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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地方久了,很多人仿佛都进入了另一个境界,不管是自负的还是自卑的,无聊的还是奋发的人们,都惶惶而终日,茫茫而不归。欲望也被压迫成各种形式,而它那种无法自抑的冲动,却依旧如潮水般汹涌得淹没理智,那一片干涸龟裂的枯地。
于是男甲冲到男乙家,一定要把五千元存到赌球的帐户上,作为生命中最后的一点生机,作为灭亡前最后的一点激情,有没有钱,输不输钱,甚至于有没有比赛都是不重要的了,重要的只有把钱放到帐户上去,重要的惟有在这荒漠中畅饮一瓢毒水,男乙终于在惊骇中被这生命奇怪的力量折服了。
女甲在千山万水之外疯在了田园诗画之中,买了瓶大红的指甲油,红得是那么得正,而她于田园老农之间是如此得花枝招展,以至于早就忘记了时空。男乙在千里之外听着无法抵挡得飘来的红豆曲,百媚千娇,寸断柔肠,也醉了,也痴了。
男乙在这生命的漩涡里,把它在手中揉捏成均匀的面团,和面能锻炼腕力,他一直这么想着,无法遏止得想要吃饺子,也没在意已是深夜时分,也没在意家里没有擀面杖,甚至都没啤酒瓶。是的,生活要勤奋,好吃不如饺子。终于他发现了保鲜膜。
女乙哭了,男乙出于其他的原因也哭了,男乙安慰女乙说,哭了好,就不用多笑了。女乙说你不也哭了嘛,男乙本能得苦笑了一声,说其实我没哭出来,说完男乙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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