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楼主 |
发表于 30.8.2007 14:13:50
|
只看该作者
死后
张居正死后不久,是年十二月壬辰(初八日)江西道御史李植上疏弹劾冯保十二大罪状。万历帝览奏之后大喜说:“吾待此疏久矣!”开始展开查抄了冯保家产的动作,并将冯保发配南京孝陵种菜。这时候,宦官张诚及江西道御史李植、云南道御史羊可立、山东道监察御史江东之、陕西道道御史扬四知等纷纷攻讦张居正与冯保“交结恣横”、“宝藏逾天府”。羊可立弹劾张构陷辽王朱宪㸅(火+節),同时辽妃上书为辽王辩冤,并说辽府家产无数,全入张家。
于是万历皇帝下令籍其家,一些老弱妇孺因为来不及退出被封闭于张府,饿死十余口。抄家时逼死张居正子张敬修、张懋修,长子张敬修不堪严刑逼供之重负,在写下一份“丘侍郎、任巡按,活阎王!你也有父母妻子之念……何忍陷人如此酷烈”“有便,告知山西蒲州相公张凤盘,今张家事已完结矣,愿他辅佐圣明天子于亿万年也!”血书之后自缢身亡;三子张懋修投井自杀未遂,又绝食未果。潘季驯看不下去,上疏皇帝说,“治居正狱太急”,“至于奄奄待毙之老母,茕茕无倚之诸孤,行道之人皆为怜悯。”皇帝看了不高兴。后被御史李植劾以党庇张居正,落职为民。蓟州总兵戚继光调任广东任总兵,不久贫困而死。李植以及江东之、羊可立三人,以“尽忠言事,揭发大奸有功”,分别晋升为太仆寺少卿、光禄寺少卿和尚宝司少卿。
张居正至天启时方恢复名誉。崇祯朝“抚髀思江陵,而后知得庸相百,不若得救时相一也”,为张居正彻底平反。识者感慨其“功在社稷,过在身家”。《明史》评价他功在江陵,张居正故宅有题诗云:“恩怨尽时方论定,封疆危日见才难。”著有《张太岳集》、《书经直解》等,后世则把他所有的著作编入《张文忠公全集》。
评价
《明神宗实录》说张居正:“性沉深机警,多智数。……及赞政,毅然有独任之志。受顾命于主少国疑之际,遂居首辅,手揽大政,劝上力守(行)祖宗法度,上亦悉心听纳。十年内海寓(内)肃清,四夷詟服,太仓粟可支数年,冏寺积金至四百余万,成君德,抑近幸,严考成,综(核)名实,清邮传,核地亩,询经济之才也。……惜其偏衷多忌,小器易盈,钳制言官,倚信佞,方其怙宠夺情时,本根已断矣。威权震主,祸萌骖乘。何怪乎身死未几,而戮辱随之。”其中“威权震主,祸萌骖乘”可以道出为何张在身后即招致灭族之祸。张居正本人经常对下属说:“我非相,乃摄也。”
一次万历皇帝在读《论语》时,误将“色勃如也”之“勃”字读作“背”音,张居正厉声纠正:“当作勃字!”声音太大,吓得万历皇帝惊惶失措,在朝的大臣无不大惊。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说:“(张居正辅政)宫府一体,百辟从风,相权之重,本朝罕俪,部臣拱手受成,比于威君严父,又有加焉。”
林潞《江陵救时之相论》赞许:“江陵官翰苑日,即已志在公辅,户口厄塞,山川形势,人民强弱,一一条列,一旦柄国,辅十龄天子,措意边防,绸缪牖户。故能奠安中夏,垂及十年,至江陵殁,盖犹享其余威,以固吾圉者,又十年也。”(陈登原《国史旧闻》)
李卓吾因好友何心隐死于非命,对张一向有偏见,在张居正死后也感慨的说出一些良心话:“江陵(指张居正)宰相之杰也,故有身死之辱。”
王世贞“心服江陵之功”,但在《嘉靖以来首辅传》批评他:“器满而骄,群小激之,虎负不可下,鱼烂不复顾”,“没身之后,名秽家灭”。
万斯同说张居正“虽曰瑕不掩瑜,而瑕实甚矣”,“挟宫闱之势,以骄蹇无礼于其主”。
黄仁宇在《万历十五年》中,肯定张居正,但仍称他“自信过度,不能谦虚谨慎,不肯对事实做必要的让步”。
龚鹏程认为张“刚騺忮、玩弄权术、排挤异己是张居正的致命伤。这是他性格上的弱点,故人人都承认他的政绩,却人人不喜欢他”[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