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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和Hallemeister一起帮 Edelweiß 的宿舍刷墙——黑心的宿管,刷个四白落地竟然开价150,MD,你不如去抢!——桌椅板凳,箱子柜子都用的是粉底儿小碎花的床单遮起来,堆到屋子中间。沿着墙一溜,一水儿铺上了Kaufland下周广告和某汇报的财经版—— Edelweiß 声称是教授让好好研习经济形势用的,现在,它们终于有机会体现自己作为废旧纸张的价值了——刷子、浆,长的、短的,齐齐招呼在Edelweiß 家的大白墙上。鉴于Hallemeister可以一人包办各个高度,我和Edelweiß 本可以并肩坐在床上,手捧大桃子,笑看风月的,无奈我实在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觉得没事干就浑身不舒服,于是就一眼看到仿佛还有一堆“研习经济形势”的材料,于是就邀请Edelweiß 和我一起,彻底发挥它们的作为废纸的价值——扛去垃圾桶,以锻炼身体。不知道Edelweiß心里是不是很高兴有人跟她一起锻炼,只是汲了拖鞋就抱上“负重”跟我下楼来,得到楼前,遥指着山下一处郁郁葱葱的所在:“垃圾桶在那边。”orz ! 我怎么忘了呢!…… 此处省略20分钟 …… 这一次可以安心坐在床上啃桃子了,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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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墙,是个技术活。$ n K% Q- d8 j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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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Hallemeiser 工作还是比较靠谱的,应该说Edelweiß 还是很有志向的,剩下最后一扇墙的时候,她果断地要求要在工程里插上一脚,——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旁人的:日后说起,“我还是刷过墙嘀”——滚筒缓缓地被拎出灰浆,那一刻我脑海中只有四个字“出水芙蓉”,它的在空中优美地划了一个弧线,“啪”的一声轻轻拍在墙上,开始有节奏地上下翻滚,所到之处,污浊和蛛网皆涤荡一空,只留白色,圣洁的白色…… 上天注定,幸福总是短暂的,旋即又是痛苦。一声尖厉哀号,打断了我陶醉欣赏艺术的兴致,大衣柜上安详的白色条纹与滚筒等宽,只在边缘绽放着些许细碎,如同纯净的雪绒花一般。“Edelweiß 嘛! 我早知道会这样……”“那你还让她刷!”我愤愤地打断“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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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劣根性”不仅体现在很快就能用坏出租房屋内的陈设和任自己的屋角长满霉斑,而煎炒烹炸后也可以关上窗子闷头吃,当我看到Edelweiß 家的厨房时,还是不禁问了一句:“那个……就住了半年啊?” “算我倒霉,碰上这么一个。这都得刷。”过程没什么不一样的,给屋里的“经济形势”和“下周特价”搬家,滚筒、浆、长的、短的,很快就可以完工了。眼见大功告成,Edelweiß 不禁手痒:“我用那个短的吧,快一点。”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 Edelweiß 不会用长把滚筒;我不知道她是连短的也用不好的,可恨我还站她边上看,当惨叫伴随着片片飘零的花瓣向我袭来的时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跳开半米,才躲过一劫;Edelweiß 杯具的冲进了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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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Edelweiß 就要搬去weimar了,当年那一小撮“意气风发”“指点江上”的牌友再不复见于jena;当我们互相勉励着,度过那一段艰苦生活的时候,当我们说苟富贵,无相忘的时候,有谁会想到今天呢?青葱岁月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一道道波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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