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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在锅里和百合,银耳正热闹的翻腾着,厨房里的枸杞(补血)人参(补气)排骨汤也不时飘出香味,引诱着我不时掀开锅盖,看个究竟。头发刚洗净,在灯光下柔柔的发亮。穿着我宽宽的土耳其大袍,带着我绿色的土耳其项链,很有写信的冲动。可是写给谁呢?异乡的我,又如何能把独自寂寞,对镜自揽的深深孤寂告诉家乡的父母,朋友?他们是无法理解的。不如就写给自己,或者写着写着,脑海里就能浮现出一个人,于是把满腹的心事,诉与他听,用这样,温柔而不扰人的方式?<br />是的,我要承认,我是孤独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一首歌如是唱着。耸肩,微笑。我的寂寞不是在人群中欢笑就能洒掉的,我的寂寞不是在健身房里流汗就能擦掉的,我的寂寞不是在书桌前牢坐就能抹掉的,我的寂寞,常常是在曼舞的空当,在喧闹的片刻,在青灯下的猛一个停顿中,才发现自己常挂在嘴边的那丝微笑,竟然是如此深刻的,寂寞。<br />对的。我没有知心的,那个人。我的日记本是我知心的,我可以尽情地把心中所想挥洒在上面,她总是安静又安静的倾听着,沉静着,要命的沉静着。我的书架上的书,是我知心的。在周末的夜晚,她们总是陪着我,一页页的翻过寂寞。路人的微笑也是知心的,她们熨贴着我渴望被爱,渴望爱人的心。可是,我要的,我要的是个有血有肉,有心有泪,可以和我分享我的喜悦,我的悲伤,我也心甘情愿地把我视若珍宝的时间倾注到他身上,仔细聆听他的无奈,因他喜而喜,因他悲而悲的那个人呀!!!!!!<br />可是,他呀,他又在哪里呢? 爱情里太多的男人愿意作偶像,要的是亦步亦趋的追随者。爱情的女人们也心甘情愿,充当小玩意儿的角色。这样的角色易演也讨好:万一答错了呢?多羞人答答?!可是,我是要和我的伙伴分享一生的啊?!如何让我演默剧,就这么演一生?我投世做人,是要亲亲热热,欢天喜地,热热闹闹的和那个人一起分享做人道路上的点滴的呀!我要和他黄昏下牵手散步,聊聊今天的故事;我要和他一起在起居室里看书,我噗嗤一声看笑了,读出声来让他也笑出声音;我要和他在厨房里挤挤挨挨,就红烧肉的11种做法热烈讨论;我要的,是那个让我欣赏,也欣赏我独立个性的他。为他,我宁愿放弃自己的部分自由;为他,我宁愿放下小姐架子,细心体贴他的同样孤独;为他,我心甘情愿破坏自己美丽的身材,生出个甜甜叫他“爸爸“的宝宝.可是,我的那个他,又在哪儿?!!!!<br />我的一位笃信基督教的朋友向我解释说,主会为他安排好婚姻与爱情。但我却总是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做什么都需要留三分余地,供自己回转身心。而那要做的七分,且是悉心悉意,毫不马虎的。为此,我整装待发,每日,细心照顾自己的起居,尽心呵护自己的心灵,精心完善自己的一切。似乎是个有绝对戏瘾的戏迷,沉醉在彩排中的一招一式中,日益求精。却又如何?没有遇见前,纵有万种风情,又与何人说?<br />可是,却也绝对不愿意就此将就了去。那天和朋友闺中密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实在找不到那个可以和我牵手细看风飞云走的那个人的话,不如牵只狗。说完,也是怅然。如果不幸成真,是多么冷寂的画面?但,但总比和一个不配对的“锅盖”别别扭扭的凑合一辈子的好,不是吗?<br />昨天,在手包里发现一只珍珠耳环,另外一只去了哪里?杳无音讯。很是失落了一下子,虽然日常也不怎么戴她。抬眼望去,其实自己的耳环着实不少,但,但是怎么还是会隐隐的疼?为的是她曾经陪伴了6年之久?好像一场逝去的恋情,“生怕闲愁暗恨,多少事,欲说还休。”但又如何?却又如何?!<br />抬眼看镜中人,明眸皓齿,额头光洁。不禁暗笑。外面大雪纷飞,却是散步好时节。既然已经喝够细陶中绿茶,闻够氤氲的藏香,不如换上仔裤,套上大衣,登上防滑靴,把悻悻作态的小女人姿态扔到一边,跑到雪地里,撒把,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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