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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学校食堂里的粥饭中,总要掺入不少的番薯干,吃起来实在有点儿不那么舒服。因为粮食紧张,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想的事。
后来的好多年,各家的自留地大都种番薯,队里也会分一些。家里烧粥,母亲也切些刨了皮的番薯块,米就放得少一些,这粥就有丝儿甜味,倒是还算可口的。不过饿得快些,且会多放屁。
以后有几年,我们那儿一带,家家都切了番薯干晒干了卖。番薯是不洗的,地里翻了来就切。先前是用刀切成小条状,再摊放在方形或圆形蚕匾中晒干,其速度是太慢了些。而切时,不小心切破了手指的事,也有可能发生。有的人家用刨子刨成小丝条晒。不过,那样晒成的番薯干,是很容易碎成屑状的,或许其重量就有可能会轻些。每天出工前将匾抬出去晒,傍晚收工回来后,就抬进屋里。后来,大家就都索性放在外面。将匾抬了叠在一起,再在最上面的匾上盖张大薄膜,以防露水打湿。如遇雨天,那必须得抬进屋里放,这可是很麻烦的事。倘自家吃的,都先将番薯一个个洗清爽,再刨丝。晒干后,要吃时,上石磨磨成粉,并掺点粳米粉(糯米粉更好)做成番薯“圆子”吃,那倒是极香甜的,我是最喜欢吃的了。 拒绝盗版—……%**%&&&EE&^Scom—……%**%
有的人,是很聪明的。后来,就有人就发明了一种铡刀状的、专门用来铡番薯条的器具。其形状大略像铡草的刀,由两条板凳脚般粗细的、长约两市尺多左右的方木料组成,其中一条用钉子固定在条凳上,另一条带柄的稍长一些,两木条前面的那头用螺丝固定,并使之能上下活动如自。那带柄的木料的中间部分,横、竖嵌入数条磨得锋利的小铁片条。右手握柄,左手拿番薯,就像铡草般地铡。铡下的薯条便纷纷地掉落、接在下面的方匾中,其薯条大小也比较均匀,速度当然也就比手工切,提高数倍了。我也曾经做过一把,每当番薯从地里垦来,晚饭以后,便开始‘铡’。一箩筐番薯,大约一个多小时便可铡完。那把“铡刀”,现在还在老屋的楼梯一头放着,不过早已是粘满了灰尘,成了废物了。
或许,现在的年轻人想来,似乎实在有点儿难于理解。可那时,大家都穷,赚钱的门路又少,晒点番薯干能卖点钱,所以家家都拼命地干。还有剥双刁皮晒干了卖,这里就不多说了。故而那时候的人,白天大都去队里挣工分,傍晚在家里,就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搞点儿‘副业’收入。那里能够像现在这样,晚上大家都看看电视,抑或搓搓麻将什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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