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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Unforgivable (可乐猫), 信区: Belief<br />标 题: 我和我认识的基督教(连载) - 谨言<br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Wed Mar 1 10:03:03 2006)<br /><br />送交者: Yuehanmiao 2006年2月28日06:08:29 于 [彩虹之约] <a href='http://www.bbsland.com' target='_blank'>http://www.bbsland.com</a><br /><br />一<br />我是十年前接触基督教的,当时是大学的同学们的一种时尚。所谓的时尚就是以参加圣经<br />小组为荣。这类的圣经小组一般都是外教或者是在国内工作的一些老外组织的。能参加的<br />同学会在其他的同学面前炫耀,倒是老外来者不拒。我当时也不过是以练习英语为目的,<br />对圣经本身的理解停留在神话故事阶段。后来出了国与朋友聊起此事,朋友指点迷津说,<br />其实大学生信基督也有为了签证的需要,因为不知谁谣传说美国是基督教国家,如果是基<br />督徒的话,签证可能会方便些。后来我听到另一位在国内想出国的朋友向我抱怨说,他到<br />教会去想“火线入教”,结果人家没理他,充满疑惑的他说都交了钱了(其实就是奉献善<br />款),怎么没有人多看他一眼。<br />出了国,对基督教仍旧感到神秘。有趣的是,我首先接触到的不是什么正统的教会,是耶<br />和华见证人(我在美国见到他们的华人教堂),他们对传教非常热心,但是我发现那里的<br />教徒每个人都是一台留声机,每次都是拿出一本小册子来念。你要是提个什么问题像跟他<br />们讨论,他们也在翻那本小册子。我因此失去了跟他们进一步交流的兴趣。他们很缠人的<br />,我以没有时间为由拒绝他们登门拜访后,千方百计接近我,甚至找了个懂中文的,说要<br />用家乡话跟我聊天。最后,我搬了家,他们居然能够找到我的新住址,让我当时出一身冷<br />汗。我只好直言相告,对他们的教义不感兴趣。从此,他们就再也没出现过。从这件事儿<br />我学到老外是不用婉言虚伪的。<br />随后我跟随我的一位同事去了他的教会。初到教会,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教会的所有成员<br />都是40岁以下的年轻人。整个教会就是个大唱诗班,唱赞美诗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口高唱<br />,载歌载舞,并且居然都自觉地分好音,男女声,中高低音俱全,错落有致。教会里的人<br />对我很热情,而且无论认识与否都会上前跟我这个新人寒暄两句。我立刻对教会发生了浓<br />厚的兴趣。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使我离开了这个教会。<br /><br />二<br />我去的那个教会是个国际教会,分会分布世界各地。初到教会时,发现里面有许多的年轻<br />人,很有话题。每次去都有不同的人向我主动打招呼,好像多日未见的老朋友。<br />去了没几次,就有人提出要向我传福音。我回答说,我已经接触过福音了。他们就表示说<br />可以提供更深入的交流。我答应了,于是就约好时间开始交流。<br />一开始他们要从创世纪开始,我说创世纪我看过了,我有一些其它的不明白的问题需要解<br />决。他们坚持要讲完他们的题目,我答应了,耐心听完他们的福音,随后提了一些问题,<br />可是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约定说下次继续讨论。<br />到了下次,与我见面的是另外一个小伙子,我想继续上次的讨论,不料他说要继续他们安<br />排的课程。课程?我当时一愣,我答应的是对圣经的解疑,并不打算参加什么课程。我没<br />有作声,找机会问了一些有关教会的事情。我发现,这个教会是个非常商业化的教会,他<br />们不断地创作新的福音歌曲,乡村、摇滚、美声,应有尽有,所创作的歌曲都会有机会制<br />作唱片,向世界各地发行。每个教会成员都被分派到不同的小组,参与创作或者是作为唱<br />诗班成员,这就是为什么整个教会都像一个巨大的唱诗班的原因。我随口说我已经在别的<br />教会受洗了。这个小伙子立刻表示没有问题,只要我完成他们的所谓课程,在他们的教会<br />受洗就可以成为他们的会员,遵循他们的“十一奉献”。我这个时候开始恍然大悟了,原<br />来他们最关心的是发展他们的会员,传福音就是手段了。难怪我的另一个同事去过他们的<br />教会后落下一句话 “too good to be true ”。<br />弄清对方意图后,我就离开了那个教会,虽然说我对音乐也非常的热衷,大学里也参加过<br />“十大流行歌手”比赛而且获得过较好的名次,但是我的心并不系在这外观虚华的宫殿里<br />。回想起初到教会的情景,发现其实所有的跟我打招呼的人都像是在完成一项工作,年轻<br />美貌的女生上前握住我的手说“有幸在这里相会”,但是随后就跟你保持着相当的距离;<br />小伙子热情地和你寒暄,却不时看着手表,好像很忙;传福音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但是按<br />部就班地按照指定的步骤进行着。我是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虽然前途并不明朗,但是我<br />不愿意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而放弃外面广阔的天地。<br />这件事过后,并没有影响到我和同事的关系,她很识趣地不再在我面前提及他们教会了。<br />在国内的查经班里,我有接受过“洗礼”,不过那时的条件有限,只能由外教老师用一只<br />盛水的金属小碗给我们在头顶点水。真正的洗礼是在华人教会,那种神圣的经历永生难忘<br />。也就是在那里我接触到了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基督徒。<br /><br />三<br />接触到华人教会也是很偶然的事情。刚到国外不久,许多事情都是摸索阶段,到处让人充<br />满好奇。在超市里,一些西方食品就是我的研究对象。有的时候我就拉住旁边的陌生顾客<br />虚心求教,有的时候我就宁愿自己尝试,体验成功之父的辛苦。<br />有一天,我正在超市里拿着一盒牛肉布丁在琢磨它可能的滋味,被旁边的一声打断思绪“<br />中国人吗?刚到的?”这是我出国后见到的第一个中国人,倍感亲切,寒暄之下了解到当<br />地有个华人教会,每星期天有近百名中国人在那里聚会。恰巧我遇到的这位住得离我不远<br />,是教会的成员,愿意与我一同前往。<br />我所在的城市华人并不多,恐怕只得这个百十号人的华人基督教会华人最密集了。去了之<br />后才发现,2/3的成员都是香港来源的,或者说是讲广东话的。见了我一个个都很有礼貌<br />,用我听不太懂的广东话安排我坐下。讲道倒是双语,主讲的不论是讲粤语的或者是华语<br />的,旁边都有一个对应的翻译。<br />讲完道,主持人朗声欢迎参加听道的新人,并且要求我起身作自我介绍。我无所谓,大场<br />面见得多了,这样的小场面并不在话下。可是时间长了,发现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br />样的脸皮厚,有些人因为在人前“暴露”了,从此就从教会消失了。也不知道教会这样的<br />意图,是否为了防备可能的“间谍”就不得而知了。<br />华人教会的查经活动十分的丰富,除了每星期天的礼拜,还把成员分成若干个小组,年轻<br />人叫青橄榄团契,老年人的叫以诺团契,讲华语的叫国语团契。每个月还会轮流在各个家<br />庭举行特别的查经活动,届时会就某个问题进行讨论。<br />我特别喜欢参加这种特别的查经活动,一来可以自由地讨论感兴趣的问题,二来对于刚出<br />国门的我,很想了解一下在当地扎根的华人们的日常生活。<br />开始的两年,教会的气氛真的是很温馨。牧师的讲道也很到位,十分的生动,并不是枯燥<br />地解读圣经,而是联系家庭,工作等等各个方面。有时候还会做影评,《Titanic》上映<br />期间,牧师以影片为题布了一堂道,随后还组织大家去看电影。我虽然对那部影片不太感<br />兴趣,但是对牧师的传道方法非常地欣赏,特别让我感动的就是有关家庭的布道。牧师说<br />对家庭的奉献应该排在第一位,因为家庭是最能见证神的爱的地方。也正是这一点,让我<br />的心门打开,坚定了我追随神的决心。<br />在某年的圣诞聚会上,我接受了洗礼。由于华人教会的条件有限,我们向其他教会租借了<br />教堂。身着白色长袍的我,在牧师的祝福声中步入了洗礼池。池水的温度当时只有华氏60<br />度(摄氏15度左右),心头火热的我感觉不到寒冷。随着牧师的祝福声,我向后仰,慢慢<br />倒入水中,顷刻间过去的我被清水埋没,一个新生的我从水中站起来了。周围的人都为我<br />唱着歌曲,欢迎我加入神的家庭。<br />当天我走出教堂的时候,天地已经银装素裹,飘落的雪花默默的落下,应和着我当时那种<br />平和的心境。唯一的让我内疚的一点是,牧师为了我鼻窦炎发作,整个冬天都是唏哩呼噜<br />的。<br />成为了教会的一员,更近距离接触了不同的基督徒才真正体会到人性的丑陋,我的信仰开<br />始迎接新的挑战。<br /><br />四<br />受洗以后的那两周,每到教会,就会有人打招呼表示欢迎加入教会。我其实早就觉得自己<br />是教会的一员了,自从我决定跟从神,我就认为大家在一起相处就像一家人一样多好。<br />每星期的礼拜布道后有茶点,大家坐在一起可以唠唠家常。牧师似乎很关心我,常常在茶<br />点的时候把我抓到小房间里给我上一些基础的圣经课。前前后后有3个月的时间,每到茶<br />点我就在众人面前消失了。我虽然不太愿意,但是还是耐心的完成了。<br />我那时很积极传福音,经常设法把认识的朋友带到教会。我一般都会跟别人长聊一次,合<br />适的时候就告诉他们福音的信息,然后就祷告等他们自己来找我让我带他们去教会。非常<br />让我感动的是,凡是和我聊过天的人,最后都主动要求要去教会看看。<br />教会里喜欢传福音的还有一位大陆来的弟兄,但是我对他的传福音的方式并不赞同。他一<br />般会邀请别人到他家吃饭,饭后就开始了他的长聊,但是他的长聊并不是一种交流,是单<br />向的灌输,也不愿意回答别人的提问。这样的长聊一般都会持续2、3个小时。后来,随着<br />当地的留学生的增加,他的聊天变成了批量“决志”。凡是到他家吃过饭,聊过天的人会<br />当场就“决志”。<br />当然,这位弟兄传福音的方式也不是每次都成功的,也有许多的学生经过他的狂轰滥炸后<br />就从教会永远消失了。我一开始对他这种福音方式并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也是教会里的资<br />深会员。但是这位弟兄也每次都盯上我带去的朋友,有些人受不了他的那套也不愿再去教<br />会,有的人也就因此疏远了我。好多受过“刺激”后的学生远远见到我行动都很诡异,有<br />的人对我视而不见,有的人则是见到我就说“我不是不去教会,而是太忙了”,搬出一堆<br />的理由,真让我啼笑皆非。<br />我多次向牧师提起这件事,也试图跟这位弟兄交流,但是并没有任何成效。<br /><br /><br />五<br />真正让我的信仰受到考验的是教会的查经班。<br />因为新的慕道友的增加,教会的查经班分成两组。一组呢是由牧师带领的所谓进阶班的同<br />学们了,已经有了一定的圣经基础,可以讨论些较深层的问题。另一组呢,是由我前段提<br />到的那位弟兄带领的初信班,辅导一些基础问题。本来呢也没什么,两个班级自得其乐。<br />但是后来,我老婆(当时还是女朋友)来了以后就发生了矛盾。<br />老婆进的当然是初信班,去了两次就跟我投诉了。说在那里很压抑。我就问,怎么会呢?<br />有问题就提,有不同意的地方就说。平时在家里,我也常常跟老婆谈起圣经,老婆并不感<br />兴趣一条条枯燥的经文,倒是非常愿意听我给她讲圣经故事,当然会像许多听童话故事的<br />小朋友一样问许多可爱的问题。老婆投诉说,哪有言论自由,基本上是只能听不能提问。<br />我知道那个领班的弟兄的性格比较倔,要不怎么先前为什么不会听取我的意见,但是也不<br />能无故冤枉好人,是否是其中有些什么误会呢?<br />我于是让老婆作了“间谍”的工作,带了一台录音笔到班上,我的发现让我大吃一惊。录<br />音笔的容量是两个小时,可以录完查经班的全部过程。果然是按照老婆说的,基本上由领<br />班灌输,没有留出许多时间讨论。到了最后,有两位留学生坚持要就当天的内容有所探讨<br />。领班勉强答应。接下去的讨论我其实很欣赏的,那些个留学生的思路相当敏捷,当然提<br />出的问题也相当的尖锐,我也不是轻易就能回答的。不过领班的反应就很不积极了,总是<br />推托说,时间有限,讲不清楚,或者就是说你们回去读读圣经就明白了,最后被缠得没法<br />,就硬来,说你们现在是我的学生,只有听的份儿没有提问的权利。结果两个留学生就说<br />那我们本来就不是你的学生,领班就下结论,不是我的学生就请出去吧。<br />事情清楚了,我也就理解老婆的郁闷了。老婆开始“逃课”,我也不勉强。后来有机会呢<br />跟这位弟兄谈了谈,这位弟兄并不认为他的方法有任何错误,相反向我炫耀说你看每次有<br />多少人决志信主啊?我反驳说,你这个决志有什么标准?你怎么想到决志这道程序的?而<br />且有多少人真正地心甘情愿跟随主呢?这位弟兄先是一愣,然后就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决<br />志”这个词国内没有的,所以你不懂。当然我们的谈话起了一定的作用,这个作用就是让<br />他变本加厉,以后他的工作目标就转向劝勉别人“受洗”了,而跳过“决志”这一道关。<br />于是乎,教会的成员与日俱增,牧师脸上整天笑呵呵的,非常欣赏这位弟兄的丰功伟绩。<br />后来牧师建议我做这位弟兄的同工。我们又进行了一次长谈,当然了,我不再究其原则,<br />只是在传福音的细节上跟他探讨。不料这次谈话变得非常有趣。<br /><br /><br />六<br />我跟同工兄弟探讨传福音的程序。我这个人不太爱受形式上的约束。所以对教会里安排的<br />一系列的课程表不是很赞同。看着我面露难色,这位弟兄就微微笑着说,你以前不是做过<br />团支书吗?这个传福音跟你发展共青团员的过程没有什么两样的。然后就故作神秘状说,<br />其实啊,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传福音说的话,跟共产党宣传说的话都是差不多的。好多<br />的名字(这里我不说你们也猜到是什么了)你换掉就行了。<br />我知道这位弟兄是非常信任我才对我说了这番话。我其实早就发现了这相似点,不过从一<br />个自称信奉基督20多年的人口里说出这番话来,让我感到非常的有趣。<br />牧师是个让我敬重的人。他自己其实文化程度不算高,高中毕业后就开始工作了,但是自<br />从10多年前受感召立志传教以后就进入当地一家有名的神学院学习。<br />牧师在分享他这段经历的时候说,他读得很辛苦。原本5年的课程,他读了7年才完成。我<br />很感动,因为一个餐馆出生,原本英语都不谙的人不但要学习神学课程,还要学习各种语<br />言,希伯莱语,拉丁文都是我不敢问鼎的领域。然而可能就是这样的生活经历使得牧师每<br />次布道可以如此的贴近生活,让人感动。<br />不过牧师有些教条的地方呢,也让我无可奈何。我有个口头禅,老是讲说,有缘啊什么的<br />。其实我也知道是佛教的说法,可是呢,成了人们的俗语,大家就这么用了,也没有探究<br />其中的渊源。口头禅,这个禅字,也是有很明显的佛教痕迹的。牧师就严肃纠正我,说缘<br />是佛教的东西,不能讲。那可怎么办?讲了这么多年了,一时里讲不出来别的了。牧师教<br />我说,你可以讲啊,这是主的恩典。我还是不愿意,因为我刚刚脱下一张伪善的面具,让<br />我在戴上另一张,估计也不是神所喜悦的。从此我在牧师面前少说为妙。因为实在不愿意<br />在这种莫名的问题上纠缠。<br />我跟牧师的另一个冲突在于我和我女朋友的关系。<br /><br />七<br />我老婆的故事,相信有的人在我相亲的文章里已经知道一、二了。<br />女朋友来到身边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但是同时也带来了烦恼。我也是刚刚出国创业不久<br />,什么都不稳定,收入也不好,租不起大屋。所以女朋友来了以后,我们就商量着合租了<br />两间房间的公寓。我对任何人也没有隐瞒,因为我心里是坦荡荡的,我住在狭小的客厅,<br />女朋友住在只放得下一张小床的里屋。<br />本来这事儿,我认识的朋友们心里都是心照不宣了。何况许多教友也应邀到我们家的螺蛳<br />壳里做过客。但是到了教会就有了些许戏剧性。那天是在教会茶点,与我同工的那位弟兄<br />突然用很大的声音(他是唱诗班领唱,你可以想象得出声音有多洪亮)问我,听说你们同<br />居啦?引来不少侧目。我也没有在意,不过牧师就非常严肃地跟我谈了话。跟我讲了很多<br />很多很多神的道理,我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不可以住在一起。最后,牧师没有办法,说,<br />那么,如果有了小孩子怎么办?OK,终于明白原来牧师担心这个。我就说,应该不会有这<br />个问题的,住在一起不一定要有性生活的啊(潜台词是,有了性生活也不一定会有小孩地<br />阿)?牧师十分不同意我的说法,你怎么跟大家解释呢,还是要避嫌。最后呢,他建议我<br />先住到他家,等我帮女朋友找好了房子再说。我没有什么意见就照做了,牧师的好意我非<br />常感激。<br />我是个非常独立的人,老是住在人家家里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在一个星期内,我一咬牙,<br />多找了份兼差,找好新房搬了出去。牧师是个好人,动用了教会的资金说要补贴我羞涩的<br />腰包。我婉言拒绝了,因为我还是要面子,觉得我还没有到达山穷水尽的地步,另外呢,<br />又不是每个月都能贴补我这几百刀,顶得了一时,顶不了一世是不是?<br />从此以后呢,我就“失宠”了,同工事务不再让我担任。由于我新添的那份工是周末的夜<br />班,星期天早晨肯定是睡眼朦胧,经常在牧师布道的时候打起了瞌睡,我确实力不从心,<br />没有力气参与教会侍奉了。我后来跟牧师请假说,我还是不来听布道了,回头看录影带算<br />了。牧师表示不同意,并且希望我听道时不要打瞌睡。反正那段日子比较难熬。<br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两年,在我的努力下,我和女朋友双双渡过难关,结了婚。我退了我自<br />己的房,住回到老婆那里,分床睡了又几年才终于买到自己合适的房子。其间来陋室探望<br />我的朋友都调侃我说,你们根本是假结婚嘛。<br />我最终离开教会不是因为这件事儿,而是关于见证。 (待续)<br />--<br /><br />※ 来源:·BBS 未名空间站 <a href='http://mitbb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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