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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只要是从北京和广州起飞的所有航班都是满员还都是全价,人人都要逃离这个“疫情得到控制的地方”。
( _1 C0 ?& ^) l) ]# z# h9 I7 ] 我刚落地,就匆匆忙忙的在人群里搜寻妈妈的身影,准备一起打车回家。5 p' ?" j: j' p
这时候看见荷枪实弹的军人和“太空人”一样装扮的一堆医生。
5 P0 ?5 _7 X0 j5 E 他们走向了我们,有人用大喇叭对我们喊话:大家站住,谁都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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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n# O- ~ a 大家停住脚步,在接机口的人也开始着急了。我们隔着玻璃墙,我看到了我妈妈,焦急的目光注视着我。3 h) E+ v* N. A9 Q D% R
大喇叭说:所有北京航班的人都带好随身行李,排队一个个跟我们走,为了疫情的控制,我们需要帮助大家隔离。
* e$ |# l/ X+ x4 _0 {' f 枪口对着我们,大喇叭说:逃跑者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我们也是有任务在身,不能让一个人把SARS带到这里,大家体谅。) g( q( d- O2 d$ U# n' k
我看看妈妈,拎着小箱子,挥挥手示意她回家去,我们就都乖乖地跟着警察叔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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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 q. l( N$ W0 h% F( _ 我们从另一个通道出去,都坐进了一个车里,开向郊区,我往外一看,妈妈打了车,追着我,我挥挥手,特意表现得很欢快的样子,我的电话响了,妈妈的。* [, H. k' T1 ?! u5 ]+ T% Q. i
我说:妈妈,你回家吧。我被隔离了之后,再见你们的话,我自己也安心。我也不知道同机的旅客有没有感染者啊。
+ {" |0 F. F# e& t( G' i 妈妈有点哽咽地说:我过会儿就给你手机卡上充点钱,想妈妈了就给妈妈打电话,好照顾自己。我就是不放心……7 x/ x5 |! P/ [5 ]( c g, ^
我说: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自己在北京生活都快4年了。$ n& A" ]9 r+ l, P" V
唉,挂了电话,我觉得还挺前途未卜的,心里也是一片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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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8 P8 I% P' M" v% l6 I: ?下车以后,在一个宾馆门口,就有电视台记者采访我,可能因为我带着口罩、手套和泳镜似的眼罩,看起来就像个ET,我心情不好,不想理他。' Y% [* r7 ]( ]$ t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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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站的八丈远的记者问:你是从北京来**的吗?你是什么职业呢?& T: I8 a. ]2 O* k6 J5 F3 P- {' j
我说:是的,学生。
d9 w8 W3 o1 d7 T- {$ o记者问:你对SARS这个病知道多少?
5 @: }7 F' A) a% N$ M4 r我说:我不是学医的,你最好问传染科或者呼吸科专家。
7 [+ d; R& t$ Q D/ [记者问:北京情况如何呢?疫情传播的广泛吗?
! n+ e9 S5 K* j. P. z$ u我说:你看新闻联播,里面有介绍。
2 ?1 _1 X9 {& Z' X记者不爽,问:你怎么看政府对SARS的举措,你觉得到位吗?$ m) q1 a1 c9 [! k; z" ~
我诚恳地说:我没有个人的看法,我的看法和政府总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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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娘和我老爹本来特担心我,4 L* ]* `3 _ g/ U0 b, r$ e; Y9 Q
结果,一看到当天的我们本地的新闻报道,居然听到这么一段儿。
s, p r6 m7 R/ q' ]看完,他俩笑得前仰后合的。( X' |7 ^* E" k
/ H' s! R9 H' K" S- r我被测了体温之后,就开始了“被隔离生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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