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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想必是又想家了。惹人的烦躁使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锁上门,走出户外,迎着沙沙秋风,一个人默默地走在长长的甬路上。夜幕冷冷地降临到静静的小镇。偶尔插肩而过的行人也是面色清冷,行路匆匆。无聊的钟声又在耳际边想起,他像一股股冰冷的水不断的涌进我火热的心房,激的我一阵阵得浑身发冷,不觉中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远在天际又近似身边的圆月透过薄薄的云把自己请辉的色彩铺染到清冷寂寞的大地。猛然间,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远离小镇,身在郊外。风还在吹,再也无法遏止的思绪随着这阵阵的风超越6个小时的时空,飘过两万里的距离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又是一年月圆时,我想我的很多在家不远处打工的堂兄堂弟应该都会回家的。他们也许会聚在一起,谈一谈过去,论一论将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能谈起我,谈起他们这个远在他乡的兄弟。多么想饮一口家乡的白酒,吃一口家乡的菜呀,但此时此刻对我来说这也许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p><p>也许是触景生情,也许是见物思迁,心底里产生的那种说不出的微微伤痛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好像似刺心的针芒不时地扎在我心里最为脆弱的地方,一下又一下。本应该不以物喜,不以物悲,可我无法做得到。对于我这个处江湖之远,居蛮夷之地的闲散野人来说,要有范老的那种胸襟,那种气魄,的确是不可能,并且也太强人所难。我不时地回忆过去的那种美丽。曾记得小时候,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全家都会坐在庭院的那棵大槐树下谈心。那时爷爷还健在,他总是把我拥在怀里,给我讲他小时的故事。此时,月亮刚刚升起,晴空如洗,明月如盘。院子里奶奶种的很多花草也散出阵阵幽香,泌人心肺。转瞬间月到中空,已是深夜时刻,四周慢慢静了下来。时断时续的寒蛉伴随着我进入了沉沉的梦想。一个月圆夜就这样在静静中开始,又在悄然中逝去。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儿时平静,优雅的月圆夜永远不会再来。爷爷在我离家前已经故去,母亲在我出国后也随之而去,即使活着的人再聚在一起,又能如何呢。每每想起一家人坐在一起的幸福,心里涌出的只是阵阵酸楚。一阵凉风吹过,把我从沉迷的回忆中惊醒。抬头望天,已是月高中空,是回家的时候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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