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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与幸福擦肩而过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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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2.2009 12:11: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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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aerchen2004 于 12.2.2009 16:17 编辑


         我与老温没有将来,这一点,我心知肚明,但不可否认,有一丝心存侥幸。
         老温有处女情结,自己长得五大三粗 ,却一心 想要个小龙女般玉洁冰清的老婆。只可惜,他没看全 金庸大侠的书 ,所以他不知道,小龙女在嫁给杨过之前,已经被全真教的尹志平玷污。我并没有将这故事讲给老温听,因为我不忍心让老温的爱情理想破灭。
        老温其实并不老,33岁,正是一个男人的嘉年华。老温也不姓温,因为他是温州人,所以我叫他老温。老温做的是鞋类外贸生意,确切地说,是负责把国外的客户与国内的工广搭上线,从中赚取利润。老温不会讲英文,有什么要紧?在广州,精通外语的人一抓一大把,用来当翻译绰绰有余。我就是这一大把之一,被老温在广交会门口抓来。
      遇见老温那天,我把自己打扮得很清纯,看上去,很像台湾旧片里那种女大学生。而事实上,我毕业已经2年,在社会上混迹已久,灵魂已生绣。
     一天三百元的翻译薪水,对我这个挣扎在人均生活水平线下的失业人员来说是个肥差。虽然我没有英语8级证,但我的口语早已在几年前与酒吧的鬼佬搭讪时,练得炉火纯青。所以,我花钱找人弄了假证,像模像样地去推销自己。老温相中了我,随后整个广交会期间,我与他同进同出。广交会结束,有个大客户提出要去各地的工厂看一下,老温问我去不去,我说要问问我男朋友。他说我没有太多时间,给你三个小时。我在家里抛硬币,然后胡乱往旅行包里塞了几件衣服,跳上了出租车。
       这一去 ,就是半个月,从东莞到汕头,从温州到萧山。在萧山的时候我得了病毒性感冒,咳嗽转成了肺炎,要住院。老温倒也仗义,仍下了客户和生意,跟着我住进 了医院,像模像样地照顾我。引得隔壁病床的女人直羡慕:你老公真好。
       我出院那天,老温在萧山最高级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只开了一间,住我们两个人。我知道老温对我不存期待,但他还是很 享受。事后他问我,你男朋友有什么问题?我不解,他诡笑着在我耳边说了句很紧。我用枕头砸他,砸过之后自己也笑 ,说有些人天赋禀异。
     回到广州,我就搬进了老温家。是夜 ,我穿着睡裙,赤脚在老温家客厅跳格子,数地砖 的快数。老温躺在阔大如船的沙发上,一边抽雪茄一边大响指:小妞,来,给大爷跳个脱衣舞。
     跟了老温之后,我很工作两字彻底散了伙。我已经十分厌倦四处谋职的生涯。我的脾气很臭,每一份工作都干不长。毕业4年,一直不停地在失业与再就业中辗转。我对此很沮丧,问老温,为什么每个公司都有不怀好意的上司?老温说,你知道这都要归功于谁吗?谁?我问。你那38D的胸。老温哈哈大笑,我抄起床头的烟灰缸重重敲在他头上。老温头上 挂了彩,一巴掌扇过来 :臭丫头你发什么疯!
    我跑进浴室,锁上门,老温愤怒地捶门,我不理会。老温不知道,38D的胸,是我的禁忌。那天以后,老温开始叫我三八,他的用心不言而喻。在他一次次不知疲倦地挑战我的禁忌之后,我麻木了,渐渐不再愤怒。以前常看某个女作家的小说,她写到南方的男子,总说他们温情又脆弱,但老温明显不是。他抛弃前一任情人的手段,很是绝情。听说也曾为了拿到大宗订单不惜雇黑道去恐吓竞争对手。老温是野地里的荆棘,粗野、生猛,而且还扎手。跟老温住了一个月后,他给我买了台IBM的笔记本,纯白色,分量很轻,我很喜欢。为此,那夜我很缠绵很温柔地吻遍了老温的全身。老温感叹:原来花钱真的能买到享受!
     老温在我身上花的钱并不多。我不是物质的女人,不会向他索要昂贵的首饰、衣服、护肤品。老温说我真他妈不像女人。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过着有了今夜晚餐不知明天早餐在哪里的生活。所以像现在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我不是文人,却也写一些风花雪月的字,发在网上,有编辑看到,要了去发表。隔月寄来稿费单,居然是从前做办公室文员一个月的工资。我欢呼雀跃,抱着老温欢喜地不知所以,叫嚣着要请他吃顿好的。那晚我们在一家日本餐厅吃生鱼,我喝了很多清酒,醉得无法无天,在他脖子上、肩胛上又啃又咬,结果把老温刺激得很兴奋,一晚上没让我闲着。那天之后,我开始把和老温之间的一些小破事添油加醋陆续写出来卖钱。有一晚,欢爱过后,我给老温讲了个故事,说有个女孩,父亲早逝,跟着私生活混乱的母亲生活。18岁那年,女孩在家中洗澡时,被母亲的其中一任情人强暴。女孩要去报警,被母亲用铁链锁在床头整整13天。最后,母亲从那个情人手里敲出了10万元钱,用其中的三万元给女儿在外省的三流大学买了个名额扔进去,从此不闻不问。后来呢?老温问,他听得很认真。后来,他为了养活自己,做过很多工作。再后来,她遇见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讲到这里,我停住了。后来呢?老温又问。没有后来,这是我新编的一篇小说,我不知道该怎么结尾,要不你帮我想一个。老温伸 了个懒腰,钻入被中,闷声说:这是你的工作,随便你怎么写,不要问我。对于我写的字,老温从来不看,但偶然有一次,我听见他对那些工厂小老板吹嘘,我女人是作家。
     与老温在一起半年后,他带我去湘西旅行。在一个苗族人村寨,正赶上一对青年男女结婚。纯粹的民间婚礼,俗气又热闹。我们夹在其中凑份子,闹到半夜,酒也喝了不少。老温与我顶着一轮明月走回旅馆的路上,忽然说:不如我们也结婚吧。那晚的月亮太皎洁,明亮得几乎失真。所以,老温的话,我也没当真。那次旅行只走了一半,在张家界逗留的时候,老温接到老家来的电话,说他奶奶病危,要他速归。老温从小由奶奶抚养长大,一听之下,急得魂都没了,当天就赶了回去,把我扔在宾馆不说,甚至都忘了问我身上有没有钱。我退了宾馆房间后,身上只剩下一百元押金钱。后来我在张家界碰上一个自驾出游的广州男人,搭他的车回了家。我有些忧伤,一路放浪形骸,抽烟、喝酒,胡言乱语,将脚伸出车窗去拨后视镜,在广州男人心爱的CD上用指甲刻自己的名字:小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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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3.2009 15:03:26 | 只看该作者
不能说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但愿是个梦,有醒的那刻............

送给剧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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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3.2009 12:16:2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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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2.2009 12:19:5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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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主| 发表于 12.2.2009 12:11:3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baerchen2004 于 12.2.2009 16:18 编辑

广州男人叫林风,个子矮小,但长得很斯文,一路容忍我的恶形恶状。在他第三次委婉套问我为何流落张家界时,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他手忙脚乱,差点将他的小破车开下了路基。林风到了广州后一直约我,我不肯赴约,说男朋友吃醋。他装大方,说一起来。我忽然发怒,骂他神经病,很拽地挂了他的电话,然后拨给老温,他一直关机。我在广州形影相吊混了半个月,老温没有打过来一个电话。我进退无门,囊中渐空,几乎要变卖那台IBM。
    然后某个深夜,老温的电话终于打来,说没有飞回来。顿了顿,又说老家的表妹同来,要在广州玩几天,会暂住他家。“你能不能暂时去酒店住几天?”老温的声音是从没有过的委婉。OK!我现在就收拾。我回答得很干脆。走出老温家,发觉自己无处可去。我打林风的电话,他开车赶来,接我去他家。当晚我洗澡,洗很长很长的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在床上,林风细致地吻我。当他抚着我的胸,故作幽默地问有没有38D的时候,我吐了,后来一直干呕,眼泪都呕出来了。林风穿上了衣服,关上房门前,他说,以后别勉强自己,我不会乘人之危。那个晚上,我又做噩梦,有关38D胸的噩梦,多年来如影随形,醒来后一身冷汗。
    老温回来那夜,我突发神经,半夜打车去他住的小区,找到他的黑色奥迪,用小石快在车身上画十字。画到第四个的时候,手被人抓住。我以为是小区保安,转过头,熟悉的身体压上来,是老温。他在车内装了无线电报警器,可以无声报警。老温果然有了结婚的打算。对象是表妹,当然不是真的表妹,是他奶奶当年闺密的孙女。华东师范大学毕业,是个英语老师。我笑着说很好啊,以后不用再请翻译了。老温盯着我看了半天,说你不恨我?我说怎么不恨,不恨会半夜跑来画花你的车?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老温一把抢过去,摁下了接听键。林风焦急的声音在夜色里异常清晰:小朵,半夜三更你去哪里了?老温掐断电话,冷笑着说:新情人?你速度不慢啊。我说:彼此彼此。
     老温拉我去了附近酒店。最后一次做爱,我神经质地哭了。老温给了我一张卡,没说里面有多少钱,只说要是现在这个男人也不长久,可以用它来抵一阵,不用那么急着找下一任。我想给老温一巴掌,手举到半空,却发现自己不是在拍电视剧。我说老温去给你讲个故事吧,给你讲小龙女的故事。我终于揭开了小龙女的伤疤,老温听后沉默了半天,瞪着一双黑惶惶的眼睛说:金老头下手还真他妈狠。我问老温:如果你是杨过,你会娶小龙女吗?老温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那天我离开酒店后,我用老温给的卡,跑去洋酒专卖店,刷了一瓶最贵的轩尼诗。酒真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林风回来时,我正披着床单大跳酒醉的探戈。他上来拉我,床单扯落,里面的我不着寸缕。他呆住,然后背转身,颤声说:求求你别再引诱我。我跳下床,从背后抱住他,一点一点拉出系在他裤子里的衬衣角,然后我的手一路探下去。林风触电般战粟,他拉出我的手,一双眼睛惊讶得变了形。他说小朵,你真的愿意?嗯。我愿意。我对着他笑,尽量想使自己笑得妩媚一些。可是对面镜子里的女人,分明有一张不堪的脸。事毕,林风沉沉睡去,我躺进放满水的浴缸里,在水中写字。老温,再见。水波荡漾片刻,回复无痕。
    我提着来时的行李,走出林风家的时候,最亮的那颗晨星还没有隐去。路边的邮筒里,我塞进去一封信,信里面是我给老温讲过的第一个故事。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安上了结尾。这个故事,是我写给他一个人看的。“女孩和那个男人同居了一段时间,渐渐爱上了那个男人,但她却不敢表白,因为她不是处女。她借一个编撰的类似故事,向男人试探,可是男人给出的答案却是摇头否决。女人最后与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上了床,藉由身体的力量,彻底杜绝了自己对他的妄想。那个与她上床的男人,其实是她一生中的第三个男人。不会再有第四个,因为那天晚上,女孩在浴缸里用剃须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坐在西去的列车上,我想象着老温读到这封信时的表情,会是恍然大悟呢还是付诸一笑,是不是有可能会有些小小的悲伤?这样想着,倒把自己的心想痛了,真没出息。
       三个月后,我游荡到了西藏。某夜,在一个小旅馆的床上,我看到了一本前任房客留下的杂志。上面刊登了一个爱情故事,故事的起承转合,都是我烂熟于心的情节,不同的是故事的结尾。
       杂志上的故事结尾是:女孩永远不会知道,男人摇头的意思,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不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缓解,就像有些误会,需要有人来解释。可是那个女孩又傻又骄傲,错过了可能幸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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