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学时候的密友打电话,她对我的坚守德国颇不以为然。
那是个眼灵心透的姑娘,讲究的是变通,所以很看不上我这种死心眼的行为。
电话打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都是她在谆谆教诲,想让我改道易辙,大步奔向她给我描绘的幸福光明的前程。
放下电话,就决定去外面走走。悠闲的周五傍晚,小区里的道上依然安静,几家庭院里倒是传来阵阵笑语。金色的夕阳光辉洒下来,即使平时有些阴暗的角落也变得通明起来。不经意发现一个角落盛开着几朵矢车菊。茎秆都不太清楚,只是很突兀地悬浮着的一朵朵蓝色。仿佛水晶般通透,稀释在琥珀色的空气里。同时花瓣又娇柔得让人看了,心底有细羽轻轻拂过一般。蓝色的花,蓝色的梦。诺瓦里斯曾留下一部残篇,一朵神奇的兰花寄托着最美丽的梦想。对世界的认识也好,对情感的期许也好,一切都源于一朵神秘的蓝花。那是未完的诗篇,半段的曲子,因为不完满,故而回响不绝。
透过葱葱绿树看不远处采采流水,金鳞细细,波光点点。远处的小丘山上,不知是否也开满了蓝色的矢车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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