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只烟》by 美女变大树

双面娃娃

第一章<br /><br />“给我一支烟”，她说。 <br /><br />这是她冲我说的第一句话。 <br /><br />灯光摇曳的舞厅里，我看到她美丽的脸。 <br /><br />见过她很多次了，知道她是这里的小姐，有着美丽的脸、美丽的身材的坐台小姐。 <br /><br />我今年二十五岁，在中关村一家知名公司做华东地区销售经理，没有女朋友，也不用为了结婚而存钱。身边只有一帮跟我一起疯玩的傻哥们，吃喝赌什么的（除了嫖）。 <br /><br />所以，我尚有大把青春和闲钱可以挥霍。 <br /><br />这家美其名曰“钻石人间”的夜总会，不仅仅在北京，据说它的大名叮当已经响彻了整个中国乃至东南亚。 <br /><br />我从来没有叫过这儿的小姐坐台，一个是我年轻，虽然不是貌比潘安宋玉，但也仪表堂堂，没必要花钱让女人陪我，另一个原因嘛……这儿的坐台费也忒黑了点。 <br /><br />她用火机点燃三五，在微亮的火光下，我不禁偷偷打量着她。 <br /><br />她柳眉一扬，凶巴巴地瞪着我说：“看什么看？再看给钱！” <br /><br />没等我回答，她就扭着小蛮腰下了舞池。 <br /><br />走了两步却又折回来，在我面前深深吸了两口烟，冲我一乐：“差点儿忘了，舞池里不让抽烟，要不一会儿保安该说了。” <br /><br />我随口问了一句：“你腰围多少啊？” <br /><br />“一尺六市尺，二十一英寸，五十四公分！”她红唇轻启，报出一堆数字。 <br /><br />我大笑，这小娘，有点意思。 <br /><br />远远看着她在舞池里跳舞，一条紧身的蓝色连衣裙把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裹得一览无余，这个女孩子是聪明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绝好身材对男人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br /><br />据说她在钻石人间很有名，也难怪，我刚刚已经领教了她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 <br /><br />第二天晚上，我应邀去一家迪厅，到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是一哥们儿过生日。 <br /><br />过生日就过生日嘛，偏偏选这地儿，人多的跟下饺子似的，要不是有那么多漂亮MM可以看，估计我早撤了。 <br /><br />我在吧台上拿着一罐可乐看MM。 <br /><br />“给我一支烟。” <br /><br />嘿，还真巧，怎么在哪儿都能碰上她？！ <br /><br />我脑子里立马闪现出“缘份”两个字。 <br /><br />“你不上班了？”我问。 <br /><br />“上你个头啊，黄世仁也没你这样的啊，还不让人休息啊。” <br /><br />“呵呵，那倒不是……你怎么老冲我借烟啊？” <br /><br />“借烟怎么啦？你以为自已叼着牙签呢，又不是周润发。昨天正好是你离我近嘛，今天是这儿我只认识你一个带烟的。我自己不带烟还能少抽点。” <br /><br />“你一个人？” <br /><br />“跟我女朋友，她去泡靓仔了。”她随手一指，我看见舞池里晃动着一团金黄色的头发。 <br /><br />“你不去泡？” <br /><br />她扬了扬眉毛，“我在泡你啊！”说完哈哈大笑。 <br /><br />我也跟着笑了，可能笑得有点傻。 <br /><br />傻就傻吧，谁让身边站了个大美人呢！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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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br /><br />理所当然的，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号码。 <br /><br />说真的，对我而言，她只是一个漂亮女孩，一个风月场上游刃有余的漂亮女孩。戏子无情，那什么无义，本身就是有一搭儿没一搭儿的事。可话说回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凡夫俗子，只能按俗人的方式支配自己的行为。 <br /><br />第三天，我接到她的电话，在凌晨一点半。 <br /><br />“我下班了，你在哪儿呢？请我吃饭吧。” <br /><br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得，我去接你。” <br /><br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骂自己贱货，本来嘛，就算是天仙我明天也得上班啊，除了贱我还真不知说自己什么好。 <br /><br />我们约在一家湘菜馆。 <br /><br />她坐在墙角的一张桌子里，穿了一件低胸的米色上衣，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晃得人有点眼晕。 <br /><br />“给我一支烟。”她说。 <br /><br />蓝色的烟雾裹住她的脸，在她厚重的脂粉之下到底有一颗怎么的心？ <br /><br />“哎，你怎么会做这一行的？” <br /><br />“没事吧你？这有什么好问的？”她低下头，冲我吐出一口烟，轻轻一笑，“本来是勤工俭学来着，后来发现……” <br /><br />“什么？” <br /><br />“你就跟查户口的似的……后来发现钱好挣呗！” <br /><br />尽管她说自己的事的时候有所保留，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关于她的前尘经历——她是青岛人，高中毕业之后凭一副好嗓子在夜总会唱歌，后来参加成人高考考到北京第三外国语学院德语系，暑假时跟着老家的乐队到杭州演出，认识了那儿做小姐的女孩，然后在回北京之后跟她们到了钻石人间，很快就以自己的美貌名声大噪。 <br /><br />“你知道吗？”她把披散在肩膀的头发用一个发箍束在脑后，露出美丽的锁骨，“我第一天到钻石人间上班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好挣的钱，跟男人说说话就给了我八百块钱……唉，男人啊，你们到夜总会找小姐是图一乐对吧？其实呢……这么说吧，你逗猫玩的时候，能说得清是猫让你开心还是你让猫开心吗？呵呵，男人，有时候真的……呵……” <br /><br />她轻蔑的样子，好象把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看透了，也好象风月场上摸爬滚打的她已经炼就了一副金钢不坏之身。 <br /><br />但是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的东西。 <br /><br />是什么，我说不上。 <br /><br />那天夜里我送她回家，顺便留宿。 <br /><br />只是，她没有吻我。<br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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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br /><br />白天真好，因为有阳光。 <br /><br />有阳光真好，因为可以看清她粉黛未施的脸。 <br /><br />她不化妆真好，因为不化妆的她在我怀里温柔地睡。 <br /><br />她鼻息如兰，细细的眉毛轻挑着，尖下巴有一点翘，老天居然造就了这么个尤物！唉，大把男人倒霉了。 <br /><br />就这么看着她，这个美丽的女人，如果我们在别的地方认识，就算上刀山进油锅我也会追她！ <br /><br />而且死缠烂打。 <br /><br />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br /><br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是你啊……” <br /><br />不会吧？昨天夜里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还有谁？ <br /><br />已经九点钟了，我今天迟到了！ <br /><br />我明白了以前那些个皇帝为什么有从今不早朝的意思了。可惜我不是皇帝啊，我要真是皇帝，就把身边这小女子带回我的行宫，一辈子都不让她离开我半步！ <br /><br />一想到这，忽然有点害怕，我不是已经爱上她了吧？老天爷，千万别！因为我不是对手！穿好衣服，胡乱洗漱了一下，我坐在她的床边。 <br /><br />“嘿……我要走了，还得上班呢！” <br /><br />“啊……”，她揉揉眼，还是一副迷糊相，“好啊，”，她靠着床坐起来：“给我一支烟，亲爱的。” <br /><br />“一起床就抽，阏怦?墒怯械愦蟀。　?<br /><br />但我还是帮她点了一支。 <br /><br />“嗯……亲爱的，咱俩商量个事儿吧，”她轻轻吐出一口烟，没有看我，“是这样，你看，亲爱的……我这个月要交房租了，还差一点钱，你能不能……” <br /><br />靠！I服了HER！ <br /><br />还以为她也把昨天晚上当做是一份尘缘呢，原来……原来也只是做生意而已！ <br /><br />她倒真不为自己立牌坊！ <br /><br />“差多少？”我冷冷地问。 <br /><br />“嗯……你给我四千就行了。”她如葱的玉指在我腿上磨挲。 <br /><br />这也算是给我打了个八折？ <br /><br />唉，这小娘，也忒黑了点吧？ <br /><br />说真的，我包里还真有钱给她，但本少爷虽算不上风流倜傥，怎么着也是年轻有为、气度不凡吧？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花钱去嫖啊！ <br /><br />“我包里没带这么多钱，过两天再说吧。” <br /><br />她笑了，扬了扬柳眉：“随便你了，那就不送了，麻烦把门带上！” <br /><br />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鼻子里尚留她的芳香，指尖尚留触摸她肌肤的感觉，我一次次告诫自己别去想她，甚至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她，但我还是阻止不了对她的思念。 <br /><br />我被关进了一座牢房。 <br /><br />这座牢房，是用我对她的思念筑成的。 <br /><br />而钥匙，在她手上。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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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br /><br />夜里我从黑暗中醒来，想着刚刚梦里她美丽的脸。 <br /><br />我摸索着从床头上拿了一支烟，没有开灯，烟头在黑夜里一闪一暗，二十五年来，我竟忽然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br /><br />也是第一次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小狐狸精的存在，我是不是被那个小娘迷了心窍？ <br /><br />也许我应该去给她四千块钱，只有这样我才有见她的理由吧？ <br /><br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我没有联系过她，虽然她的手机号码我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 <br /><br />有烟灰落在我的脸上，看看表，午夜十二点半。 <br /><br />十五分钟以后，我开着车飞驰在三环路上。 <br /><br />为什么我住的离那家夜总会这么远？ <br /><br />靠！光是路上就要花掉我二十分钟的时间。 <br /><br />舞池里没有，吧台旁边没有，我楼上楼下转了两圈，还是没有。 <br /><br />咦，人呢？ <br /><br />不是为了我就蒸发了吧？ <br /><br />“有烟吗？给我一支烟。” <br /><br />回头！ <br /><br />不是！！！ <br /><br />那是一张媚俗的脸，画着黑黑的眼线，粘着长长的假睫毛，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蓬松松的，有点象……对了，金毛狮王！ <br /><br />我递给金毛狮王一支烟，然后故做漫不经心地问：“哎，那谁呢，就那个小细腰，叫什么来着……叶子吧？” <br /><br />“叶子？她啊？找她干嘛？”金毛狮王眯着眼看我，顺便吐出一个烟圈儿。 <br /><br />“没事，我一朋友想叫她坐台。” <br /><br />“找我得了，我不一样？” <br /><br />“呵呵，我朋友就点名叫她，怎么？她坐台了？坐包间了？” <br /><br />“包什么间，要是包间也是在医院里。” <br /><br />“呵呵……啊？你说什么？？” <br /><br />“我说医院啊，大哥，瞪那么大眼干啥？再大有我的大？想知道啊？那把今天我买的门票给报了吧！” <br /><br />这里有必要交待一句，在这家大名叮当的夜总会里没有一个是固定的小姐，也没有妈咪，她们每天来这儿都要买门票，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提高了美女的质量，因为不漂亮出众的女孩子是坐不上台的，还得自个儿搭上张百元大钞的门票钱。 <br /><br />“太过分了你。”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拿了一张塞给她。 <br /><br />“还得请我喝一杯。” <br /><br />于是又塞了一张。 <br /><br />“她住院了，昨天夜里的事，急性肠胃炎。” <br /><br />“没事儿吧？” <br /><br />“没太大事，就是得输液观察两天。” <br /><br />“哪个医院？” <br /><br />“哟，看上我姐们了吧？有戏吗你？小样儿……嗯……得了，不逗你了，住中日了，明儿你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反正我明儿中午也得给她送饭。” <br /><br />说着她红唇一动，利索地报出一串号码，扭着屁股走了。 <br /><br />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在我脸上飞速的亲了一下，“拿你盒烟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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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br /><br />中午在公司楼下吃饭的时候，我特意要了一锅鸡汤让服务员打包。 <br /><br />脸上长了无数雀斑的小服务员看着我说：“怎么打包啊？” <br /><br />“怎么打包？拿你们的锅，下午我给你们送回来。” <br /><br />跟我一块的两个同事立马好奇起来，问我带锅汤去哪儿，我呵呵一笑：“那什么，我二姨病了，我去医院看看她！” <br /><br />我带着给“二姨”的那锅汤先去接了金毛狮王。 <br /><br />金毛狮王好象连脸都没洗，估计昨天夜里比较忙。 <br /><br />她一上车就闻到了扑鼻的鸡汤加味精味儿。 <br /><br />“哎，靓仔，你带的什么呀？” <br /><br />“这么纯的鸡汤味儿你没闻出来？” <br /><br />“呵……人家送病人都送鲜花，你老人家送鸡汤，也忒过时了吧？” <br /><br />“鸡汤能喝，花能喝吗？” <br /><br />“喝个屁，她TMD得的是肠胃炎，估计什么也喝不下去。” <br /><br />“你不也是给她送饭的么？小姑娘家家的，一口一句脏话。” <br /><br />“去你的，小样儿……我不送饭送什么，她吃不吃的是她的事，我可是心到了啊。哎，你干什么的？” <br /><br />“什么干什么的？” <br /><br />“笨，我问你做哪行的？” <br /><br />“中关村做电脑的。” <br /><br />“还高科技呢，啧啧……看上叶子了吧？你有几个千万？” <br /><br />“我叫李十万，不叫千万。” <br /><br />“那你有点玄。” <br /><br />…… <br /><br />“哎，你到底叫什么？”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总不能叫人家金毛狮王吧？ <br /><br />“你叫我小玉就行了！” <br /><br />小玉？名字倒也秀气，就是用在她那么招摇的人身上有点可惜。不过，这帮小妮子没一个是真名。不是有这么一对联吗：假名假姓假地址，骗人骗钱骗感情。 <br /><br />横批：一把一蒙。 <br /><br />扑鼻的来苏水味，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她还没有醒。金毛狮王小玉把手中的饭盒一放，去洗手间了。我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坐下，雪白的床单衬着她苍白的脸，我睡梦里的女孩儿。 <br /><br />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br /><br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了我好久，好象根本就不认识我似的，然后又闭上。 <br /><br />她没再看我，说：“给我一支烟。” <br /><br />“这儿不让抽吧？你先吃点东西？” <br /><br />她摇摇头，睁眼看我：“吃什么呀，我什么也不想吃，输了好几大瓶子了，输的我的浑身都快肿了，就想抽支烟。” <br /><br />“宝贝，醒了啊，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你昨天不去，好几拨儿人找你，靠，咱那儿少了你这小妖精都TMD快不转了，吃不吃点东西？我让我们家小阿姨做了点粥，估计你也吃不了什么……哦，这靓仔，”小玉指了指我，“人家还带了锅鸡汤给你呢，就跟你丫正做月子似的。” <br /><br />“你大爷的，你才做月子，就是做月子也是你的。”叶子回敬了一句。 <br /><br />“靠，我没那功能。” <br /><br />我真想说：我有。 <br /><br />我左脚踏出病房的时候，她突然说了一句：“下次来的时候带束百合，这里头一股来苏水味儿，都快被醺死了。” <br /><br />别说是一束百合，就是一车我也愿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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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br /><br />下班之后我先去了趟花卉市场。 <br /><br />百合百合百合，我这辈子还没给谁送过花呢，即使是我前任的女朋友也没有过。 <br /><br />说到我前任的女朋友我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怀念。虽然她现在只成了我钱包里放着的一张照片。我这个人恋爱史简单的很，甚至是可怜。 <br /><br />我出生于军人世家，上大学时理所当然地报了军校，满学校除了一个女教官之外，清一色的全是大老爷们加小老爷们，每天除了专业课就是政治学习和军事训练，一到晚上累得就跟龟孙子似的，头一挨枕头就着了。 <br /><br />大学里的浪漫爱情就这么给耽误了。 <br /><br />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倒是暗恋上一个女孩子，可惜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没等我表白呢，就被我一个同事捷足先登了。 <br /><br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东方歌舞团跳舞的女孩，说是女孩，实际上她比我大四岁，当时她有一个新加坡的男朋友，我不过是填补一下她的空虚罢了。 <br /><br />但她算是我正儿八经谈过的唯一一个女朋友，即使她后来远嫁新加坡，我也没有把她的照片从钱包里拿出来。 <br /><br />我有点懒，这我承认。 <br /><br />所以，对于女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泡。 <br /><br />这有点让人乏味，也有点让人泄气。 <br /><br />不过还好，好在我还差叶子那小娘四千块钱，看在钱的份上，她会见我吧？ <br /><br />推开病房门。 <br /><br />我靠！ <br /><br />全是美女！ <br /><br />除了叶子、小玉之外，还有四个女孩，一时之间，我有点眼晕。 <br /><br />叶子今天还真在众姐妹面前给我面子，见了我非但没象中午一样闭上眼，还冲我轻轻一笑。这一笑，当真是倾城倾国，万千粉黛无颜色。 <br /><br />“真带了百合来啊？哦，来介绍一下，”她指着那几个女孩说，“小玉你认识了，这是忆婷、小云、青青、雪儿……这是我朋友——李海涛。” <br /><br />（忆婷——四川女孩，25岁，九十年代算很早一批到海南淘金的小姐，后来跟“北下大军”到了北京，性感的外形、丰富的经验让她在这一行里如鱼得水，属于绝对性感型。 <br /><br />小云——天津女孩，20岁，小脸大眼，气质冷艳，属于绝对好身材。 <br /><br />青青——江南女孩，21岁，个子不高，胸围70D，小圆脸儿，大眼睛，属于小巧玲珑型。 <br /><br />雪儿——大连女孩，身高173公分，皮肤雪白，年龄最小，刚满17岁，小卷毛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属于绝对洋气型。 <br /><br />小玉——东北女孩，23岁金黄色头发，细眉细眼，有点骨感，行为张扬大胆，属于绝对骚货型。 <br /><br />叶子——青岛女孩，22岁，据说学过八年的舞蹈，前某夜总会歌手，公认的美人儿，属于色艺俱佳型。） <br /><br />“呵呵，大家好大家好……” <br /><br />“哦，见过的见过的……”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五个女人一起说话，我立马就有了《大话西游》里孙悟空面对唐僧时候的感觉，差点去问护士有没有苍蝇拍。 <br /><br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得出叶子这小娘的人缘还真不错，把病房都快改歌厅了，这要是再搬一台卡拉OK机来，我看可以收门票了。 <br /><br />叶子大声说笑着，听说她以前是唱歌的，还真没埋没她那副好嗓子。 <br /><br />叶子倚在枕头上，栗色的头发有点乱，有一缕发丝垂在额头上，是那么楚楚可人。 <br /><br />叶子抬起右手揉了一下眼睛，她无名指上的金色指甲油有一小块脱落了，倒象邻家的女孩般亲切。 <br /><br />叶子明显瘦了，眼睛显得愈发大而亮，偶尔她看上我两眼又转移了视线。 <br /><br />叶子雪白的脖颈挂了一条白金项链，坠子上的钻石闪闪发光。 <br /><br />叶子的耳朵真好看，象我小时候爱吃的炸虾片。 <br /><br />叶子明眸香腮，叶子柔若无骨…… <br /><br />叶子，叶子，叶子…… <br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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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br /><br />我还没坐上十分钟，小玉就吵着肚子饿了，要吃东西，这一下马上跟炸了锅似的，除了叶子，所有女孩都立马觉得胃里饿得难受，场面有点玉小姐振臂一挥，美女随声附和的意思。 <br /><br />“得了得了，你们是TMD来看我的还是来烦我的？都走吧都走吧，那谁，”叶子冲我一扬头，“你请我姐们去吃饭吧？” <br /><br />“当然当然……那你吃什么？” <br /><br />“这不有粥么？其实我也不想吃东西。” <br /><br />“要不要跟你带点什么吃的？” <br /><br />“呵呵呵……等你回来啊……？”叶子一笑，“也行，带包咸菜吧，我嘴里没滋味。” <br /><br />我就跟领队似的，带了五个美女去医院附近的饭馆吃饭。 <br /><br />说实话，我还真想留下来陪着叶子，哪怕今儿晚上饿一宿呢？ <br /><br />一群苍蝇又开始“嗡嗡”了，她们议论的是大千世界的男人众生像，更具体些实际上是那部分喜欢声色犬马的男人们。 <br /><br />男人，情欲，金钱，对于她们是永远的主题。 <br /><br />只有做这一行，才能把这三者毫无瑕疵的融合在一起。 <br /><br />她们年轻、漂亮，却象灰尘一样飘荡着，没有根。有一大堆男人围在身边，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身边又没有一个男人，所以，没有爱情的生活真好，没有烦恼。 <br /><br />所以，无爱无痛又手头阔绰，怪不得这年头越来越多的女人弃良从娼了。 <br /><br />对于这个论题，我没有发言的权利，只有听的份差不多吃完的时候，我问：“你们去哪儿啊？要不要我送？” <br /><br />“好啊好啊好啊……”几乎是异口同声。 <br /><br />我呸！我这多嘴劲的！真想掴自己一嘴巴子！ <br /><br />这五个小娘每个都要回家化妆换衣服好去上班，又都不住一块儿，我这一通跑，等把她们挨个送回家，天啊，已经快9点了！ <br /><br />小卖部里除了榨菜什么咸菜也没有，叶子这小娘也有点怪，什么不好吃，爱吃咸菜。 <br /><br />我跟老板娘说：“来十包。” <br /><br />病房门口的护士连眼皮都没抬，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过了探视时间了，明天再来吧！” <br /><br />我站在那儿还想说点什么，我们亲爱的白衣天使便用手里的笔敲了敲墙上贴的探视时间表，“这不是贴着规定时间呢吗？” <br /><br />我在车里给叶子打了个电话，她手机关机了。 <br /><br />忽然想起她对我的出门前的暧昧一笑，原来她已经事先料到我今晚是回不去的了。 <br /><br />我把十包榨菜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br /><br />手机响。 <br /><br />“喂，你丫在哪儿呢？我们在钻石人间呢，V1，过来吧！”是哥们儿张博。 <br /><br />“明儿上班呢，懒得动了。” <br /><br />“去你大爷的，你丫哪天不上班啊？哪天还不是玩这么晚？快快，陪光化的老板朱总，来给撑个面儿，找几个小姐。” <br /><br />“我他妈跟哪儿找啊？我又不是鸡头！” <br /><br />“但你是鸡头仁啊！你不是跟那个挺出名的那个叶子认识吗？叫她来坐台吧，我刚出去找了一圈没找着。” <br /><br />“是吗？那找别的呗！” <br /><br />“那丫头不是盘子靓嘛，朱总不是挑嘛……” <br /><br />“甭找她了，人家就没在。” <br /><br />“哦……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小子……先别说了，快快快，先来了再说！” <br /><br />我把小云带去了V1，那个姓朱的光化集团的老总乐得屁颠屁颠的。 <br /><br />心情不太好，我还在想着十包榨菜。于是我用那十包脑子里甩不掉的榨菜就着人头马一饮而尽。张博还当我今天捡了个元宝呢，因为我平常滴酒不沾，就我那点酒量，通常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br /><br />张博说：“好好好……哥们你今天雅兴不小啊！” <br /><br />从洗手间吐完以后我还是有点晕，迎面撞上一个人，扑鼻一阵香水味，我被熏得更晕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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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br /><br />没等我看清楚来人的脸，两只光滑的胳膊已经绕上我的脖子，一缕金黄色的头发蹭着我的耳朵，小玉用酥胸紧贴着我，轻轻在我耳边问：“宝贝儿，你喝酒了吧？” <br /><br />我被她半搀半搂地扶回了包间。 <br /><br />我觉得头晕的不得了，真想马上找个地儿去睡觉。 <br /><br />迷迷糊糊听见张博说：“会开车吗？……那得，我兄弟交给你了！那什么……哦，那行，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br /><br />我梦见上了电梯…… <br /><br />我梦见叶子美丽的脸…… <br /><br />我梦见叶子吻我，吮住我的舌尖…… <br /><br />我梦见叶子说：“你的皮肤上都是一股子酒味。”…… <br /><br />我梦见和叶子做爱，她好象这两天瘦了不少，胸也小了…… <br /><br />我梦见叶子去洗澡，帮我打开了空调…… <br /><br />我梦见那十包榨菜一包不少的砸在了我头上…… <br /><br />我梦见我去上厕所，找来找去都找不着门…… <br /><br />实际上，我是被尿憋醒了。 <br /><br />头疼得跟要裂开了似的，那十包榨菜没这么大的威力吧？ <br /><br />睁开眼，我首先看见了天花板，上面悬着一盏三角型的灯，不是我们家的。 <br /><br />然后我看见了墙壁，墙上挂了一墙大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有点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这墙也不是我们家的。 <br /><br />头真的疼，都快炸了似的，最主要的是我没搞清楚状况，不管了，我要先去洗手间放水。 <br /><br />手一动，摸了一把的温香暖玉，一扭脸，满眼金黄色——这也不是我们家的，我们家没有这颜色的东西，这是什么呀……头发！ <br /><br />金毛狮王！ <br /><br />我有点醒了！ <br /><br />小玉背着身躺在我身边，除了肚子上搭了条薄被，什么都没穿。 <br /><br />而我呢？靠，穿了才怪了。 <br /><br />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事儿是说不清了。 <br /><br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穿了衣服，很容易就找到了洗手间。 <br /><br />放完水，我把马桶盖放下来，我就坐在马桶盖上想了半天，实际上什么也没想进去，确切地说我是在发呆。有一点是明确的，我不爱她，甚至于连喜欢也谈不上。 <br /><br />酒能乱性，这是谁说的，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br /><br />如果昨天不去跟那几个小娘吃饭，如果护士大姐网开一面让我进去陪叶子，如果不是我生气叶子明知我回不去还让我带咸菜，如果不是张博那孙子非叫我去钻石人间，如果不是我喝多了去洗手间狂吐，如果不是小玉正好在洗手间门口撞上我……也许她早就有预谋也说不定。 <br /><br />唉，如果…… <br /><br />如果叶子知道了这事儿…… <br /><br />TMD，头疼得要死，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至少是不象昨天一样灌了洋酒再灌啤酒，昨天那种喝法纯属TMD买醉。 <br /><br />走出洗手间，我用手机给公司打电话请假，我必须回家继续睡觉。 <br /><br />现在是上午十点五十。 <br /><br />想了想，我从钱包里点了三千块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br /><br />我不想以后跟小玉扯上什么关系。 <br /><br />靠，第一次跟女人做爱给钱，居然是在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的混沌状态之后。 <br /><br />想来我怎么也算是个青年才俊吧，竟然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br /><br />“嗨，宝贝儿，这么早啊？你干嘛呢？”小玉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一丝不挂。 <br /><br />紧接着她看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钱。有那么五秒钟吧，她盯着我的眼睛，然后她嘴角上便挂了笑。我形容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笑容。 <br /><br />“多少？” <br /><br />“三千。” <br /><br />“还挺知道行情嘛！”她拢了拢头发，“我不要！” <br /><br />“我不要，真的！”她再次说，“随便你怎么想，我就是不要，你欠我一人情。”说着她把钱折了一下，塞进我的裤子口袋里，紧接着她按住了我的手，“李海涛，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我是为了挣钱，我会在你清醒的情况下跟你说好的，明白吗？” <br /><br />我摇摇头。 <br /><br />“行了，你要有事就先走吧，宝贝儿，不过……你今天还上班吗？……那你就下午三点半过来接我吧，我们一起去接叶子，她今天能出院了。” <br /><br />“可是……” <br /><br />“可什么是，来，抱抱……” <br /><br />小玉出门之后，我在她家门口的楼梯阶上坐了一会儿。 <br /><br />钱包里的钱一分不少，硬硬地还在。 <br /><br />揽住了我的脖子<br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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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br /><br />我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在三点半的时候出现在小玉的楼下，到底要不要她一起去接叶子出院，我又能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叶子。 <br /><br />小玉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她肯定会告诉叶子一切的。 <br /><br />我是个凡人，我并不拒绝女人喜欢我，但喜欢我的人最好跟我喜欢的人不沾边儿。 <br /><br />说句实话，我有点害怕，一想到要去面对叶子美丽的双眼，我的心里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感情的事情很难说的清谁对谁错，我知道叶子并不爱我，她甚至还深深地刺痛过我，但是…… <br /><br />两点五十，三点五分，三点二十…… <br /><br />我在三点二十五分的时候关了手机。 <br /><br />比起要面对叶子双眸的惩罚，我宁愿选择逃避。 <br /><br />我只是希望有机会的时候叶子能单独听我解释。但只要有小玉在，事情只会越来越糟。我的人生观和做人原则在一夜之间有太多改变，二十五年来，我第一次失信于人，也是第一次，我这么坚决地去逃避。 <br /><br />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br /><br />一个让我迷惑又使我欲罢不能的美丽女人。 <br /><br />还是头疼，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现在睡觉呢？只要睡着了就什么也不会想了。 <br /><br />我在抽屉里找了片感冒药，别说这玩意儿还真管用，我吃了没半个小时就犯困了，这哪是治感冒的，纯粹是治失眠的。 <br /><br />电话铃声一阵紧催着一阵，我迷迷糊糊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会是她们吧？ <br /><br />不会啊，是家里电话，不是手机。 <br /><br />“你丫怎么关机了？没事儿吧？昨天晚上怎么样？喝美了吧？呵呵呵……”又是张博这小子。 <br /><br />“没事儿，我有点头疼，干嘛？什么事儿？” <br /><br />“晚上怎么着？组织一下？” <br /><br />“不去不去，累着呢。” <br /><br />“打会儿呗……不带你这样儿的，喝点酒就爬不起来了？”原来他是让我去跟我那帮哥们打麻将。消磨一下时间也好，我不想在夜里还想着那个小娘。反正累了就回来睡觉，明天一上班一忙就什么都忘了。 <br /><br />那天晚上我输的一塌糊涂，除了一万现金，还欠了别人三千多。 <br /><br />我们约好了第二天晚上赢了的人请客去顺峰吃海鲜。 <br /><br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小玉的电话。我是在铃响三遍以后才接下接听键的。 <br /><br />我的耳朵刚刚挨着听筒，小玉的声音就灌了进来：“哎我说李海涛，你几个意思啊，我们昨天等你半天也不来，打你电话你又关机，你也太那个了……” <br /><br />“不是，我真是头疼的不行，睡着了，手机又没电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br /><br />“那你干嘛不醒了打个电话给我们？” <br /><br />“我这一觉就到今天早上了，我想你们不是在睡觉呢吗？我还想下午再打呢，这不一忙就……那我没去你们后来……” <br /><br />“我们后来又找的别的朋友来接的啊……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哎——”她话锋一转，声音顷刻间温柔下来：“那你今天来不来看我，有没有想我啊，宝贝儿？” <br /><br />“我这两天挺忙的，再说吧，叶子没事儿了吧？” <br /><br />“没什么事儿了，她今天晚上就去上班了。这么关心她啊……” <br /><br />“也不是……不跟你说了，我接一电话……” <br /><br />下班以后，我先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然后去了顺峰海鲜。 <br /><br />所谓天下无巧不成书，我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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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br /><br />一进门，就看见我那帮哥们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边向我招手。 <br /><br />我也回了个招呼，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到的。 <br /><br />“李海涛？”有人叫我，“真是你啊，真巧！” <br /><br />循声一看，是个肤色白白的女孩子，我迅速在记忆里搜索：小卷毛头，白白净净，好象是……哦，那个叫“雪儿”的大连女孩！对，没错，就是她，她跟两个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男人坐在一张桌子旁，此刻正微笑地看着我。 <br /><br />“呵呵，是啊是啊，真巧……你跟……” <br /><br />“啊，我跟两个香港朋友，你？” <br /><br />“我跟我一帮哥们，那不……就在那儿呢……你先吃着，我过去了……” <br /><br />“好啊好啊。” <br /><br />正在我抬脚错过桌子的那一刻，雪儿忽然说：“哎，对了，一会儿叶子也过来！” <br /><br />“啊？叶子？她……全好了？”我肯定我这时脸色有点变了。 <br /><br />“是啊，我约的她啊，我这不两个朋友嘛……她昨天就出院了，你不是不知道吧？” <br /><br />“哦，知道知道知道……那……她什么时候到？” <br /><br />“一会儿吧，我刚才还打电话催她来着，她说出门了，应该就快到了吧！” <br /><br />“嗯……那行……你先吃着，一会儿再说……” <br /><br />各位不能不承认我是一个聪明人，因为从雪儿的桌子走到我哥们的桌子就几步之遥的时间里，我李海涛已经想到了一个对策。 <br /><br />那就是——去洗手间。 <br /><br />我在洗手间里把来之前取的那一万块钱拿出来，然后约摸着从中间劈了一半儿，我把剩下的钱搁回包里，走了出来。 <br /><br />我把钱递给雪儿：“雪儿，你能不能一会儿把这钱给叶子，她知道的。” <br /><br />雪儿大睁着两只眼睛看着我：“什么钱啊？哟……还不少呢，她一会儿就来了，要给你自己给吧。” <br /><br />“我刚接了公司一电话，有急事让我回去一趟，实在是不能等她了，你就给她就行了，什么都不用说，她知道的。” <br /><br />“可她马上就到了呀！” <br /><br />“可我马上就得走！行了，不说了，谢谢你啊，下次请你吃饭，走了啊。” <br /><br />“那你不吃了？” <br /><br />我一边摆手，一边冲我那帮哥们走过去。 <br /><br />我从剩下的钱里抽出来两百装进自己口袋，然后其它的都给了昨天赢钱的那哥们：“你自己点吧，我没时间了，公司有急事儿我得马上回去，多退少补——应该是只多不少！” <br /><br />…… <br /><br />张博在后面喊：“就你输的多，请你呢你还走了，靠……电联吧！” <br /><br />坐到车里我喘了口气，说真的我真怕在走出顺峰大门以前碰到叶子，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没有做好见她的心理准备。 <br /><br />你可是说我懦弱。 <br /><br />是的，我没有勇气。 <br /><br />就在我准备发动汽车的时候，我看见叶子从一辆出租车里钻了出来。 <br /><br />她上身穿了件白色小吊带，下面配了条普通的牛仔裤，头发随随便便扎了条马尾。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装束，她穿在身上居然那么的超凡脱俗，与众不同。 <br /><br />叶子的身材真好，从侧面看绝对的“S”型，她娉娉婷婷地从我的车前走过，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br /><br />那一刻的心情，既希望她能忽然看见我，又害怕她扭过头来。 <br /><br />等她走过之后，我才发动了汽车。 <br /><br />手机响了，是叶子！ <br /><br />我把车靠边儿，然后舒了一口气。 <br /><br />我说：“喂？” <br /><br />对方没有声音。 <br /><br />我说：“喂？喂？” <br /><br />对方还是没有声音。 <br /><br />我说：“喂？喂？喂？” <br /><br />“喂什么喂？听见了。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亲自给我？为什么这钱有零有整的？为什么是五千三，不是四千或者五千？” <br /><br />“哦，没什么，公司有急事儿……那钱，我没来得及数。” <br /><br />“哼哼……”好象是叶子用鼻子轻笑了一声，“算了，李海涛，有些事……我想……不说了，对了，我过两天去新加坡。” <br /><br />“哦？什么时候？” <br /><br />“本来前天就应该走的，不是忽然就住院了吗？我明天会打电话改票，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br /><br />“什么时候回来？” <br /><br />“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半个月吧。” <br /><br />“那你走以前咱们一起吃个饭？” <br /><br />“啊，”叶子那头吸了吸鼻子，“李海涛，你知道吗？昨天小玉没上班，在我家陪了我一宿，她一晚上说了很多次你的名字，她喜欢你，真的。我们这些女孩，喜欢一个人不容易，你……尽量别伤她，还有，我们的事儿我没告诉她，我希望你也不要提……” <br /><br />“可，叶子，有些事儿你应该明白……” <br /><br />“别说了，我不明白……” <br /><br />“那我告诉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 <br /><br />“我不想听……” <br /><br />“你必须听！你不喜欢我也就罢了，何必把我往别人那儿推呢……”我激动起来。 <br /><br />……她把电话挂了。 <br /><br />靠！难道这小娘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我吗？ <br /><br />我再打过去，她挂了，再打，又挂。 <br /><br />我准备把车调头。 <br /><br />手机响了，居然是她打回来的！ <br /><br />“李海涛，随你怎么想，但我们是不可能的。小玉既然喜欢你，我就不想再搅这趟混水，她是我姐们儿。我对你一点儿都不好你应该知道，我告诉你，你听好——我是做婊子的，我不想立牌坊！……听我说完！所以我那天早上向你要钱，我需要一种心理平衡，我不要男人欠我的，也不要跟男人谈感情！因为你们根本不会珍惜我！你现在只不过是被我迷住了，过一段时间你会嫌弃我，会想办法甩掉我！不是吗？” <br /><br />“叶子，你怎么……” <br /><br />“什么也别说，现在我的话说完了，忘了那个晚上。好了，我走以前不会再给你电话，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跟小玉好也罢，不好也罢，我希望……你还是拿我当钻石人间的小姐，别拿我当……当回事儿！ <br /><br />叶子啊叶子，是我涉世不深，还是你想得太多？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何必把一切看得那么悲观？ <br /><br /><br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