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屠夫－党卫军第七“欧根亲王”山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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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干屠夫－党卫军第七“欧根亲王”山地师
                                       

　　党卫军，二战中永远的梦魇，但很少有人了解这支战斗在巴尔干半岛的魔鬼部队。本文2003年首发于"环球军事"杂志。

　　1941年3月27日，地处东南欧的南斯拉夫发生政变，空军司令西莫维奇组织临时政府，拒绝与法西斯德国结盟，转而向英国靠拢。作为报复，恼羞成怒的希特勒下令德军入侵南斯拉夫，1941年4月15日，南斯拉夫政府投降，大部分国土成为德国和意大利的占领区，匈牙利和罗马尼亚也分得部分领土，克罗地亚则在当地的法西斯组织乌斯塔施的领导下建立了所谓的克罗地亚独立国。
南斯拉夫人民对法西斯进行了坚强而持久的抵抗，其中最有影响的是由南斯拉夫旧军官和民族主义分子组成的以米哈伊洛夫为首的切特尼克武装和铁托领导的南斯拉夫共产党游击队。在这种情况下，居住在南斯拉夫的德意志人在法西斯占领军的默认或者支持下，纷纷成立了自卫队和护卫团，以对抗游击队。
　　法西斯占领的产物
    在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东部的班塔特地区、匈牙利和罗马尼亚西部的希本巴根地区里，居住着很多德意志人，1942年初，在班塔特成立了党卫队护卫武装，另外还建立了有4个营的准军事武装"家园卫队"，这个组织被德军命名为"欧根亲王"，成员全是当地的德意志人，军官则由德军从奥地利和罗马尼亚抽调而来。
    欧根亲王这个名字来源于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名将萨伏依亲王弗朗克斯·欧根亲王，他也是十八世纪欧洲最伟大的军事统帅之一。纳粹德国将德意志人组成的民团命名为欧根亲王显然别有用意。1942年3月1日，党卫队作战总部命令在巴尔干的德意志人组建一个山地步兵师，这个新成立的山地师的番号为"武装党卫军志愿山地师"，在班塔特建立的党卫队护卫队和家园卫队成为这支部队的主要组成部分。罗马尼亚军队的一个德意志军官阿瑟·菲利普斯自愿加入纳粹党卫军，并且成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1942年4月1日，这支部队获得"党卫军第7欧根亲王志愿山地师"的番号，从南斯拉夫军队中抽调的大批德意志士官加入部队，5月又有1.8万名匈牙利志愿者来到塞尔维亚，其中一部分也被补充到欧根亲王师，全师官兵达到21500人，成为一支名符其实的军队。按照党卫军的要求，全师进行了严格的军事训练，远远超过了党卫军规定的训练期限，装备了捷克产的轻武器和法国轻型坦克。
1942年10月，欧根亲王师被运送到塞尔维亚西南的萨拉热窝，前往塞尔维亚－门地内哥罗边界的瑞查地区清剿游击队，第一次参战的欧根亲王师残酷对待当地的塞尔维亚人，制造了一系列屠杀事件。10月15日，得知欧根亲王师投入实战的消息，党卫军领袖希姆莱视察了该部队，在3天的视察中，希姆莱亲眼目睹了部队神速前进、打击并解除反纳粹的切特尼克武装的战斗过程。为尽快剿灭南斯拉夫游击队武装，希特勒决定对铁托游击队和切特尼克武装力量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在这次清剿行动中，欧根亲王山地师作为惟一的党卫军部队担当了重要角色。
     战争爆发后，铁托领导的共产党游击队一直颇为活跃，但随着各地傀儡政权的建立，游击队被迫转移到乡村，1942年8月，铁托本人率领党中央秘密撤退到波斯尼亚山区。游击队团结国内真正抵抗法西斯侵略的团体，也对假抵抗、真反共的切特尼克武装予以还击。到1943年初，游击队已迅速发展到15万人，编有9个师、36个独立旅和近70地方游击队，成为德、意占领军的心头大患。1943年，斯大林格勒战役失利后，希特勒希望将巴尔干驻军调往俄国，因此德国总参谋部制订了"白色行动"，准备调集在南斯拉夫的纳粹军队和克罗地亚国民自卫队对游击队根据地进行一次彻底清剿，计划的重点在于聚歼游击队主力并消除其群众基础，在"白色计划"中，军事打击的中心是游击队根据地所在地比哈奇。
　　"欧根亲王"师初上战场
　　1943年12月29日，德国第12集团军司令亚历山大·莱尔将军下达了攻击命令。1943年元旦，在萨拉热窝保卫后勤仓库、铁路线和附加训练的欧根亲王师接到命令归属第12集团军序列，将其防区移交给从科索沃赶来的保加利亚军队的第61团和第62团，然后迅速开赴波斯尼亚西部。1月20日，欧根亲王师从卡尔洛瓦茨进攻，而德国国防军的第717步兵师则从萨那大桥进攻，这2个师要把游击队根据地分割开，然后在弗尔托切会师，参加行动的有德军4个师、意军3个师和约1万人的克罗地亚乌斯塔施分子。经过激烈战斗，欧根亲王师于1月28日占领了比哈奇，2月7日占领了弗尔托切，与第717步兵师会合。但是南斯拉夫游击队经过血战，一举击溃了与德意占领军合作的切特尼克分子，突破包围南撤到内雷特瓦河谷一带。游击队虽然突破了德意军的包围，但仍然四面受敌。2月18日，欧根亲王师接到命令，师长　　阿瑟·菲力普斯赶赴克罗地亚首府萨格勒布，欧根亲王师与另一支新建立的党卫军部队—第13"圣刀"山地师合并组成党卫军第5山地军，由阿瑟·菲力普斯出任军长。
　　4月21日，党卫军第5志愿山地军正式成立，1943年2月20日，"白色行动"继续进行，欧根亲王师从北部紧紧咬住游击队主力攻击前进，一路上遭到游击队后卫部队的顽强阻击。2月22日至27日，欧根亲王师在拉帕克、德瓦尔先后进行激烈交战。1943年3月3日将游击队主力压缩在内雷特瓦河北岸。3月6日，铁托派精锐的无产阶级第2旅掩护统帅部和主力突围，在梅德朱格里捷山与凶猛攻击的欧根亲王师展开血战。战斗中，游击队甚至使用了不久前缴获的几辆意军的轻型坦克，令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欧根亲王师十分吃惊。同日，南斯拉夫游击队达尔马提亚旅的3个营强渡内雷特瓦河成功，突破了与德军配合作战的切特尼克分子的阵地，从而掩护整个游击队主力顺利向黑塞哥维那和黑山突围。
    希特勒得知铁托逃脱了德军的清剿，大为恼火，尽管如此，他对欧根亲王师还是感到满意，原师长阿瑟·菲力普斯因指挥有方被授予骑士十字勋章。1943年3月10日，欧根亲王师被运送到南方的莫斯塔尔，准备参加下一阶段军事行动，在休整期间，师属工兵营修复了早先被游击队破坏的德里斯尼察附近的铁路大桥。4月30日，部队迎来了新师长党卫军少将卡尔·瑞奇崔特·冯·奥博坎普。
　　1943年5月，从内雷特瓦河谷突围的游击队一路南下，挺进到波斯尼亚和门在内格罗交界的山区，其中黑山第4旅和第5旅抵达了阿尔巴尼亚边界，5月14日，游击队主力击败了意大利军队的围剿。希特勒担心盟军可能从巴尔干登陆，决定发动代号为"黑色计划"的第三阶段攻势。这次，德军集结了大约7万军队，其中包括第1山地师、欧根亲王师、第118步兵师、第369幽灵步兵师（克罗地亚部队）、第104步兵师和勃兰登堡特种部队，意大利也提供了3个师，克罗地亚独立国派来了11000人，接替欧根亲王师防务驻扎在萨拉热窝的2个保加利亚团也加入进来。德军指挥部计划用30天时间完成战斗，最后再花几个星期彻底消灭游击队主力。
　　巴尔干屠夫开杀戒
    欧根亲王师在莫斯塔尔完成集结，它北边是德军第118步兵师，南边是意大利的"威尼斯"师。黑山的狭小山地地形复杂，而且活动范围有限，山地的西南和南部是阿尔巴尼亚和科索沃，这里是马其顿人和阿尔巴尼亚人的居住地，这些人对塞尔维亚人素无好感，东部则是萨拉热窝的丘陵地带，德军在此驻有重兵，而且交通方便，增援也很迅速；西部则是亚得里亚海岸，活动范围更为局限，因此德军判定游击队必将向北，也就是向波斯尼亚方向突围，因此在这个方向德军投入了2个师的兵力，其中第118步兵师在西、第369步兵师在东，严密封锁萨拉热窝－莫斯塔尔一线。欧根亲王师被配属在第118步兵师的南翼，就是要利用这支部队直插皮瓦河、塔拉河、苏捷什卡和德里纳河的汇合处，以彻底截断游击队向北突围的道路。
　1943年5月15日，欧根亲王师开始向东进入门地内哥罗西部的山区，这时游击队才意识到又一次大规模清剿开始了。5月20日，欧根亲王师占领了尼克西奇，后又相继占领波多格利卡和斯塔夫尼克，控制了皮瓦河西岸。在北侧，德军第118步兵师占领了苏捷什卡河上游，而游击队只保住皮瓦河－苏捷什卡河的一条狭窄通道，这条通道也正被从东部挤压过来的德军第369步兵师威胁着。
　　面对危局，铁托决定将游击队主力一分为二，一路强渡苏捷什卡河，一路向东部的福查方向突围，但是向福查进攻的游击队与德军第369师迎头相遇，只好回头追赶第一路突围部队。向苏捷什卡河前进的铁托意识到在皮瓦河、苏捷什卡河和德里纳河交界处的武切沃高地是突围战斗中的重要阵地，因此严令精锐的无产阶级第2旅火速前进并将其占领。武切沃高地也是欧根亲王师的目标，但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游击队抢先占领了制高点。居高临下的游击队员一举将欧根亲王师赶到了山下。6月6日，德军Ｆ集团军群司令官威廉·利斯特亲临前线指挥，在苏捷什卡上游的上巴拉和下巴拉高地，欧根亲王师终于得到了第118步兵师炮兵的支援，开始对高地发动猛烈进攻，给游击队守卫部队造成了巨大伤亡，但游击队员们以大无畏的精神坚决守住了高地，其中达尔马提亚第2旅第2营伤亡达三分之二。终于，铁托率领游击队主力在德军369师的防线上打开了缺口，但是无产阶级第3师则被德军消灭在苏捷什卡河边。为鼓励士兵，希特勒宣布所有参加这次作战的德意志人都自动获得德国公民资格。
　　1943年6月末，减员很多的欧根亲王师回到萨拉热窝，党卫军作战总部很快为其装备了新的武器，首先换装了500挺MG42机枪，然后又配属了9门75毫米40型反坦克炮和9门75毫米山炮。部队清剿游击队的作战方法也随之改变，以前主要为拉网搜捕，现在总是先派遣小股侦察分队四处侦察，一旦发现情况，立即招来主力部队四面埋伏，然后聚而歼之。7月，欧根亲王师采用这种新的战斗方法，以营为单位在萨拉热窝东北进行有重点的反游击队军事活动，取得了很大成效。8月，欧根亲王师和德军第369步兵师协同作战，从萨拉热窝向莫斯塔尔一路扫荡，但是游击队的活动仍旧频繁。
　　魔鬼部队的最后疯狂
　　1943年7月25日，意大利向盟军投降，巴尔干形势也随之发生变化，驻扎在阿尔巴尼亚、科索沃和波斯尼亚的意军茫然无措，一些部队成建制地投向游击队，9月2日，欧根亲王师开赴达尔马提亚海岸，解除了那里意大利军队的武装。9月9日，部队在莫斯塔尔捕获20架意大利飞机。次日在达尔马提亚中部的罗古达，欧根亲王师经短暂战斗，迫使3万名意大利第4军的官兵投降。随后部队开始进攻由投降游击队的意大利军队和南斯拉夫游击队第1师和第4师占据的斯普里特，经过16天的激战党卫军占领了这座城市。10月21日，欧根亲王师又从游击队手中夺回了布拉奇岛。
    在解除意军武装的同时，德军筹划发动新的针对游击队的攻势，为此党卫军第5山地军特地将欧根亲王师的侦察单位调回波斯尼亚，对游击队进行秘密侦察。1943年10月底到11月，欧根亲王师完成了对佩尔加萨克半岛游击队的清剿，秘密回到萨拉热窝，12月初，开始对波斯尼亚东部的游击队发起进攻。在这次战役中，德军反间谍机构破译了各个游击队之间的无线电密码，而波斯尼亚东部的游击队一部分是从西塞尔维亚转移来的部队，另一部分则是由刚从意大利战俘营释放的南斯拉夫战俘组成的新部队，这些新部队毫无战斗经验，欧根亲王师突然包围了在普里耶波列的游击队苏马迪亚第1旅，该旅的游击队员宁死不愿投降，最后全部战死。这次，欧根亲王师和德军第1山地师协同作战，部队战斗减员很多，在整个攻势中，全师在45天中行军732公里，阵亡250人，1500人负伤。
　　1944年1月10日，欧根亲王师返回达尔马提亚的斯普里特休整，2月它又被匆匆调到萨拉热窝，进行频繁的清剿游击队的军事活动。3月27日，依据德军第118师指挥官的命令，欧根亲王师派一个营前往西波斯尼亚的辛集地区进行清剿，在党卫队中校迪特里施指挥下，这个营屠杀了834名南斯拉夫平民，其中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并且焚烧了大约500座居民住房。实际上，这种暴行在以前也多次发生。在历次清剿行动中，欧根亲王师的士兵任意射杀所有他们见到的行人，并且随意焚烧平民住房，他们枪杀的对象有孕妇、婴儿和他们的母亲，还有老人，整个家庭被驱赶进自己的住房然后被党卫队士兵活活烧死的例子数不胜数。
　　1944年1月，欧根亲王师的师长奥博坎普上调，新委派的师长是党卫队第4"元首"装甲掷弹兵团团长奥托·库姆少将，他是一个老资格的纳粹，战争爆发时他是 "元首"步兵团第12连的上尉连长，凭借勇敢和优异的指挥才干获得了铁十字勋章，调任为欧根亲王师的师长也是对奥托·库姆的一种奖励。4月23日，德军发动了历史上对游击队规模最大的一次清剿，这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规模最大的清剿游击队的行动，参加行动的德军将近60万人，有22个德国师、9个保加利亚师和20个傀儡政权的师。其中清剿主力为第5山地军（军长阿瑟·菲力普斯，下辖欧根亲王师、第13"圣刀"山地师、第21"斯堪德堡"山地师、第23"卡玛"山地师、第369克罗地亚步兵师、第118猎兵师、第181步兵师）。第5山地军在第15军和第2装甲军的配合下在德里纳河包围并击溃了游击队第3波斯尼亚军，并且夺取了游击队在这个地区的主要城市图兹拉。
    1944年5月，德军筹划了代号为"跳马"的军事行动，准备用党卫队第500伞兵营空降袭击游击队的指挥部，活捉铁托。欧根亲王师担负着单刀直入，打通与伞兵联系的重要任务。5月9日，欧根亲王师在斯雷布雷尼察附近击溃了游击队第3加利波第旅和第16穆斯林旅，但是铁托成功躲开了德国空降兵的搜捕并且撤退到安全区域。当晚，游击队整夜围攻党卫军第500伞兵营，伞兵们只能蜷曲在一个小高地和墓地里负隅顽抗。5月26日，欧根亲王师经过一天一夜的激烈战斗，从游击队防线上杀出一个狭小的通道，将剩余的伞兵营救出去。这次行动尽管对铁托构成了很大的威胁，但是并未对游击队的活动造成大的损害，这也是欧根亲王山地师参加的最后一次大规模清剿游击队行动，此后，游击队在苏联和英美盟国的支援下，力量越来越强大，已经可以在一些地区开展有规模的攻击活动。
    1944年6月，欧根亲王师返回萨拉热窝，并与在这一带活动的无产阶级第1旅频繁战斗，这时，全师官兵尚有18835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欧根亲王师的一个登山小组于8月22日成功登上海拔2522米的多米特山。但是当时欧洲战场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欧根亲王师的风光已经走到了尽头。1944年8月，在苏军已经进入巴尔干的消息鼓舞下，游击队开始计划攻占贝尔格莱德。
　　9月8日，原来亲德的保加利亚转而支持盟国，并且宣布向德国开战，保加利亚的转变，使驻扎在希腊的德军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为了保障南部德军能够迅速撤退，欧根亲王师被调往门地内哥罗与科索沃的交界处，经过战斗驱散了当地的保加利亚军队，控制了马塞多利亚的瓦达－康立朵桥头堡，掩护了35万驻希腊的德军撤退。任务完成后，欧根亲王师又被调往贝尔格莱德附近清剿游击队。

　　1944年10月，欧根亲王师为了掩护轴心国部队撤离巴尔干半岛，在塞尔维亚和波斯尼亚边界与游击队、切特尼克分子、保加利亚军队和苏军激战，蒙受了巨大伤亡。10月20日，苏军占领了贝尔格莱德，欧根亲王师在卡拉尔热窝参加德军的防御战，战斗期间，从阿尔巴尼亚和科索沃撤退出来的党卫军第21师残部被补充进欧根亲王师，但全师兵力下降到只有6150人，早没了当年的威风。1944年11月，欧根亲王师在卡拉尔热窝浴血战斗的时候，传来了老师长阿瑟·菲力普中将被苏军俘虏的消息，欧根亲王师第二任师长冯·奥博坎普少将接替了第5山地军军长职务，在苏军和游击队的猛攻下，欧根亲王师被迫放弃了卡拉尔热窝，一路战斗撤向克罗地亚南部。

　　1945年1月，欧根亲王师的师长奥托·库姆少将转任党卫军第1"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装甲师，遗缺由党卫军第21斯堪德堡师师长奥古斯特·施密特·胡伯少将接任。欧根亲王师一路撤退，先后在萨拉热窝与苏军和游击队进行战斗，3月20日，铁托指挥的8万游击队员在苏军配合下开始对南斯拉夫境内的轴心国军队实施最后一战，4月游击队与欧根亲王师在萨拉热窝激战，德军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被迫撤退，5月，欧根亲王师一部分残余士兵在斯洛文尼亚的切里向游击队投降，但该师的死硬分子和德军第181步兵师的部分官兵仍继续和游击队交火，直至被苏军和游击队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