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曲是欧洲浪漫派音乐的一种独特的器乐体裁,一般是钢琴独奏曲。由爱尔兰音乐家约翰•弗尔德首创。它形式自由,格调高雅,充满浪漫色彩,具有宁静,沉思的抒情特色,曲调富于歌唱性。
<P align=left> 巴黎的夜晚不存在寂寞。</P>
<P align=left> 从车上走下,他习惯性的抬起头,灯影透过落地窗前面的纱帘,落在凡间。铃在等他。即使休息了,也依旧让灯代替自己,在窗前等他回来。</P>
<P align=left> 两个人都很忙,而杀生丸有总是在画室工作到深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大概只有早上出门以前。</P>
<P align=left> 他轻轻走上楼梯,推开卧室的门。地毯上,凌乱地散落着乐谱,他弯下身,将它们按顺序整理好,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伸手将座地灯关上,发出“喀”地一声微响。床离落地窗很近,因为铃坚持认为这样可以感受到每天的第一缕阳光。</P>
<P align=left> 第二天清晨,杀生丸耳边传来一阵微小的金属的摩擦声。他睁开眼,看到铃正手忙脚乱地摆放什么东西。</P>
<P align=left> “你在作什么?”他问。</P>
<P align=left> “哎呀,对不起。吵醒你了么?”铃看到他醒了,“这东西不太好摆。”</P>
<P align=left> 他看清楚了,是一架烛台。黑色的金属质地,上面缠绕着深的粗麻线,金属链吊着两个小托盘,托盘上有突起的尖刺。有些暧昧的黑暗。是很仿古的样式。</P>
<P align=left> 家里有很多古老的东西。比方说维多利亚时期的挂饰,中世纪的复活节彩蛋什么的。杀生丸不明白是不是学古典乐的女孩子都这个样子。</P>
<P align=left> “怎么样?”铃兴奋的问,看来她终于找到烛台的支点了。</P>
<P align=left> “我不喜欢琐碎的东西。”他皱起眉。</P>
<P align=left> “可是……”铃显得很失望,她嘟着嘴,像一个没有得到礼物的孩子。“它真的很漂亮!”</P>
<P align=left> 这也算是理由么??杀生丸感到很可笑。但是看到铃一副委屈的样子,他轻轻叹了口气。</P>
<P align=left> “好吧,如果只有这一件的话,我不介意。”</P>
<P align=left> 他从不会让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留在卧室里,今天是个例外。</P>
<P align=left> 铃高兴极了,她吻了一下杀生丸的额头,又跑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纱帘。阳光突然从窗外涌进来,柔和的淡黄色充满整个房间。</P>
<P align=left> “早安!杀生丸!”铃对他笑着说。</P>
<P align=left> “蓄长发的男人总是很浪漫的。”</P>
<P align=left> 两人相遇在蒙特马特的“洗衣船”时(洗衣船:毕加索故居),铃这么形容他。很可惜,在不久之后,铃发现身边这个蓄有银色长发的男人彻底颠覆了她的看法。杀生丸对待身边的人或事的态度很冷静,或者说,是冷漠。他睿智,却更沉默。这直接影响到他的绘画风格。由于总是以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他笔下的人物(或风景)都或多或少地表现出某种平行的冷冽。</P>
<P align=left> “也许你有欧洲皇室的血统。”平安夜,在罗童德酒吧,铃拂起杀生丸一缕头发,很认真地说:“在你眼中,究竟什么是浪漫?”</P>
<P align=left> 杀生丸认真地想了想。以前,他从未在意过这种问题。虽然他的助手邪见多次强调他的作品中缺少浪漫的元素。</P>
<P align=left> “……应该与爱情一样,是一场华丽的骗局吧?”他尽可能谨慎地选择词汇来表述。</P>
<P align=left>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杀生丸注意到铃的神色中少了一份开朗,多了一些忧伤。</P>
<P align=left> “比如说呢?”铃已经喝完铺在高脚杯中薄薄的一层冰水。她把杯子推到酒保面前,请他添上96年的chateau margaux</P>
<P align=left> 一个陌生的女人和一个令自己讨厌的异母弟弟?外加一大串麻烦?</P>
<P align=left> 杀生丸轻笑一声,摇摇头,“我不知道。”</P>
<P align=left> “浪漫,就是相爱的人死在一起吧?”铃用左手支着腮,广口的纱袖滑落在肘部,银线编制的碎手镯斜斜地搭在腕上。“比如说有两个人,相遇在爱琴海,又因飞机的罹难死在爱琴海。同机的人都被发现了,只有他们失踪了……这也是一种浪漫吧?”</P>
<P align=left> 纤细的手托起高脚杯,对着灯不经意地晃动,看着杯中透明的红酒随着角度的不同而变换颜色。</P>
<P align=left> “浪漫未必要与爱情相连。它也许是无意间传递的一个眼神,一场雨中的不期而遇。”她停下来。看着杀生丸金色的双瞳,笑着说:“或许我们的相遇也可算是一种浪漫吧?”她轻轻撞击了一下杀生丸的杯子,杯中浅浅的苦艾酒漾起一圈波澜。</P>
<P align=left> 铃总是充满感染力的。无论是欢乐还是悲伤。</P>
<P align=left> 那天是铃的第二十个生日,她父母的第五个忌日。 </P>
<P align=left> 12月25日,圣诞节。铃所在的交响乐团开始在欧洲的巡演。新年的一天,杀生丸在画室里作画,忽然记起铃关于“浪漫”的诠释。越想越觉得苦涩,便索性停下来。邪见在一旁嘀嘀咕咕地唠叨:“铃那恬噪的家伙终于走了,真奇怪,您竟然能受得了她……”</P>
<P align=left> “咔啷!”</P>
<P align=left> 邪见被杀生丸随手丢过去的染料盘打中,倒下去的时候有撞翻了一排画架。</P>
<P align=left> 无视邪见的昏迷,杀生丸走到窗前,看着对面缓缓流过的塞纳河。</P>
<P align=left> 真不可思议,竟然,有些不习惯与铃分开的感觉……</P>
<P align=left> 2月14日,维也纳的天空飘落雪花。</P>
<P align=left> 圣华伦泰节的专场演出结束了。铃坐在休息室,面对着金色的竖琴。灵巧的手指轻缓地拂过一根根琴弦,让怅惘的心随音乐一同流淌。</P>
<P align=left> “铃,”珊瑚走到她身边,“和我们一起去喝点什么吧?犬夜叉,戈薇还有弥勒。”</P>
<P align=left> “不了,谢谢。”铃站起来,接过珊瑚递过的外套,“我有些累,想要早点休息。”她冲珊瑚眨眨眼睛,笑眯眯地说:“happy valentine day!”</P>
<P align=left> 望着四个人远去的背影,铃感到一阵失落与茫然。</P>
<P align=left> 情人节,她又该和谁在一起呢?</P>
<P align=left> “小姐……小姐,”一个稚嫩的童声打断她的思绪。“呐,这是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P>
<P align=left> 铃接过卡片。雪一样的银白,像一个人的发色,触动她的心弦;金色的字迹,渗透着不着痕迹的暗香。</P>
<P align=left> “我在广场等你。”</P>
<P align=left> 署名是一个漂亮的花体的“s”</P>
<P align=left> 有那么一瞬间,铃几乎忘记了呼吸。</P>
<P align=left> 她认识这个“s ”,因为杀生丸总是把它漂亮地签在画作的右下角。</P>
<P align=left> 加快的脚步声回响在长长的金色走廊中,仿佛没有尽头。身后的一扇扇门似乎一个个正在远去的记忆。</P>
<P align=left>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点点绒雪绕着明亮的街灯悠然地飘飞。空气里到处弥漫着巧克力与玫瑰的浓香。广场中心,主办方摆放了心形的玫瑰。雪,将暗的天涂抹下一片片亮的阴影,眼前妖冶的玫瑰变得如雾霭般安然。暗淡的灯火,玫红的雾与亮的阴影在雪地上抽离构架成为眼前奇异的图景。</P>
<P align=left> 那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其间,一身颀长的黑色。与银色月光般的长发形成令眼睛不能直视的对比的,是他手中燃烧得灼热浓烈的玫瑰。</P>
<P align=left> 雪,安静地下,无声地落在他的头发上,肩上,飘零在脚旁,已是薄薄的一层,恍若隔世。</P>
<P align=left> “对不起,我来晚了。”铃走到杀生丸身边,伸手将他肩上的雪花掸落,“等很久了吧?”</P>
<P align=left> “不会的。”杀生丸握住她纤细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好久不见,铃。”</P>
<P align=left> “happy valentine day!”</P>
<P align=left> 他将那束火一样的玫瑰送给铃。</P>
<P align=left> 三十六支玫瑰,我的心只属于你。</P>
<P align=left> 杀生丸走下楼梯,啊恩摇着尾巴围着他转圈,他拍了拍啊恩毛绒绒的脑袋。</P>
<P align=left> “要加鱼籽酱么?”铃站在桌旁,正在用小勺给烤好的面包片抹果酱。</P>
<P align=left> “一点就好。”他说。</P>
<P align=left> 一边放着咖啡,一边是牛奶</P>
<P align=left> “恩……我可以喝咖啡么?”铃试探着问。</P>
<P align=left> “不可以。”</P>
<P align=left> “为什么??”铃有些生气,更有些不理解,“我讨厌这种粘乎乎的东西。”</P>
<P align=left> “不为什么。”杀生丸头也不抬地回答。</P>
<P align=left> 铃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P>
<P align=left> “怎么了?”铃总是会作出令他感到不解的行为,比如说给一只狗起名叫“啊恩”</P>
<P align=left> “没什么。”铃笑了。她的笑容像阳光一样,让人觉得很温暖。</P>
<P align=left> “今天不用去画室么?”</P>
<P align=left> “恩。”</P>
<P align=left> “那一起去卢浮宫吧!”</P>
<P align=left> 记得有人说过,爱情不是必需品,但是少了它,寂寞的又岂止是灵魂?真正的爱情,绝对是天使的化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