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9-03-05 10:34 来源:书摘 | | 在今天,一代才女林徽因依然拥有众多的追随者。不同于张爱玲的以文字立身,对林徽因来说,则是以身世个性传奇。她身世氛围,更多地折射着那个时代的文化风尚,流逝的时光之水也冲洗不掉她的传世风华,反而更加迷人,令人追寻。
林徽因秀外慧中、多才多艺。她曾旅英留美,深得东西方艺术之真谛,英文水平极佳。她兼具中西之美,既秉有大家闺秀的风度,又具备中国传统女性所缺乏的独立精神和现代气质。
在北京的文化圈里,她一直以才貌双全而闻名。由于徐志摩的文学引领,她写得一手音韵极美的新诗,是才华横溢的女作家。以她为中心,聚集了一大批当时中国的第一流文化学者,而她就是一个高级文化沙龙的女主人。
她是建筑史研究中卓有建树的学者,卷起袖子就可以赶图设计新房舍。她骡子骑得,鸡毛小店住得,上世纪三十年代以来,她不顾重病在身,经常颠簸在穷乡僻壤、荒山野岭,在荒寺古庙、危梁陡拱中考查研究中国古建筑。
她还是三个著名的爱情故事的女主角:一个是与徐志摩共同出演的青春感伤片,浪漫诗人对她痴狂,并开中国现代离婚之先河;一个是和梁思成这个名字并置在一起的婚恋正剧,建筑学家丈夫视她为不可或缺的事业伴侣和灵感的源泉;另外,还是一个悲情故事的女主角,她中途退场,逻辑学家金岳霖因她不婚,用大半生的时间“逐林而居”,将单恋与怀念持续终生。
可想而知,她确实是一位倾倒众生的佳人。在她身后,似乎还真难找到一个能及得上她的成就和魅力的女性。
1931年夏天,徐志摩在《猛虎集序》中坦言,他在二十四岁以前,与诗“完全没有相干”。是在“整十年前”由于“吹着了一阵奇异的风”,照着了“奇异的月色”,他这才“倾向于分行的抒写”,而且“一份深刻的忧郁”占定了他,渐渐潜化了他的气质,而终于成就了他这位诗人。徐志摩这里所说的“整十年前”,当指1921年,正是在这一年,他在伦敦结识了林长民及其女林徽因,他的新诗创作,也从这一年起步。
与林徽因相见之时,徐志摩已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了。而林徽因却只是个穿着白衣、容貌纤细的十六岁少女。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成为诗人心里永恒的素材,寄托的梦想,一个被诗人无数次理想诗化的女子,一个脱离了现实只存在梦幻之中的女子。徐志摩单恋上她,为她写作无数动人心弦的情诗,甘做她裙边的一株杂草。1922年,“林徽因在英,与志摩有论婚嫁之意,林谓必先与夫人张幼仪离婚后始可……”(陈从周《徐志摩年谱》)。
同年3月,徐志摩在柏林提出与原配张幼仪离婚。张幼仪虽然感到太突然,但仍理智地对待这件事,随即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到德国留学去了。事实上,徐志摩也做了第三者,因为林徽因当时也已经许配了梁思成。很有意思的是,作为父亲的林长民竟然也犹犹豫豫地默许了女儿与徐志摩之间的爱情,浑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把掌上明珠许配了梁家大公子。
应该说,徐志摩对林徽因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他是林徽因文学道路上的引路人。林徽因曾对她的子女们亲口讲过,徐写过很多诗送给林,最有名的是《偶然》。
然而,她对于诗人的热情,有着不可信任的直觉,徐志摩的浪漫与飘逸是她所欣赏的,但也是她无法把握的,以至于自己无法焕发出同样的激情去应和。最终,她没有像同时代的丁玲、石评梅、庐隐那样,从追求自由的爱开始,然后又为爱所困,她成为一个出身名门游学欧美视野开阔见识广博的知识分子。正如张幼仪对林徽因的评价,当她知道徐志摩所爱何人时,曾说“徐志摩的女朋友是另一位思想更复杂、长相更漂亮、双脚完全自由的女士”。
林徽因对于徐志摩的“你是我波心一点光”的爱最终遗弃,究竟是因为她的明智。选择一个一生的爱人,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林徽因遇到徐志摩的时候,她只有十六岁,可能会被徐的性格、热忱和他对自己的狂恋所迷惑;他的出现是她生活里的一个奇遇,然而,却不至于让她背弃家里为她安排的主流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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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林徽因,这个徐志摩穷其一生追求的奇女子,终究没有许给徐志摩一个未来。她的家庭背景、教养,以及她天生的理智,都促使她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在浪漫洒脱的诗人与稳重儒雅的建筑学家之间,她一定要选择脚踏实地的那个。
林徽因的朋友费慰梅女士曾说过:“徽音对徐志摩的回忆,总是离不开那些文学大家的名字,如雪莱、曼殊斐儿、吴尔芙。我猜想,徐在对她的一片深情中,可能已不自觉地扮演了一个导师的角色领她进入英国诗歌和英国戏剧的世界……同时也迷惑了他自己。我觉得徽音和志摩的关系,非情爱而是浪漫,更多的还是文学关系。在我的印象里,徽音是被徐志摩的性格、热忱和他对自己的狂恋所迷惑,然而她只有十六岁,并不是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样世故。他不过是父亲身边的一个女学生而已。徐志摩的热烈追求并没有引起这个未经世事女孩子的对等反应。他的出现只是她生活里的一个奇遇,不至于让她背弃家里为她已经选好的婚姻。”
多年以后,林徽因也曾对自己的儿女说:“徐志摩当初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而事实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同时,她的理性也能使她能够游刃有余地把握着距离的分寸,让自己永远理想的存活在诗人的梦里。
的确,徐志摩满脑子想的其实是他理想中的英国才女,那是他对理想爱情的一种投射——而林徽因毕竟不是曼殊斐儿或布朗宁夫人。那种镜花水月的爱情,固然是一种可贵的浪漫情怀,但少了理智的自制及对他人的体恤,亦使他本人深受其害。
时光暗换,当徐志摩与林徽因再见时,林徽因已与父亲的好朋友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订了婚。金岳霖曾题“梁上君子、林下美人”的对联赠与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倒也贴切天成。徐志摩是梁启超的学生,在老师面前,除了克制自己外,还能做什么呢?
虽然如此,他们一起组织新月社活动,一起演戏,愉快地合作,常有书信来往。林徽因在北京西山养病期间,徐志摩经常去西山看望她,并帮助她发表了一些诗作。
1924年4月,六十四岁的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徐志摩和林徽因两人共同担任翻译,并精心安排这位贵客的行程。在北京欢迎泰戈尔的集会上,徐志摩、林徽因陪同左右,侧立两旁,当天北京的各大报纸都开辟醒目版面,渲染这次集会的盛况,其中李欧梵在《浪漫一代》中说:“林小姐人艳如花,和老诗人挟臂而行,加上长袍白面郊寒岛瘦的徐志摩,有如松竹梅的一幅岁寒三友图。”长者衣袂飘飘,一对青年男女宛若璧人,民国初年这如诗如画的一幕,至今仍传为美谈,引人无限遐思。
费慰梅在《梁思成与林徽因》一书中也写到了这一幕,并且还说了一段鲜为人知的话:5月20日,是泰戈尔离开中国的日子,老人对于和林徽因离别却感到遗憾,年轻可爱的她一直不离左右,使他在中国的逗留大为增色。对徐志摩和林徽因来说,这一次离别又有一种特别的辛酸味。徐志摩私下对泰戈尔说他仍然爱着林徽因。老诗人本人曾代为求情,但却没有使林徽因动心。泰戈尔只好爱莫能助地作了一首诗:
天空的蔚蓝,爱上了大地的碧绿,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哎!”
徐志摩的爱情轶事,就在这一声叹息里划下了句点。接着,徐志摩陪同泰戈尔去了日本,林徽因和梁思成到了宾夕法尼亚大学,三年的时间里,“岁寒三友”离去如风,当徐志摩与林徽因再次见面的时候,已是四年之后。这期间,林徽因名花有主,她与梁思成用心磨合,营造了一份经得起反复推敲和多方考验的感情。而徐志摩怀着无限怅惘之心,最终也“使君有妇”。
才女林徽因和三个杰出男人的情感纠葛[组图] | 2009-03-05 10:34 来源:书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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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抗战期间,昆明西山华亭寺前留影.左起:周培源、梁思成、陈岱荪、林徽因、梁再冰、金岳霖、吴有训、梁从诫
按照邓云乡的说法,林徽因和梁思成的结合在当时可以说是新旧相兼,郎才女貌,门第相当。他们在婚前既笃于西方式的爱情生活,又遵从父母之命所结的秦晋之好。又因林长民是段祺瑞内阁中的司法总长,梁启超作过熊希龄内阁的司法总长、段祺瑞内阁的财政总长,所以说是门当户对。总之,是几乎可以媲美李清照、赵明诚的最令人艳羡的美满婚姻。《林徽因传》里则有一个非常贴切的比喻:“如果用梁思成和林徽因终生痴迷的古建筑来比喻他俩的组合,那么,梁思成就是坚实的基础和梁柱,是宏大的结构和支撑;而林徽因则是那灵动的飞檐,精致的雕刻,镂空的门窗和美丽的阑额。他们是一个厚重坚实,一个轻盈灵动。他们的组合无可替代。”
除了梁思成的爱情,朋友们的友谊,林徽因还拥有来自“老金”(金岳霖)的真诚情意。当梁林夫妇住在北京总布胡同的时候,金岳霖就住在后院,但另有旁门出入,平时走动得很勤快,就像一家人。1931年梁思成从外地回来,林徽因很沮丧地告诉他:“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梁思成非常震惊,然而经过一夜无眠翻来覆去的思想斗争后,第二天他告诉林徽因:“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老金,我祝愿你们永远幸福。”后来林将这些话转述给金岳霖,金岳霖回答:“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从此他们再不提起这件事,三个人仍旧是好朋友,不但在学问上互相讨论,有时梁思成和林徽因吵架,也是金岳霖做仲裁,把他们糊涂不清楚的问题弄明白。金岳霖再不动心,终生未娶,待林梁的儿女如己出。
这个故事很能说明三人之间情感的上乘品质。世间无数的情爱纠葛,若当事人都能这样设身处地为他人谋想,会省去多少麻烦和悲剧?事后三人心中全无芥蒂,金岳霖仍是“太太的客厅”中的常客。
梁思成说过:“林徽因是个很特别的人,她的才华是多方面的。不管是文学、艺术、建筑乃至哲学她都有很深的修养。她能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工作者,和我一同到村野僻壤去调查古建筑,测量平面爬梁上柱,做精确的分析比较;又能和徐志摩一起,用英语探讨英国古典文学或我国新诗创作。她具有哲学家的思维和高度概括事物的能力。”
此言并非全是恭维,当林徽因不到二十岁时,就立下了学建筑的志愿;因为她觉得建筑是一个“把艺术创造与人的日常需要结合在一起的工作”。而且建筑所需的不只是奔放的创造力,更需严谨的测量,技术的平衡以及为他人设想的体恤和巧思,这能让她的聪慧、才干和天分都得以施展。1936年,为了实地测量古建筑,林徽因与梁思成一起登上了宁静肃穆的天坛祈年殿屋顶。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敢于踏上皇帝祭天宫殿屋顶的女性。
而当时的梁思成,还在清华校园里又吹小号又吹笛,完全是一个兴趣未定的小伙子。当梁思成提出要承父业学西方政治时,就被林徽因的一番高论改变了主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她也以梁思成必须去学建筑为条件;据梁思成自己说:“我当时连建筑是什么还不知道。徽因告诉我,那是融艺术和工程技术为一体的一门学科。因为我喜欢绘画,所以也选择了建筑专业。”在当时的社会,女性能够自我实现并对此有充分自觉,是需要理性与智慧的。同时,也对梁思成一生的立志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一旦走出“太太的客厅”,离开典雅的艺术沙龙,林徽因便成了一个严谨求实的科学工作者。从1930年到1945年,他与梁思成共同走了中国的十五个省,两百多个县,考察测绘了两百多处古建筑物,获得了许多远溯唐宋的发现,很多古建筑就是通过他们的考察得到了世人的认识并加以保护,比如河北赵州石桥、山西的应县木塔、五台山佛光寺便是如此。
林徽因早年患有肺疾,抗战期间颠沛流离,病情不断加剧,最终恶化为肺结核,这在当年属于不治之症。她病体支离,却还要陪着梁思成翻山越岭到处寻访古建筑。两个人到处寻访那些古桥、古堡、古寺、古楼、古塔,透过岁月的积尘,勘定其年月,揣摩其结构,计算其尺寸,然后绘图、照相、归档,他们的足迹错错落落地刻印在了中华大地诸多的历史和地理场所。
战乱岁月人命惟浅,而且建筑学的研究并不是应急之务,然而他们跋山涉水,念兹在兹,乐此不疲。美国学者费正清教授曾这样评价说:“倘若是美国人,我相信他们早已丢开书本,把精力放在改善生活境遇去了。然而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中国人却能完全安于过这种农民的原始生活,坚持从事他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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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了。梁氏夫妇先避难到了长沙,接着辗转又来到了西南的昆明、重庆。因为物价昂贵,物资匮乏,有时他们要靠朋友们的资助才能维持日常的家庭开支。林徽因“在菜籽油灯的微光下,缝着孩子的布鞋,买便宜的粗食回家煮,过着我们父执辈少年时期的粗简生活”。最难得的是,他们在战火纷飞的年月还保持着一种“倔强的幽默感”,以戏谑的眼光来看待杂沓纷乱的这一切。
在一封1941年写给慰梅的信中,林徽因是这么写的:“思成是个慢性子,一次只愿意做一件事,最不善处理杂七杂八的家务。但杂七杂八的事却像纽约中央车站任何时候都会抵达的各线火车一样冲他驶来。我也许仍是站长,但他却是车站!我也许会被碾死,他却永远不会。”
在一封1940年11月写给费正清夫妇的信中,她谈到了哲学教授金岳霖的战时生活,令人在叹息中忍不住莞尔一笑:
可怜的老金每天早晨在城里有课,常常要在早上五点半从这个村子出发,而没来得及上课空袭又开始了,然后就得跟着一群人奔向另一个方向的另一座城门、另一座小山,直到下午五点半,再绕许多路走回这个村子,一整天没吃、没喝、没工作、没休息,什么都没有!这就是生活。
长达八年的颠沛流离,她的健康被严重地损坏了,她经常发烧卧床不起,成了一个苍老憔悴、不停咳喘的重病人。限于战争时期的医疗条件,梁思成学会了注射,每天亲自为妻子打针服药。
还有一封写给费慰梅的信也令人感叹,写的是向昆明逃难的经过:“我们在令人绝望的情况下又重新上路。每天凌晨一点,摸黑抢着把我们少得可怜的行李和我们自己塞进长途车,这是没有窗子、没有点火器、样样都没有的玩意儿,喘着粗气、摇摇晃晃、连一段平路都爬不动,更不用说又陡又险的山路了……”一路上她又发冷又发热,车子还在被称之为“七十二盘”顶上突然抛锚,全家只好几乎冻僵的摸黑走山路——在这其惨无比的境遇里,她的心情却能峰回路转:
间或面对壮丽的风景,使人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心疼。玉带般的山涧,秋山的红叶和发白的茅草,飘动着的白云,古老的铁索桥,渡船,以及地道的中国小城,这些我真想仔细地一桩桩地告诉你,可能的话,还要注上我自己情绪上的特殊反应……
凭这两封信,就可以让我们体会林徽因的性情一二。在混乱的年代里,任谁都无法更改她的积极与乐观,像她自己所说:“我认定了生活本身是矛盾的,我只要生活,体验到极端的愉快,灵质的、透明的、美丽的、近于神话理想的快活。”
1950年,林徽因受聘为清华大学一级教授,被任命为北京市都市计划委员会委员兼工程师,梁思成是这个委员会的副主任。夫妇二人对未来首都北京的建设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他们曾着力研究过北京周围的古代建筑,并合著《平郊建筑杂录》一书,其中有一段精彩的表述:“北平郊近二三百年间建筑物极多,偶尔郊游,触目都是饶有趣味的古建……无论哪一个巍巍的古城楼,或一角倾颓的殿基的灵魂里,无形中都在诉说或歌唱时间上漫不可信的变迁。”这不像是理论研究书籍中的文字,简直是为北京地区的古代建筑唱的一首情真意切的赞美诗。在他们眼中,那些饱经沧桑的亭台楼阁、寺庙塔院也有其灵魂,它们在为昔日的繁华吟咏着缠绵悱恻的挽歌,而且是神秘的历史最可信赖的证物。
他们想把北京城这“都市计划的无比杰作”,作为当时全世界仅存的完整古城保存下来,成为一个“活着的博物馆”留给后人。然而,他们一生志业所系的古建筑研究与保护工作,尤其是北京城前景的规划,注定要在此时遭到最严重的挫败。
从1953年5月开始,对古建筑的大规模拆除开始在北京这个城市蔓延。时任北京市副市长的吴晗担起了解释拆除工作的任务。为了挽救四朝古都仅存的一些完整牌楼街不致毁于一旦,梁思成与吴晗发生了激烈的争论。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梁思成被气得当场失声痛哭。《城记》里有这样的记载:“毛泽东对上述争论定了这样的调子:‘北京拆牌楼,城门打洞也哭鼻子。这是政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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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林徽因和三个杰出男人的情感纠葛[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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