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上的摇晃

心欲如风

头重脚轻
只能随风
偏偏学不来树的风格
让根延伸和扩张

我看不透水岸
看不透树对水的期待
走了太多的山路
只熟悉了牛的脊梁

我挺不直腰杆
托不起牧童儿时的岁月
一曲放牛郎
仍在我的身后不断张望

阳光的影子要比翅膀还长
我拼命地追赶
仍然无法捕捉黎明
因此，我只能背负着黑夜，左右摇晃

醉了，牛年的哀伤
我甚至不敢挥霍夜晚的惆怅
悄悄地在子夜捡起一堆雪
好想让所有流亡的黑，安息在雪的光芒

        2009-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