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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虎了<br /><br />[quote=jianglang,22.10.2006, 19:27 ]<br />娟是在地铁里认识雄的。雄当时问,要不要找房?娟一听眼就亮了,这话正好撞在她心上,随即就跟雄走了。<br /><br /> 一进门,娟就注意到屋里横着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娟问,我住哪?雄指着双人床说,就住这,前不久我有个女朋友就住这,她回国去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国内,正在办她们来。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暂时住在一起,互相有个关照。 <br /><br /> 娟大吃一惊,世界上竟还有如此脸皮厚的男人,说起来如同家常便饭。当然,娟来德後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愿为自己免费提供住宿的男人,国外的男人难道一个个都跟疯狗一般。<br /><br /> 雄说,你什麽时候来都行,我去帮你拿行李。娟说,我还得跟我现在的房东说说,不能说走就走。<br /><br /> 娟还是回到了那个老头的家。老头还没有回来,娟就感到很高兴,她不愿见到老头,老头长得有些可怕,很像巴黎圣母院里哈西莫多。其实老头待她很不错,让她住寝室,自己住外面的过道,娟很觉过意不去。老头还乐意给她做好多好吃的。可老头越是对她好,娟心里越加害怕,怕老头会有什麽企图。每次,总是等老头下班回来後,过道里确实安静了,娟才稍许放心地睡去,可仍然睡不实在。<br /><br /> 娟的脑海里又出现雄。雄的年龄也许和自己相仿,相貌虽然平平,但说话倒还坦诚,看上去不像个凶恶的家伙。 <br /><br /> 娟出国才一个多月,所经历好似比在国内三十多年还要多。娟在国内原在市委机关工作,後来人事改革,编制缩减,她为了保全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丈夫让自己缩减下来,成了下岗职工。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丈夫待她相爱如初,女儿聪明可爱,娟满足无限。可是日子一长,特别是天天围在家里团团转,娟的心里隐隐有了一种失落感,一个曾经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难道就一辈子仅仅做个贤妻良母。娟渐渐有些不安份了,并把这种想法告诉了丈夫。丈夫非常理解,让她到外面去找点事做。娟大学毕业後分配去搞政工,所学专业早已荒疏,一时要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谈何容易。後来滋生了出国的念头,起初丈夫死活不答应,最後无奈也同意。娟最初打算去美国,美国有她家的亲戚。但美国签证难办,听说办去德国读书容易,就试着了,没想到还成了。娟到了德国才知道,从德国去美国也很难。既去不了美国,那留在德国做什麽呢。娟持的学生签证,但她无心读书,自己也非年青了,读出来又有何用。不读书又怎麽办?娟迷茫极了。<br /><br /> 娟几乎天天给国内打电话,哭哭涕涕。丈夫说,不行买张机票就回来。可母又还劝她留在外,说那麽多人想出来还出不来,你倒好想回来。娟也觉得,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地回去,让周围人笑话。<br /><br /> 可待怎麽个待呢?连找个象样的住处都找不到。每天要面对这个心怀叵测的老头。自己德语又不好,连日常基本生活都难以应付,如同是一只瞎鸟,孤立无援,特别那种从未有过孤独寂寞,更使她想家、想丈夫 、想女儿、想父母,可她们却是那麽遥远,遥远得像在月球上,遥远得像是梦。她更希望身旁有个切切实实的人能倾听她的诉说,好让自己知道,在这世界上不仅仅是自己的存在。<br /><br /> 娟又想到了刚刚见过的雄,他不如老头那麽可怕,她们俩好像很说得来。但去了雄那里……<br /><br /> 娟有些害怕继续想下去。一个贤妻良母岂能做那事,怎对得起丈夫女儿。但她面对老头时又犯恶心,不定他哪晚就下毒手。一边是猪窝,另一边是狼穴,何去何从?<br /><br /> 娟打电话给一个来自上海的女人,女人说,男人是医治女人的灵丹妙药。如果你对雄感觉不错的话,你先跟他处处再说,我不认为你会失去什麽。你为什麽放着青春不用呢?十足的大傻瓜……<br /><br /> 娟已经失眠了两个夜晚。 <br /><br /> 娟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出现在雄的家门口。 <br /><br /> 娟睡至半夜,嘟嘟嚷嚷说起梦话:伟,我对不起你,我犯错误了,其实他各方面都不如你,我错了,我错了……<br /><br /> 至到第二天,娟的心中还有个声音在谴责自己,特别想起昨晚床上做的那些事,就更觉愧对丈夫女儿。唉,一个当年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竟在一夜之间堕落为别人的小蜜。娟越想越觉自己下贱可悲可恨,眼泪就往外涌,并开始收捡自己的行李。又回那个老头那去?<br /><br /> 雄带娟去报名参加了德语学习班,又为她找了一份临时工。一时间,娟就开始忙碌起来,上午上课,下午打工,晚上回来,雄也下班回来,两人一起做饭,一起聊天,谈一天各自不同的感受。<br /><br /> 娟突然觉得生活变得有意思起来,心情比以前好多了,脸也比以前光芒了许多。她一下班就匆匆往回赶,还要去买菜。今晚做什麽吃呢,她一边走一边琢磨。娟在不知不觉中把雄的家当作自己的家,她的那个在故乡的家竟变得模糊了,丈夫伟也模糊了,甚至连伟的身体与雄有什麽不同,她都说不清楚,仿佛都被雄取代了。她又知道,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狼,一个是虎。娟原本没性趣,伟说她性冷酷。娟以为做女人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男人满足了、 舒服了,自己也就尽到做女人的职责,所以在家时总是心甘情愿地静静躺着让伟在自己身上苦干实干,自己却像一具僵尸。可遇到雄以後,娟渐渐对性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喜欢与雄亲吻拥抱,甚至有了让雄来插弄自己欲望。娟万般惊奇,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呀。伟总说娟是个木头人,而雄却让木头人有了知觉,有了女人的感觉。娟感激涕零,雄啊,难道你是我等待已久的真男子?<br /><br /> 另一方面,娟发现与雄在一起似乎较之与伟在性格方面更投和更富有情趣。伟对自己从来爱不释手,大小事都一味将就自己,将就得有些让人提不神来。而雄就太大男子主义,自以为是,太硬性,但似乎更让女人喜欢,做男子汉就应该这样。女人是不是天生就很贱。<br /><br /> 娟过去从来就以为自己是爱伟的,也从未想过要去接受另一个男人。这国出的,竟开创了新的人生。难道自己以前对丈夫的感情不是一种爱?爱又是什麽?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在事业、人品上都应该说更胜於雄。难道爱是一种无原则非理性的感觉。爱就是爱?没什麽可解释的。<br /><br /> 娟庆幸那天在地铁里认识了雄,多亏雄大胆 向她发动引诱——一个美丽的引诱。早知道德国存在这麽一个美丽,自己早就应该来了。<br /><br /> 娟想不得雄过去有那麽多女人有来往,而且至今仍与许多女人有联系,甚至把一个女孩领到家里来,虽然娟与雄一起睡在寝室,女孩独自住客厅,但娟仍睡不安心,担心女孩会把雄从身边勾跑,她当时好像在扮演一个保卫丈夫的妻子。当那个女孩走後,她才大大松了口气,冷静一想,自己操的哪般心呢?<br /><br /> 娟又打电话给上海女人,上海女人笑她,你又不是黄花闺女,还动什麽真情,跟他玩玩而已。还是想想你的切身利益,搞居留要紧。告诉他,他要真喜欢你就离婚,不离就叫他跳楼,还跟他混什麽。再说中国男人有什麽好,个个残废军人,我给你介绍个德国人,马上就结婚……<br /><br /> 娟听了也觉有几分道理,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感情投入越多,就越难分开,自己也将越加痛苦。娟确实发现在与雄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後,自己许多地方都发生了变化,自己说话的腔调就有些变了,变得有些像雄的椒盐普通话,生活习惯越近雄,连自己身体也变了,从未有过的丰满,两个奶子被雄揉捏得臌胀如那时给女儿喂奶一般。<br /><br /> 娟越想越觉得应该早点离开。她下班後有意不回家,躲到森林里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雄。可是,她无论走到那里,仿佛雄都跟那里,雄的声音、雄的气味、雄的脸以及雄光光的身体。<br /><br /> 天黑了,娟无可奈何又回到了雄的身旁,娟好像不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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