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

巧克力森林

“什么？姐姐，您行不行啊，我现上哪儿给您变出来六块儿腹肌来啊？！还视频，行不行啊你，德国大夫不给你开抗生素，你退不了烧，烧迷糊了吧？！”李维不唱歌的时候显然又回归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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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J$ `* \/ y/ u) |“我记得你原来不是挺爱健身的么？方圆十公里内，我看得见的帅哥也就你一个。”陈景试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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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以前了，你我现在都什么岁数了啊？别做梦了，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半块儿腹肌都看不见。另外，你那邮件我仔细看了，就是还没来得及回。我不是说你，人家姑娘想快活快活，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啊？你能骗人家多久啊？你在德国是既毕了业了又不愁工作和签证，吃饱了撑的吧？麻溜给自己找个男朋友，要不你这资源也浪费，有功夫多跟男人调情，别女扮什么男装忽悠失恋小MM，整个儿一个在江湖上捣乱的，最后我看你八成儿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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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为了我，不婆婆妈妈一回？能不能就直截了当告诉我，为什么总是推开我？”一个星期之后，许萌萌又提起了老话题。


“萌萌说的哪里话，您的蓝颜知己年事已高，忙起来常力不从心。望萌萌多体谅，理解万岁哈。”

0 [$ c& g* f: a8 v7 f1 N' P* ?% ?“行了，你也不用解释了。”许萌萌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实在有些讽刺，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其实我对你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见见你，大家一起喝喝咖啡。老唐僧是不是常把女生都想成纠缠的蜘蛛精呢？”

“哪里哪里，萌萌误会老朽了。其实你的想法我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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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n: J0 `6 |! @5 M( p: J呵呵，萌萌无奈地笑笑------老唐僧从来就没有不“善解人意”过。

“期末考试还都顺利吗？”陈景换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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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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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学校暑假期间要不要考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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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E) [  V# L/ p: r5 F; l6 @% \. n“还好，不用。”

“那么假期准备忙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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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

: a' [6 Q7 R+ c& S' l" n4 ?' h“找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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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跟以前的鞋店老板打了个招呼，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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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w& T/ d: p! v% Z- y. G. q“不错不错。看来我们萌萌大美女的生活已经逐渐回到正轨了。老朽真心为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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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学习不考试不打工，我即便想如此也得有那个命啊！你以为我不想回国或者去趟地中海或者北非度假么？”

* Q3 p- [( C/ ~, u8 K3 m% `“嗯，那些地方可以等萌萌开始新恋情了有护花使者之后再去嘛！现在一个人去，一群欧洲色狼围追堵截，不安全，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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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萌萌又被逗笑了，“你啊，老唐僧，我还真是挺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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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p5 g. D- h* h/ w陈景回复了一个笑脸，舒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戏或许快可以演到头了。

“对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民工脸吗？”

巧克力森林

“记得。”陈景回答得很淡，心底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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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9 c2 G- V' h$ A+ a8 D! G“前天我去KTV又碰见他了。他倒真爱出来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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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0 R2 e9 t) a& K+ ~1 A; u“嗯。”

“不过这次是跟一帮老头子，看着都在四五十岁。据说那个超级漂亮的女孩儿把他给甩了，跟了别的男生了。”

: q+ {4 u' i/ w: W! x, |$ P“嗯，”陈景附和着，“一个民工，早就应该时刻准备着，漂亮姑娘甩他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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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 L" y* R# t  M! q3 ?' K: R“咳，老唐僧，你们漂亮男人之间是不是彼此都看不上啊，你很少说话这么刻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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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y+ ~* O# o1 N6 H3 _: B  l“呵呵，可能吧。不过他没有我漂亮吧，不是你说他脸像民工吗，至少我还是张唐僧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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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Q3 A8 t0 s8 b! Y1 f& j; l1 t“我跟他聊了两句，其实他人还不错的，不是我想象中的花花公子。对了，他叫王仕杰，以后我也不叫他民工脸了。他挺可怜的，跟我说现在压力很大，那个姑娘太年轻，又娇纵任性，爱哭，还总跟他闹，他随便接个电话她就认定是女的打的，就跟他闹。”

, s" F  b- n9 {0 U: E" \4 X“呵呵，这版本和套路听着都很熟悉啊！”陈景讽刺地回答。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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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现在最新的战术不就是装成熟无辜加诚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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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l( h* R“陈君，你没有必要抓着对一个陌生人的成见不放吧，我真的觉得他是个蛮好的男人。”

“呵呵，可能吧。”陈景不屑于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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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萌萌的msn签名又变了，陈景早有预感，也最心照不宣。这一次的签名是“仕为知己”。

好了，民工的工地上，又添砖加瓦了。

她不去主动跟许萌萌讲话，也不显示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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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5 y1 \" r" W- X6 S' _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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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老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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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5 X: `; e6 [/ W/ i3 w$ P你好！

( b/ {" \& Y+ F% n4 }: i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呢？我在msn上面给你留了好几次言，你都看到吗？你别告诉我你的msn版本太老了，连离线消息都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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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f* i( G# _. E3 S, I8 I我有些想你，特别是这几天。

& T! t  q+ z6 j$ J; m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我估计自己可能是爱上王仕杰了，你记得吧，呵呵，就是那个民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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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六块腹肌，跟你一样。呵呵，我跟你说这些，你会吃醋吗？

( p2 I1 ^! ~# Q4 j$ m- S他跟我说起自己的过去，他的每一任前女友都特别漂亮，只是，他说，都没有我这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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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僧，你知道吗，我前天早晨，在他身边醒来的时候，忍不住在他怀里偷偷哭了。他竟然感觉到了，轻轻地问我，“为什么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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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S! D, C- t我不想再一夜情了，我也放纵够了。这些日子，我承认，一切验证了你之前的判断，我不是一个玩儿得起的女人。刺激，是的。但是一切过去之后，我只觉得对自己无能为力。发泄完了，空虚还是会继续折磨我。我向来是个笨蛋，总是高估自己的心理素质。现在，我想重新开始了。就让我当一条乖巧懂事的小狗吧，让我有个主人吧。

' g% o5 P' }" Y6 c& D5 ]/ u- p: ]你呢，你还好吗？你到底在哪里呢？

因为王仕杰，我对以前那坨臭狗屎的感觉，无论爱恨，都彻底没有了。

我现在有的，是一种患得患失。因此，我很想你。快点出现吧，我的蓝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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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G4 Z1 x/ ~2 o你的，

+ R( h* F; ^" C; B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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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在游泳馆里面一个小时全程自由泳，速度飞快，一直游到水里面只剩下自己。

" ]( A2 w3 X  ?, E上岸，精疲力尽。

  t% Z( x% \+ o+ T; r4 j一个意大利老男人笑眯眯地凑过来，“Ciao, Bella!”

1 U" z. e* `8 L1 p2 u/ U5 h! `- D她用毛巾擦着头发，不做理睬。

) ~5 W+ w, k, b2 d3 T) P0 h“我看见你好几次了，你等一下是要去桑拿的对不对？”他殷勤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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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没说话，连个客套的笑容也没有，径直走了出去。

是的，她是要去桑拿的。

! v8 ^1 y* \6 M8 K老男人，天涯海角，阴魂不散。

陈景目中无人地脱了三点式，毛巾提在手上，进了桑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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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和他。

' w% S, n7 y( i) x& T他凑过来轻轻地问，“Bella,Woher kommst 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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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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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uty, where are you from?”

* v* H0 _; |) t她还是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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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pan? ”

“China?”

“Korea？”

$ H& R7 y# v: R# l$ _' E“Do you like a cup of coffee?”老家伙很执着，“Coffee,do you understand？”他在高温的环境里面眉飞色舞，比比划划，肢体语言很丰富。

“Coffee! I invite you!I pay!Do you understand?”他永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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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3 Q5 M' K/ C* B7 u% n陈景看了看墙上的沙漏，5分钟了，她汗淋淋转过脸，盯着他，拎起身边加水用的小木桶，一脸笑容，“Thank you.Shall I ?”

: c+ k& d) [& G“Ja ja!”他以为她是要加水加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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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勺水泼在了老男人下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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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僧！！！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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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7 G( ?; P( v' Y( o6 d“嗯。”

“收到我的邮件吗？”

“嗯。”

3 V# s/ q* o2 o  c% D“那么怎么没有给我回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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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g5 N7 m8 j; ~( G0 S: `3 i/ f“小姐，我也要糊口，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即便我是你的蓝颜知己老唐僧，我也不是随叫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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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三个字看上去很失落。

! U$ V7 u( @4 G" z& F4 F“你想太多了。”

3 y- a3 f3 ~' D$ I) ?8 J8 L5 O& l“现在我最关心的人就是仕杰和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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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e1 Q% }/ i3 d! N7 H陈景心底浮起某种厌恶，尽管自己在痴恋中的时候也有这种症状，但是每当回过神来再看同性如此缠缠绵绵还是很反胃。

“萌萌，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女生这种婆婆妈妈也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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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么？”许萌萌显然是恋爱的症状不轻，“我这么样去关心他他会烦吗？你也是男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会，会烦。尤其民工脸这种男人，他一定会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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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z1 g. u: v. \# O“你这么确定么？”许萌萌的忧虑穿过屏幕扑面而来，“那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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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4 y9 u& D/ N5 n/ q3 i“亲爱的，”陈景冷眼地输入着，“你何曾得到过他呢？又谈什么留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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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纯净，夜色邪恶。

“老唐僧，连你也变了。我不知道是你变了，你们变了，还是因为我自己的情绪变了，所以我眼中的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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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9 J. U$ @7 ]# r2 ]" w“嗯，可能吧。”

  k  g7 T/ x5 e  W6 s2 r“你是不是想嘲笑我，放纵至此，还谈爱情？”

“没有啊。萌萌多虑，你任何时候都可以追求爱情。不要自己给自己这么多条条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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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3 L- f' g7 v: d“老唐僧，你曾经陪我走过最灰暗的时光，你还会陪我走接下来的生死未卜吗？”

8 ^; k- C( |7 {' p1 |- E  [“嗯，应该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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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B( {( \  u; G“谢谢你，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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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8 t5 W4 }5 v“不客气。其实无论如何，只要你快乐就好。”

许萌萌突然换了一张msn图片，乳房不见了，一张清秀的笑脸，严格意义上算不得美女，但非常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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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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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Q' l9 O4 a9 y" [“不干什么，我是想让你和仕杰看到我的眼神，看到我的笑容。”

“你疯了么？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名声在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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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也看开了，反正过两年我也就回国了，随便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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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i& a/ e( h* p; i“第一，我反复告诉你的，中国人的圈子很小，不要以为随便玩玩无所谓；第二，中国人的文化，对男人女人永远是双重标准，你要是打定了主意追民工脸，这种名声在外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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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3 `1 ?& k* s1 a% S“呵呵，”许萌萌撤了自己的照片，也不再换上乳房，窗口里面只有一只黄色的小橡皮鸭子，“也许你是对的，但是如今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想再去想。”

7 Z# s- v, p) J" i陈景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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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S  S9 R, M$ N+ B7 R7 G4 G许萌萌说不出自己的直觉究竟是怎么样一种不安，她这一晚像是在追着“陈君”找着某种欲望的解药，“陈君，也许你会说这不是爱情。但是我想得到，我想得到仕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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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5 z8 ]" I, a' N  o, t9 K陈景平静地回复着消息，“如果你得不到他会那样不开心，我可以帮你得到他，这并不难。但是其实我知道，这样帮你，最后的结局你还是会不开心。”

“你真的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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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 y* y: b9 D3 H“嗯。我说过了，这个不难。我也是男人，我了解他这种人的心理。我可以帮你。”

8 E0 a9 f: m# e1 L* q- y4 g“好，那么你就帮我吧！就从现在开始。你教我怎么做！”

0 E. X7 M9 ]: c; E5 h“嗯。但是萌萌，我还是要提前告诉你一个真相，你现在，其实是在一错再错。”

“陈君，我认了。我已经不奢求天长地久，但是，想曾经拥有也过分吗？”

$ y0 j8 I; \7 s; `% G1 Q“呵呵。拥有和占有之间也不过一字之差。Let’s see.”陈景觉得自己的灵魂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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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在床上要听话，既要装作没有经验，保持害羞，又要做聪明的学生，仿佛自己可以迅速地通过他的调教掌握口交的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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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0 G' x/ @1 K; u“嗯。”许萌萌虔诚起来是那么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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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R& j! R  D- R陈景输入得面无表情，心里却充满诡异的无奈与愤怒。

“第二条，任何时候，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你那个民工脸一看就不像教育程度多么高的男人，你最好也不要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所谓才气，切忌在任何方面让他觉得他不如你。”

, p3 m& ~1 g3 y1 i! i“收到！”许萌萌在屏幕这一端全然看不见陈景带着讽刺的不屑，她看见越来越多的光明，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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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4 K$ Q/ n“第三条，任何时候，切忌吃醋。我讨厌打着爱我的旗号神经兮兮的女人。我帅，我也花，所以我最烦女人用眼泪束缚我跟我闹。实际上，我很烦女人的复杂。你最好学会难得糊涂的生活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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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8 s1 N" p+ `3 s0 D7 ]“嗯，明白！”许萌萌脸上露出单纯的笑容。

“第四条，不要询问他的过去。他愿意对你倾诉什么，你都倾听。但不要去深究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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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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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条，适当地撒娇。你比他年轻，要保持乖巧可爱的形象。但是不要为了撒娇而扩大你们的代沟。老男人都怕女人流露出来任何蛛丝马迹，提醒了他们自己已经老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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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举个例子具体说说？”许萌萌求胜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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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如果这个老男人喜欢唱KTV，你不要总是点什么小姑娘唱的纯情歌曲，可以装作不经意地去帮他点一些他们那个年代的老土的歌，比如什么《朋友别哭》，比如什么《找个好人就嫁了吧》，越老土越好，这会让你在年轻姑娘里面显得特别，他会觉得你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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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啊！！！师傅，你太牛了！！！他上次开车送我回家，他车里面的CD里面就真的有一首土掉渣的歌叫什么《找个好人就嫁了吧》！看来我早就该多跟男人聊聊，情场如战场啊，真的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许萌萌兴奋不已，话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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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最后一条，不过是最重要的一条。”陈景准备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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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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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3 S' H% i: f$ H2 G“始终让他觉得你不依赖他。保持你的姿态，他永远无法得到你，你也永远不需要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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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3 ?; ?! }' R; x* n, m0 D“你已经二十五岁了，想必可以懂了。只是，希望你也能做得到。通常女人们都做不到这些，尤其不高明的那些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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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2 A2 i4 T  d“哼，”许萌萌一脸幸福，“老唐僧，我知道你讽刺我是情场弱智，但是看在你提供这么宝贵的内部资料的情面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了。那么徒儿就去实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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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八戒，记得该戒的迟早得戒。”陈景意味深长地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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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睡吧，老唐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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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q+ t* X' [就这样被许萌萌“抛弃”，陈景感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