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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千山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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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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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9.2003 13:56:5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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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D.        萧箫<br>爸爸妈妈看到我回家很诧异,虽然爸爸没有说什么,但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胜利的微笑,这种微笑对我来说仿佛有那么一点点讽刺的意味。我当作没有看见,但是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妥协的。妈妈特意又去买了一次菜,也是,除了过年过节,我什么时候回家过过星期天啊。<br>吃晚饭的时候妈妈不停的往我的碗里夹菜,但我真的没有什么胃口,脑海里面不时浮现出那残忍而令人作呕的画面。<br>勉强吃了一点,就回到房间里面去了,听见外面又有客人来,我关了门。<br>我不能在家里这样一直呆下去。但是我又无法面对宿舍的玻璃窗。<br>我不得不寻找另外的路。确切的说,我需要另外一份工作,不管什么都好,电台这每个月600块钱的工资只够我吃饭,是绝对无法再负担租房子的费用的。<br>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客人在说话,好像是又要提干了。呵,那这样的客人不过是今天晚上的开始罢了。每次提干的时候,我们家的门槛都要被踩断。<br>记得以前每次提干之前,我就会有吃也吃不完的水果和各种零食啊营养品啊之类的东西,过了几年之后风气变了,我们家就开始有喝不完的名酒,抽不完的好烟,又过了几年我妈妈开始有用不完的高级化妆品,很名贵的首饰,再后来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唉,每次我想起这些事情总会觉得很担心,虽然我看不惯爸爸,跟他闹得很僵,但是他毕竟是我爸爸,我真的很担心他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br>唉,高中的时候还常常跟他说,后来慢慢的我们再也不谈论这个话题了,我想其实他也很害怕,但是却不能自拔。<br>也许一种奢侈的生活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再脱离,如果一个人一直喝轩尼诗,突然有一天喝不起了,只能喝二锅头,他会喝得下去么?<br>想到中国的很多高价的烟酒,营养品,销量似乎都挺不错,可是消费的人往往不是享受的人,想起那句著名的广告语,送礼只送***,是啊,本来生产了就不是给消费的人享受的,所以价格要高,广告要响,包装要上档次,至于效果,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消费的人和享受的人都不会在意……<br>客人好像走了,我听见妈妈问爸爸,送了多少?爸爸说,20000。后面的话我就听不清楚了。<br>2万,呵呵,估计没可能提干了。<br>我也不知道爸爸这几年敛了多少财,但我相信根据那个受贿超过10万就要被判死刑的条款,他肯定是不只死一次了。<br>唉,妈妈也从来没有要去劝阻他,反而一味的助纣为孽,难道就没有想过以后吗?就没有考虑过我吗?<br>唉,烦,这个家我呆不下去,明天还是回学校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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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9.2003 18:37:31 | 只看该作者
“陈瑜,你到底想起来了没有??”表姐他们的林副队长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虽然语气还是尽量温和,但我还是觉得像是审讯犯人。<br>我合上日记本,又拿过面前的身份证看了看,许晓卿,女,汉族,出生日期1980年3月22日,住址:上海市杨浦区四平路1239号,发证日期1999年10月31日,有效期10年。<br>除了那个熟悉的地址,一切都很陌生,陌生的名字陌生的面孔。<br>我放下身份证,摇摇头,说:“我真的不认识她,她这个不知道是日记还是小说的东西我还没有看完,看到这里我只能说,她写的所有的人我都不认识,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我也从来不怕一个人睡觉的,这个表姐应该很清楚的。”我看看表姐,表姐点点头。我又接下去说,“可是我真的有个网友在广州,也的确有这样的故事,但是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现在已经在上海一年多了。我也的确是跟一个人讲过这个故事,不过是个师兄,一年前毕业离开了上海,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br>“其他的东西呢?完全都不知道么?故事里面的人可能是用了其他的名字,类似的这样的人知道吗?”林副队长很失望的样子,但是仍然不肯放弃。<br>“这里面写的几个女孩子性格都算是蛮大众化的,虽然写了专业,可是基本上是没有用的,我们学校并没有历史系,也没有新闻系。日语系也不会跟国贸一起上高数,因为日语是数四,国贸是数三。”<br>“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小瑜,你认真想一想,很多细节对我们破案很重要。”表姐的语气还是比较温和的。<br>我想了想,说:“我们学校这些年的确有一些人自杀,他里面写到的关于自杀的故事我也听到过,但是我可不知道那么多的细节。不过我想他既然提到了那间宿舍,估计学校的档案里面会有记载的。”<br>表姐写了下来,然后问:“还有什么呢?”<br>我想了很久,终于说,没有了。<br>表姐和林副队长互相看了看,似乎很失望。<br>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浪费了他们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什么都不能提供。<br>于是我又说:“那日记给我带走吧,因为我还没有看完,也许后面会有什么线索吧。”<br>表姐看了看林副队长,林副队长点点头,表姐说:“好吧,我去办一下手续。”<br>表姐走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故事除了我知道,故事的主人公当然也应该非常清楚,也许是他告诉她的呢,于是我说:“我可以问问那个故事的男主角,看他认不认识这个女孩子,不过除了QQ,我没有他的其他联系方法,如果晚上我在网上遇到他,我问问看吧,如果遇见我师兄,我也问问。”<br>林副队长无力的点点头,然后说:“那把你师兄和那个人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们吧,我们也可以通过其它渠道找。”<br>“可是……都是我的网友,师兄我只不过见过两三次,只知道是机械工程学院的,什么系我可不知道,名字好像是叫江桥。我那个网友……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做期货的……至于是在期货公司还是自己做的,又或者是在私募基金做的,我就不清楚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这算什么线索!<br>林副队长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这样吧,如果你想起来什么随时打电话给我们。”<br>我点点头。<br>表姐已经办好手续回来。林副队长看了看表,说:“该下班了啊。”表姐说:“是呀,”然后转过来对我说,“小瑜,请你吃晚饭吧!”<br>我知道她还不死心,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来,但是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下来,正好也可以问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也许可以从中找到什么线索。<br><br>
23#
 楼主| 发表于 21.9.2003 20:04:17 | 只看该作者
和表姐去了小肥羊,表姐选的。我其实知道她为什么要选吃火锅,因为这是可以吃得很久的一顿饭,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我讨论案情,看得出她破案心切。我也能理解她,刚刚到刑警队,还没有破过什么像样的案子,但是我估计我也帮不上什么忙。<br>吃饭的时候我们谈论的最多的还是案子。我终于又想起来一条线索,故事里面提到的那个陈副总,那个资助贫困学生的故事我好像是听过的,这个人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去找找前几年的报纸什么的,应该可以找到的。大概也不用前几年,应该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这个许晓卿,写日记的话,连具体的日期都没有,只有星期几,但如果都是虚构的故事,恐怕又让人觉得太过真实了。<br>表姐也大概的跟我讲了案情。<br>11.1号那天中午他们接到110的同事打来的电话,说在水城路的一户民宅发生了命案,他们匆匆赶到现场,110的同事已经初步检查过现场,法医也做出了初步检验报告。死者许晓卿,失血过多致死,没有搏斗痕迹,没有中毒迹象,唯一的伤口就是右手手腕上的刀伤,伤口内深外浅,应该是从内侧向外侧划出的。床单上很干净,只有一些头发,但是是不是死者的,要带回去做dna验证之后才能确定。门是开着的,没有很明显的撬过的痕迹,但是在锁孔里面有一些残留的石墨粉,应该是用非正常手段开门的时候留下的,房间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地上都是血,没有脚印,门上除了死者的指纹,只有报案的那个老太太的手印,因为那个老太太看见有血从门下面流出来,敲门没有人答应,门又没有锁,就推开看了一下。房子是一间的,床就直接对着门,推开门就什么都看见了,马上报警,老太太还有点常识,知道要保护现场,所以现场基本上没有被破坏。房间里面很整齐,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电脑开着,110的同事过来的时候晃晃鼠标,就看到了遗书,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五个厚厚的日记本,就是我看的那些,不过我只看了一本。身份证就放在日记本的上面,用钢笔压着。遗书就一句话: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所有的东西上面除了死者本人的指纹,没有其他人的指纹。<br>表面上看起来很像自杀,如果不是伤口在右手,如果不是伤口是内深外浅的,如果不是那锁孔里面有残留的石墨。<br>而且现场没有找到她割腕用的刀,她手里的那一把,不是割开她手腕的那把。<br>我很奇怪,我问表姐:“伤口在右手,说不定因为她是左撇子呢?锁孔里面有石墨,也说不定是她哪次忘记带钥匙找了锁匠来开锁留下的呢?再说,你们凭什么断定她手里的刀就不是她割腕用的呢?”<br>表姐说:“我们看过她的写字台,都是按照正常人的习惯来摆放东西的,如果是左撇子,应该正好相反才对啊,而且后来我们询问她同学的时候也证实了她是用右手写字的。伤口是内深外浅的,就是说是从里面向外面划的,谁割腕会这样用刀?石墨不可能是锁匠留下来的,因为她的房东就住在她隔壁,就是报案的那个老太太,老太太很少出门,如果她忘了钥匙,老太太那边还有备用的,根本用不着去找锁匠。至于那把刀,她手里的那把刀,根本就没有开刃。”<br>“那如果是谋杀,怎么会没有任何痕迹呢?至少她要反抗吧,至少她要挣扎吧,而且也应该有人听见吧?就算是熟悉的人作案,这种死法要很长时间的,又不是一下子就死的,怎么可能一点过程都没有?什么动静都没有?”<br>“哦,忘了告诉你,法医后来发现她曾经服食过量的安眠药,但不至于会死的,只不过是正常剂量的五倍,但也足够让她睡的很沉。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是在睡着的情况下被人杀了的。后来我们搜查她的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很多医院的处方单,都是安定,病历上面的情况看来她长期神经衰弱,要吃安眠药才能睡觉。”<br>“那凶手一定是很熟悉她的人。”我说。<br>“对啊,而且是个很聪明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但是应该不是老手,不然不会忘了锁门,也不会把凶器带走啊。”<br>“嗯,而且是个很镇定的人,杀了人之后,还能在电脑上面写遗书,还能把她的身份证找出来,日记找出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布置一个自杀现场,也蛮厉害的哦!”<br>表姐看了看我,说:“错了,这些事情是他杀人之前做的,不然漫地的血,他难道能从房间里面飞出来啊?如果走出来肯定就有脚印了。”<br>“哦,”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么低级的常识都不知道,“那她平时和什么人来往?”<br>“她似乎不和任何人来往。房东老太太说,从来没有人来找过她,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带朋友回家。学校的人说她很孤傲,很少和人打交道,而且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下课就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她和什么人来往。房东又说她每天很早就回家了,双休日除了偶尔去超市,就呆在家里面,哪里也不去。因为她每次去超市的时候,都会来问老太太要不要她帮她带什么东西回来,所以如果说有来往,也就只跟这个老太太有来往。”<br>“那老太太有嫌疑么?”我问了之后很后悔,这种问题太白痴。<br>“老太太楼上的一个老太太前一天过生日,所以老太太前一天晚上11点钟之后到当天早上报案这段时间一直在楼上跟别人打麻将,而许晓卿死亡时间是在凌晨1点左右,所以老太太没有嫌疑,而且也不可能知道有什么人到许晓卿的家里去过。”<br>我已经问不出其他的问题了。看来除了寄希望于晚上能遇到师兄和那个网名叫光光的家伙能问出点什么来,也就只能寄希望于那五本日记了。<br>想起那日记我就头疼,看得我快要人格分裂,而且这女孩子分明是认识我的,我却完全不认识她,真是奇怪!<br>表姐突然又问我:“小瑜,如果你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你会租到什么地方?”<br>我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是学校附近咯,我这么懒,要是很远的话,怎么可能按时上课?”<br>表姐说:“那你觉不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奇怪,她住在水城南路,到你们学校要多长时间你知道吗?要至少一个半小时,而且一定是不堵车的情况下,而我们看过她的课表,她是广播电视编导的,虽然比较空,但是每周都有三天早上第一节就有课的。她同学说她从来不迟到,那她不是要很早就起来?”<br>“她不是神经衰弱吗,睡不着早点起来也正常啊。”我对自己的答案有点心虚。<br>“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非常奇怪,而且这边房子比你们学校附近要贵,房子也有很多年了,很旧,附近住的多数是老年人,当然也有一些在附近上班的年轻人租房子住。而且这个地方也很靠近所谓的红灯区……她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呢?按照老太太的说法,她又没有什么夜生活……”<br>我也被表姐问糊涂了,实在想不出来合理的解释。于是说:“问问她爸爸妈妈也许知道……”<br>表姐说:“她是无锡人,在你们学校拿了地址去找他们家人,结果别人说她爸爸妈妈出国了,单位里面的人给的电话打过去,说他们上个月已经离开美国去澳大利亚了。没有联系的方式。我们也找过许晓卿的账户,她父母最近一次汇款给她也是在两个月以前,以前的习惯都是三个月汇一次,虽然现在已经联系了那边的使馆要他们帮忙,但是要想找到她的父母估计也不是很快的事情,说不定真的要等到他们下次汇款给她的时候了,大概还要一个月吧。”<br>我是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表姐说,就这样吧,你这几天辛苦一下多看日记啦,跟你朋友联系啦。<br>我说好的然后就结账各自走了。<br>我回到宿舍没有马上开始看日记,而是先打开电脑上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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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9.2003 14:17:29 | 只看该作者
QQ上面人头攒动,却没有我要找的人。想起这家伙总是隐身,刚把他的名字找出来准备发消息给他的时候,他发了问候过来:“懒猪,起床了?”<br>“正找你呢,都是被你害的。”<br>“……我怎么你了?我,我,我好无辜啊。”<br>“我今天被抓到警察局去了,都是因为你。”我愤愤不平,故事的主角在那边风流快活,我却在警察局的审讯室喝茶。<br>“哦?为什么?嫖娼?卖淫?除了这两个,我看也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了啊。”<br>这家伙,我这么倒霉,他还在取笑我。<br>“我要嫖娼也要找个漂亮一点的鸭子啊,找你干什么。”<br>“你就知道我不漂亮了?好像你见过我一样,其实我老人家绝对是气死宋玉,愧煞潘安。”<br>我哭笑不得,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正经事还没干呢。<br>“好了,不跟你闹了,跟你说正经的。你在广州那段淫史除了我你还跟谁讲过?”<br>“没有啊,这又不是什么丰功伟绩,我犯得着整天跟人炫耀吗?怎么了?”<br>“出了命案了啊,人家日记里面写到我的名字,还说是我告诉她你的这些故事的。我冤枉不冤枉啊。”<br>“嘿嘿,还真没有看出来,你还能杀人,嗯,估计那人是被你气死的,你这么笨,真的能活活把人气死。”<br>“哦,你真的没有跟别人说过吗?那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我的名字?”发过去之后我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从来就没有把名字告诉过他,他又怎么能跟别人去说我的名字嘛!<br>“我跟别人说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上司,也不是什么天仙美女,我要说,也得有人有兴趣听啊。再说,你这名字,你打搜索查查,QQ上面叫暮雪的估计有好几百吧?怎么谁都不找专门找上你啊。老大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哦,居然能够搞出人命来……是你跟哪个老婆的啊?”<br>我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我这么焦头烂额的他还在那边欺负我。<br>“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我开始气急败坏了。<br>“好啦,跟你开玩笑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啦?”<br>我整个事情跟他大概地说了一下,他说:“啊哦,难道这个女生暗恋你啊?难说哦,你有那么多老婆,说不定她就是得不到你来陷害你呢。”<br>这家伙还真是有想象力,这种事情真亏他想得出来。<br>看来从他身上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我还是去找找我师兄吧,或者看日记。<br>写了邮件给师兄,然后下线,躺在床上,准备看那些日记,却熄灯了。看看手机,已经11点了,只好明天再看。<br><br>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夜凉如水,心乱如麻。我想着那日记,虽然所有的日期都用**年*月*日来代替,却大概能看出开始的时间是在秋天,大概也就是现在这样的季节吧,如果是在我跟师兄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大概也是两年前了。<br>两年前?我认识这个女孩子么?<br>我努力回忆两年前的事情。<br>两年前这个时候,我大二,每天除了读书就是上网,很少跟同学来往,到是有很多网友,见过的,没有见过的。<br>那个时候还不是住公寓,是在学校西北角的一个宿舍,六个人,当时宿舍里面其它五个mm个个都是大美女,我一个也没有放过,统统讨来做老婆了,加上网上的两个,总共起个老婆,除此之外,几乎再没有什么熟悉的女生了。网上的两个从来没有见过,只是聊天的时候觉得挺可爱的,就收了,难道是那两个女生中的一个?不会啊,从来没有跟她们说过这些故事啊,我还怕教坏小孩子呢。<br>那个时候也刚在网上认识光光,这个总是把自己生活说的超级糜烂的家伙,不过蛮好玩的,他给我讲的那些生活都是我不曾经历甚至闻所未闻的,那些或复杂或听来惊天动地的故事都能给他说的风轻云淡,我看这要么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要么就是个已经曾经沧海了的人,反正我都不是对手,所以他来了上海这么久,我也没敢跟他见面。就跟他在网上东拉西扯,好像很亲近,又好像隔着千山万水。<br>我还记得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我刚改了个人说明,用的是张爱玲散文里面的一段话,当时正在选修张爱玲研究,那段文字曾让我莫名的感动:于千万人之间遇见你所遇见之人,于千万年之间,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br>我曾经很希望,在校园的某条石子路上,夕阳晚照的时候,有个清逸隽秀的男生遇到我,然后轻轻的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br>可惜一直都没有遇到。因为通常这个时候我都在宿舍里面上网,看那些骗取我眼泪的小说,那段时间看了很多很多张爱玲,都快走火入魔了,连个人说明都改了。<br>刚改完,就遇见了光光。他来申请通过我身份验证,就是那句话:哦,你也在这里吗?我竟然一阵激动,马上给他通过,还把他加为好友。<br>我发消息给他,说:“是哦,我也在这里哦,在这里等你,等你走过来,偷偷的伸出脚,把你绊倒。”<br>我也只记得这句话,仿佛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什么有意义的话题,值得我记到现在的,除了那些故事的梗概,就剩下这一句了,哦,不对,还有一句,是我问他为什么叫光光,他说:“是呀,我没钱,没地位,没房子,连女朋友都没有,现在在这里也没有朋友,不是光光是什么?”<br>记得这句话,也不是因为好玩,也不是因为有什么意义,只不过后来我听到广为流传的一首歌:我没钱没地位,因为我爸他没职位,我爸不可能受贿,我也不惭愧。<br>我从小很刻苦,可学的东西没用处,我学了10年算算术,可最后让我喂猪。<br>你给我指了条路,让我替你扛包袱,说:活着就得装糊涂,要不然就开除!!!<br>我不想装糊涂,想找个地方住,我浑身都是嘴,却挨了你一腿。<br>我开始摇滚了,我先留头发再剃个秃子;我开始摇滚了,谁借我两儿钱我买把吉他;<br>我开始摇滚了,我喝点小酒再找点想法;我开始摇滚了,我摇不摇滚,我要你滚,我要你滚。。。。。呸!<br>我一直借这首歌嘲笑他是喂猪的,后来他也不甘示弱,我也被冠上了猪的美名。<br>至于两年前,甚至是现在,我的现实生活都是贫乏的,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如果一定要为我的大学生活加上一点浪漫的色彩,也就只有一段好写。<br>是大一的时候吧,我还没有对网络依赖到现在这样的程度,还有时间和心情每天在校园里面东逛西逛,那时候常常遇见一个喜欢穿牛仔衬衫的男孩子,他总是一脸阳光灿烂的微笑,让我觉得亲切又温暖,我叫他nikco,在日文里面,是阳光的意思。后来我常常无意识的寻找着他的身影,篮球场上,小吃摊前。<br>我从来没有跟他打过招呼,他却常常对着我微笑。<br>在那个所谓的浪漫日,11月11号来临的时候,我在学校的点歌台点了一首歌给他,单子上我是这么写的:给nikco:还记得第一次在街角见面时你阳光般的微笑,还记得第二次篮球场边看到你时,你身着的23号球衣,还记得第三次见面时你蓝色的牛仔衬衫,还记得你的很多很多,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记得你阳光般的微笑。如果你也记得走过你身边的那个短发的女子,再遇见时,请微笑着对我说声hi。<br>播出之后,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常常听到有人在谈论这段话,在猜测这个这个男生还有点歌的那个女生的身份和样子。<br>再次遇到的时候,他似乎没有看到我,我有一点点失望,决定放弃这样不切实际的追寻。<br>第二年四月的时候,我突然在广播里面听到这样的话:“走过我身边的短发女孩,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在这个芳草连天落英缤纷的季节,可以跟你一起看樱花么?我喜欢你给我的名字,nikco,是阳光的意思。”<br>我突然欣喜,在那两株樱花树下等他,他远远地走来,阳光般的微笑灿烂我的双眼。他走到我身边,轻轻说声hi,我看着他,却发现他不是看着我的。<br>我看到我身后的短发的女子,一脸幸福的微笑,我的感情就这样被人剽窃了。我没有说穿,也许这平静的孩子气的女子就是他的幸福,缘分总是上天注定的,既然注定了要我为他人做嫁衣,我就不必苦苦追寻。<br>之后我留了长发,到现在,也许再过两个月就可以齐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厌恶起陪伴了我19年的短发。<br>“看樱花且开且落,不禁感叹生命的无常。如果樱花长开,我们的生命长在,那么两相邂逅,也就不再感人心怀。再见,我的nikco。”我在一张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后从宿舍的窗户把它丢了出去,看它随风而去,我的心里响起这样的歌:<br>你的影子无所不在 <br>人的心事像一颗尘埃<br>落在过去飘向未来<br>掉进眼里就流出泪来<br>曾经沧海无限感慨<br>有时孤独比拥抱实在<br>让心春去让梦秋来<br>让你离开<br>舍不得忘 一切都是为爱<br>没有遗憾 还有我<br>就让往事随风 都随风 都随风<br>心随你动<br>昨天花谢花开 不是梦 不是梦<br>不是梦<br>就让往事随风 都随风 都随风<br>心随你痛<br>明天潮起潮落 都是我 都是我<br>都是我<br><br><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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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9.2003 13:08:23 | 只看该作者
辗转反侧,仍然难以入睡,起床拿出walkman,在桌子上摸出一盘磁带放了进去,爬回床上,按下play,一段很熟悉的音乐,好像常常听到,大概是一张叫做《羽毛》的CD里面的一支曲子,我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磁带了,不过音乐很宁静,应该有助于睡眠,就听下去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各位听友大家好,这里是灯火阑珊午夜专栏,我是左静雯,每天午夜十二点准时为您守候。”<br>原来是我以前在电台做DJ的时候自己闲着无聊录下来的自己的节目。<br>“下面我想跟大家一起分享这个故事《世纪末的爱情童话》……”呵呵,原来还是自己写的故事,那个时候在电台,就喜欢写这种风格的故事,因为最适合骗眼泪提高收听率呀,这样听众来信多,调查的时候评价高,我的工资也不会少咯。<br>“在我真的以为这世界上还有爱情存在的时候,他悄悄的走了。回到我们的“家”, 我只看到他留下的一封信,字迹工整,也是他一贯的蓝色风格:蓝色信封,蓝色信纸。一大段爱的语言全象是在安慰白痴,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他走了,去了美国,还有很多的对不起。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了,这几个月已经背着我考完了TOEFL和GRE,申请了全奖,拿了签证,还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房东敲门进来说他已经退了房,问我是不是一个人继续住下去。我说不用了,我明天就搬走.房东出去之后,我看了看这间我们已经住了将近一年的房子,除了那张不属于我的小原木桌之外,真没什么好留恋的,来的时候我两手空空,走的时候我也只有一颗破碎的心。 <br>  我坐清晨的第一班车回了学校,打开宿舍的门,室友们仍在梦境中,我擦了擦已经落满灰的凳子,静静的坐下来看着她们如花般的脸,红润而健康,而镜中那张苍白的面孔,竟然是属于我自己的。当清脆的闹铃响起,她们一如既往的扣下闹钟翻身再睡,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可爱,没有任何改变的动作只是更熟练了些。静儿第一个睁开眼睛:“起床啦!该去晨……啊!雨齐?你……?”其他的两个女孩听到我的名字立刻坐了起来,惊异的目光逼视着我。我平静的笑了笑:“没什么,我回来了。”小玲揉揉头发问:“为什么?吵架了?”我摇摇头说没有,然后站起来去收拾我的东西,不再说话。静儿从上铺跳下来按住我的手:“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到底怎么了?”我看看她,很平静的说了一句:“他走了,去美国继续他的学业,所以,我们分手。”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恐怖。一直没说话的亭亭走到我背后抱住了我:“算了,回来也好。”我笑笑:“是呀,回家的感觉真好。” <br>  上完一天的课之后,我又习惯性的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才意识到已经无需在坐一个小时的车回,哦,不,应该说是去那里了,我自嘲似的笑笑又向宿舍走去.熄灯后的“卧谈会”一如既往的召开,今天的话题自然是我和林的恋情。 <br>  这段故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已经被我重复了无数遍,但她们还是饶有兴趣的催我讲,我只好又从相遇的最初讲起。 <br>  烂得不能再烂的网吧,除了OICQ其他一概打不开的机器,逼得我只能去申请OICQ,在OICQ的一长串名单中我选择了一个叫“雪国”用米老鼠头像的人,因为我对川端康成的东西有着莫名的好感。 <br>  我们从雪国聊起,聊到了动画片和日剧。《浪客剑心》。《EVA》。《超时空要塞》是我们共同的最爱,《东京爱情故事》也是我们公推的经典。我们聊了整整一下午的日本,唯一的分歧只是我想去日本而他想去美国。我并没有追问原因,很多人想去美国,各种各样的理由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但是我很想见见这个读工科又懂川端康成的人,想看一个欣赏徒劳的唯美主义的人,无论他是男是女,更无所谓他是恐龙或是青蛙。但也只是想想,并没把它说出来,也许我的自我保护意识真的很强。 <br>  告别的时候他留给我手机号码,说有事可以打电话给他,我没有抄下来,因为我没有纸笔,更何况,在学校做乖乖女的我,能有什么事? <br>  第二次见他是三天后,我在机房做我的主页,顺手开了OICQ,他在上面,于是我礼貌性的打个招呼,一边做主页一边和他随便聊上几句,做不下去了就向他讨教,发现他的专业知识真的很棒,不禁赞了他两句,谁知他得意忘形:“废话,不然七年计算机不是白读了!” <br>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手是计算机系的研究生,很想用“厉害”二字来形容,交大的计算机系我以一分之故失之交臂,岁不至于抱憾终身,却也一直引以为耻,这家伙居然读了,还读到了研究生。我又冒出了想见他的念头,但依然没有说出口.他问我宿舍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了。晚上真的有人打电话来找“尘缘未了”,我没有问他是不是“雪国”,因为我只把电话号码告诉过一个网友.他的声音听上去很阳光,像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因为我无法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应有的沧桑。那天我们聊了近一个小时,最后他说出来见个面吧,就在复旦好了。他的选择很奇怪,既不是他的学校,也不是我的学校,难道是为了公平?我不知道。 <br>  见到他不算失望,但也没想过要和他恋爱,也许在十六岁以前让我遇见这个男孩,我会爱他,但是现在,我已不再相信爱情.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岁,我半开玩笑的问他是怎么保养的。在复旦嘻嘻哈哈的逛了一天,在东门外的韩国茶秀和了下午茶之后他送我回学校,分别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是林,出于礼貌我告诉他我叫雨齐,他随口说了句“哦,很好听。” <br>  见面之后熟了起来,他常常以各种理由叫我出去玩,几乎已经逛遍了整个上海市。浪漫日那天他带我回了他住的地方,从那以后我们开始同居,只是因为寂寞.爱与不爱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不相信爱情,而他也从来没说过他喜欢我爱我之类的话。我们就这样平静而简单的在一起生活,一起在那张小原木桌上做着各自的事情,虽然我的功课仍然常常要他帮忙。十二月分他开始忙着找工作.写毕业论文,常常两三点我醒来他还在伏案疾书,我通常会起来棒他披件衣服,换一杯热茶,他常常头也不抬的说声“阿里亚多”,偶尔会拉住我的手站起来吻我一下,又继续做他的事情。 <br>  平安夜他做完了他的论文,弹着吉他唱了半晚上的歌给我,最后一首是陈晓东的&lt;&lt;心有独钟&gt;&gt;,之后他很认真的对我说他爱我,我愣了一愣告诉他我已不相信爱情。是的,在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放晚自习的路上,我的少女的梦想与清白都被暴徒断送,之后男友弃我而去,从那时起我不再相信爱情。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他听,他我这我的手,轻轻的吻我的额头说他会珍惜我。 <br>  元旦的时候他带我回了他父母那里,他父母对我很冷漠,吃晚饭的时候,他母亲说起他在美国的前任女友,赞不绝口.回来后他说无所谓,反正他们二月份就都该去美国了,上海又是我们的天下。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本来就没有那个女孩子优秀,如果他离开我,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有谁会来爱一个像我这样奇怪的女孩子呢,他也只是一时冲动说说罢了。 <br>  一月底他毕业,开始工作.情人节的晚上他送了我一枚戒指说当订婚戒指吧,而那天早上,他的家人刚刚离开上海……于是我开始相信世界上还有真的爱情,也放纵自己让自己全心全意的去爱这个男人,这个为我牺牲了很多的男人。 <br>  每天早上他送我到学校门口,常常遇见晨跑的室友,在他们嘻嘻哈哈的取笑中和我吻别,然后又风一般的离去。室友们总说我很幸福,但偶尔也会担心将来我被他抛弃,毕竟我还只是大一。 <br>  他工作很辛苦,我常常想,如果他个父母去了美国应该会活的轻松许多,他却说生活的安逸并不是他的理想呀。于是我们在一起平静而快乐的生活着,虽然我很任性而他总是忙得一塌糊涂。 <br>  八月份我们军训,在军训结束的那一天我看到了他的那封信,于是,我回来了。我惊诧于自己的平静,在叙述一段本该刻骨铭心的恋情时我可以像喝白开水,在讲述本是痛彻心扉的失恋时我竟可以像做报告?我所不能理解的只是为什么他要偷偷摸摸的走,光明正大的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会求他留下来,也许还会开心点离开他并祝福他呢。 <br>  室友们早已入睡,而我仍清醒。其实想想也么什么不好,至少那个在美国苦苦等了他三年的女孩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而他们在一起也许更幸福---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清醒中沉默,在沉睡中做梦的日子了,有没有他,都一样。 <br>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平静的过着,十月份我收到了他的信,说他的生活已经安顿下来,现在很快乐,希望我也能快乐。我没有回信.他的字迹工整一如往昔,只是信封信纸都换成了白色,看来人真的是会变的。 <br>  十一月十一日,浪漫日。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零星的雨滴,想起一年前他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的情景,不知不觉有些想哭。电话铃响了起来,已给我没有听到过的温柔的女孩的声音沉沉的远远的传了过来:“雨齐是吗?我是雪梅。林在一个小时以前……他说的最后一段话是这样的……”那边传来了按键的声音,嗞嗞啦啦的噪音过后,林不再阳光的声音传了出来:“雨齐,一年前的那个晚上,我牵着你的手,带你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一直感谢上天,把你赐给我,我也很想,一直陪你,到地老天荒,可是,八月份,公司体检,的时候,我被查出,患有丙型肝炎,也就是说,我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最后的日子,我选择, <br>  不在你身边,因为,我希望,你永远记住,我最健康,最英俊,的样子,永远,只记住,我们最快乐的时光,我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的。好好爱自己,不要,为了我,让自己,不快乐,我想在天堂,看着你笑的样子,听话,不许,为了我,流眼泪……我还要,感谢雪梅,感谢你陪我,度过,最后的日子,感谢你,照顾我,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我希望,有来生,我可以,做你的,哥哥,照顾你……”又是按键的声音,我沉默的流着眼泪,那边又传来雪梅沉沉的声音:“他留了一些东西给你,等会我会整理一下寄给你,还有,嗯,林的母亲想跟你说话。”我“嗯”了一声,那边传来了林的母亲哽咽的声音:“雨齐,我只想谢谢你,谢谢你给了他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真的,谢谢你……”我说不出话来,我的眼泪地在手指上,异常得冰冷。电话挂断了,我握着听筒,愣愣的坐着。静儿回来了,我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到阳台上装着收衣服,悄悄的擦干了我的眼泪。 <br>  十一月二十一日。我收到了林的遗物,包括他三个月来写给我的厚厚的一沓信和他从去年八月地认识我之后的所有日记和照片。我把它们抱回宿舍,锁进抽屉里,在晚上的“卧谈会”上, <br>  讲完了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室友们都哭了,我没有,但我的心中早已大雨滂沱,我想,这注定了有时我又远走不出的一部世纪末的爱情童话。”<br><br>当时好像骗了很多听众的眼泪,现在自己这样躺在床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着这样的故事,居然心里也有点酸酸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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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9.2003 13:16:38 | 只看该作者
哦,替我发好了?嘿嘿嘿嘿,那我省力气^ <!--emo&:wub:--><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wub.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wub.gif'><!--endemo-->  <!--emo&:wub:--><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wub.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wub.gif'><!--endemo-->  <!--emo&:wub:--><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wub.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wub.gif'><!--endemo-->  <!--emo&:wub:--><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wub.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wub.gif'><!--endemo-->  <!--emo&:wub:--><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wub.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wub.gif'><!--endemo-->  <!--emo&:wub:--><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wub.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wub.gif'><!--en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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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4.10.2003 11:4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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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4.10.2003 16: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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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9.2005 07:28:20 |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没了呢? <!--emo&:huh:--><img src='style_emoticons/<#EMO_DIR#>/huh.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huh.gif' /><!--en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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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9.2005 11:57:3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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