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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记的上次我们一起看到雪,是在从红原回来的途中。坐在车里,望着那鹧鸪山上,千年不化的积雪。<br>还记得吗,回来后,在闷热的成都,我们吵了架。<br>兰儿,你在南充还好吗。就在这异国下雪的时候。<br>你知道吗,看着雪花落下的样子要比看不会飘舞的积雪,暇意的多。可是我怎么敢奢求,地下的两行脚印中有一行是你的。<br>你知道吗,这里很幽静,只有飘下来的和映上去的,没有那么多的声音来打扰。真的希望现在是两年前的成都。但是我错了,成都是不下雪的。所以我幽静中感到冷了,还有那不能同雪一起化去的孤独。<br>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坐在电脑前面,我不敢企求你也在打着文字,我只想你,坐到这个电波的另一端。想来又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笑话,现在国内已经是午夜了,你应该有个温暖的被窝,而我刚刚离开了那个被我温暖的。<br>天已经渐渐暗了,我快要看不到我窗棂外的雪了,即使是那棵老树上的,它就在那里,很近,但是光线就是这样淡了下去。<br>你离我远吗?兰儿。真的你离我远吗,是那八千公里的路程,还是只有那棵树到我窗<br>台的距离。<br>我已经不大记得我的兰儿了,可是你却告诉我,你还记锝很清楚,我叫你小狼时的样子。毕竟14个月了。你知道我是不带照片的那种人,我不喜欢被绊住在往昔的幻像中。就像是窗外灯光中那个橘红色的克劳,我也不愿意不它夹入我的皮包,或者摆在桌上。因为他就在那里,静静的在那里,只要我不放下百叶窗。<br>可是你又在那里呢,你不在我的皮包里,也不在我的桌子上,你不见了。我却在我空朦我窗外也找不到你。<br>只有那些蒙上了白雪的奔驰和宝马寂寞在院子里。听丹丹说你现在都是自己开车了。有了车就是好的。你上班的地方那么远,现在又没有人天天用自行车送你去那个破旧的车站。还好那时的成都是仲夏,没有寒风,也没有厚厚的积雪。想来好笑,你住在成都却天天要去双流上班,就像住在goslar到clausthal上课一样夸张。<br>为什么人们总是爱奔波呢,为什么总是有人在奔波。<br>好冷呀,我的手指已经有了冻僵的感觉,我不喜欢被闷在屋子里,所以再冷也会开点窗。还记得吗,以前你住在川大里时的那间大的吓人,但却很暗,就像没有窗子的房间。我记得你和丹丹两个人都有一张大的很的床,我想晚上睡觉怎么样都不会掉下来。而我呢,只有宿舍里的小床,还有那间和其他五个人合住的房间。<br>窗外的雪已经很大了,就像小小的飞蛾,缠绕着那盏灯光。<br>你和丹丹还是像从前那么好吗,那个丑丑的女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雨季帮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而认识了你。是缘分吗?但是为什么那时我已经决定要去这个大陆另一端的国度呢?是我的错吗?是我的自私吗?<br>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理智,为什么我问你,如果我不走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吗?<br>你总是要我走,要我不要回头。<br>是你的聪明看穿了我的试探,还是我的试探本身就太过笨拙了呢。<br>我是这样的自负,总是幻想着,那个杨柳依依的早晨,我留你在成都,带走的是你的恨意。但是聪明的你,却怎么没有给你一个恨我的机会,反而给我卑鄙的我怨你的理由。<br>你真的知道,我无论如何都要到这个冬天一定要飘雪的地方吗?<br>为什么你是那么的倘然,从来没有那个挽留的意图呢?<br>为此,我心中恨了你很久。<br>雪已经停了,我的怨恨是不是被埋葬在了地底。<br>或者它已经带着我的一丝悔意看着远在南充的你。<br>即使你已经有了你的卫士,它也会躲在远远的风中,看着你。<br>我还是一个小孩子,是吗?<br>我早就应该像你那样的倘然,早就应该看淡那些化去的雪和留下的水痕。<br>我不是很想家,但我不知道我想不想你。我对你的心情就这样飘落在纸上。<br>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回去,不想回去。就像当时头也不回的离开。<br><br>给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br>那焦心的等待是乡愁的等待<br>给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br> <br>那等待是我的,还是故乡的。<br>我不是成都人,我生长在海边。但是我的等待分明是指着那个阴湿的盆地。<br>可是有人在那里等我吗,兰儿,或者你还有那份依旧坦然的等待。<br>但是我知道,那份等待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了。<br>对于你,越坦然的东西,越不是我想要的。<br>我宁可有那像那像雪花一样的欺骗,盖在这个我不想看到的心情上。<br><br>兰儿,你好吗?在这个下雪的季节,已经嫁作人妇的你好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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