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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眼太太(Mrs Moneypenny) <br /> <br />要是女子想打高尔夫球,必须慎重考虑一番。这是一个男性主宰的体育项目,同样由男性占主导地位的俱乐部运作。在这里,女性多年来一直是二等公民。我所认识的、球艺不错的男性高尔夫球手中,几乎没人与女性定期打球,这其中包括钱眼先生。如果在他前往参加俱乐部比赛时,被分到有一位女性的一组,他的心情肯定会糟糕透顶。在他看来,这就表明,该俱乐部认为他的水平不够高;否则的话,他会被分在全是男性的一组。<br /><br />这种制度化的偏见,似乎并未阻止女性从事高尔夫运动。它也没能阻止我打球——阻止我的原因是:首先,我打得不太好;其次,打高尔夫需要长时间地走动,特别是像我这样击球(和找球)如此频繁的情况下;第三,我受不了丈夫在身边随时发表评论。“把头抬起来!”“腿再分开些!”“眼睛盯住球!”——这些都是我们上次试着一起打球时的原话。我说了,如果他在床上能提供这么多指导,我们俩或许都会从中受益。<br /><br />因此,在当地高尔夫俱乐部的冬季混合淘汰赛中,我没有成为钱眼先生的搭档,也就不足为奇了。也许,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参加了这个比赛,因为他反感与女性一起打球。不过,是该俱乐部一位热心的女士,也是我们的朋友,给他打了电话,并说服他共同参赛。G夫人曾是一位成功的职业女性,嫁了一位拥有头衔的知名投资银行家,生了一个宝宝,现在主要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她家庭及高尔夫上。<br /><br /><br />他们抽到的对手是一对已婚夫妇,麻烦就从这开始了。在安排满满的圣诞节假期,要找出一个比赛的日子可不容易。G夫人找那对夫妇中的妻子谈了此事,但进展不太顺利。G夫人觉得那对夫妇在确定比赛日期方面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向俱乐部竞赛委员会提出申诉。<br /><br />因此,我们圣诞节度假归来后发现,在邮袋里有一封俱乐部秘书致G夫人信函的复印件,其中详细谈到她对那对夫妇的抱怨,并确定了与他们比赛的日期——第二天。<br /><br />钱眼先生是个典型的“和事佬”。 因此,当发现这一正式申诉后,他吓了一跳。于是次日他前去比赛,并打定主意,要对G夫人的直率稍加补偿。他非常“礼貌”地打完了18洞,甚至放弃了一些近在咫尺的推球入洞机会(这吓着了G夫人),在击败对手之后,还请他们去喝酒。不用说,G夫人没去。<br /><br />或许G夫人太过尖刻,不易融入男性主宰的高尔夫俱乐部领域。的确,很多女性也与伦敦金融城男性一统天下的氛围格格不入。我越来越厌倦那些在新闻报道中抢眼的女性投诉案例,说的是女性加入投行——这可是她们自愿的——而后,在法庭上嚷嚷,声称自己遭性骚扰和歧视。<br /><br />成为一名在金融城工作的女性,意味着一种特权——再没有别的地方能像这里一样,可以让一个有能力的女性如此轻而易举地引人注意。换言之,再没有其它环境能像这里一样,充满了智商可疑、雄性激素旺盛且极易为恭维奉承所动的人群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不能利用身为女性的优势,什么时候才用呢?<br /><br />因此,我对所谓的“德累斯顿6人案”(Dresdner Six)没什么同情心。这6位女同胞曾经提起诉讼,指控德累斯顿银行歧视女性员工,索赔金额高达14亿美元。拥有迷人名字的道格•威格多(Doug Wigdor)是这6个人的代理律师。他曾说过这样的话:“证据就在数字中。在银行里,女性董事总经理的比例不足2%。”<br /><br />这究竟能证明什么呢?我想,它证明很多女性并不希望成为银行的董事总经理。对此我并不感到惊讶。为什么要找一份头衔毫无意义的工作呢?据我所知,大部分银行董事总经理除了自己的洗漱包外,并不管理其它任何东西,有时甚至连自己的洗漱包也不管。(光读威格多的这句话就令我意识到这个头衔是多么荒谬。你怎么能把定冠词“the”和复数形式的“managing directors”结合在一起呢?)依照我的经验,有管理愿望的女性会选择经营一家商店或呼叫中心,甚至是掌管一个家庭,在那里,她们关于人员、投资和商业战略的决定的确起作用。<br /><br />钱眼先生和G夫人在第二轮高尔夫球赛中也获得胜利,不过这次他们几乎没去成。在一个周末的早晨,还不到8点钟,钱眼先生就接到对手打来的一个电话,说希望他们在30分钟内赶到球场。他给G夫人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她正在床上阅读《高尔夫决策》(Golf Decisions)一书。钱眼先生对她说,她现在唯一要作出的“高尔夫决策”就是马上起床,立刻去那个高尔夫俱乐部和他会面。如果运气好的话,现在她会意识到谁说了算。<br /><br /> <b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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