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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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2985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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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零星琐碎的文字 (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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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2.9.2007 13:36:25 | 只看该作者

烟的重量

即时机票
烟的重量
像一条河流在身体里嗡嗡作响,
神秘不知去向。
从未感觉如此辛苦,
春天到了,
泥土渴望着花朵开放。
孤独在人群中被放大,
虚伪买票进来,
它从不缺席。
你们把我溺死在自己的河流里,
看它在空气中挣扎。
墙上挂着怀孕前的作品,
那是混乱的月亮的乳房。
我目送你回家,
记忆消失在我的蓝色和你的蓝色里。
你们永远不会明白,
昨夜有大鸟飞过,
撞死在北斗星上。
他没有选择,
这是问候,
也是告别,
只因风景实在太美。
灵魂落入大海,
激起一片黄昏的天堂般的欢乐的呼喊。
我转了个身,
变成一只陌生的羔羊,
我将自己献上。
  


[ 本帖最后由 12985147 于 22.9.2007 14: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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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2.9.2007 13:38:55 | 只看该作者

路易威登

昨晚一帮朋友聚在越南餐馆吃饭。饭桌上,
朋友甲男:“你现在去机场看看,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到处都是头发盘得高耸入云,手提路易威登的女人,
                只要是亚洲脸,肯定就是中国人。你们觉得是不是特傻逼!”
朋友乙女:“哎!我就坐在你对面,你看不见啊?”
身子一斜,露出了椅背上挂着的路易威登皮包。
朋友甲男:“唉呦,你不一样啊,你头发是往下长的。”
朋友乙女:“你太过分了啊!”
朋友甲男:“下次进门前,先告诉我,你提的是路易威登,我改骂登喜路好了啦,对吧!”
朋友乙女:“不行,下顿饭你请!香港酒楼还是夜兴隆,自己选!”
众朋友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我问自己:我为什么要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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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2.9.2007 13:40:40 | 只看该作者

原谅我

亲爱的,为了找见你,我走遍了全世界。
原谅我,却不能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你,因为我心里还装着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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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2.9.2007 13:42:00 | 只看该作者

黄昏的方向

黄昏了,最后一屡夕阳,射进我的房间,洒在威士忌旁拿着烟的手上,这才发现,夹烟的指间不知何时已被熏的焦黄。这或许和年龄有关,我26了,很多事情在这个时候不知不觉地改变,当你突然间发现它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心底时不时地感动于其中的腐朽,想去抓住些什么,到手时,只剩下糜烂。的确,当久违的单身生活再度到来时,的确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Ich möchte mein Leben zurück,aber es funktioniert gar nicht,so wie eine Scheiße!
播放器凌乱地运行着,真可笑,好象每首歌都是为自己所改编的。Pat Martino的You Don't Know What Love Is,Sarah Vaughan的Willow Weep For Me,Norah Jones的I´ve Got To See You Again,Mogwai的I Chose Horses,Anita O'Day的Tenderly,还有Laura Fygi,Amon tobin,Charles Lloyd,Mari Nakamoto...他们都会明白我的心情,而她却永远不会明白。
猛吸一口烟,眼泪掉了下来,或许是烟飘进了眼里,这是唯一的借口,而它却带来了一片不被追究的孤单,那是一种罪过,与生俱来。想到再过不久,我又会坐在她身边,眉开眼笑,天马行空,但我知道,已经永远不可能再拥有她,这是一种世间最可怕的错过,最美丽的缺憾。
那最后一丝夕阳已经消失良久,未曾经意,有点醉,该睡了。
夜还会很长,因为黄昏没有方向...而我的方向——却留在了黄昏。


[ 本帖最后由 12985147 于 22.9.2007 14: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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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2.9.2007 13:44:19 | 只看该作者

那年夏天

有那么一个夏天,我住在后海,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先后在银锭桥南边租了两间房子,是在深不可测的四合院里。
回忆里似乎只有5件东西,画画,摇滚,香烟,啤酒,女人。
那时的后海还没有那么多老外,也没那么多饭馆和酒吧。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总会和一帮朋友在海边泡脚,他们中间无非有两种,男的和女的,画画的和搞摇滚的,糜烂的和更糜烂的。我们总是抱着自己的姑娘,喝着燕京啤酒,抽的大多是都宝香烟(那时还没有中南海),说着不着谱的话,有时弹着吉他,有时念点自己的诗,有时互相感动的抱头痛哭(一般是在喝醉了以后)。常在美术馆门前弹唱的杨毅,现在不知在哪里?大毛的徒弟小伟,几年前开了个摇滚学校,现在不知怎么样?我那时抱过的姑娘,听说有的已经结婚了,祝她们幸福。还有画画的郑云翰,你是不是还欠我两百块人民大元没还呢啊----甭还了!
我租的第一个房子很大,但房东很操行,视钱如命型,所以我在那里就住了两三个月。从那搬走后的一天夜里,我还往他们的院里扔过两个板儿砖,砸碎了丫的玻璃,后来丫还找到我学校去了,不过我死活没承认,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我的第2个房子很小,房东是个老太太,没那么多事。就是旁边有个女厕所,臭味不断飘来,和我当时的生活产生了某种共鸣。只有一个小窗户,那是动物园的大门,一旦打开,无数的虫子,爬的,飞的,都会涌进来,因为窗外不到10厘米的距离内有棵大树,比窗户还宽,可光怎么也进不来。房间里总有一种杀虫剂的香味,被褥总是潮的,灯光总是昏暗的。总面积不超过8平米,除了一张小木床还有一堆音乐设备,但同时睡过不下十个人。
白天我不喜欢去上课,如果不是去后海游泳,就总在外面溜达,或许是为了寻找灵感,却没出过几张真正的作品。从房子出来,过了银锭桥是百步斜街,街口就是钟鼓楼,那片很热闹,各种商品小吃都不贵,很适合我。附中的一个老师和何勇家就住在那里,前者后来听说因受贿被判刑了,后者疯了。
我画过很多张钟鼓楼,在钟鼓楼上, 有一只石雕的麒麟, 它在那儿站了几百年, 默默地凝视天空,土地和人民 ,似乎总在等待----有一天,会有一阵大风吹过,它会随风飞起来...


[ 本帖最后由 12985147 于 22.9.2007 14: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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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22.9.2007 13:47:13 | 只看该作者

三月的纽伦堡依然还在下雪,经历了整个冬天,我变得似乎有些麻木,已然忽略了雪的浪漫。但是我知道,等天气变暖了,冰雪消融后,我会怀念她。这并不表示我不喜爱春夏秋,只是很多东西,在逝去时,会格外的美。
我经历过很多场雪,乌鲁木齐的雪是我童年,北京的雪是我的初恋,圣彼得堡的雪有我疯狂,斯德哥尔摩的雪那样的萧瑟,慕尼黑的雪如此的温柔,而这里的雪却有点忧郁...有太多太多关于雪的记忆了,每场都有不同的浪漫。
她在我的生命线上覆盖,冰冻,融化,覆盖,冰冻,融化,一次又一次,瞬间即逝,犹如生命本身一样,空寂幽玄。
想到以后会不会在一个没有雪的地方定居,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会不会若有所失呢?
罢了,罢了,反正该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现在身陷浪漫里,无法看清,或许只能等到生命中的最后一场雪融化的时候,才会知道,哪场是最美的。
但愿天堂会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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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22.9.2007 13:47:46 | 只看该作者

Jose

Jose 是我的朋友,他来自墨西哥城。
Jose 会很多语言,他的女友来自不同的国度。
Jose 有时在慕尼黑,有时在秘鲁,有时在喀麦隆,有时在纽约,有时在马德里,他喝着不同牌子的啤酒。
Jose 常常换工作,他认为自己很有能力。
Jose 开不同的车,他卖了旧的,再买新的,他喜欢法拉力。
Jose 很幽默,他喜欢尊敬地讽刺身边的对象。
Jose 30多岁,有洁癖,他吃肉比吃蔬菜多。
Jose 相信神的存在,他是基督徒,但不常去教堂。
Jose 很孝顺,他让父母为他自己的存在感到骄傲。
Jose 喜欢听JAZZ,他对音质要求很高。
Jose 不抽烟,他只抽雪茄,因为雪茄不是烟。
Jose 说他要结婚了,他会带着女友回墨西哥城庆祝。
后来,他说他不结婚了,因此,女友离开了他。因此,他没有回墨西哥城庆祝。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J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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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2.9.2007 13:49:43 | 只看该作者
很多都是原来写的 时间跨越的比较大 不过无所谓了 大家看着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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