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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在意大利的中国人怎么了》,是我十来年间陆陆续续记录真实生活的一部随笔,截至日期是2006年5月中旬,曾经发表在新浪网,由于字数多,分上下部分。下半部分在新浪网上已经查不到了,好在我发表在个人博客上,用百度还能查看。既然有人把文章转载在“人在意大利”网,那么,为了文章的完整性,我便把下半部分发在此处。
在意大利的中国人怎么了——下
邓跃华<意大利>
十一
我在一篇文章里写道:“1996年大赦时我有种预感。将来会有人要为现在所做的事情付出昂贵的代价,那代价是什么?时间一定会告诉人们,因为有因就有果,这是规律。”中国人在一起,闲着的时候就是喝酒品茶,谈天说地,以下是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
有几个蒙面人冲进一家货行去抢劫,一家老少四口人面对拿刀的凶神不敢言语,只好乖乖地把钱拿出来。老太婆心痛那些钱,她说道:“别乱来,我认得你们,你们以前都在我工厂做工。”蒙面人索性“满们抄斩。”一句话断送了一家人的性命。几个蒙面人摸进一家中国餐馆,里面只有老板一人正在休息,蒙面人挥刀乱刺,老板身受重伤,连脚后筋都被割断了,后来被人送进医院抢救,活了过来,最后变成了残废。
我无法去证实象这类事件的发生会有多少,更不知凶手与受害者是在何时结下了深仇大恨,按常理推测,无冤无仇干吗要挑断人家的脚筋?如果有人说我这是以谣传谣的话,那意大利电视播放的中国店被盗一事应该是真的:一家三口身受重伤,正在医院抢救。
中国人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再举几例亲眼所见的事。那时我在中国人的工厂打工,有位工友的亲戚来找他,说是要去米兰找工,到了米兰火车站的时候被一伙中国人哄骗,于是跟人走了,结果遭人绑架,。绑匪打电话到工厂,正好是我接的电话,我一听是找工友的就叫那位工友来接电话。我的工作台就在电话傍边,我听工友对着电话说:“你们有没有搞错?他是去米兰找工,又不是刚刚来意大利,要什么赎金?”最后工友的亲戚被放出来了,只是被绑匪殴打了一顿。
2001年我已经做老外工了,搭铺在一位熟人的家里,房东的一位亲戚来玩,他说他的妻子那几天会偷渡来意大利,不巧,到了意大利境内就被人绑架,绑匪打电话给他,叫他拿赎金才肯放人,如果报警就要撕票。交赎金并不在意大利,而是在中国某地。我亲眼看见他在那几天里,饭吃不下、夜里睡不着,精疲力竭,神不守舍,整个人都变了样,最后他交了赎金妻子才被放出来,他妻子我也见过,我向她询问了一些事情的经过,她告诉我,一到意大利,和她同来的人都被另一伙中国人接走了,关在一个地方,绑匪逼着每一个人都要报出亲人的联系电话号码,否则就要吃皮肉之苦。我更无法去证实那些事件是与大赦时发生的矛盾有关,言归正传,我举几个与大赦有关的例子:
一位工人的居留已经办好了,要到警察局去拿,担保居留的老板叫工人必须先把钱付清了才能去拿,工人就叫老板一同先去拿居留才肯伏钱。拿好居留,在交钱的时候,警察立刻把老板抓了起来,因为工人事先已经报警了。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一位房客亲口告诉我,他的一位工友因为办居留和老板闹起矛盾来,在付钱的问题上意见有了分歧,工人得知居留已经办好,索性到警局把警察领到工厂,老板便有了牢狱之灾。
前不久,也是一位房客,他来意大利不到一年,虽然不会说意大利语却能说英语,因为办居留花了太多的钱,心里憋着一肚子气,也在寻找门路要去控告老板------面对时时有工人去报警,有人便想用黑社会的手法吓唬工人报警。这件事我听过三个人讲起,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讲的是同一个老板,意思是:“谁敢去报警就叫日杀了谁,就算谁跑了,就把他在中国的亲人杀掉。‘
我曾听过有人这样讲:“在意大利杀一个人比杀一头狗还容易,因为意大利的狗是有户口的,中国人还不一定有户口。”意思是说被杀的人连身份都不好查。现在的华人报纸已经开始报道这类案件了:某地发现一具女尸、某地又有华人被杀、某地发生行凶斗殴------
2006年2月17日《华人报》报道:“普拉托连续发生抢劫案,几名华人在工厂被同乡持械抢劫------11月26日,普拉托一家由中国人经营的包装工厂遭到同籍团伙的蒙面持械抢劫。这家包装工厂位于via dei fossi 。业主向接到报案后赶来的巡逻警察叙述,他们在听到有人敲门后打开大门,结果立刻冲进一伙人,讲工厂内在不同房间内工作的工人、业主及其妻共七人用胶带捆绑住,然后将整个工厂搜个天翻地覆。最后抢劫犯们公找到三、四千欧元现金,夺走了受害者的手机,之后迅速逃之夭夭。当地警察行动小组负责对此案的调查。这是在普拉托自今年九月份以来发生的第四例类似的抢劫案,最近一例刚刚发生在上周。”
才过了几年的时间,华人的犯罪率急剧上升,证实了我当时的预感,因为华人之间的矛盾冲突越来越多,老的矛盾冲突没有解决好又冒出了新的矛盾冲突,于是就朝恶性发展,发展到了一定的时候,肯定就会导致增加犯罪率。
十二
华人与意大利人的竞争,在民间,文化方面基本还谈不上有什么激烈的竞争,罗马文化还能容纳中华文化在意大利境内的存在。比如说宗教方面,中国的佛教可以在意大利境内传教和建佛堂,华人可以办中国武术馆,可以招收意大利人来习武,也可以举办舞龙舞狮的活动和举办一些艺术性较强的交流活动。而经济领域方面的竞争,有时候可以说是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在欧盟,意大利的经济不是“龙头老大”,因为税收比较重,意大利人偷税漏税的现象也是比较严重的,只是他们手法上做得隐蔽些,明的明做、黑的黑做。明的有帐可查,资金往来通过银行,黑的无帐可查,黑对黑,用现金交易。他们“偷吃懂得把嘴巴擦干净”。正常的上班时间,工资单里标得清清楚楚,每种款项都不会错。加班加点,付黑的,用现金,老板知道,工作人员知道,可税务警察不知道,怎么查?到那些小店铺去买东西,常常有店主不打单给顾客,用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不开发票。
华人其共同点就是带着走钢丝的侥幸心理去掠夺经济,不管有多么难走的钢丝、不管各行各业,只要走过去,赚到钱就是成功,跌下来就是失败。就算跌得头破脸肿、伤皮伤骨,只要不是跌得太残,还能有痊愈的生机,一旦找到机遇就能重新再来,大不了改头换面一下。老板不给工人签工,签工是要纳税的,工人自己签工又付不起费用,干脆不签了,以前没有居留做黑工,有了居留还是做黑工,有居留等于没有居留。等到要换居留的时候再签上几个月应付了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居然把在中国的那一套完完全全地搬到意大利来,然而,是否行得通?
同样是偷税漏税,华人“偷吃擦不干净嘴巴,反倒弄肮脏了身体”,让人一逮就有把柄。几家欢喜几家愁,这种喜来这种愁,让人思索愁白头,现实生活谁来说?
在二十世纪,意大利人对中国人,总体说来,褒多于贬。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情况就有所改变了。一位中国人从意大利回国,过海关的时侯被查出随带的行李中藏有巨款,欲要携带出境。海关查出装洗衣粉的纸盒装的不是洗衣粉,而是二十亿里拉,兑换成人民币大约一千万元。媒体一报道,意大利人惊讶了:中国人哪来的这么多的钱?各地政府、警察开始注意中国人了。
从1986年到2006年,中国人在意大利发展了二十年,许多意大利各地政府的许多部门才联合行动,大面积的检查,一定要严厉打击违反犯罪分子。以下我摘录意大利华人媒体近几个月报道华人的部分消息。
3月20日《华人报》报道:税务警察在某地区的一次检查中发现七所中国人经营的纺织品工场,有三十四名黑工,全是中国人,其中有十一名没有居留-----税务警察又在某地发现一所中国人经营的地下纺织品工厂,里面有四十名都是中国人,被关在三间大房间里深夜还要工作十个小时------他们中的二十九人是非法移民,将被驱除出境,而司法部门将对企业主所担任的职位仔细审查------
意大利宪兵对一家华人工厂进行突击,两人被逮捕,一人被指控。因用黑工,工厂被封,机器没收,业主是一名三十一岁的华人,被告剥削非法移民------一家华人经营的工场中,因为卫生条件不符合法律规定的标准,工作环境对员工的安全没有保障,价值一百二十万的机器设备被警方扣押------
意大利《欧洲华人报》报道:2005年12月28日报道:大量中国烈酒被没收。安莎网讯,波罗尼亚的法庭警察向司法当局指控了八名居住在本大区的华人和一名住在佛罗伦萨的华人,理由是在没有有关合法的税务和卫生部门的文件的情况下私自引进并销售中国烈酒和高度数的酒精饮料------共没收了一千多瓶烈酒,有的甚至超过来50度酒精浓度。被没收的产品均非法来自中国,被销售给餐馆或者由中国人经营的小超市。这些烈酒销售的价格远远低于洋酒价格,并不仅仅因为生产成本低,还因为未缴纳零售产品应付的生产税。
2006年1月19日报道:使用来自中国的海鲜以次充好,出售中国海鲜的33家公司被罚------全面行动是特地针对当地愈演愈烈的用来自中国的速冻海鲜冒充地中海的新鲜海鲜现象------2006年4月10日报道:意大利警方截获来自中国的毒品。11人被捕------日前,意大利政府有关部门已经对来自中国的食品集装箱引起高度重视,也将对来自中国的其他货柜进行抽查------
意大利宪兵对一家华人工厂进行突袭,两人被逮捕,一人被指控。因用黑工,工厂被封,机器没收,业主是一名31岁的华人,被告剥削非法移民------意大利《欧洲侨报》报道:
2006年2月9日报道:napoli警方没收十四万件中国服装。那波里海关发现由多个企业组成的诈骗犯罪集团,他们利用伪造的不合法进出口许可证。许可证上面允许的日期是在2005年7月19日之前从中国寄发,但是个别企业却利用这个许可证在其后的日期进出口货物2月6日parma消息:海关人员扣押了中国制造的2万7千双便鞋,总价值大约1万5千欧元。海关称这些鞋是伪冒产品,这个重要企业的法人代表也遭到了parma司法部门的控诉。
3月11日罗马消息:警察出击没收十万件假冒服饰。地方财政警察在罗马地区的某一仓库里,发现了十万件伪造的儿童内衣,估计价值25万欧元。该仓库的经营者是一名华人妇女,现已经被司法部门接受调查。又查获六万欧元冒牌手表------
3月2日普拉托消息:缴获大量中国制造的伪冒牛仔裤。宪兵部司法警察在普拉托指挥官的协作下破获一起大型商品伪冒案。在两名华人经营的服装公司缴获了五千件冒牌的“diesei”名牌牛仔裤,估计价值13万欧元。这是一个有组织的伪冒产品加工厂,他们公司内的设备齐全,有样本、模特石、模板、服装设计稿等等,警方怀疑这些名牌牛仔裤分别在中国和普拉托合作加工生产,再在意大利市场上销售。2月24日bologna消息:一家华人经营的进出口贸易公司,被查到销售伪造的中国玩具2000件左右,这些玩具都没有认可书,在中国制造生产,在意大利境内销售,这严重违反了意大利相关的商业准则,因此该公司老板被财政部门控告。
华人超市因卫生问题不过关被关闭------在检查过程中,发现在超市的走廊上有一只死老鼠,而且多处都有锯齿状被咬过的痕迹。检查的负责人表示,此次的事件证实了,虽然对华人食品经销商采取过无数次的罚款措施,以及相关法律的咨询、培训,但是他们还是我行我素,不去遵守意大利的卫生规则------3月25日消息:财政警察没收了中国制造的八万件玩具和夏日海上用品,他们声称这些产品没有卫生许可证,经过警察调查查证,这些产品冒用了“欧共体”的生产标签,从中国进口后在意大利境内销售------跟此案有关的五名华人被当地警方逮捕,他们将被司法部门控告。
米兰警察破获一家华人地下钱庄,资金多达五千万欧元------象这类的报道,可以摘录很多很多,举不胜举,而且带有普遍性。只要走进华人圈就会发现,有许许多多的例子都可以证实,为了赚钱并没有按照经济的发展规律去发展经济,而是带有欺诈性、掠夺性、摧残性、破坏性。甚至有太多的人为了谋取暴利还带有黑社会的性质,黑吃黑。
每一次看到媒体报道这类消息,我总在思索着:我们华人究竟是怎么了?
十三
有人一定会这样说:我们华人在意大利已经取得了卓越的成就,那些家庭作坊和工厂只是一个层面,我们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办了s n c 集体公司、soc 公司、s p a 股份公司、s r l 责任有限公司,甚至有人还会说,我们华人还有办了许多大型的超级商场、跨国集团公司等。就连报刊都报道:欧洲因为有了我们才变得绚丽多彩!做为中国人,我也希望如此,但事实呢?
华人媒体报道:米兰华人围堵王家贸易,要求还钱。根据报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米兰,有位姓王的华人经营着“中国城服务中心西联汇款服务项目”,有许多华人光顾此地,生意特别好,于是,到“后来‘业务逐渐发展’,过渡到帮助客户存钱,开起了‘地下钱庄’。”
所谓的业务发展,其实就是出比银行更高的利息来吸储华人的资金。有些不会说意大利语和图方便的华人,当然也有图高利息的华人,看是家大公司,信誉也挺好,就把钱存进了“地下钱庄”。特别是那些没有居留的华人,因为意大利银行是不会给没有居留的人开户头的,就连米兰的中国银行也拒绝他们。出国在外,步履艰难,一旦发生什么事,身上没有钱,寸步难行。钱放身上不安全,有个地方能存钱,他们当然就会去那里存钱。2005年7月份,“地下钱庄”东窗事发,“庄主”被捕。18日那天有数百名储户围堵王家贸易、中国城服务中心,同声要求“还我血汗钱”。有人报警,“当时,警方为了控制事态的发展,出动了不少宪兵,有些讨钱的华人被拘留甚至被驱除出境。”
2006年4月20日,许多储户闻风而动,听说“庄主”已经被释放,于是相约再次围着王家贸易的零售店和批发店,要求“庄主”出来面见储户,退还存款,“庄主”始终没有露面。事件又引起宪兵的注意,为了避免事态朝恶向发展,就连米兰领事馆的工作人员都到现场疏导侨胞,希望侨胞能够通过协商,合理解决。中国人讲赖帐者:赖帐不还,人肉不能吃,烂命一条,你能拿当事者怎么办?如今的风气,欠债的人是大爷,讨债的人反而成了孙子,何况,“钱庄”是不合法的,“储户”和“钱庄”的冲突,无法通过正常的法律途径来解决。
按我们中国人的说法: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庙”就有指住所、公司、工厂和相关财产的意思。储户也许是出于气愤;也许是出于无奈;也许是不懂意大利的有关法律,用围堵“庙”的办法,其行为可以理解却不能赞同,因为一旦事态恶化,谁闹事,有理反而变成没有理,法律不会保护不合法的利益,却会制裁肇事者。之所以解决的办法只能是理智地通过协商来“私了”那些“黑帐”,方为下策之中的上策,这就是华人的思维方式。
意大利人有帐是赖不掉的,有帐不还,赖的时间越久,帐还要还得越多,还得付上信誉的“利息”,因为整个社会都有防止赖帐不还的种种措施。他们的帐是明帐,是合法的帐,当然受法律的保护。意大利人讨帐不会用围堵“庙”的方法,因为那是违法的行为,法律不但保护讨帐人的利益,同时也保护欠债人的权益。意大利人的“庙”不仅仅是中国人所指的涵义了,其中还有包含证件,因为在意大利办事情首先必须出示证件,真要让“庙”消失的话,除非在“人间蒸发”。而华人的证件却还不能算在“庙”里,大不了证件不要了,可以“跑路”,到另一个国家,改名换姓,照样开创事业,照样还能活得有滋有味。
欠债不还,“跑路“的人有之,为了讨帐而出事的人更多。在意大利发生象这些怪事,已经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如果有人说我举的例子并非事实,只要不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那就到现实生活去看看吧,将来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因为生活还在继续,并没有结束。当然也会有人这样说,我是找一些边边角角的丑事来写,说这种话的人也可以去做一些民意调查,看看有多少华人听过和见过有发生这类事情。有条件的话做做数字统计,因为事实胜于雄辩。中国人讲: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在意大利就已经有二十几万华人,我知道,肯定会有人说我写这种东西是在丑化我们在意大利的华人的群体形象,真要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我是在以现实生活为依据,剖析一种文化的糟粕,因为文化是通过人,通过群体来反映的。
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好看到5月11日的《欧洲侨报》,报纸的头版有篇报道是这样写的:5月9日那波里消息,一个专门在意大利与中国两地来往偷运假名产品的组织于日前被那波里警方瓦解。在10名被逮捕的罪犯中有5名是华人妇女。这个组织的核心基地在中国浙江,一些由地下企业制造、加工的假名产品,通过非法“媒介”公司偷运到那波里,然后分散到意大利各个城市,以低价兜售------原来这个组织涉及的范围极为广泛,在napoli、roma、puglia等地区都有“秘密基地”,这个组织主要是那波里一些中国移民企业家组成,并且贿赂了部分海关官员,所以一直以来他们的非法行动都进行得相当顺利。这次没收的假冒产品,总价值大约为950万欧元。《欧华联合时报》同一天的报纸也这样报道:那波里财政警察逮捕了十名进口假冒商品的中国人------从1998年至2004年,意大利境内的假冒商品的数量已经增产了百分之一千,严重扰乱了市场的正常秩序,合法商人的利益受到严重侵犯。意大利消费者协会的统计还显示,百分八十的假货来自中国。
5月8日empoli消息,empoli财政警察进行大搜查行动,查获1万2千件伪冒的皮制产品,两名中国人被警方逮捕,涉及次案的还有另外的3名中国人和1名意大利人------被捕的两名华人以伪造产品罪、向移民兜售非法药物等违法行为,被司法部门起诉,在他们被捕的同时,警方还在他们身上搜到48克的海洛因。这次警方在佛罗伦萨某地区的两个仓库里面发现了这些伪冒的皮制产品的,而且这些商品都是按照国际著名品牌伪造的-----从以上的许多例子就可以看出来,当年为大市场埋下的一颗颗大大小小的“定时炸弹”,又过了十年的时间,终于爆炸了,炸得意大利的市场“遍体鳞伤”,炸得欧洲人“心惊肉跳”。
十四
中国人在意大利已经发展了二十年,新一辈人在老一辈人创业的基础上更进了一步。以适合中国人运作的方式,朝着做强做大的目标挺进,是以这样的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如今在意大利的许多城市都有华人开辟的贸易中心、商场、超市。多功能、全方位、配套设施齐全、经营项目繁多,规模宏大,用科学的经营管理方式,在市场激烈的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中国人从租下大厂房或大车间,而后分租给每家人,将散户集聚在一块,形成了加工产品的大场所。再到组成大公司,出资建成商贸大厦,然后隆重招商,足足迈出了一大步。于是,华人之间的商贸竞争也渐渐的明显化了。
这种全新的模式,自然在商贸市场上的竞争胜于那些以各自为战的散户。两种不同的模式,在“那不勒斯唐人贸易城隆重招商”的时候,为了经济利益展开了激烈的冲突。先说说那不勒斯市的地理位置在商贸市场上的优势。
这个城市是在意大利的南部,人口密集,商贸很繁荣,濒临地中海,有国际化的海港和空港口岸,公路交通四通八达。“那不勒斯唐人贸易城”是由那不勒斯市设计院设计的,占地面积二万五千平方米,有151间店铺和151间仓库,还有一万五千平方米的停车场。贸易城位于市西南版块的商贸繁华地段,它的经营管理均由大鹏有限公司《da peng s r l 》负责,以批发销售为主要经营方式。可以看出来,这家公司的管理人员是很有商业眼光的。
在4月30日贸易城招商的时候,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所有的店铺就被来招商的人全部预定一空,还有晚到一些时间的客商无法得到,不能如愿,真是供不应求。那不勒斯市内本来就有许多华人商店,有批发也有零售。贸易城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具有竞争力的对手。常言说:同行是冤家。华人业主们联合“上书”,在一家华人报纸上刊登了“严正声明”。
根据华人媒体的报道,在“那不勒斯唐人贸易城隆重招商”之前,双方就已经有些冲突了。
“26日有人向那波里各华人商店发送传单,说商城对老街是‘一大祸害’,呼吁‘老街所有的贸易团结起来’要求大家当晚集会商讨对策”。“招商结束后,有人向那波里华商们散发传单,说唐人贸易城的出现造成‘当地居民趋赶华人业主’,使‘华人业主受到生命和财产危害’等。”
之所以“有人以‘那波里全体业主’的名义给意大利华文媒体写了‘严正声明’,声称‘那波里老街所有贸易业主要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请有关部门调查’”。其中的理由是冒用了“那波里地区贸易业主的名义”和冒用了“那不勒斯华侨华人贸易总会”的一些关系,等等。大鹏有限公司急忙也在另一家华人报纸上发表“公告”,双方“唇枪舌剑、口诛笔伐”。
“唐人贸易城只是一个商业机构,它不可能也没有义务考虑老街店铺的利益。而且它不是那波里的第一家商城,因此那波里市政府不会因为这个商城的开张,而要求市内原来的商店只能零售,所有华人业主进商城批发,实际上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商城内根本容纳不了所有的业主------如果华商合法经营,生命财产受到威胁,可以向当地警方报警,必要时可向中国驻意大利大使馆请求帮助,那不勒斯华侨华人贸易总会也将一如既往地维护当地华商的利益------我们欢迎任何人对本商城进行调查,我们希望通过调查,能查清事实真相,证明我们是清白的,没有以任何名义欺骗大家的信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在商言商,华人之间为了商业利益上的冲突,在意大利上演了一出“闹剧”。
按照经济的发展规律而言,新的模式、新的组合是融入社会的主流文化时会产生新的动力。必定要淘汰旧的模式、旧的组合,优者胜,劣者败。
十五
常言说:三百六十行,隔行如隔山。每一行隐藏的内幕,行外人难以了解,更难以想象,一旦暴光,才让人们感到惊讶,因为那些罪恶的勾当,阻碍了人类社会的发展。
我在意大利如果没有向中文报刊投稿,根本不知道有几家华人办的中文报纸,刊登作者的来稿是不付稿费的,而是用寄报纸给作者来做稿酬。打电话到报社询问,怎么会是这样?报社的人干脆回答:他们是没有付稿费的。询问了几家报社,回答都一样。还有报社的人这样说:没有听说在意大利的中国人,谁是靠稿费来维持生活的?听听,有人还能为不付稿费给作者找到理由。这件事情让我想到了我们人类文明的发展史。
在人类历史上,商品交换最早出现于原始社会相互交往的氏族之间,最初的商品交换是直接的物物交换,换句话说,也就是用自己的商品直接换回其他的商品。办报纸应该是有文化知识的人所做的事情,以商品换商品是一种什么行为?他们应该知道。如果说报纸是向人们免费赠送,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应该另当别论。可报纸是出售,出售报纸就是出售商品,就是以盈利为目的。说得直接一点,有些人为了能够赚钱,把人类已经规范的行为准则,抛在脑后。象他们这种做法,简直就是人类文明的大倒退。
并不是我小题大做,事实就是如此,只要有点文化知识的人都会知道,你也这样做,他也这样做,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那还要流通货币干什么?自从有了货币以后,就已经废除了以商品交换商品的原始办法。当今世界,货币同一切商品相互交换,是充当了商品交换的媒介。如果商品的交换不用这种媒介,商品就无法正常流通;正常的生产就会受到阻碍;正常的生活就会遇到许多困难。坦若停止了货币循环,整个社会经济就要陷于瘫痪。然而,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有一些中国人在意大利,却还拣起最原始的办法,还在肆无忌惮地拿来用,这算不算是人类的一种悲哀?
这么多年来,我在意大利从中文报纸上看了许许多多没有署名的文章。那些文章出自何处?作者是谁?我全然不知。我不是办报人,不知道报纸是否可以刊登文章不用署名,但我知道什么叫做侵犯知识产权?什么叫做著作权?什么叫做署名权?报社的这种做法是不是属于侵犯知识产权?是不是有意或无意地“剥夺”了作者的署名权?那就只有问一问他们自己,因为办报的人应该是要有文化知识的人,何况有的报纸还是某某集团主办。报纸上常常有刊登一些文章,鼓励和号召华人要融入意大利主流文化。然而。报社是否真正做到融入主流文化?
什么叫做融入主流文化?不是从家庭式作坊合并成集团公司,就叫做融入主流文化,这只是一种形式上的融入。要做到真正的融入,从广义上讲,是要按照人类社会已经规范的行为准则去运做。假如一个集团公司的运做有违法乱纪,那么就已经违背了规范的行为准则,充其量只是一个空壳而已。报纸有其特定的意义,不象一般的商品,它是直接地传播文化,是一种非物质享受的精神食粮。从文化这个角度上说,如果报社有违法乱纪,一旦暴光,其负面的影响力之大,远远超过一般的公司或工厂。换句话说,是中华文化凝聚在报纸上,形成了一个溶输的焦点,在意大利反映出来。
也许有人以为意大利政府不会干预中文报纸;也许有人以为怎么赚钱是他自己的事,也许有人以为中国人在意大利这地方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就随心所欲,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去做。然而那些人似乎忘了祖先留下来的话:“夜路走多了会碰见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违法乱纪的运做,暴光了,受到法律制裁。而那些没有暴光的会有多少?谁也无法回答。
总有一些中国人自以为是,包括思维方式都是扭曲的,不敢正视自己的行为,更不敢去解剖我们文化的缺陷。以自我为中心,随心所欲地“发明和创造”了许多损人利己的方式方法。然而还要把其蛇蝎的心肠用外壳来包装一下;将丑陋的嘴脸用涂脂抹粉来打扮成慈祥和美丽的面容。用一句不雅的话来说,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扭曲的心态,扭曲的思维,于是一些人就把东方文化的糟粕和西方文化的垃圾搅拌在一起,甚至当成“法宝”一样拿来用。其实却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瓶之盖,或者说更象申公豹的脸面一样是朝向背后的,他的前进在正常人看来就是后退。更可怕的是申公豹拥有了潘多拉的魔瓶,两者纠缠合并为一,其魔力大增,变幻无穷。
十六
“vivi sarpi basta ingrosso e il legalita!”,意大利有个地方叫paolo sarpi,在临街的很多阳台上都飘着一面面杏黄色的旗子,旗子印着以上的那些字母,文字的内容大意是:“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一定要遵纪守法,停止一切违法乱纪的行为。”在这个地方有许多华人商店,象当年的作坊和工厂一样,意大利人无法和中国人竞争,店铺关门了就把店铺租给中国人。意大利人的店铺越来越少,中国人的店铺越来越多。
在意大利,华人经过了十几二十年的发展,有许许多多的华人在办工厂的时候就已经积累了相当数量的资金。加上有强大的中国商品市场做为后盾,已经开始大面积的向意大利商贸市场挺进,大张旗鼓地建造华人商贸大厦,完完全全可以和意大利人公开地竞争了。于是,意大利人觉得被中国人挤掉了生意,心理极不平衡,加上中国人一多,出现的问题也多。意大利人感到是中国人打破了往日的平静,也影响了他们正常的生活,所以以挂旗子的方式来抗议,很明显是针对中国人的。如果说旗子的文字是用中文的话,我相信一定会有许多中国人的自尊心承受不了,认为是一种耻辱。
前不久,一家华人媒体刊登了两张照片,还特别加上注明文字。“便后冲洗”——在泰国皇宫,这句话只写给中国人看!“请保持安静”——在巴黎圣母院,这句话只写给中国人看!标题更醒目——警惕!!!让中国人感到耻辱的两张照片。其实文字有文字的功能,是让人们看得懂写出来的内容是什么。如果说中国人会有这样的群体素质,大家都能够看得懂英语、都能够遵守社会秩序、都能够行得正的话,那么,在国外的公共场所就不可能会出现用中文写的“注意事项”。
同样的道理,如果在意大利的华人没有改正自己的缺点和错误,一如既往,我行我素,那旗子上的文字就有可能出现中文,因为要让别人尊重,首先必须尊重别人。不同文化的差异,不同民族的人群所接受的文化教育和受教育方式的影响,行为准则和价值观念在现实生活中体现了出来,于是产生了激烈的冲撞。看看那些印着文字的一面面杏黄色的旗子,在许多阳台上飘着,就可见一斑。
有人说:“不是我们华人不愿意融入意大利社会,而是有些意大利人不愿意接纳我们华人。”公正的说,从整体上意大利已经接纳了我们华人,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二十几万华人在意大利?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中餐馆、华人工厂、商店和贸易公司?
还有人说:“并不是华人挤掉意大利人的生意,而是当地人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想获取更好的效益。如果意大利人自己做生意比把房子租出去更挣钱的话,他们会轻易让出自己的地盘吗?”如果意大利人这样反问华人:“华人是不是与意大利人在公平的平台上,公平的竞争呢?为什么警察一查中国人的什么什么,会有那么多违法乱纪的行为?”很显然华人是理亏的。
又有人说:“规范我们的行为,尽显礼仪之邦的泱泱风范----把中华悠久的历史、博大的思想传播开来,熏陶他们、感染他们。”可是,意大利人看到现实生活中的现象,反而是不文明的陋习,随地吐痰、乱丢杂物。说话大声得就象吵架,也不管有没有影响别人。不遵守交通规则,抢着横穿马路------也有人这样说:“中国人并不是拒绝意大利文化,而是作为有悠久历史的民族不愿意全盘接受其它文化。”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口纷纭。意大利的各种媒体都有报道,华人业主违法乱纪的行为,常常暴光的黑工现象,偷税漏税,-----中国人的群体形象有了以上不光彩的几笔。
有些华人以为举办舞龙舞狮、各种节日庆祝活动、一些商会多次向慈善结构捐助衣服,甚至巨额捐助医院设备改造,捐赠救护车等,就能够“争回一些面子”的话,那只是用出现一种新的形式想掩盖原有的事实真相的烟幕弹,充其量只能麻醉一下自己的神经。因为文艺活动和慈善活动是文化的另一个层面,无论捐助再多的钱、举办再多的活动,只能说明华人已经关心公益事业和丰富了娱乐生活,无法除去华人参与的经济领域方面的那不光彩的几笔。在意大利,从表面上看华人好象很团结,有许多同乡会、商会、侨团等,都是一些民间组织,其实骨子里是一盘散沙。当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很明显就会暴露出来。
为什么华人的劳资纠纷、偷税漏税、黑工现象等,屡禁不止?其实这些民间组织是以业主或企业老板为主组成的,受益者几乎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相互监督的机制。当越来越多的人为了赚钱不按照发展经济的规律去运作的时候;当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将职业道德跌落到底线的时候;当越来越多的生活和工作的环境遭到人为破坏的时候;当越来越多的矛盾冲突无法解决的时候,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导致发生严重的社会问题,甚至阻碍了人类文明的进程。
中华文化和罗马文化有着悠久的历史,中国人和意大利人在新时代前进的时候,都要背着沉重的包袱。尽管如此,文化的发展是有其规律性的,特别在经济领域方面表现得更加明显,要让经济发展,若是违背了发展的规律就会受到惩罚。
十七
自从中国加入世贸以后,中国的倾销又给意大利的某行业的经济带来什么样的危机?
在这里先说鞋业。意大利《欧洲侨报》报道:根据统计,2005年意大利制鞋行业减少了五千个工作岗位,出口下降百分之十。特别是2005年头九个月,出口额从2001年的56亿欧元降到2005年的48亿欧元,与2004年相比下降了百分之十一点七,同时进口从17亿欧元上升到23亿欧元,反而增长了百分之十六。与此相对应的,2005年1至9月中国对意大利的鞋业出口额在增产了百分之七十七。
中国每年向意大利出口鞋类产品近两亿美元。意大利鞋业制造商协会指责中国制鞋商在生产过程中使用了镍及其它有碍健康的有毒化学物质。从西班牙“埃尔切烧中国鞋事件”以后,欧盟对中国五类出口鞋产品启动的为期一年的“预先进口监控措施”,又由欧盟贸易委员曼德尔深所宣布的,从4月7日起对中国鞋征收为期半年的临时性反倾销税。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曼德尔森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这些反倾销措施将弥补对欧洲皮鞋制造商造成的损失,我们不是针对中国和越南天然的竞争优胜,而是不公平的贸易扭曲。”关税目前还是临时性的,今年晚些时候就会变成永久关税,至少持续五年。欧盟委员会表示,它发现了:“中国和越南皮鞋产业受国家干预的确凿证据——底成本融资、免税期、非市场地租、不恰当的资本评估和出口刺激手段。”
反倾销的申诉是按照wto的规定,倾销是指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占领市场,挤垮当地同类行业,形成垄断后提价的行为。由于中国生产企业普遍存在加班生产现象,中国的倾销是造成意大利鞋业危机的主要原因。有媒体报道:意大利与中国的贸易逆差累计九十五点二五亿欧元。已经有许多欧洲人要求欧盟除加大反倾销措措施外,还要尽快对纺织、服装、瓷砖、首饰、鞋和木饰产品执行强制性原产地标识制度,以保护欧洲生产者的权益。
欧盟提供的数据显示,1998年至2004年间,欧盟检获的冒牌产品多了十倍,仅2004年,欧盟就发现超过1亿件冒牌产品,几乎所有在欧洲检获的冒牌产品,都产自中国。欧盟司法、自由和安全事务专员费拉蒂尼表示,当中不少假冒产品还会危害消费者的健康和安全,就象中国制造的一种冒牌的儿童玩具镜,为了节省成本,制造商用玻璃制成镜面,一旦碎裂,容易弄伤儿童。
2006年3月27日《欧洲华人报》报道:欧盟委员会近日公布了《2005年非食用危险消费品年度报告》,共列举了701种危险产品,包括电器、玩具、健身器材及家居和装饰用品等,其中竟有百分之五十为中国制造,包括香港。华人有华人的做法,欧洲人有欧洲人的做法。“not made in china”,欧洲人要出“非中国制造”的注册商标,有许多华人认为这样会伤害民族感情,有万人签名反对。如果欧洲人也去签名赞成这种注册商标的话,那人数之多就不止是万人签名了,而是几十上百上千万了。
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真正伤害了民族感情的人首先是一部分华人,只有先找到自己的毛病所在,改正缺点和错误,吸取经验教训,方可再谈民族感情的问题,否则的话,一错再错,就会错到最后被全世界的人都谴责和制裁。任何游戏都有规则,如今是世界经济一体化,谁不按照发展经济的规律去发展经济,必定会受到制裁,这也是规律。
十八
2006年4月开始,意大利政坛波涛汹涌,普罗迪与贝卢斯科尼竞选总理,成了举国上下的热门话题,谁胜?谁败?不仅仅是意大利人关注的焦点,同时也牵连着移民命运的起伏沉浮------于是,各种媒体相继报道,众口纷纭。有“政坛魔术师”之称的贝卢斯科尼,他的人生极富传奇色彩,由一介平民成为意大利首富。曾在游艇当过歌手,上个世纪60年代从建筑业起家,70年代末转向传媒和电讯业,创建家族企业——费宁韦斯特集团,先后涉足电视、出版、房地产、超市等行业。1994年初创建意大利力量党,并任党主席。在1994年大选中获胜,登上总理宝座,因为官司缠身,执政九个月,被迫辞职。2001年,他再次登上总理宝座,成了战后意大利任期时间最长的总理。
就在将要大选的前夕,3月10日,米兰检控当局要求贝卢斯科尼出庭接受审讯,他被指控犯有行贿罪,贿赂税务律师大卫 米勒斯60万美金,检控方把装有一小推车数以千计的文件推进法院。发生了这种事情,立刻就有许多媒体发表评论,这对于他来说,还没有开始竞选就已经输了一半。意大利的经济跌入低谷,人们归咎于他的执政不力,五年来没有进行有效的经济改革。
意大利的经济结构缺乏竞争力,中小型企业产业集群模式抗风险能力差,国家经济缺少大型企业骨干来支撑。根据华人媒体报道:近十年来,意大利在国际贸易中所占市场份额由百分之四点九下滑到百分之三点六。在世界排名中,总体竞争力从第二十三位降到第五十三位。2001年,意大利GDP增长率为1.7%,到了2005年,这一数字下滑至0.2%。1997年至2004年,经济不景气,房地产的价格反倒上涨,上涨幅度为54%。2005年经济增长为0.1%。
越来越多意大利人对经济现状不满,同时也对贝卢斯科尼在竞选时许下的诺言没有兑现而大发牢骚。有个很典型的例子,有位记者采访一位意大利老太太,老太太说要到法院去告贝卢斯科尼,告他在竞选时承诺会在任期内把养老金提高多少欧元,然而没有做到,是在欺骗选民,因为老太太当年投了他一票赞成票。
民主国家,竞选的时候,公民不喜欢谁执政就不投票给谁。意大利人更看好有着经济学家出身背景的普罗迪,他作为欧盟委员会主席,亲历欧元启用、欧盟东扩和欧洲一体化进程中做出了贡献。意大利人同样也期盼他能够领导新政府推行有效的经济改革方案。
4月19日下午,意大利最高法院确认了普罗迪竞选获胜。5月2日,贝卢斯科尼辞职,并向钱皮总统递交辞职书。这位总理刚卸任没有几天,官司麻烦就找上门了。媒体报道:警方已经获得进入贝卢斯科尼别墅的许可证,在8日首次进入检查他在撒丁岛度假别墅内的建筑物,检察官怀疑有一土丘下铺设的水泥地基违反了意大利海岸保护法律——不得改变距离海岸两公里内的地形。
随着总理的卸任,还可能面临西班牙司法方面的指控,他家族的一家公司在获得西班牙商业频道时违反信托法且未交税。瑞士法官已经对他在瑞士购房的合法性展开调查-----老的官司还没有去,新的官司又来了。
意大利的总理五年一任,新任的总理普罗迪,他领导的新政府能否为意大利的经济“起死回生”,开出“密方特效药”?能否医治好“欧洲最虚弱的病人”?普罗迪表示:将修正前任贝卢斯科尼草拟的预算案,以防止国家财政恶化。他将为组建新政府而尽力工作。
面对着高昂的能源价格、面对着欧元的升值和上涨的长期利率、面对着物价的高涨,经济改革是否出现?一句话,普罗迪面临着最大的挑战将是如何振兴经济。移民最关心的是移民的问题。
意大利的外来移民已经有三百多万,华人差不多会有三十万左右,这其中包括没有居留的人。大部分华人都在开创事业或为同胞打工,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去做老外工。普罗迪组建的新政府是否把移民政策当作一项工作重点?是否还有周期性的“大赦”?是否重新修改移民法?是否赋予移民选举权?移民问题不仅仅涉及经济领域,而是涉及全社会。
如果把整个社会比成一个人的话,经济领域是人的血液,人体任何部位的缺陷都会或多或少地影响血液的正常循环。意大利的经济改革是“大刀阔斧”还是“牛刀小试“?我们只能拭目以待,让时间来证明。
十九
在意大利,2006年的5月份是很“热闹”的一个月,意大利人关心着政坛上的变化,移民们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意大利移民协会发言人宣布,14日上午在罗马组织大规模示威游行,示威的主题是:要求“大赦”,争取生存与居住权利,抗议当局吊销或拒绝延长一些移民居留的无理做法------华人之间激烈的矛盾冲突,在两件群体事件中显示了出来,引起“巨大的反响”。
第一件华人群体事件是关于米兰的一位姓王的华人开设的“地下钱庄”与储户发生的矛盾冲突。《欧洲华人报》5月15日的报纸用最醒目的头版头条,标题用红、黑、蓝三色的特大号字“示威、绝食、还钱”,然后特别注明-——意大利米兰华人区爆发有史以来最大规模集体讨债并与警察激烈冲突。据报道:米兰“中国城”办起“地下钱庄”,大约有900多名在各地方的华人在此开设了帐户,东窗事发后,一年多来,“庄主故意回避,溜之大吉”,许多储户无奈之中,商讨对策。2006年5月11日的上午,近两百名讨债人在BAOLO SARPI华人街“王家”商场门前聚集,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讨债示威游行。他们每人手中高举写有“吃不上饭,我们没有了工作,欠债还钱”的标语,高呼“还我血汗钱”。众多人表示:如果没有王家人的答复,下一步就进行绝食------次日又有百名讨债人在华人区示威。
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急忙去解决华人与警察的激烈冲突-----意大利多家电台、电视台、报纸记者到现场采访,并于当晚进行了报道。
领事馆和一些华人组织也曾极力协调过,找不到“庄主”正和其家属商量,争取尽早解决。一位在意大利长大的年轻华人,他多年接受了意大利的教育,评论华人的这种现象时,说了一句很中肯的话:为什么华人会发生这种事情?一个字‘贪’,而且还是法盲。
《欧洲侨报》5月18日同样以头版刊登了:王家贸易中心法人的“郑重声明”,声明上说,王某所经营的《中国城服务中心》与《王家贸易中心》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经济关系,本公司对其不负任何法律责任。王某在本公司无任何股份,不属于本公司人员,其在社会上的一切活动皆与本公司无关。如有任何对本公司声誉造成不良影响的言论和行为,本公司将诉诸法律。据报道:5月16日,王家贸易商场前多了十几名武装警察,两辆警车停在附近的路边,讨债的侨胞有的等在马路对面,有的无奈的在街上闲逛------
很显然,“庄主”和储户的矛盾冲突并没有解决,双方很有可能再次爆发冲突。另一件就是那波里华商的内讧,也就是“那不勒斯唐人贸易城”和老街业主所发生的矛盾冲突,据报道,双方的矛盾冲突越演越烈,大使馆都派人去了解情况。原本是商业利益上的冲突,是否违法乱纪?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然而,有些中国人就喜欢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
我把5月15日《欧洲侨报》的报道抄下几段原文对话,让读者自己去思索。业主们的话:“我们贸易总会有31人,只要他们7个成员知道商城的事,现在,他们把商城据为己有,我们现在才发现,我们的店面不能批发了,靠零售,我们怎么活?我们几千人的活路在那里?”
去采访人的话:“你们只管批发就是了,因为你们的商业执照是可以批发的。”“因为我们盖章同意放弃在老街的批发,市政府也不允许批发了,现在有警察到我们那边去罚款,谁批发就罚谁。昨天就开了三张罚单,第一张是5000欧元、第二张也是5000欧元、第三张是1032欧元。”
“我们估计这件事的最终处理结果是:市政府同意你们继续批发,他们商城也照搞。”“不行,商城是大家的,不应该对外招商,要么分给我们搞,要么关闭,否则我们没法活了。”
“但是。商城是有手续的,他们也是合法的。”“还是不行,我们可以走着瞧。”
“帮我们罢免某某会长。”“会长是你们会内的事,应由你们开会按章程解决,我们不能任命会长。”
某秘书长召集那波里华侨华人贸易总会开临时会长团会议,会议以举手的表决罢免了某某会长。那不勒斯唐人贸易城股东们说的话:“商城是我们七个股东的,跟我们贸易会无关,跟老街的商户更没有关系。”他们拿出股东证给去采访的人看,上面确实只有七人的名字。
去采访人的话:“他们不能批发了,他们也有难处。”“他们说什么不能批发,那是乱说,商业执照允许他们批发,他们一直可以批发。”
“但是警察去罚款了。”“警察罚款是因为他们把货堆在外面很远了,不是因为批发的原因。这个很简单,叫他们把罚单拿出来给大家看,罚单上有写原因的”有股东插话,“刚开始叫他们出钱,他们都不肯,最后搞成了他们就要了。这怎么可以?我们已经投入很多了。他们以为我们招商招不到,没想到你们报纸登出后,我们一个上午就全部招商完毕,他们现在是妒忌。”
“那将来他们来找你们怎么办?”“我们就拿起法律的武器,因为我们是合法的。”
从以上的对话,可以看出事情的大概情况。据说“那不勒斯唐人贸易城”的一位股东的财产遭人破坏,其一家店面被人砸了,弄不好就有可能演变成刑事犯罪。
这一北一南的“闹剧”,连大使馆和领事馆的工作人员都要去调解矛盾纠纷,可见事态之“恶劣”。在意大利的华人,这近三十万人的总体素质是偏低的,有许多人连普通话也不会说,加上语言上的障碍,更不懂意大利的法律,一旦有了纠纷,很容易导致恶化。
尾声
应该怎样形容华人的群体形象更为准确呢?真让人苦思苦想,于是,我想到了水。用水来比喻是很贴切的。水原本是无色、无味、无臭的液体,也是最简单的氢氧化合物。然而,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地理位置、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用途,等等,水就随着变化而变化。
人之初,性本善。当生命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象原本的水一样,随着接受教育的不同、随着环境的不同、随着年纪的不同,等等,人就随着变化而变化。人的骨肉是水造的,生命离不开水。从某种角度上讲,人的秉性和水太相似了。
环境优美,山明水秀,甘泉润口;垃圾成堆,死水一塘,臭气熏天。受到好的教育,勤奋努力,茁壮成长;从小就鬼混,坑蒙拐骗,必酿大祸。
一条小溪缓缓向前,高山阻挡,河流顺着地势弯曲;一群群人前赴后继,没路找道,人群踏着台阶爬坡。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的祖先说:适者生存。中国人的生存能力非常强,给什么样的环境就能够在那种环境下生存;用什么形状的容器装水,水就是什么形状。
水能造福也能酿灾:造坝蓄水,能发电、能灌溉;洪水泛滥,冲倒房屋、淹没庄稼。人也一样,勤奋努力,事业有成,贡献社会;混世魔王,奸淫辱掠、祸害人间。
就连治水和治人都有相同之处:治水用疏通还是用堵塞;治人用民主还是用专制。开了水道,水就往水道流;开了人行道,人往人行道上走,治不好水,有水灾,治不好人,有人祸。
人和水有太多的相同之处,我们的祖先在应用语言文字上,就有许多将人用水来比喻。例如:比喻女子用情不专,就用“水性扬花”,比喻人坚持不懈地努力就用“水滴石穿”,比喻人民和国家灾难深重,就用“水深火热”,就连比喻被统治者和统治者的关系都用“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带着看水的感觉去看人,那么,人们就会发现,会有什么样的水,就会有什么样的人。
常常有人问:来到意大利,是踏进地狱边缘还是走向天堂之路?当人们看到“猪吃、牛干、狗睡”的地方,那里是臭水沟,乌烟瘴气、臭气熏天,迎着臭水沟走下去,就有可能跨进地狱的门槛;当人们看到壮观的华人商贸大厦,就象看到了飞流直下的瀑布,赏心悦目、心旷神怡,那里也可能有通向天堂之路。当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华人商城耸立在大地之上,多么耀眼,无不惊呼,无不慷慨激昂,赞誉我们的同胞在意大利只有几年的时间,就能够取得如此成就,倍感心慰。
如果说大厦本来应该经得起强烈的地震以后,还能高高地耸立着,这是设计时候的要求。然而,如果只有一阵暴风雨,电闪雷鸣,大厦顷刻之间就倒塌了。那么,惊讶之后是否感到惋惜?前车之鉴,寻找原因,于是人们才从中发现,原来是所用的材料以次充好,施工的时候又偷工减料,就连基础都没有做牢,怎么能够达标?请问:象这样的大厦算是大厦吗?一定会有人这样回答:算,怎么不算呢?只要没有倒塌下来就算,因为从外表的任何一个角度看上去都是大厦。
真要算是大厦的话,实质上却是危楼。经济领域只是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这里的文化指的是人类社会的整体形态,当然也包括意识形态领域。如果只是单层面地“掏”经济的“金”,而不“掏”文化的“经”,其道理是一样的,看上去是“大厦”,其实是“危楼”,很有可能顷刻之间就会倒塌。因为“建筑材料的质量没有达标,支撑不起‘大厦’的重量”。
人类社会已经规范的行为准则就是基石,就是检测“建筑材料和建造大厦”有没有达标的尺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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