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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三个男人成就的美丽》之补缺
李妮:
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一生自始而终地只爱一个人.林爱上了谁,后来又爱上了谁都是人性情理之中的事,徐志摩不也一样吗?许多人都一样,特别是美丽而又有才华的人.这不应该说到心计上去,更不能说三个男人成就了她的美丽.
枯荷:
呵呵,我可没有说她爱上谁不爱上谁是错误的:),至于是否心计,还是事实为证吧,一个能在那个时代左爱右爱,招风惹蝶(原谅用这样的词汇,等找到合适的再更替,她给很多男性都写缠绵的信,婚前与婚后,这点和前摩洛哥王妃格蕾丝,凯丽有一拼,这丝毫不影响其在我心中的美丽,这是个人魅力问题)而不被人唾骂,还被重星捧月,没有心计不知道是什么?心计也不是贬义词,最少说明她很有头脑,我从来不觉得单纯就是良好的品德一样(严重一些的就行同白痴)。能如此巧妙周旋与形形色色的男性中间,没有聪颖的头脑,和玲珑的心计,恐怕很难如此如鱼得水吧
没有诗人的诗歌的爱情,有多少人晓得一个林呢?没有梁思成的海洋胸怀,怕是这样的婚外恋情是要和陆小曼一样招人唾弃的了。金先生是哲学家,逻辑学家,他用他智慧的脑袋终于分析出了他一生最好的结论,没有应势而就,娶了林,最终成就了林最后的美名,不知道没有这三个男人,林还剩多少值得人回味的地方了。
论文学,说实话,这是一篇旧文改新的,要不是舒颜提起小曼,我也没心思重新拿出来,因为她的文章我几乎一字不拉的读完了,抱歉得很,与同时期的许多优秀女作家相比,她真的连中学水平都达不到,更甭提给她冠上名不副实的诗人称号了。别拿人间四月天举例子,就文学水准而言,这篇算是勉强合格,远远达不到五四期间诗人的水平,那时期的诗人的诗人随便拿出来都能把她的诗人扔垃圾桶里去,这首诗歌被广泛流传并熟知,并不是诗歌本身所蕴涵的魅力,完全在文字之外的东西支撑起的,更重要的是来自金先生的挽联,才被很多人广为流传。
建筑专业,我不懂,但是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搜索中国建筑方面的资料。看看能获得多少支撑她是建筑专家的底子。
林的美名最重要的因素是来自她的太太客厅里那些文人雅士的吹捧,因这个客厅而博得了许多赞誉,我特意把有关客厅的资料能翻到的都翻到了,除了一些文字形象描述她的激昂的宣讲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流传,比如林肯的演讲记录,我们可以从中体会一个伟人的人格魅力和风范,而她的没有一字一句留存,就是那些听着她宣讲的人也并没有记录下她只言片语的话来。(如果真的很好的话,会让人有文字记录的欲望,而这些天天耍笔杆子的人,居然谁也没有记录,不很叫人诧异吗?)
我不否认她是美丽的女性,也是有才华女性,但是正因为庞杂,正因没有精于一项,所以流于泛泛。
林的性格缺陷是和自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的,不能苛求,但是她脾气暴躁,不如自己意就乱发脾气,还真的算不得有多好的品性。她的不仁厚却是比比皆是,尤其是销毁诗人日记,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小曼一人头上,我真的为这样一个女子只保全自己的名誉而不惜让别人做替死鬼的行径很不齿。(实话,如果没有这些,林还算我欣赏的女子,但是因为这一点,我对她实在是好感顿无,没办法,前有张幼仪,后有小曼,她的行为实在是太嚣张了,哪里把别人的命运和感受放在了眼里,这样的女子自私过头了,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是让人不可原谅的,更何况在三个女子之间,她是最幸福的,生活景况最好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完美形象就做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样的女子能称完美?)
“她缺乏妇女的幽娴的品德。”李健吾语。男人总不太怪责自己推崇倍至的女性的,这样的话原本是称颂于她的,或许在那个什么都喊解放的年代,这样的品质是要赞美的,但是我却读出了另一层的味道来。
她是一个只需要供奉起来的仙子,一旦和人间烟火连接,就烦躁不安起来,就没有了往日的高贵与娴雅。
她亲人的回忆:“ 上大学的头一年,徽因和思成之间经历了感情的斗争,有时竟爆发为激烈的争吵。他们二人脾气秉性很不相同,在结婚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需要好好进行调整”。“梁启超把这种相互斗争用强烈的措辞描绘给大姐听:‘今年思成和徽因已在佛家的地狱里呆了好几个月。他们要闯过刀山剑林,这种人间地狱比真正地狱里的十三拷问室还要可怕。但是如果能改过自新,惩罚之后便是天堂。‘他又评说道,‘其实我们大家都是在不断再生的循环之中。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一生中要经过几次天堂和几次地狱‘”。吴荔明在写她二舅梁思成的时候也谈到他们夫妇之间的争执,她把这归因为他们夫妇之间对于花草 局方案的观点之争,“也是属于那种高水平的争执”。不以为然。
林徽因1936年写给美 国朋友费慰梅的信,其中有大段文字抱怨“小姑大姑们”的家务琐事使她 厌烦。
费慰梅在传记中描述了这个印象:“徽因就像她历来的那样,对于周围事物是极端敏感的。当她休息好了的时候,她对于美丽的景色和有意思的遭遇报以极端的喜悦。但是当她累了或由于某种原因情绪低落的时候,她可能是非常难对付的。当环境不好的时候我们大家都不好受,可是她在这种时候就会大声咒骂起来,这对于从小就受到父母教育要“为了别人做一个好运动员”的我来说刺激可就大了。我开始怀疑。她面对现实而大声抗议;而我,作为一个“好运动员”却静静地、消极地等待它的过去,到底谁对?可能两个都对,可能两个都不对。我们是两个不同人,两种出自 完全不同教养的人。”
有人摘抄了其传记的片段,我转录与此:
(1)
“问到她一天的生活,徽因说,‘我一起床就开始洒扫庭院和做苦工,然后是采购和做 饭,然后是收拾和洗涮,然后就跟见了鬼一样,在困难的三餐中间根本没有时间感知任 何事物,最后我浑身痛着呻吟着上床,我奇怪自己干嘛还活着。这就是一切。’”
(2)
“思成是个慢性子,喜欢一次就做一件事情,对做家务是最不在行了。而家务事却多得很,都来找寻他,就像任何时候都有不同车次的火车到达纽约中央火车站一样。当然我仍然是站长,他可能就是那个车站!我可能被轧死,但他永远不会。老金(他在这里呆了些日子了)是那么一种客人,要么就是到火车站去送人,要么就是接人,他稍稍有些干扰正常的时刻表,但也使火车站比较吸引人一点和站长比较容易激动一点。”
(3)
徽因写道:“思成的营造学社已经从我们开始创建它时的战时混乱和民族灾难声中的悲 惨日子和无力挣扎中走了出来,达到了一种全新的状态。它终于又像个样子了。同时我
也告别了创作的旧习惯,失去了同那些诗人作家朋友们的联系,并且放弃了在我所喜爱 的并且可能有某些才能和颖悟的新戏剧方面工作的一切机会。”
(4)
徽因仍然像过去一样,在她的身体的病痛和无休止的家务事之间挣扎,而且还有必要的第三点,就是她对写作和研究的浓厚兴趣。这三件事同时争着要她注意。关于她的健康,她写信给我说,“使我烦心的事比以前有些恶化,尤其是膀胱部位的剧痛,可能已经很严重。”然而她的工作是有期限要求的,她在写作中的民居建筑方面的文章要登载在 营造学社的《汇刊》第7卷第2期上。
(5)
经过埃娄塞尔博士的诊断,徽因的身体状况显然已不适于继续呆在这潮湿、寒冷的环境 之中。她也不再美化她在陪都的暂住。她把她的厌恶说得很明白:“这可憎的重庆,这 可怕的宿舍,还有这灰色的冬天光线。这些真是不可忍受的。”
(6)
徽因虽然家务缠身并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床休养,对于建筑系的成立和运转仍然起了重 要作用。她在沈阳时曾亲身参与了东北大学建筑系起始阶段的工作,这就使得她的建议显得十分宝贵。她让吴良镛等人有问题可以找她。
(7)
思成仲夏时节目美国返回时,虽然家事多有烦心,他的公事却是井井有条。他回归的喜悦被徽因发低烧所冲淡,她的发烧使医生所建议的手术无限期地耽搁下来。他们此前已经发现她的一个肾严重感染。与此同时侵袭肺部的结核使她呼吸异常困难,以致使用麻醉品的问题提了出来。然而如果肾脏手术真能施行,消除一个感染源或许碰巧能够在某 种程度上改善她的健康状况。
思成又恢复了他作为她的护士、知心人和安慰者的角色,尽可能抽出时间来陪伴她。他当然是多次被邀请去做关于在联合国的咨询工作和美国之行的其它方面的公开讲演。其中一
次特别有影响的讲演题目叫做“技术和人文”,他强调了社会和文化因素在建筑学中的 重要性。随着新学年的开始,管理和教学的需求使得公私事务都更加繁忙了。
林徽因的眼界究竟是一个极具才智的女子的眼界,在当时的国共征战时她就清醒地认识到“右派愚蠢的思想控制和左派对思想的有意操纵足够使人深思和沉默好一阵子的了。你们国家享有的那种自由主义离开我们还非常遥远,而我们的经济生活,对于那些有幸免于忍饥挨饿的人们来说,意味着头一天还有数万元家财,而第二天就又变得一文不名。当生活整个来说都乱了套的时候,我的卧床生涯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多写了,林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美丽有才华的女性,我不过想说的是,并不是完美的,因为不完美才真实,太完美的人怕是神仙了。我们都是要每天过生活的,林的生活不是我们能过的,大多数平凡如你我,这样的榜样学是学不来的。
时代环境成就美丽,家庭背景成就美丽,机缘成就美丽,她几乎都占尽了。多少是靠她自己得来的呢?其实我是很想听听大家的高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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