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夜,下起了雪,雪花纷飞,这雪不急不除,雪花无声的掉落在地上,无声?有声。喜欢这声音,这时候,我往往要变得温柔一些。
凝神听着窗外的雪花,心事一点点地上来。
和一个人去看雪,好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小河边,春末。
并没有带伞,两人嘻嘻哈哈地冒着雪跑到河边,看河水的缠绵。哦,途中,我也曾怜香惜玉,脱下外套披上她单薄的双肩。曾经年青得当然不需要外套,但她还是乖乖地披上了它,那是雪中,我自己都读得懂我的温柔,像一只静静的小兔子。记得替她披上外套时突然抚摸了她的头发,我心
中一颤,也许那一刻,我的眼神比河水更软?
后来,却也没有什么故事发生。少年的轻狂,哭哭笑笑都不要理由,偶尔的轻怜蜜爱也只因为有那场雪。我一个人向前赶我的路,许多年就这样过去了,原以为再也不会想起,那个她,也以为再也不会说起。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她变成了一个名字与一个影子,永远留在了我心底。
赶路的岁月,下雪的日子总是很多很多,谁也料不着,同样的场景竟会再次上演,虽然主人公换了一位。少年的轻狂退去了,满腹心事,到口边也要再三迟疑,想想,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这感叹,梦一般。
真诚,却苍白,正如多年前一样,留给我的仍然只有一个名字与一个影子。
不能想了,名字与影子原也只配存在心底,真要打开来细看,就恍惚了。转而去照镜子,镜中人自怜自爱,扮娇媚,扮惆怅,扮风流,……蓦然回首,以为背后有个她,还是只有那飘飘洒洒的雪花。
雪花中,我仿佛看到自己变成了异族壮汉,健硕地穿了苗人的小坎肩,上面嫩草鲜花不过刚刚随手从山里采来罢了,再戴上沉甸甸的满头银饰,轻俏地转身,一路风似地下木楼,手上脚下银玲叮当。呵呵,我要笑着看他怎样去会她的情妹,可惜,他纯真稚气的表白,我替他说不出口。
再变成藏族老汉吧,一脸红红的高原太阳,雪山,绵羊,教理,就是他全部世界,朝山的时候遇上了她的阿妹?不,打住,为什么想到的总是与,与爱情有关?
真要青春年少,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个年纪,说起这个词来,到底,到底,唉。
雪还在下着,容许我最后一回的奢侈吧,这次我得变成一条小丑鱼,大海是我的家,我要在这里不遮不掩,尽情放飞我的自由;还有,我要变得更美好,我也要像那卡通里一样,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我,哦,这个梦也做得太过奢侈?“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下,何处不可怜。”哪里跑出来这么几句?我实在禁不住,笑倒在健盘上。
呵呵,看来,雪花中的自己,不是温柔一些,而是贪心一点,要不,干脆明白告诉自己,我要爱,要有很多很多爱,不然,我将窒息,无法呼吸。
我错了吗?
雪还在下着。
雪声里,我想象了一点爱情。 |
评分
-
1
查看全部评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