:59: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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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4.2004 10:15:3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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