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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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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07 14:38: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吴乐

一千多年前,在阿尔卑斯山北侧的广袤平原上流淌着一条美丽的河,河畔矗立一座
远近闻名的修道院。后来周围渐渐形成一个城邑,人们就把这个城邑叫做“修道士”
(moenchen),再后来这个名字演变成了“muenchen”


,就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百万人
汇聚的慕尼黑
徜佯在这座古典主义风格的城市里,最能引人注目的是那些林林总总形貌各异的教
堂。打钟时分,雄浑的钟声此起彼伏,仿佛让你置身在遥远的中世纪,歌德席勒也
行进在煦攘的人群里。
那红砖砌成的圣母大教堂就是这个城市最重要的标志,两个高耸入云的圆顶塔楼难
道就是女性最姣美的象征?那个在这个教堂里做了许多年的教主后来去了梵蒂冈,
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教主----就是现今的罗马教皇
也许是上帝的安排,许多人来到了这个城市,也离开了这个城市。
1837年的圣诞之夜,在慕尼黑一个公爵家里出生了一个女孩,取名西西。西西孩提
时几乎所有夏天都是和她的7个兄弟姐妹在慕尼黑郊外的乡下度过的,美丽的大自然
培育了西西天真淳朴的性格。1854年,西西去了维也纳,做了奥匈帝国的女皇。
1891年,一个12岁的犹太少年无意间找到一本几何教本,立即被几何学的神奇趣味和
严密的逻辑性深深吸引。他沉湎其中,废寝忘食,渐渐地他的数学天才显露无遗。

15岁那年,由于成绩严重偏科,除数学物理外其它都很糟糕,被学校劝其退学。一
年后,他离开了生活14年之久的慕尼黑,他就是爱因斯坦。


1913年一个唇上蓄有二撇胡须“魔鬼撒旦”溜进了这个城市,从此这个城市变得不
再安宁
1923年他发动“啤酒馆政变”;1938年9月,签订了臭名昭著的“慕尼黑协定”。
同年11月9日,新歌特式市政厅里灯火辉煌,纳粹头目戈培尔正在举行蛊惑人心的演
讲。就在这一夜,德国几乎所有的犹太教堂商店被捣毁,犹太人被抓。因为破打碎
的玻璃洒落一地,故被称为“水晶之夜”
从此,希特勒把这座城市,把德国,把全世界推入了黑暗的深渊

这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城市。
当她从战争的废墟上重新站立起来,正要向世人展示她的强国风采,不料又发生了
72年奥运会的“慕尼黑惨案”,全球震惊。


1993年慕尼黑人率先在全德国举行了维护和平反对纳粹反对暴力的烛光大游行。
今天当我们漫步在在这里,早已不见一点点战争的痕迹,没有一丝丝恐怖的阴影。
这里充满祥和温馨的气氛,来自阿尔卑斯山的焚风轻轻吹拂,暖暖地烘着肌肤,催
得人懒洋洋的。
那条美丽的河依然美丽地流淌着。
你不妨在河畔林木葱笼的啤酒花园小歇,要一大杯黄澄澄的佳酿和一大块熏香扑鼻
的烤猪肘,“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耍一下德国人慕尼黑人的派头。
也许这时你会猛然发现,慕尼黑已不再陌生,她变得那么亲切,亲切得可闻可嚼可
触摸。
也许你也是一个慕尼黑的匆匆过客,当你攀上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也许会情不
自禁地回过头来,还想再看一眼山下那赭红瓦片覆盖的“修道院”,还想再聆听一
次从那里传来的悠扬钟声?


[ 本帖最后由 秀孩淘 于 14.10.2007 15: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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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0.2007 21:08:31 | 只看该作者
干杯慕尼黑!!!!!!


                                    作者 许成一


  秋高气爽慕尼黑,蔚蓝的天空有一、二只矫健的飞船像鱼一样悠闲地漫游着。从上俯瞰,那几个月前还是飞机场般空旷的广场,如今已被巨大的啤酒棚、各种游乐设施及密麻如蚁的人所塞满,那就是大有名气的慕尼黑十月啤酒节(Oktoberfest),德国人把啤酒节冠之於世界上最大的民间节日(Greates Volksfest der Welt),而中国人称它为世界最大的啤酒节庆。2003年参加者达630万人次,近5倍於慕尼黑人口。这个庞大的数字是被安装在广场的主要入口的自动计数器计算出来的。

  啤酒节开始於九月倒数的第二个星期六,迎着清晨亮丽的阳光,一辆辆满载啤酒桶装饰一新的马车从市中心穿过,缓缓驶向啤酒会场。身着巴伐尼亚民族服的马车夫挥动马鞭显得那么神气活现,坐在第一辆车上的是位面带微笑、手持一盏陶瓷酒盅的美丽姑娘,她被称为“慕尼黑孩子”(Muenchener Kindl),这位穿着黄黑两色和尚服的姑娘,是这个城市的象征,因为该市的标志正是一个面呈虔诚手持经卷的和尚

800多年前也是那条美丽的河打这流过,河畔矗着一座远近闻名的僧院,也许就是这个僧院的Muenchen(和尚)以及後来越来越多的Muenchen,组成了今天的Muenchen(慕尼黑)

  我跟随着“慕尼黑孩子”,也像孩子般地绕过街道两旁煦攘的人群来到啤酒会场。马车象船驶入欢乐的人海之中,我就象一个无助的落水者被翻滚的浪涛推来搡去。到处飘扬着黄黑相间与蓝白相间的旗帜,前者是慕尼黑市旗,後者为巴伐尼亚州旗,蓝白两色也正是世界名车“宝马”的标志色。“宝马”也正是从阿尔卑斯山下巴伐尼亚这古老的部落奔向全世界的。




  正午时分,慕尼黑市长腰系深绿色围裙,用木槌敲开了第一桶啤酒,泛着白色泡沫的液体喷射而出,激起一片欢呼的浪潮。於是,那十多个巨型帐蓬里就奔腾开来;於是,一出大河之午就这样跳起来了

  翌日——星期天上午,要举行国际民族服装游行。那一年慕尼黑的华人留学生也组队参加。姑娘们抖露风采,把我中华儿女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把东方风韵挥洒慕尼黑,想必也渗进那酒香里,那些老外喝起来会不会别有一番滋味?

  每个“巨无霸”的帐篷可容纳数千人,座位一般都是预订了。门口有守卫把关,出一人才让进一人,我和朋友等了许久才有幸入围。双足一踏入,顿时陷落在高亢音乐、激烈喊唱、滚烫气氛和浓烈酒香的拥抱之中。几个身穿粗布白衬衣、脖上系着彩色领巾、下身套着半短皮裤的小伙子,手里举起高大的啤酒杯向我们致意。

  我们在一处空位坐下,看"酒娘"穿梭般地忙碌。她们身着花格布的连衣裙,胸口开得很低,这不是新潮或赶时髦,这是巴伐尼亚妇女的民族服装,早已有之。她们看上去是那么健康有力,双手能把十只盛满啤酒的杯子端在胸前,那种杯叫Masskrug,净重约一公斤,可容一公升。

  我们就要了这样两大杯啤酒,黄澄透亮,上面悬浮着一层厚厚的泡沫.忍不住嘬口一呷。猛然想起在中国农村一位老农民的话:“马克思长了一脸的胡子,他要是喝稀饭,准得粘满胡子”。如今我们的嘴上就糊了一圈白沫,我们相视大笑。

  笑声早已被演奏的激越音乐吞没。不少人站在长条橙上举杯载歌载舞。一大杯啤酒渐渐下去了,我们也再坐不住了,“中国人民站了起来”——站在橙上,与万千老外手舞足蹈。你完全会觉得,这里不象酒馆,更象歌厅、舞厅,更象狂欢节。人人处在极乐忘我的境界,我们忘记了人在异乡的那种无奈和烦恼。你会惊讶,如此众多的人,如此疯狂,却又如此有序。

  世界各地都有啤酒,也有场地,为何有那么多人千里迢迢到慕尼黑来喝呢?其中尤为意大利人、西班牙人最为醉心,就是因为来慕尼黑喝才过瘾,来慕尼黑闹才销魂。这就是慕尼黑,这就是慕尼黑的灵气。

  闹腾之间,啤酒穿肠而过,很快就沉入丹田之下,我不得已去倾泻。听到那临时搭砌的金属容器被汹涌的急流冲击的锵铿之声就让我纳闷,那些几小时或几十分钟前还是醇美可口的佳酿,现已化着氨气十足的滔滔流水。2003年啤酒节期间,啤酒消费640万公升。我想那640万公升啤酒的的确确是化着了640万公升流水,而且还化着了640万公升欢乐已及更多难以计算的欢乐

。於是,我想到了多瑙河之波,我想到了欢乐颂。

  坐在我们身旁的一个帽上插着羽毛、蓄着两撇胡子的老头又要了一杯啤酒,还给我们各要了一杯。我们来不及抵挡,老头已把钱付了。我和朋友相互一看,眼睛都大了。刚刚灌下一大杯,仿佛是灌进了脑袋里,沉着呢。老头已端起杯子和我们碰杯:Prost!Prost!

  从服务员单手托起的大木盘可以发现,这里的“主打”是烤鸡,还有烤猪、烤鸭、烤鱼……无所不烤,可否推断:巴伐尼亚人、德国人及所有烧烤爱好者他们的性格中会不会多一分燥烈。

  有些中国旅游团就是冲着啤酒节来的,吃的当然也是或鸡或猪,大凡刚从国内来的同胞是难以消受那整块的“内中之人”——肉,更何况还得操刀舞叉。当他们离去之後,盘里必定留下那些动惮不多的大肉。以此判断,一个中国人在慕尼黑在德国呆的时间越久,盘中剩余的就越少;呆上十年,就只剩下剔出的干干净净的骨头;再呆上十年,连骨头都没了——喂狗了(玩笑)。

  两大杯酒下去後,头没有那么疼了,身子有些轻漂。喝的仿佛不是酒,是水,这叫“喝通了”。我看我的朋友醉了,可他说没醉,又要了三大杯,给那德国老头一杯,他还用巴伐尼亚语吼着与老头聊天。他来之前告诉我,他每年都来啤酒节,每年都大开眼界。所谓的眼界就是每到高潮之际总有某些大胆的姑娘会掀起自己的“盖头”——就是笼罩自己美体的衣服,也有苏格兰疯狂的小伙子会抛开自己的裙装……

  今夜灯光灿烂,

  今夜啤酒泛滥,

  今夜有太多的精彩,

  今夜有太多的狂欢。

  我的眼界已大大洞开,不必非要什么裙装衣衫翻飞。[img]http://tbn0.google.com/images?q=tbn:afJdazlaVttYGM:[/img]今夜有酒今夜醉,今夜慕尼黑让人醉。

  晚11点,啤酒断流——停止供应;半夜12点,啤酒棚开始清场。我扶着朋友消失在啤酒浸泡的夜晚。





  1810年,也是一个爽心悦目的季节,在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上正在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赛马,是为欢庆巴伐利亚王子Ludwig与公主Therese的结合。而举办这次活动创意并非来自王公大臣,而是出自一个马车夫。这个活动一经开办就再也不可收拾。每年如期举行,而且规模不断壮大,发展成为今天气壮山河的啤酒盛会。那片草地就是以公主Therese的名字命名的:Theresewiese。

  当我们今天站在这片草地举杯豪饮,不禁感叹:一百多年前那个马车夫的突发奇想,竟能闹腾至今。爱迪生发明了电,照亮了人类,而他的奇想醉了近二个世纪,醉了一大群人、醉了德国……

  啤酒节通常举行两周,特殊情况可延长。结束後的第一天,我再次来到Theresewiese,已经人去楼空,如同一个庞大空荡荡的电影城,不见了那声势浩大的场面,但我耳旁似乎仍回响着那沸腾的歌唱、那轰轰烈烈的喧闹。已经有人开始在拆卸啤酒蓬,我有些不能接受,刚刚建成的一座地道的“Made in Germany”的新城难道就这样被肢解分裂。是的,这就是慕尼黑人、巴伐利亚人、德意志人,他们每年不厌其烦地拆掉,又到明年不厌其烦地重建,这种看似一种无意义的劳动,正如把啤酒变成水一样,那才叫意思。

  是的,这里又将夷为平地,只有广场旁那个有几层楼高的青铜女子还站立在那,她从1850年就站在那了,她的名字就叫“巴伐利亚”(Bavaria),被称为“十月节的守护神”,不知要守到何年何月?

  我抬头再次仰望,天空仿佛变得更蓝——醉蓝醉蓝的,可已不见那骄健的Zeppelin(飞船)。

  啊,飞船、马车、旗帜、鲜花、啤酒、歌声、欢笑、陶醉、狂热……我们明年再见!

  “巴伐利亚”女神再见!

  Theresewiese,再见!Oktoberfest,再见!





[ 本帖最后由 秀孩淘 于 22.10.2007 21: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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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0.2007 22:40:15 | 只看该作者
天鹅之行
らφ耙


吴乐


我还在国内时,从德国朋友那得到一本精美的挂历,封面就是天鹅堡,我把她剪贴
在大立柜的玻璃门上。
不知道是不是那美丽天鹅的诱惑,我来到了德国,而且驻足在她的不远处。[img]http://tbn0.google.com/images?q=tbn:UyCX4hMJ2UoNgM:[/img]
我没 有马上去看她,是想等到一个最适意的时候。
有一天我走在市中心广场,忽听有人喊我的名字,回头一看,是二 位德国女士惊喜
地望着我。我认出了,她们是我在国内时带过的游客。
他乡遇故知,我也乐乎起来
“我说是嘛, 你还说中国人长得一个样, 我就认得出来,”其中一个叫卡琳的无
不得意地用德语说。
寒喧过后 ,卡琳告诉我,“我们上次去西藏的那个团队又要聚会 了, 你务必参加,
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那天是卡琳开车来接我去的
好似参加一个同学会, 欢笑在那个幽静的山镇久久荡漾。
翌日,吃过早餐 我以为聚会就此结束。卡琳走到我面前, 神秘地说,“今天我们大
家做你的导游,带你参观我们德国的布达拉宫。”
德国的布达拉宫? 哪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宫? 我翘首以待。


汽车仿佛行驶在优美的画卷上 ,牛羊在草地里悠闲漫步
“瞧, 布达拉!”卡琳遥指前方。
我放眼望去, 远山之上矗立一白色建筑. 啊, 那不就是我欣羡已久的天鹅堡吗?
我的心雀跃起来。

宫堡越来越来近 ,也越来越大, 只能仰望。
如果说布达拉是一头大象, 那天鹅堡就是一只亭亭玉立的天鹅, 俏立于白云青山
之间。
我久久凝视 ,轻声地问自己 ,白雪公主还在吗?

随着众多的游人 ,我们沿公路步行向上, 不时有满载乘客的马车踏踏驶过。




我的“导游们”在给我讲故事:
“ 从前,巴伐尼亚有个年轻的国王,名叫路德维希二世, 他身材高大英俊,
却是性格内向郁郁寡欢, 而且是个同性恋。 他不善朝政, 却把自己沉溺于梦
和美学的虚幻世界里 ,并且把她变为现实---- 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座德国最
富有骑士风格的城堡。她始建于1869年,用了17年才完工.....”




约半小时的行程 ,我们到达天鹅脚下,钻入她体内, 穿肠而过,来到天鹅的心
脏部位“吟游诗人厅”。国王曾命人在此上演歌剧“冷衫木屋”中的片段,可是国王
本人并不在大厅,而是在自己的寝宫里通过秘密管道倾听.
再往上走,穿堂过室,富丽堂皇金光灿烂,自不必言.
一直攀到天鹅之颈,举目了望,锦绣河山天上人间----尽收眼底.
即使一个不懂诗的人 也会在此矫揉造作几句。 不难想象 天鹅的创造者该是何等
浪漫, 浪漫到了极至。
山脚下还有一座城堡,“导游”介绍,叫高天鹅堡-----国王少年时的大部分时光是
在那里渡过的。我们站立的这座宫堡的全名是新天鹅石堡[Neuschwanstein],正是有
别与前者。
又是天鹅,我感到惊讶。.在慕尼黑的Nymphenburg堡或在Starnberg湖我都见到数不
尽的优雅高贵的天鹅。天鹅与皇族难道有某种割舍不断的关联?



半山腰连接一桥,这是观赏天鹅堡的最佳处.桥上挤满了人,他们真还要有点胆量不
可,下面是万丈深渊流水震耳。
面对阿尔卑斯山皑皑雪峰,我觉得有些恍浮,不知身在何处。
谢谢您 天鹅之父, 您为人间打造了美丽。
也要感谢让我亲眼目睹亲手触摸美丽的这些热情友好的德国朋友以及那披散着金黄
色头发的卡琳太太
我很觉过意不去 ,这次聚会及参观天鹅的门票 她们都不让我掏一分。
难道她们也感染了天鹅的圣洁和真诚?
如果是那样, 我也希望自己能深受其害 并且传染更多的人。
如果是那样, 我真的高兴透了。

从天鹅堡下来,当我再次回首瞻望,一个不幸的消息把我击中.
今年二月H5N1病毒侵入德国,又演出了一场“天鹅之死”的悲剧。
我仿佛看见,在那蓝色的月光下,那只白色的精灵留下最后一道美丽的弧线。她低
着忧伤的头,犹如在唱一首告别的歌。突然她振翅向上,不屈不挠地立起脚尖,可
是她没能离开地面。她的身体无力地倾向前方,然后开始原地旋转,最终她跪下来
渐渐地合上了双翅......
我还仿佛看见,也是在那蓝色的月光下,那位被放逐的国王在Starnberg湖里,满眼
幽怨,双手做了最后一次旋舞,如似与天鹅有个约定,殉情而去

大提琴哀怨地鸣响。
不,天鹅不死!天鹅就是天鹅,天鹅是童话,天鹅是神鸟,天鹅是圣洁善良,善良是
不灭的。天鹅会从波罗的海和北海的那个巢里源源不断地飞出来,全世界的人抬起他
们的头,观看这些绝美绒柔的形体,聆听她们的翅膀如在金竖琴弦上拂过的旋律。
东方有化蝶之说,西方可有化鹅之传?
天鹅堡不就是那位国君的化身吗?他已经为自己求得不朽。
我以后也能化作天鹅吗?


[ 本帖最后由 秀孩淘 于 19.10.2007 23: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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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07 21:55:04 | 只看该作者

shoen

sehr shoen, ich bin gerade in Munchen angekommen, es gefaellt mir se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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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7 20:58:17 | 只看该作者
走过巴伐尼亚




吴乐

巴伐尼亚是德国最富裕,自然环境最秀美的州之一,这也许是上帝的安排,她与欧洲好
几个国家共同肩负着一个巨大的美丽-----阿尔卑斯山.
这里最早的原住民是凯尔特人.
凯尔特人,以及后来这块土地的主人----罗马人日耳曼人大都和我们还有点关联,也
是来自亚洲,他们大约公元3千年前迁徙到欧洲来的.
公元伊始,强大的罗马帝国占领了这里,最初把这一地区称呼为Bayuwaren,后来才用
拉丁文固定下来---Bavaria(巴伐尼亚),隶属罗马帝国雷迪恩省,当时的雷迪恩省还
包括现在的奥地利以及现在的上意大利地区,省会设在奥格斯堡.
公元375年匈奴西进,犹如一场飓风,推动了日尔曼民族大迁徙,开始侵入罗马人的占
领地.
公元500左右,古罗马在雷迪恩省的统治宣告结束.
1156年德皇弗里德里希一世把奥地利从巴伐利亚分出去,把保持至今的巴伐尼亚地区
赏赐给了维特尔斯巴赫公爵成了他的领地,这个家族一直掌控着巴伐尼亚750年之久
,至到1918年.
中世纪,累根斯堡(Regensburg)是欧洲一个重要的商业中心,也是当时巴伐尼亚的首
府.
1158年,在以修道院闻名的慕尼黑修建了一座大桥,谁都没想到一座大桥改变了一个
城市的命运,这座大桥使曾经通往奥格斯堡的食盐贸易改道,从而使这个城市因盐税
而繁荣起来,16世纪慕尼黑正式成为巴伐尼亚州府.

今天,与"巴伐尼亚"这古老而神奇的名字缀在一起的是汽车,啤酒节,天鹅堡,西西公
主,还有那个曾经被德国人民拥戴为凯撒的"元首"......
乌云早已散尽,太阳放射出更加艳丽的光芒,天更蓝,云更白.巴伐尼亚人好不气派,把
蓝天白云搬到了她们的旗帜上,搬到"宝马"的车徽里.
那正是这里最鲜明的色彩,象民主与法制,传统和现代一样在这里耀眼夺目.在保持完
好的中世纪城市的下面高速列车正呼啸而过,人们穿着半短皮裤,头戴插上羽毛的毡
帽迈进现代艺术殿堂,驾一辆世界上最豪华的轿车去高山深谷倾听"咣啷咣啷"的牛铃
,去"裸体浴场"拥抱远古的阳光......
这里还有众多的水----湖泊河流,多瑙河从这里亲切流过.不难想象这该是怎样一幅
景致:蓝天白云,那石灰岩结晶岩铸就的群山,广袤的绿野,清澈的湖水,莽莽林海,城
堡宫殿教堂村庄,一望无际的鲜花的海洋.....
那些极少被"自然灾害"触摸的山山水水出落得越发娇艳.阿尔卑斯山地区被联合国评
定为文化与自然最和谐的人类生存环境.
难怪巴伐尼亚人会得意地伸出大拇指,用浓重的方言说:wi bayer!(我们巴伐尼亚!)
难怪别的州的人会评价巴伐尼亚人的鼻子有问题-------往上翘.
我这个外来者也在这居住了许多年,不知道我的鼻子是不是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是不是任何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象凯尔特人罗马人都爱上她,因为她的名字叫----笆
筏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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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0.2007 22:36:30 | 只看该作者
妈妈香肠2007-10-20 05:26:34 / 個人分類:日耳曼

[img]http://tbn0.google.com/images?q=tbn:Yq8EG3cDQ69TGM:[/img]
妈妈很早就打来电话,问我春节回不回家?我说春节赶不回来,过了春节回来.妈
妈稍有迟疑,然后说,春节后回来也好,可以过大年,那回去还带不带香肠?我答,带!还
带去年那么多?还带那么多.妈妈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爽朗地应着,好好.
放下电话,我就咂着舌尖,回味去年带回来的妈妈亲手做的香肠,那是一种纯家
乡味的麻辣,.许多朋友们品尝了,无不叫嚷:lecker,lecker!可美食早已不见,她们寄
希望我能在新的一年能再度稍回"妈妈制造"的香肠.我想会的,妈妈从来是说到做到
.可为啥还要麻烦妈妈专门给我灌香肠呢?要吃在哪里都能买到,国外的亚洲商场也有
.对啊,为啥要麻烦她老人家,妈妈已经年过7旬了.
我又给妈妈挂电话,要妈妈保重身体,不必做什么香肠.妈妈回答,不费事,自己做
的干净,吃起来放心,顺便做好了给你表姨也拿一些.
面对妈妈的执著,我就没再说甚么了。妈妈喜欢劳动,妈妈辛苦了一辈子,为
了我们家为了我,至到今天还在为我操心。想到这我的心就很沉。


我终于又回到了故乡,见到了我的妈妈.妈妈似乎比去年更老了些,可妈妈那温
馨的笑几乎和我出生睁眼看见的一模一样。妈妈指着对面二楼窗口说,香肠都灌好
了晾在你婊姨家,她下个月才回来。我一看,两个窗口挂得满满当当,在一抹夕阳
的辉映下显得那么红艳亮丽。

我猜想,那么多的香肠是怎样被挂到那么高的呢?妈妈的个头本来就不高大,
加上背已有些弯曲。光说要把那么一大堆猪肉从市场搬回[img]http://tbn0.google.com/images?q=tbn:gqBVqlEw1t1R9M:[/img],还要捣碎,和上调料,
最后一把一把地灌入肠衣里,这要花费老母亲多少力气呀。可从妈妈的脸上一点看
不出辛劳,反倒是有几分得意的神情。我知道了,那里悬挂着的是妈妈的劳动成果
,象艺术家的杰作。

半个月后,婊姨快回来了,妈妈和我一块去把对面楼上的作品拿来挂在自家窗
口。我是踩在凳上一根一根地挂上去的,亲身感受了香肠的份量。 妈妈切下几根煮
熟端上桌,那颜色剔透红亮,香肠真香呀!我赶忙用筷子夹往嘴里送,上下牙齿一合
并,我的妈呀,那一瞬才知道,什么是美味佳肴。妈妈却说,不知为啥今年的香肠
就是切不成片,芡粉也是放了,难道肉与去年的不同?妈妈很有些不解。
香肠在家里又晾了一个星期,妈妈怕晾得太久味道会变哈,又叫我把香肠全
都取下。妈妈亲手拿来塑料袋装上,捆扎好。 因为香肠太多,家里冷冻箱塞不下,
剩余的放到我妹妹家的冰柜里去了。

直到我要走时,香肠才从两个不同的冰箱取出。我称了称,足足十公斤。妈
妈说,你能带都带走。我说,给你们留一些,做一次不容易。妈妈说,你回来一次
不易,我们要吃再做,我只是担心,出关时会不会检查?听说肉类出口检查特别严。
我说,上次都没检查。妈妈又说,拿回去还是要放在冰箱里冻起来,吃的时候拿几
截出来,煮或蒸,煮了软和些.今年的香肠味有些太重,怎么就切不成片呢?

妈妈一生呕心沥血为了我们,而我作为你的孩子又做了什么来回报你呢?你对
我们毫无所求,却非常满意地说,健康就是福。如今,你的儿子再一次带着你那馈
赠,渡船转火车,飞越时空,远赴它乡。
香肠足足塞满了一个小箱子,加上其它大小行李,有五件.背上背一件,双
肩各扛一包,两手各拎一箱。这么多东西没有一样可以割舍,件件都注满乡货乡情,
在异国它乡足可以低档半年或更长时间的乡愁。

飞机经过十一小时的穿行,驻足在慕尼黑。边境检查完后,来到取行李处,第
一件行李正好从地下钻出来,仿佛再见知己,我迅速把它迎了过来.紧接又有两件相
继登场,我把它们聚和在一辆手推车上,就等最后一个到达。我巴望着那神奇的洞
窟,从那里吐出那么多东西,红的黑的大的小的……可仍不见那个我的。
传送带已经停止了运转,周围只剩下我一人。

我找到机场管理人员,一位身体过度臃肿的女士打电话询问,然后有些无望地
拿出一张表格让我填写。我才猛然发现,那个未到的行李正是那一箱妈妈香肠,一
种难言的痛楚在心中泛起,妈妈的辛劳力作难道就这样无声无息去了。

第二天机场打来电话,说经过她们再次查找,丢失的行李的确未进入德国,已
通知了中方,一有消息即告之。 我只得默默祈祷,妈妈香肠能从天而降,因为渴盼
的不仅仅是我,还有那些妈妈香肠迷

“噩耗”还是传来,箱子真的就这样离我们而去。
内心已化作不屈的挣扎,我失去的不仅仅是十公斤香肠,失去的仿佛是母亲
的一部分------ 一页心扉,一枝瞻望,仿佛是故乡的一部分----- 一片山珍,
一朵奇皑。

我做出好大的努力,打电话告诉母亲,母亲却显得那么平静,宽慰我,那就算
了,要不妈妈重新给你做了寄去。 我赶忙说,千万不,不能再让你老人家辛苦了。


妈妈如似就在眼前,妈妈那张曾经年青美丽如今早已镌刻着无数皱纹镶嵌着老
人斑的面庞正闪耀着温柔平和的微笑,那双皱皱巴巴的手此时此刻正谦卑的竖在身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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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1.10.2007 16:13:05 | 只看该作者
西藏,一段金黄
色的记忆




孙欣




一 山就
是一座宫.


1976年3月,我从成都借调到国旅拉萨分社作导游.心情非常激动,早已向往那高天之
上的神奇.
当飞机在贡嘎机场降落时,招聘我们的领队李军告诉我们,下飞机后要慢行,因为高原
缺氧.
下了飞机后,我们就真的慢慢而行,如同初学走路.领队笑了,说,也不至于那么慢,正
常走路就行.
大家才正常起来.机场周围的山,不如我想象得那么高大雄伟,
不到什么绿色植物.但空气清凉,纯净而淡薄,我不得不扩大胸腔做深呼吸.
上了汽车,领队说,车上有氧气袋,谁感觉呼吸困难,就可以用.
我们40人中就只有5个女同胞,其中一个女同胞就感到呼吸困难,已经在吸氧了.
领队介绍,机场离拉萨有一小时的行程.行程中他给我们讲了一些拉萨的情况,接团的
事项和规定.
透过车窗,看到的是永无穷尽的恐怕只有一颗草的山,碧蓝的天和碧蓝的河,河就是著
名的雅鲁藏布江.江中有一叶牛皮筏,引得全车人挤在一面窗口幸福地张望.路上还经
过一个寺庙和一面画在山壁上的佛像,五颜六色的经幡在山头飘扬.


"布达拉宫!"领队指着远山上的一座火柴盒般大小的红色建筑,这时大家更加兴奋起
来,全都引颈向前,那个动作几乎保持了很长时间.布达拉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当我
们的汽车从它下面驶过时,我感到它远比我想象的高大-----宫就是一座山,山就是一
座宫.
我心潮澎湃,绝不是因为缺氧.
我们绝大多数没有什么高山反应,晚上我们几个还跑去跳迪斯科.


二 犹
如行走在月球上.




我们的住地是在拉萨城外的原自治区招待所里,可以远远地看到布达拉宫的宽阔的背
影.
刚到的几天,分社没有给我们安排活动,好让我们有个适应过程.我们就可以到拉萨城
里去转悠---大昭寺,八角街,罗布林卡,"林卡"在藏语意为公园.当时拉萨的现代建筑莫
过于拉萨剧场,拉萨饭店和西藏宾馆.
几天以后,我们开始进行培训,先是由一位"西藏通"的德国人汉斯给我们讲解西藏文
化历史;一个月后,旅行社付经理张展带领我们出去集训,那个还在呼吸困难的女同胞
不得不飞返成都去了.
我们乘车经日咯则,到达海拔5千多米的定日县境内.张展说,从这开始我们要徒步走
到珠峰大本营.
每人换上刚发的加厚型的羽绒衣裤.牦牛托着睡袋帐篷炊具,出发了.
阳光灿烂耀眼,风刮得刺骨的冷.我用围巾遮住脸,罩上墨镜,在这寸草不生的蛮荒之
地,犹如行走在月球上.
我和周静走在一块,原来我和她是大学的先后同学.这么一来就亲近了几分.
走过一片沼泽,脚睬在上面软软的如在席梦思床垫上,搞得人心七上八下.就这样我们
的手不自觉地牵在了一起.
因为都是三三俩俩随意行走,队伍拉得很长.在一个拐角处,周静示意我在前面等她,我
明白了她要方便.等她方便出来,队伍已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立即往前追赶,仍不
见踪影.
我让她原地不动,自己往山包上奔去.
气喘吁吁,嗓子眼被气流拉扯的生疼.跑呀,我觉得是在与生命做斗争.
登上山坡,除了几百万年甚至无法计算的时间未曾改变的顽石野土外,没有人类的迹
象,当然除我和她以外.这个时候我感到真正的害怕了,在这高原的夜晚温度会降到零
下40,50度.
周静看上去好象比我还镇静.我们没有说话,紧紧地抱在一起.
约莫过了半小时,远处传来被风吹散的喊声,只见坡上有人在挥手,我们手拉着手朝那
人奔去,笑容在高原绽放.
"还笑呢,把人都急死了,"那人怪嗔道,那人是戴眼镜的何锐.



三 珠峰如似蒙娜丽
莎般地在向我微笑




我们继续前进.
分社的工作人员小李突然犯了高山反应,口吐白沫,晕厥倒地.这个时候氧气袋被毛牛
杠着走在我们前面有一段距离了.我们四人抱着小李跑着往前追赶.
我从未象现在这样感觉到,心脏如此强烈的震动.
我再也跑不动了.又有人接替了我往前跑.

"珠峰!"有人一声喊,使我们就要垮塌的队伍重新振作起来.
终年积雪的珠峰我曾在电影和画片上见过,此时此刻就在眼前.但仍然如似在电影之
中,不敢相信
大本营是乱石一片的开阔地,海拔6千多米.我们开始搭建帐篷.在不远处已矗立起几
座帐篷,从那花花绿绿的色彩看,好象是外国登山队.
搭好了帐篷,还没有开饭.晚晖中的珠峰如似蒙娜丽莎般地在向我微笑,我经不住诱惑
,独自向她走去.爬上了一个坡,很快就到达了晶莹的冰川.
这时天色更暗了.我知道珠峰看似近在眼前,但我无论如何是无法抵达她的身旁的,恐
怕今生今世.
我转过了身.

夜里,我裹在羽绒睡袋里始终仍感觉很冷.入藏以来第一次感到头疼,风在嚎叫.
"帐篷被吹垮了!"一个女同胞的呼救声.我爬起来去抢救.
第二天,乘大卡车离开珠峰,又见到了小张那张快乐活泼的笑脸.
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睡袋帐篷上面被车摇来晃去.别人不知道,有两只手紧紧勾在一起
----周静和我的.




4 我有限的历
史知识让我象秋蝉一样突然不吱声了.





回到拉萨后,我们中的一些人陆陆续续开始带团.我因为学的德语,带德国团.主要是
带他们参观寺庙.毕竟我对佛教了解不多,很难给客人讲很多东西.德国团里有个全陪
叫安娜,她比我们了解得多,用德语讲解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世界屋脊对德国人的震憾更胜于我们内地人.也许因为热爱,有的游客批评拉萨的现
代建筑,说破坏了本来的文化.当参观山南甘丹寺,看到那座在文革中遭到破坏的仅剩
下的残壁,(很像我们熟悉的圆明园),德国人无言,我无声.
大多数德国人认为我们中国人1950年占领了西藏.我回答西藏13世纪被纳入中国元朝
.老外摇着手指头,说,是蒙古人.
我有限的历史知识让我象秋蝉一样突然不吱声了.
除了参观拉萨的景点外,大多团队要去日咯则.有的团队从成都坐飞机到拉萨,乘车经日喀
到樟木出境,或者反之.特别的团队才去珠峰大本营或人烟稀少的阿里地区.

一带上团,就是好几天甚至个把星期在外,吃住在宾馆.刚来时的"战友"就很难见上一
面,或是在迎面驶过的汽车上,或是在宾馆里.我在拉萨饭店的客房里见过一次周静,我
们没有讲一句话,如同陌路.我第一次发现她抽烟,好象很有心事.
我还清除的记得,当我们从珠峰返回在定日县过夜.县城不过是在荒原上一条两旁黄
土房屋的街道.我们在寒流奔涌的街角偷情,我把手伸进她的羽绒服内,里面温暖极了
.
这一切已时过境迁,她也许知道我已婚,也许认为我不过是逢场作戏,也许是她演完了
戏.



五 但她扼制住了生理
的涌动---把衣服重新穿好.




来西藏的绝大多数是单身,不论男女,不论婚否.带我们上高原的李军是在分社搞外联
,就是组团.他也是成都人,老婆在成都.只要人只身在外,就会惹出点带色的事来.
家都知道,他和与我一起被招来的黄石有染.那个在飞机上坐在我身旁睡着了头滑到
我肩头的美丽的成都女孩,我把它意淫为"耳鬓斯磨",我用肩头稳稳地扛着她芬芳的
头颅.
到拉萨后与她一块去城里唯一一家电影院看了场电影,黑暗中我们的头亲密无间.
我没有更大的动作,总觉时机不成熟.没想到,时机快成熟的时候,就被领导端了盘子
.心里嫉恨交加.
那年我29岁,性欲始终在我体内奔涌,恰似一条年青的公狗.
分社有个打字员小袁,不算漂亮.大概我对不漂亮的女孩不存在心里障碍,出手果敢.我
在打字室出其不意地亲吻她,当晚我就睡到了她的床上.她也住在我房间附近靠山的
那座平房.她也是一个人在拉萨,父母都在内地.看来拉萨的年轻人都很寂寞,只等星
星之火,立马被点燃.
我睡在她身旁,没有太大的感觉,也许到手太容易.她很天真,也很善良,问,你为什么
不高兴?要不要我帮你?
我说,你帮不了我,我老想着另一个女孩.小袁听后脸上似乎并没有嫉妒的表情.
她叫杜川霞,听其声,一蓬来自四川的朝霞,区旅游局旅游学校的学生,就住在我寝室
的隔壁,其实生活中的机会很多,只要善于寻找.
我约她散步,在宿舍的大院里,这里地广人稀,都是平房.她的笑声在夜色里荡漾.在她
的寝室,我揭开她的内衣,她问,我的胸大不大?我说大.其实不算很大,她那么高挺,应
该更大才对.
在她的床上,她也许知道这样玩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但她扼制住了生理的涌动---把衣
服重新穿好.

冬天到了,游客稀少,我们放假回家过春节.我和一个许义决定乘车走川藏线.先乘公
共汽车到昌都,从昌都到四川没有公共交通,只得沿途搭车,多半是大卡车,坐在
车箱里饱受颠簸风霜之苦,但可以观赏到难得的美景.晚上在客栈的摇晃的油灯下,我
把所见所闻都记录下来,然后碰到有邮箱的地方就把信投进去,信封上的地址:西藏拉
萨,自治区旅游局国旅拉萨分社导游部 杜川霞



六 对我苦笑,说道,我们究
竟得罪谁了?



我和我爱人的关系不是不好,我也许就是那种天生的情种.
回到拉萨,在分社办公室见到小杜,也有许多人在场,她的表情有一点点不自然,最不
自然的是我.后来我问她,你收到我的信了?她回答,收到了.
我很想知道结果如何.她淡淡一笑说,你是结了婚的.
的确,我没有考虑过离婚再娶,仅仅是为欢乐而欢乐,那人家黄花姑娘回答得就很合情
合理了.
我没有悲伤没有遗憾,西藏的天依然是那么湛蓝无余.

那一年,在拉萨发生过藏人游行示威活动,被部队镇压下去了.
来西藏的团几乎没有了.那天,我呆在大院宿舍很闷,便伙同何锐步行去拉萨城里.我们通常来
去都坐分社的班车.
路上车马人行极少,在一个三叉口,大树下坐着一个鞋匠,我们过去准备修鞋.这时不
知从哪里过来一帮头缠红布巾的年青藏人,二话不说劈头盖脸朝我们打将过来.我高
声喊叫,为什么打人?
他们没有回答,不知道他们是否听得懂汉话.我卷缩在地上,他们仍在用脚踢.
打完,一窝蜂散去.那一瞬我简直觉得他们象天兵天将,来去无踪.
鞋匠是汉人,也难逃毒手,正在收检被踢得乱七八糟的工具.
何锐的脸上淌着血,在地上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对我苦笑,说道,我们究竟得罪谁了
?
霎时,我不再觉得西藏的天那么蓝了.


2年半后我告别了那片天.
这2年半,是我人生的一段金黄色的路程.开阔了视野,增长了见识----陪同过到西藏
访问的德国总理科尔,把手搭在才旦卓玛的肩上合过影,还有那些同过床的以及未曾
同过床的汉族藏族妹妹们----川霞,小袁,拉萨饭店的接话员,日喀则的地陪,樟木宾
馆的服务生......(你们别来无恙?让我在遥远的他乡向你们说一声"扎西得勒"!)

也曾有过伤痛,我又想起了何锐的那句话:我们究竟得罪谁了?


[ 本帖最后由 秀孩淘 于 22.10.2007 21: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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