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楼主 |
发表于 9.8.2007 07:36:05
|
只看该作者
性化”苗头变强 中国人性伴侣越来越多
性化”苗头变强 中国人性伴侣越来越多
【来源:东方早报】
潘绥铭教授5月在他主持的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的网站上,公布了《中国人的性行为与性关系:历史发展2000-2006》调查结果简报。潘绥铭日前接受访问时表示,中国如今“性化”的苗头加强,而多伴侣的情况也增长明显。
《南方人物周刊》报道,潘绥铭2000年设计了一套体贴入微的调查方式,从问卷设计、调查地点到人员的完全陌生化,一点一点将难以启齿之事在对象面前铺开。2006年7月到11月,潘绥铭团队进行了同题再调查,该调查覆盖了18岁至61岁、讲汉语、识汉字的中国人,随机抽取21个盛市的152个城市社区、47个村,实际接触7553人,大约1500人不愿参加,完成有效问卷6010份。
通过问卷调查,潘绥铭发现如今中国“性化”的苗头越来越强。他说:“这(‘性化’)不是我的词儿,是国际学术界用了好多年的概念,就是日常生活中的许多事物跟‘性’联系起来,而且越来越紧密,不是你家里有几张毛片儿社会就‘性化’了。你看现在,从大街上的广告到日常语言,性的色彩越来越浓,香车美女,他不说车有多好,搁一模特在那儿,杂志封面全美女头,有的扯都扯不上。就这么个趋势。”
潘绥铭提到,如今从事性交易的女性越来越多,他说:“两个月前,我去西南某地一家妇教所采访,那里收的是从事性交易被逮着又交不起罚金的农村女性,她们告诉我,一次交易的价格相当于一碗米粉。连那么偏远的小村子里的女性都开始用肉体做交易了。我做女性性工作者社会学研究到今年刚好10年,跟她们一聊,全是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没办法,不顾羞耻了,因为有比羞耻更火烧眉毛的事:生活。人多少总有廉耻之心,是什么让她们没有了羞耻感?是谁把那条底线给破了?”
在2004年在曼谷世界爱滋病大会上,潘绥铭反复强调要重视老板、经理这类嫖客,并称他们是与爱滋病毒传播密切相关的“桥梁人群”。但从2006年的调查看,这类人的比例没有增加。对此,潘绥铭说:“这里有个上限。换句大俗话说,你就是敞开了让人去嫖,也不是人人都会去。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中国的性产业只是在持平中进行调整,找小姐比例下降的那些男人,大体上都是越来越有机会发生‘多伴侣性行为’的男人,那些机会少的,找小姐的可能性也就相应地增加了。”
有报告说“异性全身按摩日益成为大城市里中年男人的一种娱乐方式”,对此潘绥铭并不认同:“我这调查可得不出这结论。可大家都有日常经验,这几年,按摩、洗头洗脚、打着按摩字样的洗浴中心,门脸儿是越开越多。一般人误解,觉得有钱人才去全身按摩、叫小姐,不是,去得多的反而是那些所谓的‘穷人’。什么因素决定你是不是去那些场所呢?我们有个术语叫“可支配的富余收入”,就是活钱儿,你随时能用的,这是一个;还有一个是性服务的价格。比方你有100元活钱,性服务一次5元,那你去了;如果你有1000元活钱,可是性服务一次得800元,那就不去。”
潘绥铭的报告里提到一些新趋势:一些高档小姐开始向下流动;性服务的价格基本持平,略有降低。对此潘绥铭说:“从需求决定供给的角度看,性产业可以维持,却既不可能扩张,也不可能升值。这是因为:一方面,在大中城市,即使是中低收入的男性,花在找小姐上面的钱,很可能并不少于县城或农村的男客,这样中国性产业可以维持下去。但另一方面,在中高收入男性中,找小姐的比例并没有显著增加,因此性产业不但不可能扩张规模,就连维持原有的价格也很勉强。”
这么些年下来,潘绥铭感觉教育对性行为的改变作用不大,“以前我们的教育是恐吓教育,现在是普及知识,但知识必然带来行为改变吗?要真这么以为,那是大错特错。人不是电脑,不是机器,你以为成天拿一小册子在那儿忽悠,让他知道了,他就不去做了?该嫖的还嫖!不戴套的还不戴!人为什么会嫖?文化的、经济的、社会背景乃至个人心理,谁研究过?有经费吗?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向来反对片面强调知识的作用,因为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所以我说,第一步要做的,并不是编写教材,而是到实际生活中去,到那些‘坏人’里面去,摸清楚他们究竟相信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