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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鹰犬拜大将,内战我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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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5.2006 22:30:50 | 只看该作者
国军名将宋希濂曾自白为“鹰犬将军”。可看他那军旅历史,要么是在远征军中长干集团军指挥,要么是在华中“剿总”门旗下时任14兵团司令,不管内战外战,宋都算得上一跃马横枪,叱咤沙场的职业军人。唯一能牵扯上为人“鹰犬”的情节是那1935年宋任国军36师师长时,参加了第五次“围剿”并在闽赣交界处捕捉住了共党老领导瞿秋白,随后执行了处决。那段短暂的交往宋、瞿虽属敌对双方,但据闻宋执弟子礼甚恭,一直对秋白嘘寒问暖,言行谦卑,尽到了做将军的仁道。当奉蒋令到了最后刑杀秋白的时刻,宋是照了烈士的吩咐给他安排了一把座椅的。所以秋白是安详死去。<br />  <br />  共产党军队里也有一“鹰犬将军”,他就是殊荣到了大将头衔的罗瑞卿。我们来看看他的“将道”又如何。<br />  <br />  红军时期罗瑞卿的作用比较模糊,知道他长征前即担任1军团保卫局长。这岗位是专司军团内部肃反的,因此罗很早就脱开了军旅“正道”。他突出的革命业绩有这么几桩。首先是36年任抗大教育长时“诛杀”了本校3科的分队长黄克功。这黄队长是坚持过井冈山斗争,经历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到陕北后恋爱上了来投抗大学习的青年女学生。无奈该女生后来变卦心鹜旁人,老黄自认为是受了耻辱,一怒之下拔枪害了苦主。这个事件惊动了整个抗大,使“丘八”、秀才们间的关系骤然紧张。毛泽东、林彪等学校“顶级”领导都勃然动怒,黄克功自首后即被捕。对黄克功的处理在抗大中争论极大,红军基层的主流意见是让这个“蠢货”戴罪立功;而毛泽东等伟人“胸襟”属意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那时要极力鼓动青年学子投奔延安)。与林彪首尾两端,举棋不定的态度相比,罗长子是最坚决主张“斩立决”的代表。这老黄最后也就是交与罗教育长去“监斩”。据说他在狱中亲自给他的“毛委员”写信,要求去死在抗日战场的最前线。从哪个角度说,黄克功都是愚蠢该死,一命抵一命嘛。但黄克功是公审后受刑,这古人叫做“诛”,戮及人的灵肉,很绝情的。以黄克功这种“老井冈”的身份,涉无叛党,就不能稍稍换个死法?<br />  <br />  其次是抓捕入学抗大3期的“红4”头目许世友、曾传六等的故事。从抗大开批张国焘罪恶起,这七、八个“红4”的军、师首长就一直嘀咕、消极;最后酝酿了要跑,“回大别山去重建红军”。不料行事不密让支书谢三伢子(富治)报告了校部。这下可把林、罗首长扎实惊吓了一把,这不是谋反了么?报告老毛的同时罗瑞卿就带兵去抓了人。那自觉“死到临头”的许世友还要逞一番英雄胆气,直接叫板张大政委的对头毛泽东,口碑就那种“杀毬才算真本事”的吆喝。那老毛一寻思:这厮用心何其恶也,叫“朕”做整个“红4”的对头!居两日,也顶出了个釜底抽薪的高招,亲自携枪械下狱去见许世友。一声唤:回大别山不易,许军长要几条枪够使?感动得个许和尚对着个老毛“一拜涂地”,磕头,泣不成声。这一来二往就促成了两人终生的“君臣之谊”。这“板话”极像姚雪垠写下的“潼关前闯王仁释郝摇旗”那章节:休说是草王农夫,一个敢辞行,一个善纵放,都想胸外大世界,都是坦荡好儿男,古今一回事。若要依了罗长子的肃反思维,许和尚必像后来新疆“折戟”的李特、黄烈那般碧血交付黄沙。<br />  <br />  再就是解放后罗部长(公安部)那一系列“密裁”自家“同门”弟兄的案件了。罗最“得意之作”是55年华东肃反牵出潘(汉年)、杨案发。他率京师“缇骑”上千里加急捕住时任上海市公安局长的杨帆,“罪状”涉及其抗战期间与汪伪76号的秘密“交易”。那时候华东地区敌、伪、顽、我四方“三国”力量犬牙交错,关系错综复杂,一如当时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谍报们且不谈斗争,生存下来就不容易。“秘密道”上的对错是非,“红心白皮”的相互利用岂能一下子说清道明?时间稍长连“孤证”也失。何况有些题目涉及党的最高机密,烂在心里也不能言,时至今天也如此。罗部长这种延安培养的“大内捕快”没什么地下经历,他的见识和蒋介石也差不离,为了“纯洁”党,就信奉个“宁错勿漏”。罗快刀乱麻,雷厉风行,把个苏、沪、皖、浙几省的公安、社会部门翻了个“底朝天”,锒铛下狱的有几百共产党。与之“媲美”要算解放不久的华南分局公安部的“二陈”(陈泊、陈坤)案。罗部长那遭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扑广东换齐“关防”(因地属林、叶的“封疆”)。就在“府衙”里诱捕了红色“特工”陈部长,株连妻儿是一车解京。然后罗压阵“扩大战果”,又是审干,又是刑侦,罗列了粤省公安队伍中上千的“犯罪嫌疑人”名单,进行了几轮次的甄别处理,硬生生“打造”出个“南方中统特务集团”泼天大案。因陈泊属延安南下的“御前”老保卫,此案就惊动了对陈有所了解且对“秘特”工作有些经验的周恩来。当周电话垂询此案时罗的应对态度非常自负,就那种“我对中央负责”类的口吻,整一付“御驾鹰犬”飞扬跋扈的嘴脸。杨、陈二人70年代先后“终结”狱中,之前很受了些昔日“同志”施与的凌辱、折磨。 <br /><br />跟着就是59年的庐山会议反彭。看到毛、彭二人那种恩断义绝的“兄弟”了断,罗长子一伙就重提起45年“华北座谈会”批彭的老话题,引发了毛泽东对彭三十年的旧恨新仇。可怜彭总尚不明就里,不知死活,“横刀跃马”地朝“龙庭”上冲,照“仇家”堆里撞,旦夕之间“反党集团”就全伙尽墨。人说林彪是庐山批彭的“主凶”,我看未必然。因为本全会老彭即便能全身而退,林彪也铁定接“防长”的班(那时的舆情他也只能到此地步),所以他不必加力(一般化的揭批要有),更何须投机。有文章说起:之前有一次,彭总见到林身边的人,便问起林身体如何,末了甩出一句:军队林总来干好了。联系到庐山会议前一段彭很是“务了转农桑”(否则他也没那么多“下情”),故对军队而言他可能已萌退意。说什么彭出事前荐黄总长接班“防长”的事,这可能吗?中国文化讲究顺理成章,你不看彭底下还有多少名元帅?所以即使有这回事,那也只是他的心仪,私下表露而已。听老人谈,庐山反彭实际是罗、贺(龙)、刘(少奇)表现最凶或最力。此说倒很符合当年的历史场景。一是罗、贺历史上与彭“仇隙”就深(罗因为太行那段彭根本没把什么“野战主任”放眼里,故极怒过;贺则为彭后来在西北夺了他的“亲军”,遣他去管么子粮草而伤透心)。二是此番弄得好两人都有可能掌军权(贺的目标是“防长”,看到林彪那病恹恹的样儿就暗喜;罗则可能是林已打过招呼,他如“出台”需要一个“管家婆”,故寻思如何得这个总长),因此需要在毛大帅前抖“猛料”。少奇遭人物议是因为其太擅长给人定性,一句“彭老总,与其你篡党不如我篡党咧”落为千古笑柄,但也就将彭的“右倾”转制成了“篡党”。<br />  <br />  紧接下来整惨了共军中最称英雄的貔貅二将。庐山党会后军内又开会深批彭、黄。中国将军颇善于痛打“落水狗”,很弄出些信口雌黄的七说八道。此番那北京军区参谋长钟伟再也按捺不住,“纵身一跃就来救兄长”;抵死“搏击”还伸头“狂吠”:有种把我也算上!可叹世间真有如此不识时务的“义勇军”骁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还在战争年代,办了你队伍会动乱?写到这我眼前一恍惚,就见到:石秀他提身一纵窜下锦楼,就来拉那“玉麒麟”,且甚能震慑夸张,梁山水泊全伙在此!他不知那众哥哥还在千里以外穿州过府?这就叫忠肝义胆,舍身报答。同想,如今英雄“灭顶”批斗场,百无一救又何妨?会后对钟伟的处分是:夺去项上军徽,发配劳教农场。可怜一世貔貅将,残生未再返军营。将军级别犯案,政治评判当归萧华结论,组织处理则肯定事属军委秘书长签批了,接任的罗长子岂能又岂会(就他那猴急性情)“少憩”耽搁?<br />  <br />  另一落难骁将的事体就俗了,那就是二野的“将种”王近山。这王司令朝鲜荣归后就在公安部挂了个职(副部长),然后呆在京城里疗伤。千不该万不合在医院里重逢(原在重庆识得)了那冰雪美丽的“姨妹妹”,女爱男欢地就谈“嫁妆”。春光乍泄气煞了“仙妻”,也震惊了组织:这什么“糖衣炮弹”的干活,坏我一战将?这期间“河东狮”(王妻甚悍)的讨伐也受了,谢(富治)部长的警告也听了,罗总长的训斥也挨了,这王疯子就是一意孤行撞“南墙”。什么荣誉、地位、前程、“党票”拉倒吧,老子就要娶那“娇娘”(此话真像:什么指示拉倒吧,老子就要灭它“参观团”)。这厮还真疯出个“水平”,疯出了男儿的本性色胆!这倒很像大英帝国的那些王子、勋爵“情种”,可这共产党队伍岂能容你?王近山的处分是刘少奇划定的,即开除党籍,行政降级,发配农场改造等内容。罗、谢执行时再“加码”:“顶上花翎”拔去了两根,军衔降为大校。<br />  <br />  王近山在河南农场过活得很凄凉,养鸡伴狗,妻离子别,病痛也无何人过问(不像当年16团乍到延安,朱、彭、刘、任等都来迎接见“俺们”)。身边伴随就一保姆,也没什么名分。“文革”中听到少奇政委那些“几轮佳丽”的艳闻,才知道喊冤。话就那种:俺不过有动机是了(“姨妹妹”早被党支部吓走),咋处理这重?其时刘、罗等“整人”者已被整得或死或残。王后来得了他“红4”铁哥儿们的倾力拯救,去了南京军区,但俨然一垂垂老人是了。可叹这战场,情场都能“非凡”想之的一代勇将。<br />  <br />  罗瑞卿整治这些人、事时总是以纯洁党的组织,严明党的纪律,或者执行毛的路线这类政治信条为理由,照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他是主席的大警卫。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革命的警觉。若抹去政治的眩目“色彩”,这类人不叫“鹰犬”叫什么?我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报刊上经常见识罗(那时他知名度比好些元帅高),要么是陪同少奇国务接见(基本是在一排合影的左端,后来谢三伢子也“爱”那位置,不过是陪毛);要么是跟随老毛南北巡游,每每照片出版他那彪形身样多不离毛咫尺。一段时间他对毛,甚至林也是尽心“侍奉”的。你不见有文记载,罗部长50好几了才学游泳。那就是为能紧随甚喜水泽的毛伟人。今天看来罗长子也是很懂“秀场”之人。他清楚他党内人缘薄,没有什么会荣衰与共的“同志”;他军内渊源虚,也没有什么能生死相从的部将。可他任职党内、军内强力部门,权威不够如何视事拿人?所以他采取一靠加强权力运用、威慑(故他事做得绝,有“杀一儆百”的心念),二靠和“顶级”领袖套近乎。否则怎么理解那年月的罗瑞卿随老毛韶山、武汉的几次游幸而不厌其烦,放着正事不干屈身“护驾”而乐此不疲?他图就图登报以后的信息传送!让诸侯京官知晓:罗部长/总长是主席身边的人。稍后“巡查”谁人再敢敷衍、不从、妄议他? <br /><br />罗瑞卿从军执业既如此“旁左”,授一上将已尽其人材,那如何就披挂上了大将军的“行头”呢?这事得从扎在太行的八路军前指说起。1940年夏,毛等延安领导见时任前指野战主任的傅钟不大“管用”,约束不了彭德怀,军中常干出些“枪指挥党”的事(其时“百团大战”已在策划),遂急调抗大(时在晋东南)的罗瑞卿去“顶岗”。这罗主任深知其职责,加上又有“治人”的经验,故常露出些“监军”的意态。那老彭心底本就瞧不起什么“政工”,看到罗态度矜持或者还时有争论还不骂娘?所以这两“强人”一开始就没相处好。那左参是个职业军人,人本缄默不多事,这番倒有了个居中调停的活儿(他在1军团时也夹在林、聂首长间撮合)。因此彭、罗相互间的成见在华北时就深刻。自卫战争前后,罗瑞卿人归晋察冀,先后给肖克、张宗逊、杨得志三大“军头”做政委,可就是没见到什么好仗。先是45年7月份联手张宗逊(属晋绥)去攻坚城大同,攻不克还丢了自家的集宁;紧接着的9月底搭档肖克来守首府张垣,守不固从此晋察冀陷入战略被动。随后的47、48年间就陪同着杨得志到处转悠寻战机了(强敌不敢动)。也还是打了几场小胜仗,可那“子弟兵”队伍就十分的羸弱寒碜了。到48年底东野沿北宁线破敌进关时,两军在平、张一线哪旮旯会师,杨、杨(成武)、罗的晋察冀野战军7个纵队点齐了就13万来人,并且缺炮少枪。看得东野4、11纵(兵加起就超11万)那些“同根生”的老战友心坠坠的:还好我闯关东了。虽然杨、罗部队实力如此不济,但联合上徐向前(统为北野)还是称得起五大野战军之一的。<br />  <br />  平津解放后罗瑞卿就任了新成立的华北军区政治部主任。55年评军衔入座大将“营帐”罗主要就仗了是北野的唯一代表这一条,但由于战功简缺,他只能排名第八,勉强前出军功、资历均逊一筹的王、许二将(罗的资历在大将中不低)。当然罗当时兼的公安军司令也对其授衔有所帮助,毕竟算是一独立小军种(规模不如现在的武警)。<br />  <br />  庐山会议后罗瑞卿就在共产党内一朝“雄起”,他在党、政、军各系统中都兼职。既是书记处的书记,又是国务院的副总理,还是解放军的总长,但最为关键的职务要算从黄老手上承袭的军委秘书长。一时间鹰视群雄,睥睨全军。但罗长子是那种“与时俱进”的人物,把简拔他的“主公”、“恩帅”毛、林一番“安顿”之后,就想勇往直前去“争取更大的胜利”。他的目标是进入国家中枢,这个意念大约在62年间明确清晰。七千人大会后他的言行已经显出些时不我待。看到毛伟人有些气馁,一时间也就耍耍嘴皮子功夫(就那些反修防修的谈话);见惯了林元帅还是那般病无起色,秧秧地懒得出门。那政经“前线”的刘邓却干得红火欢畅,一朝催生出了党、国的“春天”。罗估摸着向刘邓靠拢才能开拓发展,想清楚了“路径”就去亲近晋察冀的老领导,华北“山头”的彭书记。这彭真此时可是刘少奇的第一号干将,他的同侪、“弟子”、“伙计”当时是挤满京城国务院,遍及华北五省党政“府衙”。罗的几番“示好”当然引起刘、彭兴趣,交他办的几桩事(如王近山案)也还理会得妥贴,再说军队的态度我等也要重视。于是就有了一句少奇那种“信口开河”的特色语言:罗是我们的国防部长的接班人。罗长子未料“回应”会有这么快,喜不自禁地就四处表现,上下努力,大肆张扬。他得意忘形过度就走出一手“臭棋”,这就是“勾结”上了彼时“亢龙在田”的体委元帅。这罗、贺“热乎”的原因还不是太清楚,有可能罗在军委中甚受老帅们的冷遇,就贺龙多理解“拉”他,遂生发好感;也可能罗见识了老贺的“体系”日见壮大,“臣服”住的将领真不少(贺胡子军中“人缘”特好,解放后照用吃喝玩乐、介绍老婆、抢官争衔之法,巩固住自个儿铁杆晋绥哥们不说,尚“新纳”了刘、粟、彭等“下野”后“弃散”于各军兵种、大军区的那些新求“背景”的老部将),自己那厢冷清,有要借重该“资源”的想法。不想贺帅也看中罗“码事”的干练机警,另外还有他那“常设办事”渠道(今后要补个缺什么的“出口”就解决了)。所以两人是供需互求,一拍即合,共同发展前进。罗、贺这一“合股”,“闭关修行”的林彪就不自在了。本来林就恶心贺龙旧军队的那些庸俗作派,此时自己红4军出身,党性强、作风过硬的罗瑞卿也和他打得“火热”,按理是冰炭不相容啊。因此就捉摸其间莫不是有什么“蹊跷”?于是林就生了戒意。 <br /><br /><br />林府的“招呼”一打,林、罗的感情就开始“生掰”了。这罗长子自以为羽翼已丰,心中“樊篱”早去,因此见林也没了敬畏之心。应对林的例问,表面倒不敢造次,心中却生了怨怼。回来和贺龙一嘀咕,三言两语,两人心窝子的话都出来了。就那种:占着位子不干事就能评判人;咱也和他尿不在一壶,甭管他,咱该干啥还干啥。这么一来二去两人的“反心”都显态,志向相投就“拜了把”。此时不知老毛是扯动了哪根“筋儿”,给军队搅出一“混局”。贺龙被宣布为军委第二“常副”,并在林彪缺席时代行主持。这毛伟人或许是见那林彪“懒散”不思进取,政治上光见口号不见行动,设局警告或激将他。或许是想利用贺龙的“心志”,许以恩泽,授以“銮杖”,鼓动他出头和刘、彭分庭对垒。总之,其时老毛既无多得力干材,也无甚好“辙”可想,倒见得刘邓那方的事业、人马是一天天“坐大”。然此番老贺帐下多有“高人”指点(如那“老井冈”李井泉),再不象批彭时那般出力“搏杀”,正所谓:权我收下,船我不上。那边少奇也懂“釜底抽薪”的名堂,小平“下驾”前来祝贺“叙旧”。不久老赫下台,邓、贺立马组团“扯旗”,代表中国党政军去了躺久违了的苏联。<br />  <br />  眼看到了64年春夏,罗、贺“连纵”形势大好,两人商议搞它一场全军“大比武”。咱也该活动活动“手脚”,“号令”三军了。现在手续多便当,发令的帅有了,督战的将有了,两人心照不宣就对着林彪倡导的“政治治军”发起挑战。可这“大比武”比什么?现在看来整一军内“小儿科”。就比划老贺军体的那些五项、散打,就比试老罗警卫的那些“鹰爪、犬牙”。你不见粟大将50年代初就在辽东组织了陆、海军合同战术登陆演习;你不见张爱萍55年1月更演出解放一江山岛的海、陆、空军立体大进攻。都说社会在进步,怎么这个核年代了还在比拼“刀枪棍棒”?再说有心要和林“对着干”,那也得有些新、绝活啊。殊不知“二百米硬功夫”,“刺刀见红”这些“杀着”正是林彪的“招牌菜”,你这二茬子货能玩得过“发明家”?还全军比武呢?就指挥了杨勇、杨得志司令来打靶,煽动了毛、刘、周、朱的好奇心来看“攻擂”。真是军队落在这种无知无畏的“笨伯”、“自大狂”手中又有啥好?<br />  <br />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罗、贺肆意而为的表演、“鼓噪”弄巧成拙,“惊骇”住了一时正思破解“篡逆”之策的毛泽东。精彩,我还在“计较”呢,就动手了?居然搞起我的“一亩三分田”来了,这就是刘邓的“信号”!说是演习,我看是演变。还请常委都出席?这不是挑明了要改变我的“政治挂帅”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呐。林彪呢?那“病大虫”怎么不现身?老毛事完就去找林彪:仗火都烧到你家门口了,你还在休养消极,你要当明世宗是吧?你放权,把罗长子放纵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革命精神哪去了?那林彪语气平静得像“死水”:主席,这事得想周全……想周全?等周全了,千百万人头就落地了!不行,你把38军给我调到保定来。看来先前事有慢怠了,我现在就批海瑞,再整“朝纲”,看来是你死我活!<br />  <br />  至此毛终于决定发动一场铲除党内“异己”,再加触及“臣民”灵魂的“革命”运动,随后这个运动被冠之“文革”。其整个进程均按毛的“伟大战略部署”组织实施。彭、罗两人首先在“文革”前夜遭“祭旗”。换言之,打倒刘邓营中这“文武贰臣”也是“文革”爆发的导火绳。65年12月罗瑞卿被开除一切,看押候审之后不久就跳楼自戕,所幸仅伤及腿脚。毛听到此事甚轻蔑,就一句:没出息的东西。想想也是,从干红军到今天,手上整倒整残(整死的不算)多少共产党?官阶功劳比他大的有,小的更多,没怎么听说谁谁怨恨得“自绝”于党,不都是在牢狱中苦撑,等待着党“英明”的那一天吗?他还自诩领袖的“大警卫”了,久经考验的老“肃反”、老革命(革别人的命)了,用今天的话说,整一“小资”水平!<br />  <br />  毛伟人辞世后邓小平上台,不久罗长子重任军委秘书长,挂着条腿也不嫌繁又重新干起老“本行”。那就是整肃军内“凡是派”,就苏振华、陈锡联、张廷发那些“华铁杆”。其中传说罗始警觉而后追查苏政委策划在旅大军港为华国锋接风洗尘,顺带检阅海军一事甚为精彩。碍于华当时是军委主席,据说罗、邓很动了些心计,使了点手段才“摆停”了这场“拥戴闹剧”。罗长子死前一段很标榜他对毛伟人的感情,自称做了一辈子毛的忠诚卫士。可我感觉他是那种落难时才思念领袖的“忠臣”,就“抬头望见北斗星”那种。你不看“文革”中他和彭总同押一处,他就伤心得“涕泪横流”,继而喝叱:何与“反(毛)贼”关于一处?再看毛死前他那会儿刚“解放”,一次驱车路过天安门,见到毛画像,他就挣扎着要站起敬礼。可怜那副伤残样,连囡也感觉他恶心。可他“火红”得意时,争先恐后地表现哪顾及得到毛领袖?就说他反林彪,拿什么起事不好,竟攻击起林提倡的“活学活用”及看不惯的“红宝书”(可能林确实也没什么崴事落人手头)。不知这些物事都涉及到毛?投鼠忌器的意思不懂?再论他“参本”华国锋,那人不是毛选定的接班人吗?不看僧面看佛面的事,你有立场不错,但犯得着动恁大的心机再次“为虎作伥”吗?因此罗的忠诚度是有限的、投机的,权力欲才是绝对的、天然的。就他而言,“忠诚”不过为争取权力服务耳。因此“酷毙了”的罗瑞卿“夭折”得天从人愿,正应了“天若有情天亦老”那寄言。不然后来那等风波事,他会比杨主席做得更凶险。若仅论“知耻而后乎贤”这一品,他那悟性、名器均万不及邓华。<br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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