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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是笔者多年前写的一篇旧文;今天在论坛上闲看,看到最近没事找事网友重新提起此文,就重新贴出来一下,供大家及下届学生会和以后的学生会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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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4 q; z# F/ T还需要说明的是,“弗赖堡”这个翻译,并非笔者所创;在笔者来弗赖堡之前,先哲们对Freiburg的翻译就是“弗赖堡”译法。该“弗赖堡”译法亦被中国官方地图局采用,比方说中国地图出版社出版的“德国地图册”上,便是用的“弗赖堡”译法。)2 R! U5 y( E L. I) {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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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1 {8 ]/ C1 m& Z0 v8 a关于“Freiburg" 城市名的中文翻译,本来是不成其为问题的 ---先哲们的翻译“弗赖堡”就是一个很高明的翻译。后来,因为有人提出,西文地名(或人名)译为中文仅仅是音译,而西文(比如英语,德语)一般没有声调,同一个发音往往能对应不同的中国字,就出现了不同的译法,比如“弗莱堡”(“弗来堡”),或者“福来堡”。本文试图从音韵学的角度指出,“弗莱堡”(“弗来堡”),或者“福来堡”虽然貌似跟“弗赖堡”同音,其实都是不太妥当的,应该摒弃的翻译。而最佳的译法是“弗赖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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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g/ u: a+ |( w1 W, p虽然西文(比如英语,德语)一般没有声调,同一个发音往往能对应不同的中国字,但我们还是能有办法来对这些翻译进行评判优劣来进行取舍。评判的标准是看翻译过来的中国字“发音”是否跟原来的西文发音相似;至于那些中国字组合起来所表达的意思,对于翻译地名来说,是无关紧要的,比方说人们见到“慕尼黑”这三个字想到的是一个城市,而不会去理解为“羡慕尼姑很黑”这样的意思。0 m" V& e! v( `" p, Y
& C6 y, b5 v: r. F& `“Freiburg”的德语发音,其重音在/ei/这个音节上,而且/ei/这个音节上扬,音调比较类似我们汉语中的“仄声”。依照上面提到的“音似”标准,我们看看“弗莱堡”(“弗来堡”)这个翻译就明显不妥。在“弗莱堡”(“弗来堡”)翻译中,本来在德语发音中上扬的/rei/,被翻译成了平声的低沉的“莱”。打个简单的比方,这个/rei/有点象乐谱duo ray mi中的/ray/,而翻译成“莱”之后就感觉象是音调被降低了八度。事实上,读“弗莱堡”明显就感到音调比较低沉,未能接近德语的原本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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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提到的翻译中,“福来堡”是一个比较拙劣的翻译。虽然在现代汉语拼音方案中,“福”和“弗”的注音是一样的(都是fu2),然而如果我们试着读一下“福来堡”和“弗莱堡”,就会发现读“福来堡”的时候,我们(几乎)总会把重音放到“福”字上。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知道,语言文字中的词大概分为名词,动词,形容词,代词,数词,量词,副词,介词,连词,助词,叹词等等;英文德文中还有冠词。有些词是在句中一般总是要重读的,比如名词,动词,形容词,数量词;有些词一般必须要轻读,比如介词,冠词。因为“福”是名词(实词),我们从小开始学说话以及学语文的习惯,形成了名词是句子中必须重读的词,因此自然就将“福”重读了。另外一个原因是“福”在古汉语中其实是仄声(入声),虽然我们不一定察觉,但是一般总会将仄声字重读,而平声字轻读的。"Freiburg"的德文发音,重音在元音"ei"上;前面的"F",只不过是应该轻轻带过的一个音节的辅音部分。应该轻读的"F"翻译成汉语的时候绝不能拿一个汉语中应该重读的实词“福”来对应它。事实上,如果我们比较“Freiburg”的德语发音和“福来堡”的中文发音,就会发现两者不仅仅是在/ei/这个音节是否上扬上有区别巨大(/ei/上扬而“来”低沉),而且在两者的重音上也区别巨大("Freiburg"的重音在/ei/而“福来堡”的重音在“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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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T# g& L5 t$ L8 c+ u9 q而“弗赖堡”跟“Freiburg”的德语发音就比较接近:用“弗”这个轻读的虚词来对应轻读的字母/f/是非常恰当的;“赖”的仄声发音也比较好地体现了/rei/需要重读的特点。我想,正是基于这个原因,这个译法才被中国官方地图局采用。这个译法也是我们应该提倡采用的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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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关于“Freiburg"城市名的中文翻译,本来是不成其为问题的;先哲们的翻译“弗赖堡”是非常高明的。后来因为弗赖堡发生了一些事情,致使中文译名发生了混乱。建议我们统一译法为“弗赖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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