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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听人说:现在还没有博客的,上街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于是,我就建起了这个博客,从此成为了一个博起的人。
刚开始摸不着方向,西拼八凑,把别人的东西乱七八糟地都揽过来,凡是觉得有味道的都是好的。后来也翻着别人的博客来看,才知道,原来都他妈的很有味道,不是你转载我的,就是我转载你的。而那些所谓的你的我的都他妈的是新浪的、雅虎的、chinaren的,弄得我一下子再也博不起来了,所以就一直瘫痪着。
大概又过了半年,我生了一场大病,一病就是两年。就算到了今天,我都怀疑好彻底了没。脑子里好像有些进水,说些什么,写些什么,或做些什么,身边的人都不太明白,但遇见我又抹不开情面,只好把话说得很委婉:“嗯,你很有才!”“嗯,你是一个很有深度的人!”可是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个有病的人!
那场病对我的刺激实在不小,也就是在我病的最重的时候,才又慢慢博起了,但这次博得就和原来博得不太一样。因为我发现,其他人博来博去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我是个病人,我需要的是因病下药。于是乎,就把那些糖果果、甜饼饼全都扔了,取而代之的是苦了巴鸡、或绸或稀的各种药剂。并且在这一年半里,在没有医生的催促下,我坚持按时服用,病情得到了良好的控制。
久病成医。慢慢的,在我的博客里,别人的东西越来越少,后来完全被原创代替。这样,在很大的程度上,就避免了吃错药的可能。偶尔也还是会有想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的欲望,每当这种欲望出现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是个无耻之徒。当然,这点需要解释一下,我并不是反对转载,因为好的东西就是需要共享的,只要它是有意思的,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可我是一个搞~艺术的,是要靠创作吃饭的,如果我不这样要求自己,弄不好就被艺术搞~了。我只是不想被谁搞~,所以才坚持这个原则。虽然这碗饭并不怎么容易,可是想想自己也就这么点能奈,除了口无遮拦的臭贫;除了把一张张白布白纸弄脏了没地儿放之外,还真就没啥其他功能了。虽然本身做的那点事也说不上什么功能性,实用性,可是这也不用我再多臭屁的了,历史早就证明,人类除了对物质的需求,还真就离不开这些虚了巴鸡的行当。也有无数的前辈们用这空手套白狼的行为证明了: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他们被后人称做大师,他们叫我不要担心,他们是我的楷模!
至于你转载什么,这完全是个人口味的问题。虽然从今天泛滥的博客中,像样子的,有一定水准的不多,但大浪淘沙,自己的娃不漂亮,就别指望给他娶个艳女郎。这个表象后面,是当代肤浅而泛滥的流行文化对我们,对新一代的冲击与影响的问题。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的人比比皆是,甚至有人把它比作魔掌,更甚得还能将此现象与世界毁灭联系起来,挺有意思。这让我想起自己好几次喝大了,用手去抠嗓子眼儿,之后就抱着马桶狂吐一气,看着里面一滩奔腾而下的臭猩猩的流状物,还真以为看见大海了。
说白了,流行文化就是一个大屁眼儿,在和平的年代里,它把人们对过去的种种不满,种种的压力,发展中的艰辛,甚至是上次战争留下的创伤都像大便一样排掉,这里面充满着从上一个艰苦卓绝的时代走过来的人们的强烈情绪及对和平与幸福的真正向往。他们所经历的,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更不是我们可以很简单就能理解的。或许,他们被压抑的太久了,这不光是在东方,就算是在高度发达的西方,也还是随处可见不同种族间的人们各式各样的忧郁,以及战争残留在他们心中的影子。
我不是什么饱学之士,也不是什么社会工作者,维持世界和平以及银河系五大行星安全等等问题,还是交给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能人义士们去做吧!我只是这社会里再也庸俗不过的一份子,并且觉得庸俗挺好。高雅的东西有,但如果人连面包都吃不上的时候,饿得前心贴后背又没着落的时候,还有心想这些吗?你能让全部的农民都去看芭蕾听歌剧,让全部的工人都去博物馆美术馆,让他们都去读大学,念博士,来为明天更好的发展去接受高层次的东西吗?听起来不错,那谁来种地?谁来织衣?那你还吃什么?还穿不穿衣服?这不是非逼着人成仙嘛!成了仙还不算,还必须裸奔!农民们,工人们,甚至是每一个人当然有他的权利去接受高层次的东西,但你不能以此作为挑战去逼他们。流行文化再怎么肤浅,再怎么泛滥,但它也是恒变的,其中也还是会有经典,不然也不会存活到今天,也更不可能真正颠覆人类的经济、政治和宗教信仰。对流行文化的批判与挑战,如果不是我被吃饱了撑的,绝对不会认为它是肛门不漂亮就把它从身体上挖掉。又不是貔貅,只吃不拉!对此,还真不想再去浪费指力敲击键盘了。当然,如果你非要把它当成一件坏事,非要抱着不整死他不甘心的态度,那肤浅的人民也会用肤浅的那两下子给你留下不肤浅回忆。
之前,我就说过,我是个喜欢臭贫的人,因为小时候在新疆长大,大环境里没有太多臭贫的机会,就算臭贫,少数民族们也听不太懂,一旦把他们惹急了,肯定就是拳头刀子的事情。再加上又是独生子,从小在没有兄弟姐妹的家庭里长大,想臭贫也不容易。直到14岁去了北京,大环境的改变才解放了十几年来不能臭贫的压抑,于是就终日喋喋不休起来。可是臭贫也会换来很多能人义士的不满,这点我很清楚。那没办法,就像这些喋喋不休的字句,如果你认为我肤浅,认为我庸俗,那就对了,我就是一个肤浅的人,一个庸俗的人,此外还是一个有病的人。但从小父亲就用他的肢体语言告诉我:要做一个自由的人。不过那时还没有英特奈特这个东西,那时的人们如果有垃圾也就随手这么潇洒地丢在街上了。可现在好了,只要你有垃圾,就可以丢到英特奈特里。所以,像我这样喜欢臭贫的人还真要谢谢英特奈特,不然我又怎能博起。
末了,得出一个对自己相对完整的评价:我就是一个肤浅的人,一个庸俗的人,虽然有病,那也是一个自由而又正在博起的有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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