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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张凡和白英和好如初并且白头偕老。我之所以尽力撮合,是因为我想在我自己每天周而复始的循规蹈矩的生活中,做一些能影响到他人的事情,以此来证明我的存在,以此来显示我生活的意义。
我曾经有长时间的记日记的习惯,这是我既吃喝拉撒之后坚持的时间最长久的一件事情,比手淫还要长久。我喜欢在我的日记中看到我在生命中的一个个坎坷中流着血泪成长,我看到我和各种各样的人发生各种各样的关系,这些关系或复杂或简单,或让我快乐或让我迷茫或让我痛不欲生,但无论怎样,这些事情都在我的文字间活灵活现的跳动着,显得生机勃勃。
但是,在结婚一年以后,我如此坚持不懈的习惯停止了。我发现我仅用寥寥数语就能记述我刚刚过去的几天甚至几周的生活,因为它们是那样的平静和一成不变。能够与我发生关系的人越来越少(当然,能够发生性关系的人更是固定在马小丽一个人的身上),能够留下我的身影的地方也越来越少,我在仅用几条直线就能清晰勾勒出的生活图谱中简单而忙碌的生活着。
我学会了懒惰,懒惰得很少思考。我不清楚是没有可供思考的内容还是缺乏用来思考的时间。
不过,现在好了,现在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等待我去想,且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我是否需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是否需要在我和马小丽的生活中引入第三个未曾谋面的成员;是否需要对家庭财产进行再规划和再分割;是否需要在已经有人叫我“老公”“老臭”的同时,再蹦出一个人来叫我“老爸”。
我一时对这些问题都无法回答,我想,马小丽或许也遇到了和我同样的困境。因此,我们觉得应该做一次理性的探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