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后先去了百水楼Hundert Wasser Hause,是以这座大楼的建筑师的名字命名的。关于这幢楼,也许google能给你最详细的说明,或者你也可以试试从我的照片里揣测一下,连蒙娜丽莎的微笑在百水楼前都无法保持矜持,可以想象它的杀伤力有多强。可惜,我绕着房子转了几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取景位置,只能凑合拍了一些建筑的局部。
美泉宫游完后去了分离派展览馆Secession,这是一百年前一批艺术家出于颠覆当时社会主流,划清和宫廷艺术界限的目的而产生的流派和艺术馆,有点行为艺术的味道——反正凡是我看不懂的西方艺术我都喜欢叫他们行为艺术,比如凡高、毕加索之流。但不得不承认,分离派艺术家在20世纪初为对抗压抑的传统艺术氛围所做的斗争是可谓是惊心动魄的。展馆的正门,这个图案现在印在奥地利50Cent的欧元硬币上。门顶的两行字:Der Zeit ihre Kunst,Der Kunst ihre Freiheit正是当时分离派艺术家的口号:还时代以艺术,还艺术以自由。楼顶的金球是镀金的,这个建筑本身也是对当时主流艺术的挑战,反对者们嘲讽它是个镀金的大白菜。我出于好奇问了馆中工作人员,能不能上到楼顶去看看那个球,没想到还真的可以,不过必须是导游团事先预约好,散客不能上。
去奥地利前就听说维也纳的咖啡小有名气,几家咖啡馆颇有历史,虽然我不喝咖啡不爱喝咖啡也不会喝咖啡,但还是决定要去品味一下。在维也纳最著名的Cafe Central 里,我可能度过了出国以来最欧洲的半个小时。这里半数都是慕名而来的游客,很多人都会在咖啡厅正中约瑟夫和Sisi的画像下拍照留念。眼前桌子上Cafe Central 的招牌咖啡CC Cafe和Sachertorte(Sacher蛋糕)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同济赤峰路的新亚大包里一份套餐一张青年报一坐两个小时的悠闲岁月,那时候我总是把大包里匆忙的食客视作我身边的过客,我很乐于享受并且保持我和他们之间静与动的关系。时至今日,我不可能否认我早就沦为无数人的过客,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旅游而请了一天的假,我那时本不会在异国的咖啡馆里端着咖啡杯,而是在一家公司的库房里擦地板。
很幸运的是Cafe Central 有位随性弹奏的钢琴师,从一段不知名的Jazz几乎是滑落到贝多芬的《致爱丽斯》,紧跟而上的却是不朽的《Yesterday》,在我休息了半个小时准备离开Cafe Cental,也离开维也纳的时候,听到的是钢琴版的《My Way》,这是一首不错的送行的曲子,今后我死的时候最好可以不放哀乐而是放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