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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2.3.2014 09: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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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的变化是否与这个村庄类似?
新疆问题的根源在于:
第一,新疆人口非自然增长和自然增长过快。近六七十年来,以汉人为主的内地移民急速增长导致新疆原有人口生态和结构突变,对新疆区域原住居民(也含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新疆的汉人)造成很大冲击,而缓冲期又过短;在这段时间里,包括维吾尔族在内的本地少数族群人口自然增长过快;土地和资源不变而两大类人口骤增,自然会产生矛盾。
第二,新增移民多聚集在经济发达的北疆和南疆几个相对富庶城市;原有资源分配格局、利益占有关系(实体占有和精神占有)被打破,原住居民在资源再占有上匮乏、再分配中处于相对弱势,其生存生活空间相对变得狭小、局促、逼仄。
第三,由于历史和传统的原因,新疆维吾尔族群在社会生活、经济发展等方面与汉族的差距非但没缩小,反而日益扩大。我在先前的《“切糕”背后的歧视》一文中,通过数据证明维吾尔族群具有低流动和“高凝固”的特性,他们在生活条件、劳动就业、教育等方面落后的事实。有人会说,新疆少数民族生活较以前有了明显改善提高。但,这是社会整体进步的结果,并不能否认族群间发展的巨大差异。
第四,外来人对原住居民生活习俗和精神上影响冲击巨大。儿时,县城中有几座清真寺,清晨阿訇高亢嘹亮、悠远绵长的祷告声几乎穿透整个县城;仪式之后,穆斯林信众在清真寺前或三五成群交谈,或交易。如今,祷告声早已成为“绝唱”。
维吾尔等少数民族住所多是平房小院,渠水蜿蜒而过,土墙小院里葡萄架下,毡毯之上吃肉喝奶茶,或弹奏冬不拉载歌戴舞。这样闲适的生活已一去不返,他们有些住进钢筋水泥的楼房,也有些成为“棚户区”居民,等待着被拆迁的命运。近三十多年,内地人口及商品流入新疆同时,坑蒙拐骗、弄虚作假、灯红酒绿、浮华奢靡也给这些曾经纯朴的游牧民族带来巨大震撼。
第五,政策的失误。从建国后我们就强调“区域自治”政策是解决民族问题的“良方妙药”,但究竟什么样的政治制度、权力架构才是真自治?增加各级官职中少数民族席位,乡长、县长、州长、区长由少数民族任职就证明“自治”了?那些人大代表——包括少数民族人大代表,有多少真正了解,或能说、敢说出少数民族的需求和心声?
修几条铁路公路,引进国企、央企开山挖矿,增加GDP和税收,就让少数民族过上好日子了?现实是,以开发建设名义进驻新疆的国企、央企等,有几个不是“躲进小楼成一统”,所获利益除系统行业内的领导职工分享外,有多少惠及地方百姓?小时就知道,阿勒泰黄金是武警黄金部队开采;现在,一些大央企在南北疆圈地开矿,地方政府管的了吗?破坏性开采让山岭森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混浊了河水、污染了土地。祖辈狩猎栖息、自由出入之地,被冠上“4A”、“5A”景区,或借“旅游开发”名义圈占收费。对山脉、森林、原野、河流有着特别敬畏和爱惜的新疆原住游牧民族,面对这些景状变迁,他们内心深处是何感受?这其中难道不会有忧患、紧张和恐慌?
建国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新疆百姓和全国一样,被一轮轮的疯狂政治运动折腾得“疲惫不堪”而无暇他顾。当“洪流”退去,轻重分现,民族问题自然凸显。
而解决新疆问题,首先是要了解各族群需要什么?想要什么?
官员们不要一厢情愿,自以为某项政策“有利百姓”,就去强制推行。既然是“自治区”,政策制定过程就应让少数族群充分参与,听取百姓和其族群精英的意见和建议。他们有发展的权利和愿望,也有保护延续生活方式、习俗信仰的诉求。
其次,在绝不能分裂新疆的前提下,允许各少数民族说出真实想法和需求,不要“扣帽子”,有些事情说出来总可协商解决。与其强调“自治”,不如强调法治。《我的西域,你的东土》中也提到,少数族群精英对美国的政治制度充满向往和羡慕。再看看近两年中东、北非伊斯兰世界的变化,此处无需多讲。
第三,尽快改善南疆百姓的生活状况,加大教育、医疗和社保投入,增加当地居民的就业机会;维吾尔族占南疆人口的绝大多数,他们的生活、就业最为艰难,不稳定因素多,南疆不稳新疆不稳。同时,政府通过政策和市场引导,改变提高内地新移民的素质和结构。
第四,在打击恐怖暴力犯罪过程中,各地方政府制定政策和执行时都必须要把握尺度,切勿人为制造不信任和歧视,引起少数族群的反感、厌恶和对抗。
第五,坚决给那些为“疆独”提供支持的国家还以颜色和厉害;同时,改变在新疆问题上的外交思维、宣传方法。每次听到发言人或新闻稿:“别有用心”的“一小撮”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除了嗤笑还有无奈。有海外华人(或是外交官) 曾撰文,谈及新疆问题,指出“三股势力”这样的提法并不为国际社会认同。
总之,一时“严打”只能治标,要从长远根本解决新疆问题,还需我们认真思考和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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